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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福气妃-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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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张脸陌生得很,谢福儿估摸自己可能是受了惊吓,竟然一下子死活不认得了。


  第86章


  巡陵一事就此中断,仪仗折返,护着御驾领着刺客尸身,匆匆回京。

  谢福儿一路发了高热,回宫后牵起旧伤,缠绵不休,半醒半睡,偶尔喝药吃流食,也是宫娥强行架起来。

  赵宫人隔了许多日子都心有余悸。

  只记得遇刺当天,混乱之后,胥不骄和一队禁卫簇拥着皇帝出了驿馆。

  皇帝把脸上没几分人色的昭仪亲手抱回后宫夫人的白玉饰犊车上,只撂下一句话:“好好看着,朕再来。”

  一句再来,过了许多日子,再也没来。

  那天昏末,巡陵御驾由正城门回宫后,一群随行宫人将皇帝围得密不透风,护着进了永乐宫。

  此后,永乐宫被禁卫把守起来,不通进出。

  只有随行出宫的几个宫人留在寝殿里头伺候皇帝。

  皇帝不上朝,也不踏出寝宫半步,口谕出去,仍由内阁臣子协赵王料理政务。

  偶尔,给皇帝平日把平安脉和腿疾的游御医进出永乐宫,每回都是神色慌张,步履匆忙,问起来,老御医却是三缄其口。

  众人由不得乱猜,气氛更加紧绷。

  当朝的皇帝登基五年,从不辍朝,就连换季时犯了腿上疼痛也不旷工,最多疼得五心烦躁时脾气大一些,骂骂人。

  这回铁定是伤着了龙体!

  要是普通的小伤小损,能不外报吗,分明伤势不轻,才瞒得紧。

  举朝哗然,人心惶惶。

  惶惶的却不单是朝野,更有赵宫人。

  刺客当天是借着昭仪的名义见皇帝的,总脱不了干系。

  心惊胆战地过了上十来天,刑责部门对外宣称了行刺的缘由。

  刺客是孝昭帝旧朝谏议大夫孔至瀚的嫡系孙。

  孔至瀚是先皇膝下的重臣,因平南关大捷向来居功自傲。

  当朝天子即位后,孔至瀚因为得不到重用,告老离职,对皇帝心忖怨怼,生前经常在这个没有父母管教的孙儿面前大逆不道地数落皇帝,后郁郁而终。

  这事叫年幼的孔君虞心里有疙瘩,以至长歪了性子,才敢冒天下而大不韪,为爷讨回公道。

  桃李堂离驿馆近,这回孔君虞早前得到了御驾路过的信,以元老臣子遗孤和学者论道的由头觐见圣上。

  当今圣上最爱微服下书院学堂,尤爱跟学者学子打成一片,才导致了孔君虞妄图诛君的可趁之机。

  这行刺由头对外一公布,证明皇帝是想保住昭仪的。

  那天皇帝安排昭仪和那山长见面,是个密召,只有几名亲信知道。

  自己跟胥不骄不用说,烂肚子里也不会多吐一句,其他的羽林禁卫和两名宝林事后也被提醒过,不可再提此事。

  想来,皇帝不愿意这件泼天之变对昭仪和谢家有任何牵连。

  这样想来,赵宫人才算是松了口气。

  *

  谢福儿能顺当爬起床时,是回宫一个月以后的事了。

  那天黄昏,远条宫刚掌上灯烛。

  赵宫人亲自端药进去服侍,一眼看见谢福儿坐在绣榻最里,抱着膝盖头。

  一场惊变和热症,叫这昭仪病没了人形,一双眼大得吓人,下巴尖尖细细,皮肤也是白得透明。

  灯光下,肩腰侧影映在旁边青壁上,就像是要飞了。

  赵宫人惊喜,连忙叫人去唤太医,丢下碗勺就扑过去抱住谢福儿,这一抱,只觉得是一把骨头,硌得疼,心里怜惜气力:“昭仪总算是醒了,再别怕了,事情都过去了,好好养好身子。”

  谢福儿呼匀了气,问:“圣上呢?”

