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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文皇后传-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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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青知她允了,起身咧嘴欢笑:“多谢皇祖母疼爱。”说着,又扶她坐下。
  太皇太后亦是浅浅一笑:“这几个孙儿之中,只有皇帝与哀家最为亲近,哀家不疼皇帝,又去疼谁?不过,”她话锋一转,取笑道:“哀家瞧那丫头,对皇帝倒是不怎么上心,皇帝只怕有苦头吃了。”
  长青伸手抚上脸上的伤口,赧笑,透出些红晕来。
  且说文墨回了府,就将自己关进房里,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再看着唇上的那道疤痕,无力与羞耻并生,她想起往日种种,心中愈发的凉,自己还有何面目去见季堂?
  她没想到,最先违背两人盟誓的,竟是自己!
  文墨倒在床上,只恨不得昏死过去了事。
  可恨啊!

  第 41 章

  深夜,皇宫北侧的芳礼门正要下钥,一鬼魅黑色人影持金令而入,侍卫们见怪不怪,盘问几句便放他进了皇宫。
  这人从掖庭宫穿过,行至崇嘉殿,就见平公公在院子正门处候着了。小平子引他进了殿,方退出来,又随手关上明间正门。
  天上一轮弯月,此时斜斜挂在槐树梢上,小平子抬头望了望,不禁叹气,皇帝要女人,哪儿还没有了?只要他一个眼神,宫里宫外那么多女人,多少想要爬上龙床的,又何必眼巴巴地,整日里光盯着那不开窍的榆木疙瘩?
  别的不提,单说她伤了龙体,这罪名可就大了去了!
  那位文家小姐,将皇帝挠得一连半个多月上不得早朝,现在脸上还留下几道极浅痕迹。还有,皇帝的腿上,可是青紫淤血了好大一块,也不过是只让他去太医院胡乱找些跌打药酒,涂了了事!
  拂尘一扫,小平子长叹,也就咱们皇帝心善,不与这女人计较罢了。他有些替皇上不值,这样辛苦,究竟算个什么事?
  他摇摇头,不甚明了。
  暮春时分,夜里已逐渐热了起来,长青身子虽单薄,但素来是最为怕热的。他今日仅在中衣外头罩了件暗黑丝绢薄衫,烛光映照下,还流动着些华美溢彩。此刻,他端坐案前,手上握着的,正是刚刚那人呈上的密函。
  长青略略看完,问道:“她今日还是未出房门?”
  底下那人一身夜行衣,俯身拜道:“是了,一连二十多日,小姐未踏出门来,奴才平日只在前院扫水,不曾得见。”
  “那她吃得可好?”长青关切道。
  “回皇上,听厨娘的意思,是未用多少。”那人照实答了。
  长青蹙眉,摆手道:“退下吧,明日再来。”案前那人应了一声,低身退下,他正是文家的那个暗桩,一连多日,皇帝皆召他午夜进宫,只是为了问文墨消息。
  长青虽以两家人命相威胁,可他知文墨性子刚烈,所以,他生怕那人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其实,长青最担心的,不是她会寻死觅活,而是她有可能不声不响地毁了自己,无论以什么方式,只是不想让自己得逞。
  他单手托着腮,复又看向密函,上头不过寥寥几句,语焉不详,长青心下有些着急与担忧,这么多天了,文墨到底会如何?
  再召她入宫么?
  长青摇头,文墨必然是不肯来见他的,若是自己强迫,又只能徒惹她憎恶,他忍不住叹出了声来,这男女情爱竟比国家之事,还难以决断,他挠挠头,不知该如何才好!
  这些日子,文墨确实如长青所虑,她憋着一股劲地,将所有事捋了一遍,反反复复思来想去,终于想通了,她会造这样的孽,会又这样的恶果,全都赖在自己那张惹祸的嘴上。
  如果当初,自己不和皇帝逞强置气,那他怎么会看见自己,又怎么会无端端地看上自己?
  可这样想明白了,偏偏又无济于事,文墨现在只想找到个解决之法,趁皇帝还在大孝期间,让自己从这个结中抽身。
  将自己毒哑,毁容,还是,去找季堂?
