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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福气妃-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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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剜了谢福儿一眼。

  谢福儿破天荒帮自己解围,蒋皇后虽然惊讶,但见她一说话皇帝就消停了,又有些嫉妒,夹着一肚子对赵王还没灭的火,退了场。

  皇后被赵王欺负成这样了,皇帝都不管,谢福儿愈发笃定心意。

  皇后离了,廷尉官长进殿,下半场堂审了。

  谢福儿举起双臂,趴在地上,毕恭毕敬:“廷尉既拿了人证来,妾再辩也是徒劳,怎么能叫旁人说圣上徇私枉法,圣上不交由宗正府,私下审理就已经是逾矩了,更哪里好让圣上为妾脱罪——”

  廷尉见这贵人一下子变了话头,愣住了,皇帝也是变了脸,打断她的话:“你这是什么意思。”

  谢福儿提议:“今夜皇上亲审,虽给福儿几分面子,没有公告天下,但满朝大臣们都盯着个结果,福儿担不起叫圣上落个偏心不公的昏君罪名,福儿愿意领罚,就算被冤的,也领了。”

  皇帝恨透她对着干,捏着绣金袖角,咬了咬唇:“朕愿意被人骂怎么了,不骂老子还浑身上下不舒服骨头发痒呢!”

  谢福儿:“……”

  廷尉:“……”

  半会儿,谢福儿执拗:“总归,妾不会再辩了。”

  “担下这罪名,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皇帝瞪了眼。

  “只要不是通敌卖国、行刺谋逆的罪,无非一人受死,”谢福儿昂头,“可妾依稀记得圣上赠送过妾一面丹书铁券,可免死,就在远条宫里妾身寝卧万宝阁的第二格带锁抽屉里搁着。”

  皇帝喉结一鼓一鼓。

  谢福儿继续,这次望向廷尉:“既是免了死,怎么罚我,大人权衡权衡,看着办吧。”

  才活了小半辈子的廷尉见皇帝的脸黑得只差要打雷,干涩着喉咙:“下官职权有限,只负责问案,不负责定罪……”

  “送贵妃先回远条宫。”皇帝坐了下去,阴森森盯过去:“此事从长计议。”

  谢福儿退下,折返去了图华宫。

  ***

  听谢福儿说出想法,蒋皇后手上的茶杯都差点儿掀了。

  蒋皇后也是刚刚听说了谢福儿被举报与太子通信的事,冷冷擎盏:“不要以为帮本宫打了一次圆场,本宫就一定得还你人情。本宫如今在皇上心中本来就不值钱,劝谏皇上要你去太仓行宫自省,只怕还得被皇上怄上,能得什么好处。”

  谢福儿躬腰一笑:“皇后不要妄自菲薄,再不值钱,也是天下第一的女人。至于好处,妾身出了宫,对皇后还不算是最大的好处么?”

  蒋氏动了心,抬眉凝住,不做声。


  第92章


  贵妃离宫前往太仓宫自省,这件事经蒋皇后提出后,内阁元老也跟着附和。

  皇族女眷独居离宫或行宫,本朝不是没有,前几代还有几名宫中夫人和公主去皇家道观当女道士清修,再被接回来继续荣华富贵。

  说白了,皇眷犯了错,上头不想罚,又得塞人口舌,这种法子最好不过。

  皇帝闹心得很。

  更可气的,那日,不知好歹的谢福儿趁建始殿内自己跟阁老们聚首,闯了一次,大伏大拜,自请出宫。

  几双老而弥辣的眼睛,当场就齐刷刷地望向皇帝。

  皇帝装得了聋却装不了哑巴,总要有个决断。

  当事人都愿意自领自罚了,您看着办吧。

  心理辅导师胥不骄又只好背后劝:“贵妃与废太子私联的事闹得正大,送到行宫既能堵了那些阁老言官们的嘴,又能叫贵妃避一避风头,等事淡了再接回来,双赢啊双赢。”