  赵宫人以为她是见皇帝这些日子不来不好想,安慰:“皇上好些日子没出永乐宫寝殿了,一回永乐宫就打发了近旁宫人,只把几个随行的宫人留下来照顾,也不准人进去探视,连太后和皇后去了都不见。”

  见谢福儿似在琢磨,赵宫人迟疑了下,又小声说:“……姓苏的小贱货那日跟着也一道进了永乐宫,这一个来月都没出来过,跟着贴身照料圣上呢,拿了赵王的鸡毛当令箭,野心大发了,昭仪可得——”

  禁在寝宫的这一个月,他居心叵测,估计也没什么心情御女做些撒欢儿事,谢福儿想着心里越发添了冷意,试探问:“噢?皇上一直没出寝殿?”

  赵宫人压小了声儿:“可不是,朝上朝下都在说……皇上遇刺时受了伤,怕乱了朝局,不敢叫人知道。”

  “他受伤?”谢福儿嗤笑。

  别人不在场不知道的也就罢了,赵宫人却清楚,皇帝当天还抱了昭仪上车呢,那精气神儿哪像受伤了,默默说:“就算是没伤了龙体,怕是也受了惊吓。”

  他会受惊吓?那天亲手割下孔君虞的脑袋时,他可是不徐不疾,连呼吸都不乱,彩排过几场一样熟练。

  血腥气还在鼻子下萦绕,死尸脖子上不规则的切痕历历在目,还有皇帝诛完刺客后脸上势在必得的表情,谢福儿昏睡了多少天,这一幕幕就桓在脑子里多少天。

  皇帝根本早就知道孔君虞的谋逆心,召孔君虞来跟她见面,甚至故意答应召见孔君虞,根本就是他布的局,引君入瓮。

  甚至换了一件宽大的便服便于藏住兵器都算计好了……还能有什么没预计到的?

  谢福儿一股子疾气不知道从哪里发出,好歹平静下来,'免费小说'整 理思绪,一件件问:“孔君虞行刺的事,怎么处理的?”

  赵宫人照实禀:“刺客被当场正法倒是一了百了,留下活人遭殃,孔家三族之内,尽被施罚。宫人们都听说刺客是个孤儿,从小被伯父养大,叔伯牵家带口刚刚从京城迁去江南,根还没稳就被押铐回京。孔家上到八十岁的老者,下到五岁的孩童,过堂严审,直系亲属被施了诛刑,余下人员被流徙充军。”

  孔君虞那天搏命时的表情,谢福儿现在想来就心惊,心里虽然已经勾出个名字,还是先问:“孔君虞为什么行凶,幕后人是谁又查出了吗?”她不信孔君虞这么个儒生会一人成党,无端端地胆敢诛君。

  赵宫人将刑责部门对外公布的行刺缘故说了,又说:“孔家全都叫苦连天,说并不知道这名子侄在外面的事情,更不知道他会犯下这种滔天大罪,怕是就他一人独挑的事儿,并没有什么幕后人。就算有,人都死了,也是死无对证,难得翻出了。”

  谢福儿笑:“他一肩不能扛的读书人,守着一亩三分田过活,他祖父骨头更是都枯了十几二十年,现在才发了疯想不过跑来以卵击石?这种鬼话你信?”

  世道上什么人都有,什么荒诞事也不差,这理由宣出去还是能成立的,赵宫人还没开声,只见昭仪好像又没了力气,眼神恹恹没光彩,缓缓卧了下来,好像又想睡了。

  赵宫人端来药汤,一勺一勺地喂了进去,再掖好被子,熄了几盏灯,正要落帘出去,却被谢福儿叫住了,听她问:“朝上这段日子,还有什么大事?”