  这个念头甫一从心尖冒出个头来,就被文墨狠狠掐灭了。去年生期那回,若不是自己那封信,怎么会让季堂冒罪从金州赶过来,只为见她一面?
  想到此,文墨心中一疼,悔意渐盛,如果不是自己,根本不会连累到他,更不会被那皇帝抓到把柄,以此相要挟。
  如今季堂一家皆在京城,可谓是就捏在皇帝手里,他家血脉本就不多,而自己又亲口说过,要护他周全,这回,怎可让他再以身犯险?
  文墨打了个寒战,她只感到绝望丛生,皇帝握着得势力到底有多大,她不得而知,但是,这天下都是他的,她凭什么跟他斗?
  这个认知,让她刚有起色的心,又给灭了下去,她只觉得眼前一片暗,没有出路。
  文墨将自己闷在房中,也不出后院,一连躺了好些日子。
  潘氏急得团团转,女儿这不对劲的模样,只在那人刚出事时,出现过一回,可她也撑了过去,如今,什么大事都没有,又到底是怎么了?
  潘氏担心墨丫头身边几个年轻丫鬟不得力,便又遣了身边两个妈妈过来,一道伺候着。
  这日午间,文墨吃了些东西,便又觉得春困,懒洋洋地歪在床上,眼皮直打架。荷香知她怕冷,又备下个手炉,待将被角掖好,方轻轻带上门。
  门外,夫人房里的两个妈妈和院里几个小丫头,正坐在廊下纳着鞋底,闲聊天,荷香拿着绷子亦凑了过去。
  正说到周妈妈儿子的婚事,众人吵着说要去讨杯喜酒来喝,熟料周妈妈一脸嫌弃,啐道:“别提那不守妇道的小妖精了,整日里就知道和其他男人勾三搭四,名声坏透了!我家虽没几个家当,但也容不得这样不要脸面的女人进门!”
  众人听了,纷纷觉得不耻,有人疑道:“那这婚事怎的办?”
  周妈妈冷哼道:“已找媒婆退了去,那小狐狸精整日在我家门口一哭二闹地,不过是让人看了笑话去……”众人啧啧摇头。
  荷香嘘了一声,指指房内,这才没人说话了。
  饶是如此,文墨还是听到这番议论,她躺在床上,无声地弯起嘴角,一扫多日的阴霾,难得笑颜明媚。
  大周女子极重名节清誉,若是一女子名声不好听,那就算她长得再美,腹内再有才气,也是无人问津,遭人唾弃嫌恶。连普通市井百姓婚姻嫁娶都如此,何况威严的皇家?
  反正季堂碍于种种不能娶她,她亦早就不准备嫁人,名声于她而言,又算得了什么?不如背水一搏,直接用这堵上皇帝的嘴,他作为一国之君,总该顾些皇家颜面吧。
  文墨思及此处,恨不得拍手叫绝,真可谓是置之死地而后生,这简直就是将她逼上绝路之后,上天送来的一道锦囊妙计。
  可是,现在不比金州,平日里,没有其他理由,娘亲根本不会准许她出门,这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那到底该如何才能达成心意,败坏自己清誉呢?
  文墨暗自凝想,一时还是愁眉不展。
  正当她一筹莫展之际,文府门房收到张请帖,下帖之人是凌相长女凌叶眉,请的,自然是文墨。
  叶眉?叶眉!
  文墨轻念几遍帖中之人名,终于记起,这位凌叶眉,不正是那日在崇嘉殿遇上的绝色女子么?当时,她与皇帝一副伉俪情深的模样,莫非,是她得知了自己与皇帝那污糟事,来找自己算账了?
  思及此处,那日与长青纠缠的情景又浮现在脑海之中,文墨咬牙切齿,愈发愤愤然,她拍案暗骂一声混蛋。
  不过,她眼睛提溜一转,又笑了,这张帖子,岂不是正好给了个出府的借口,说不定,还能达成自个儿那不可告人的目的来?
