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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福气妃-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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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稳婆双手恭敬接过来,跪地拜了一拜:“贵人洪福齐天,谢家洪福齐天。小郎君生下来七斤九两,哭声有力,头发茂密,连牙齿都长出来了,比人家在胎里多些日子,长得就是好些,成人后肯定又是个华姿俊采的。就是郑国夫人刚生完,损了些元气,还有些虚弱,需要调养。”

  谢福儿见稳婆领了赏还赖着不走,嘴巴里唧唧歪歪一大通,看似是介绍情况,后面明显就是给自己留个问话的机会,眉头一抖,顺了稳婆的话:“赵宫先回去吧,本宫问问郑国夫人的情形。”

  赵宫人领了意思先走了。

  稳婆见没了人,凑近谢福儿。

  谢福儿的宽袖被她一拽,什么东西被塞进了袖袋内。

  稳婆一张银盘福气脸笑如春花:“贵人收好。”

  谢福儿心一个突突跳:“谁?”

  稳婆过去咬耳朵:“贵人一看即晓。”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表彰连着两天保持了日更,点作者名,把「收藏此作者」点一下哟ladiesand乡亲们,谢谢啦

  第90章


  稳婆领着几名助产医妇一出谢府,拐弯处探出个便服的官门中人,目视半晌,上了近旁马车。

  马车顺着官道飞驰,踏过御街,直入复昂门,进元泰殿。

  赵王正在天井练剑。

  本朝贵族群里不流行习武,但这一任皇帝是军事起家,赵王为了讨好,在属地文武兼修。

  来了京城,每天不辍练拳法骑射,做给天子看。

  天井里的,一名内侍筛糠抖动,哭丧着脸,手上捧着一只白鹦鹉。

  白鹦鹉是活的,在内侍手里扑腾着翅膀,叽叽喳喳地尖着嗓子吐人语:“贱人,贱人。”

  旁边有近侍明知劝不住,还是得劝道:“赵王,还是还回去吧,靶子小奴再给您另找……图华宫那边如今已经在找得发疯了,毕竟是皇后的玩宠啊,听说皇后一天都离不得的,万一知道了可怎么办。”

  用布条蒙了眼睛的赵王笑了起来:“你偷这鸟儿时,被图华宫的人瞧见了吗?”

  “应该没有。”近侍颤抖着回答。

  赵王再不迟疑,手持长剑,走近内侍前面,停了步子,凭借观感,一剑刺过去,正中内侍手中的活物。

  “跐”一声,见了血,白鹦鹉蹬了蹬爪子,翻了肚皮。

  内侍手一松,鸟尸掉下来,拣了一条小命,却吓破了胆子,尿着裤子被宫人拖了下去。

  赵王用剑尖串起那只鹦鹉,挑起来,扔到近侍脚下,笑:“现在能还了,哦,可别吓到母后了是,送到图华宫门口梁柱下吊着就成。”咯咯笑了两声,又挥挥手,召唤出宫的探子过来。

  把活人当靶子练是这皇子的习惯,在属地没人敢说什么,可身边几个都是皇宫的人,见这赵王小小年纪性子凶残,不拿人命当回事,储君位置刚刚空下来就狂妄到羞辱国丈,不尊嫡母,个个有些敢怒不敢言。

  连天子,也不至于拿活人当靶子使。

  待天井安静下来,探子禀报:“谢妃在家中这几日没什么动静。”

  赵王掀袍坐在藤椅子上,拿起一盏茶喝了几口,只听探子继续:“只是小的们查出给郑国夫人接生的那名婆娘前日出了一趟城,那婆娘一辈子没去过外地,偏偏在与谢敬乔预约好产期之后偷偷摸摸出去了。小的叫人盯着,查出她跟北边来的人在偏僻客栈碰了一面,回来时还特意赁了个马车,请了镖师,车子上竟是大笔财物。小的觉得可疑,买通这婆娘身边的助产医女,刚得了信,说是这婆娘给郑国夫人接完生私下跟谢妃见了一面,两人就在谢府里,还打发了赵宫,那婆子像是给谢妃递了什么信。”