  赵宫人没想到谢福儿会问这个,犹豫了一下:“昭仪,别的事您就不要操心了,圣上遇刺,孔家伏法,您又大病一场,这些还不算大事么——”

  “哪儿来的废话,本宫问你就说。”声音一冷。

  赵宫人老实禀:“听闻这几天,扬州那头有些动静……听永乐宫那边原先与奴婢交好的相熟执事说,有禀奏入京,太子与两王属地家臣交往频凑,不知收敛,甚至涉及了兵库武器、人马粮草,甚至还有传闻私造货币……朝臣有人急奏,储君……怕是有不安之心。只是皇帝近几天因身子缘故,没有出来上朝,还没放话。”

  谢福儿心思明朗了,笑到嘴边发了冷:“放心吧,就快出来了。”

  *

  待宫人退了,满室重新投进深洞,针落可闻。

  黑暗中,谢福儿轻咬住被角,含在唇边的被褥渐渐发了咸味。

  孔君虞怎么会没人指示?幕后人就是太子。

  这读书人怎么会成为太子的死士不重要了,对一个储君来说,拉拢一个不得志的旧朝老臣遗孤,并不算什么难事。

  重要的是,事到这里基本已经开明了。

  皇帝怎么会真的放纵自己的妃嫔跟民间一平头百姓接触,想必早就把孔君虞的背景调查得干干净净,而且还在适时更新最新信息。

  在得知孔君虞跟太子的私下交往后,皇帝没阻拦她,分明是利用她好瞧清楚孔君虞的动作。

  太子移居江南,总有些不安分的风声传来京城,却迟迟没有大动作,这叫皇帝不好发难,但不发难心里又搁着块石头,干脆故意引诱孔君虞行刺,借机放出负伤讯息。

  天子遇刺受伤,京中人心惶惶,各部门顾着追究刺客首脑和问责各个部门,对于一个想反的人来说,这不算好机会,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还当他出宫巡陵是为了给赵王一个机会坐镇京城,树立威信,原来还想来个一石二鸟,顺带勾出太子的不法心!

  自己就是他一枚棋子,还说什么迁就万般,宠溺无度,还真是好笑。

  谢福儿后脊背一顺溜儿沿着发凉。

  她不怕死,就算那天给皇帝护驾挡刀,她也觉得是个本分,就当是欠了他的。

  这一年来,他也算是够给自己面子,几代也难出一个受妃嫔夹磨气的皇帝,就当是还他的,这样算下来,简直是太值了!

  更不提打心眼儿深处,她不想叫他死……要是真的遇着看了,她宁可自己死在他前头,免得心里难过。

  可原来他根本就是知道的,他预计过那刀片没砍准,会砍到她身上么?预计到她会护驾,砍到她身上吗?

  他倒是敢拿龙体引蛇出洞,可预计到万一他真的有什么纰漏,她和谢家都脱不了干系吗?

  狗屁,他只顾着叫孔君虞尽快出手,尽快叫太子曝露野心!

  想想也是啊,把女人宠得上天入地的天子多如牛毛,可能有个真的把女人性命当回事儿的天子吗?

  谢福儿凉薄了心,握着拳头,哭也不哭出来了,呸了一口:“不是好东西……”

  上一世才十五岁,这一世还是十几岁,就算岁数这东西能叠加,加起来也没活过人家一半的春秋,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就觉得这个黄金打的大鸟笼子呆不下去了。

  想着想着,又有什么热乎乎的东西从眶子里流出来,哭着哭着,浑身说不出的寒意在骨头里窜,谢福儿在黑暗里哝着鼻子喊:“怎么这么冷啊!加层被子行吗,来人啊……”

  寝殿外的梁柱后头,皇帝早站了半天,听见她在那儿哭着噎着,一听她叫起来,再站不住了,撇开人,举脚就朝里走。

  永乐宫带过来的宫人不敢阻,瞧这情形更不敢跟,眼睁睁见着皇帝几乎是迅雷如风,大跨步进了内室。

  皇帝撩开帘子,将她脚那头的毯子打开,把她一裹,又整个儿往怀里一搂。

  黑黢黢的,谢福儿光闻那气味也知道是谁,鼻子下依稀有腥甜味猛冲起来,条件反射一推,他劲太大,实在是推不开,才没法子抽噎着窝在他怀里。

  这是在打心眼里在怕自己。皇帝心里从没有过的急切,摸摸她脸,下巴都尖得硌手了,两个丰润的颊子也好想没几两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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