  凌仕诚这些年圣眷日隆,先帝在时就封了定国公,如今凌府府邸是由当今圣上钦赐,坐落在靠近皇城的光德街上。
  文家小轿到了之后,经侧门由下人领着入府,入眼即是假山层峦叠嶂,小桥流水不断,端地是精致气派。
  她到了后院之中,见已有不少人正围坐一起,再一细瞧面孔,皆是些不熟的,步子不由一缓。
  凌叶眉见着文墨,忙起身相迎,两人虚虚见了礼,叶眉便挽着她胳膊,进了堂内,一一介绍。
  有什么尚书之孙,又有御史之女,总而言之,都是些官居高位家的小姐,他们一早便知文家不过是个三品府尹,又从外地而来,再见此人姿色平平,心中已有些应付之意,那面上就不大好看了。
  待轮到王太傅之女瑶华时,她朝文墨点头微笑,又伸手拉她一并坐下。
  文墨心下一暖,见此人眉眼大气,自有一股浑然天成的纯善气度,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她亦微笑回应,这才坐定。
  下人看了盏茶,文墨便听凌叶眉问询道:“前些天太皇太后设宴,那日妹妹没来,听闻是身子不大好,现今如何了?”
  文墨明白过来她说的是哪一日,耳根子就红了,她赧然应道:“好些了,多谢凌小姐记挂。”
  叶眉掩面而笑,越发明艳照人:“客气什么,我都称你妹妹了,何来你还只生疏地唤我小姐?”说着,又噗嗤一笑,“不过,只要妹妹别再叫我什么娘娘就行,叶眉可担当不起。”
  这话说得在座几人连连好奇,遂问是何事,叶眉脸色绯红,忙推脱不迭,他们只好来缠文墨。文墨已知那人是何打算,便将那日皇帝和凌叶眉独处之事,浓墨重彩地详细说来。
  那些小姐们听了,各个都艳羡万分,有些更是直接就道:“凌姐姐,早知你与皇帝亲厚,不料竟到此地步了,真是……”话里话外酸溜异常。
  文墨挑眉,正要长舒一口气,只听一旁瑶华关切问道:“不知墨妹妹那日去皇宫所谓何事?”只这一句话,众人又反应过来,忙附和道:“对啊,皇帝为何要单独召你?”
  文墨眸光闪了闪,憨憨笑道:“为了去年西姜太子求娶妙阳公主一事。”见众人不信,她又续道:“当年妙阳公主前去西姜途中,我正好陪着,所以皇帝召我问些当年之事。”
  小姐们点点头,又有一人顺着问道:“听闻你是从平丘来的?”
  文墨想了想,这人正是礼部尚书的孙女,似乎是叫万佳燕的,她浅浅一笑:“是了,我在平丘金州待了五年多。”
  众人哗然,有说金州苦寒,有说那儿穷山恶水,还有人讶异:“那墨妹妹,你在那种地方都做些什么呀?”正是一脸嫌弃的模样。
  这话问得正中文墨心思,她忙装出个得意的模样,介绍道:“平日里除跟着牧秋先生上课外,还经常扮作男装,出府玩耍,我们金州的好地方可不少呢!”
  众人当下鄙夷,那位万佳燕更是哼道:“那你岂不是经常抛头露面?”
  文墨哎呀一声,赶紧以团扇掩面,似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一般,她面上讪讪一笑,就没了下文,只剩心中暗乐。
  瑶华有心替她解围,问道:“墨妹妹,那你在金州可识得安国公庞阙?”
  这个名字突然袭来,文墨有些猝然不防,她脸色一怔,才艰难点头道:“识得,国公乃朝之栋梁,文墨仰慕已久。”
  瑶华叹道:“国公曾与家姐定过亲,听闻感情甚笃,只是家姐福薄,去得早,可惜国公一片深情,为了家姐,至今未娶,实在称得上个有情有义的好男儿。”
  大家听了,皆啧啧称奇,唯独文墨心里不是滋味,不过再一想,是了,他从来都是这样重情义之人,也正因如此,才受这个所苦。
  众人见文墨耷拉下脸来,还道是刚才说她抛头露面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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