  双你妈蛋的淫,谢福儿淫了,阁老们淫了,连皇后都淫了,自己被垫了脚。

  皇帝骂完了,只能勉强想通。

  谢福儿去行宫对外打的是替天子祭祖,代社稷祈福的名头。

  没别的要求,谢福儿只恳求带上赵宫人和贤志达。

  皇帝算是看出来了,她这哪儿像是去受罚,明摆着望穿秋水瞅着去春游。

  谢福儿知道皇帝得要来质问,亏得太子在北边的事绊住了皇帝的腿脚,高佛佛这几天又有些小咳嗽,学贤妃往日一样,把小人儿接来远条宫亲自带,吃睡都在一起。

  离宫的日程快,三四天就备齐活了。

  离宫前夜,吐蕃的沙陀部落来朝,临到尾声,皇帝从宴请上抽出空,提前退席。

  带着五六分醉意,怀着悲怆的离别愁绪,皇帝杀到了远条宫。

  皇帝叫内宦支开值夜岗的远条宫宫人,再叫人把睡在贵妃寝卧侧的高佛佛抱走。

  准备就绪,只差自己这股龙卷风大肆刮将进去了。

  皇帝打了个酒嗝,摩拳擦掌。

  谢福儿这天睡不着,明天就要嗅到自由的空气,咬着被子翻来覆去。

  压得沉沉的脚步移近。

  谢福儿光着脚跑到梁柱后往外一望,黑黢黢的人影走着醉步,连直线都走不出来。

  一股子酒味冲过来。

  “朕滴贵妃何在啊……”声音在没有掌灯里夜殿里叫唤起来,牙齿抵着嘴唇,是喝高了的大舌头。

  谢福儿懒得睬,一转身,健硕人影矫如骏豹,居然灵光了,跨上来,从背后把她的腰抱住,贴住她的鬓发,上下摩挲。

  香汗混合着秀发抹过的香料被身后人吸入鼻腔,酒烧了龙胆,他不愿意放她走,一天也不,就算只是礼个佛也不行。

  今晚来是想问责她跟自己对着干,可一见她,什么都不想问了。

  谢福儿隐约听他捏了一团掂量了下:“福儿,你是不是胖了。”

  谢福儿做贼心虚:“明明是衣服瘦了!”又喊起来:“赵宫,圣上醉了,给圣上备醒酒汤,再去小厨房下碗银丝面!”宫廷里醒酒有一套,刚从宴席下来,肚子里多是佳酿,没什么主食,上几趟恭房后,肚子就空了,一般都是端上碗汤面,防止酒后饥饿,心下不适。

  皇帝摇着头死命跺脚:“朕哪里像是醉了,瞎了眼的混账东西!”

  赵宫人撩了半张帘,见皇帝从背后牢牢抱住贵妃,姿态暧昧得很,还吃什么醒酒汤和醒酒面!遵旨下去了。

  谢福儿用力掰他横在腰上的两个大钳子手,没话找话:“醉成这样还说没醉,不喝醒酒汤总要吃碗面填个肚子……”

  背后人酒气直冒:“别人下面朕吃多了,你下面给我吃我就试试。”

  谢福儿琢磨这话不对劲,变了脸,擂他一记:“要下你自己去下!”

  小姐脾气,无常天气,皇帝不知道她怎么忽然就愠了,狠一收臂,大方地说:“好好好,那朕下面给你吃!”

  谢福儿嘟嘟嘴:“不要脸。”还没嘟完,腰上一双手箍得愈紧,他声音悠悠晃晃着飘过来,呢了一声自己的名字。

  谢福儿从来没见他发酒疯,以前以为是他是酒量好,后来才知道他克制,不会有让自己喝醉的时候。

  今天却成了一滩泥,那些沙陀使节酒量很好还是今晚的美酒太甘醇?

  她把他大手从肚子上扒下去,生怕他一个兴奋劲用大了:“圣上先回寝殿去歇息吧。”

  嘴巴一张,刚要喊,被他用大手捂住。

  肩后的声音醉醺醺,不知道是不是酒意未涸,掺了些湿意:“明天就要走了。”

  谢福儿哄孩子似的:“又不是不回来,礼佛罢了,乖,先回去。”

  仍然像无尾熊抱住树杆子一样,死活不撒手。

  谢福儿耳根子后有热气,沉寂中荡起回音:“别走,只要你不愿意,那些老杂碎们说什么都没关系。”

  那是她没听过的语气,果然是醉了……她吞了口唾:“六郎。”

  “嗯嗯嗯嗯在呢!”好久没叫六郎,皇帝下巴点得她肩膀快磕出个洞了。

  谢福儿小心翼翼试探:“我跟赵王掉水里去了,六郎救谁?”