  “好!”赵王拍手,整了整衣冠,叫人去通知郦家,托两个表哥差人去办。

  父皇正宠的人,用自己的名义举报,只怕犯了皇帝的记恨,不划算。

  太子的信摊开在案几上。

  “须防赵王,可避太仓”。

  翻来覆去,正面反面,只有八个字。

  谢福儿不信邪,还用米汤泡了泡信纸。

  据说,特殊墨汁写的密信,字是透明的,浸了米汤才能显形。

  泡得快烂掉了,还是八字,怎么也瞧不出第九个字。

  显然,跑路的太子转了千里之遥、经过不知几个人手,就是带给自己这一句话。

  防赵王,太子叫罗马老外提醒过。

  就算不提醒,谢福儿光看赵王日趋外露的锋芒,三不五时撩拨一下谢爹爹杀鸡给猴看的架势,也知道那个比自己小几岁的大熊孩子对自己不是友善的。

  可太仓是什么?听上去是个地名,要自己避在太仓。

  可自己为什么要避?凭什么又能够避在那儿……

  在家省亲留居这么些日子,谢福儿基本上是不断从谢爹爹处更新太子的新闻。

  朝廷最新消息是,前储君一路北逃而去,追赶不上,搜不到踪迹,可见其心险恶,早就做了相当充足的准备。

  留在匈奴南部的中原联系人,也就是政治间谍来报,匈奴的首都头曼城略有风吹草动,匈奴皇帝老单于私下迎了个贵客。

  既然是“私下”,贵客的姓名身份都没宣诸于外。 但联系太子逃向,再没第二人。

  太子他弃了国,投了匈奴。

  谢福儿原先还总认为太子沉不住气,急个什么,老老实实地坐在储位上,等着冠冕加盖不好么,这一路看了皇帝的行径,知道太子不是沉不住气,而是早知道这个叔叔不会让他有那一天。

  莫须有的罪名从来不缺,再谨守本分的侄子,抵不过一个一心要把他搞死弄残的叔叔。

  这条路太子走得绕,却又确实不得不走,得要先避开,再先发制人。

  匈奴的呼韩邪单于见到叔侄分崩离析,见高长宽来讨近乎,估计倒履相迎都来不及。

  何况高长宽还带去了一众精兵良将,除了私卫,更接手了双胞胎亲王的家将,这是一笔丰厚的见面礼。

  事至目前,还没宣出去的最新朝中秘闻是,老单于大方地拨了北方几州给了那名贵客居住。

  俨然,在汉室君臣眼里,废太子已经自成了小朝廷,不怀好意地遥望南方。

  谢福儿也问过谢爹爹,皇帝现在对于太子是个什么想法。

  谢太傅疑惑:啥子想法?该打就打。

  这不就是皇帝要的结果么。

  皇帝一向责斥主战派,没打过仗的人不晓得道行,一场仗打下来,不管胜败,民生倒退,恢复元气起码得要十年往上走。

  说得义正言辞,谢福儿每次听得都快冒星星眼了,差点儿被他蒙过去了。

  这会儿跟亲侄干起架开起战,却半点犹豫都没有,还管什么生灵涂炭?

  这是帝王的私心。

  匈奴不影响他的江山,可太子影响。

  天光散时,谢福儿去主院看谢夫人,还没进去看见谢爹爹,打发了人,招招手,叫他过来。

  谢爹爹拢袖隔了几步,佝着背恭恭敬敬:“贵妃有什么吩咐?老臣正要去看老婆呢。”

  谢福儿哭笑不得,没闲心思跟他作,压低声:“爹,太仓是什么地方?”

  谢爹爹神色一紧,摸髯:“你问这个做什么?”

  谢福儿正色:“就是不知道才问啊。”

  谢爹爹一愣,被强盗逻辑给绕晕了头:“开国前夕,高祖皇帝攻打旧朝,在城外驻军,因耗时长,就地修了一座营地驻扎,攻城破敌后,高祖登基为帝,营地弃之可惜,干脆加固加扩,又派去宫人,改成了京郊外的一处小行宫,喏,与帝陵的邙山一个方向,正在半道上,就是太仓行宫。只是,那地方说是行宫,修好以后,除了高祖驻跸过一次,后面所有皇帝再没去过。”

  谢福儿记得去邙山帝陵途中,貌似是经过这么个地方。

  皇帝的御驾中途休息时,宁可去驿馆,也不去行宫,她当时也没多想,只当是怕绕路麻烦,休息时辰也不长,驿馆方便些。

  谢福儿八卦心起,顺手拿起茶几上的杯子调了个面,斟了一杯,乖乖递上:“为什么?”

  谢爹爹呷一口,双臂抱住抖了一下:“那里邪门啊。”

  谢福儿盯着爹爹。

  谢爹爹见女儿不高兴了,撇撇嘴,恢复正色:“你别不信!立国不久,高祖携宠妃覃夫人和几名建国初有功的异姓王候去京郊秋狩,就是住的这个太仓宫,谁料到覃姬跟其中一名异姓王早有奸情,趁在皇宫外,防范松散,一日竟趁高祖出外狩猎,和那名异姓王在太仓宫偷情,也是两人运气不好,高祖差内侍回来取漏拿的猎具,撞了个正,内侍没吱声,回头去报了天子,高祖当即策马回太仓宫,马都没下,直接就哗啦啦闯进两人的偷情殿所,一个丈长的铁马鞭将床榻上脱得赤条条的两人卷了起来,差人搬了熏香取暖的高鼎座炉进来,将两人抛了进去,叫人捂上盖子,活活给蒸死了。”

  谢福儿兴致一下子被点燃,谢爹爹继续:“……出来的时候啊,两人的肉贴在一起,一股子椒盐鸡子味,宫人们撕开一对男女都花了一天的功夫。至此,高祖再不去太仓行宫,那儿的宫人却总嚷着,说什么那处偷情的殿室晚上还能听到哭声,内侍和侍卫壮着胆子进去瞧,说是梁上的穹盖还震得响,后来吓死了几个值勤的宫人……这太仓宫差不多空了下来,只留了些大胆的宫人。这种不吉地,哪个天子还会去,经过都得绕路走。哎,光说说爹爹我就觉得寒碜得慌,完了完了你娘刚生,我今天又不能跟你娘一间房……女儿快给爹爹再续些茶水,要热的啊……”

  这年头的人最畏鬼神,谢福儿也不会瞧不起爹爹的胆子小。

  宫殿人少地阔,这个太仓行宫又在荒郊野外,本来就算是极阴之地。

  两个敢给皇帝戴绿帽子的男女死得惨,确实怨气重,再加上后来那些异兆,被人唯恐避之不及也是正常。

  但,对于前世少说看过三百部恐怖片,还没来得及挑战世界十大鬼屋就抱憾嗝屁的谢福儿来说,实在不是个事。

  谢福儿又问了太仓宫的情况。

  从谢爹爹的描述里,那就是凄冷没人气的鬼居。

  在谢福儿看来,倒是个世外桃源的好地方,前面是邙山,后面是京城,左边是供猎狩的皇家园林,右边更好,跟自己刚换了牌子的务学堂离得近,出了太仓宫,借山道,连湖都不用渡就能穿过去。

  父女正说话,里间传来谢夫人催唤。两人进去,看望了产妇和婴儿,因赵宫人在外头陪侍,谢太傅不好跟女儿一直共室,先出去了。

  谢夫人舒了一口气,自己生完了,这女儿也要回宫了,虽说是舍不得,又还是气结那皇帝老儿,但总是还是得回去的,晚回不如早回,刚开楼说了两句,谢福儿嫌唠叨,起身装马虎,去逗弄乳娘怀里的新生弟弟。

  婴儿早洗干净换上了锦绸蹙金襁褓,虽还有些皱巴,但憨态可掬,谢福儿逗上了瘾,头一低,婴儿估计感觉到人气,小嘴嗫嚅了一下。

  婴儿刚喂了一餐奶水,谢福儿正接了弟弟一口气,觉得腥得很,胸口有些闷,捂嘴皱眉:“这什么奶水啊,真臭啊。”

  乳娘是刚聘请的,惶恐得很,抱着小郎君差点儿跪了:“贵人,奴家身体好得很,奶过好几个孩子,没人说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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