  死一般的沉静。

  她听见皇帝响亮地吞了一口唾,大着发麻的舌头:“朕不会凫水,怎么办是好。”

  一问到实际情况酒就醒了!连个哄人的话都舍不得说,更不提遇上事了维护自己。

  孔君虞行刺事就该清醒了!蒋氏的今天,只怕就是自己的明天。

  谢福儿唯一一点儿柔情没了:“都下了旨怎么能不走?今后还有谁信任圣上?圣上请回寝殿去。”

  皇帝最恨她仗着天下为公的名义打她自己的小算盘,鼓起丈夫之气,一个横抱把她托起仍在榻上压上去。

  谢福儿肚子都快被他压扁了,一急,怕会出问题,碰到床头*的夜明枕,借着枕芯里的明珠光芒寻到他的轮廓,一下砸到他脑勺上。

  皇帝酒醉没力气,反应也迟钝,喉咙里“呃儿”一下,仰天倒了下去。

  谢福儿见他摊成个大字形躺在地上,踢了踢他脑袋,又踢了踢胳膊,没反应,不敢叫人进来看见,扶个没意识的百多斤的人,又怕闪了肚子,给他垫了个软枕,蹲在地上,拎起个砂壶,撬开他嘴,汩汩不停灌热茶进去。

  喝醉的人怕冷,小半会儿,皇帝就在冰凉的地砖上被活活冻醒,晕头转向起了身,舌头依旧弹不直,可酒全都醒了,只感觉自己刚刚受了大逆不道的对待,可脑子一片空白,叫嚣:“刚怎么啦!”

  谢福儿这才将他搀到榻上,说大话不气喘:“圣上喝醉了,一下子跌下来了。”

  皇帝怀疑:“果真?”

  还雪碧呢,谢福儿叫了一声,皇帝随行侍宦匆匆撩帘进来,听贵妃说:“扶圣上去本宫的榻上安寝,本宫去外面歇。”

  侍宦显然知道皇帝今晚上来远条宫不是只为了借贵妃的香榻睡个觉,犹豫了一下。

  谢福儿瞥了眼皇帝:“圣上刚喝了酒,正是虚脱发冷……万一要是冒风了,是你负责?”

  小侍宦懂什么叫冒风,脸涨得通红,不敢怠慢,忙上前去扶皇帝。

  皇帝顾不上跟说话,浑身酸痛,就像被几只小马蹄子践踏过一样,膀胱也涨得发慌,抖了抖腰带。

  谢福儿看一眼侍宦:“有没有眼力?”

  天子出恭程序繁琐,除伺内侍,其他人退散。

  小侍宦连忙蹲身去拿了夜壶,给皇帝褪袍拉裤扶卵甩龙头,最后帮忙净手净身,一条一条做到位。

  趁这功夫,谢福儿早在外头的简榻上睡过去了。

  **

  离宫当日是个好天气。

  被赵宫人搀上车时,高佛佛松脱保姆的手,跑上去拉谢福儿裙摆,艳羡得不得了:“不能带佛佛一起去吗?”

  赵宫人见谢福儿上到一半,被高佛佛拉了一个趔趄,心都快要跌出来,扶稳当了,才失笑:“公主,太仓宫可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贵妃这次是去礼佛,可不是散心的。”这话说得自己都没底气,就凭自家贵人这模样,出了宫只怕是她一大独大。

  谢福儿想了想,说:“安庆在宫里也不是没事,找机会多陪在圣上身边,圣上日常起居,有什么动静,平时见了什么人,跟人说了什么,跟哪宫夫人说笑嬉闹过,去了哪宫哪殿歇了,都可以记在心里,到时告诉本宫。”

  赵宫人看了一眼贵妃,没说话,借公主来盯着皇帝在宫里的行径,真的好吗。

  高佛佛领了任务,人生又重新有了企盼和目标,充实了,松了手,目送贵妃上车,落帘,起辇,沿着红瓦黄檐,朝着出门直奔御街的宣平门驶去。

  回了头,高佛佛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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