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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文皇后传-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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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今日着了件粉色袄裙,鬓间斜插一支玉簪,一柄珠钗,南海珍珠透亮,衬得人清清淡淡,宛如一朵出水尖荷,似又瘦了一些,长青不敢多看,淡淡移开眼,装作不知情,便问太皇太后今日何事。
  文墨此时坐在下座,只专心喝茶,听他二人交谈。
  太皇太后在说了一长串早就备好的说辞之后,终于绕到选妃之事上,长青边听边拿眼瞟文墨,见她垂首未说一句话,一副安安静静的乖觉模样,他想到那夜里二人的争执,心底沟壑深深浅浅,酸涩难平,要说的话,到了嘴边,就开不了口了。
  “皇帝,你意下如何?”太皇太后又问了一遍,长青才缓过神来,他踱到案桌旁,摊开的全都是面容姣好的年轻女子,或娇俏可人,或端庄大方,或美丽倾城,可是他看来看去,心里想的竟然都是那朵艳红的石榴花。
  这要了他的命!
  长青抬眼看向身侧那人,乌发掩映下的白皙面庞有了些模糊之色,他再回头盯着面前几幅画,泛白的指节重重扣着桌面。
  一顿一顿,屋里极静,众人猜不透皇帝的用意,都紧着根弦,只听皇帝说道:“再将凌相长女叶眉一并纳进宫吧,两人的封号由皇祖母和……皇后拟定即可。”众人听了,这才松了口气,只有文墨怔忪。
  长青说完,就往文墨那儿看去,只见她面无表情,放下茶盏,起来福了福身,却并未说什么。
  她仍是垂着眼稍,在脸上落下一片阴影,看不清表情,长青上前几步,唤了声“皇后……”,他要说的话,很多很多,可是,从何说起呢?
  千言万语,到了这一刻,只化作了这干干涩涩的二字,一如无法跨越的鸿沟。长青忽然感到伤怀,和命运无法更改的悲哀。
  这二字,不正是他给她的枷锁么?长青到此刻,才真正明白那日她的话,他又凭什么和她置气?
  文墨抬起头,那双弯弯的眉眼,眨了眨,却不敢落在他身上,目光随意看了看,又垂下头,道了声“臣妾遵旨”。
  言语之间寡淡异常,如她今日这人一样,仿佛没了生气,只剩清冷和疏离。
  长青不想看她这样,只盼着她哪怕与自己斗几句嘴也好,那这样,他的愧疚之情也会少了许多,可她如此,他该如何?
  从来没有一个人,教过自己这些!
  ……
  太皇太后留他们用晚膳,长青应了下来,旋即看向文墨,她摇头只说身子不适,要回宫休憩,太皇太后也就没再留她下来。
  此时天色已黑,天幕就像黑色的丝绒缎子,洒满了璀璨的星芒,朱红色的宫墙被夜色洇成暗红,荷香提着一盏八角宫灯在侧,其余人缀在身后,出了雅韵斋,一路往南。
  一行走得极慢,凉凉秋风吹来,鬓发微乱,裙裾翻飞,文墨拢了拢衣襟,还是止不住的凉。
  一个宽大的披风突然就罩在了她的身上,带着熟悉的温度,驱散了秋日夜里的寒意,却驱不走她心底深处的寒,文墨愣住了那儿,忘了动作。
  刚刚长青见她走了,便急忙追赶出来,也没费多大功夫。此时,他伸手接过荷香手中的宫灯,见文墨的手还滞在衣襟旁,眼神中眸光闪烁,似一头惊慌失措的麋鹿。
  他握住她的手,入手指尖冰凉,没有一点热度,长青眉头微蹙,手中力道便紧了紧,这才一手提灯,一手携着她往咸安宫去。
  诺大的皇宫里头,只有这一盏孤灯照着前方的路,荒荒凉凉,只有身旁这人陪着自己,孤孤单单,二人影子映在宫墙之上,如依如靠。
  文墨辨不清方向,只能跟着他,这一刻,她才觉得自己真得就是深宫之中的一个女人,可悲又可怜。
  深沉夜色中,长青终鼓起勇气道:“墨儿,听我解释可好?”他用的是我,而不是朕,此刻,他只是作为一个丈夫,想向自己妻子说个清楚。
  文墨摇头:“不必了,我都懂。”
  这句让长青怔忪了一路,她都懂,那她懂什么?可他再问下去,她却什么都没再说。
  咸安宫东暖阁软塌之上的石榴居然还没被收走,文墨坐下又吃了几粒,长青亦掰了些吃,入口酸涩无比,简直是他此生吃过最难吃的石榴!
  他皱着眉皆吐了出来,却见对面那人还是个气定神闲的模样,不禁佩服起来:“这么难吃,你还能吃的下?”
  文墨举起半个石榴,靠近烛火,看了半晌,才笑道:“它开了最美的花,却结了最苦的果,是不是个最大的玩笑?吃了这果,才不负它这番心意,我只是同情它罢了。”
  长青跟着她的目光一道看去,那晶莹剔透的石榴籽在烛火之下,更为透明,而她的素手托着,就像一朵白净的坐莲,有一种不敢亵渎的仙风。
  他伸手去拨她手中的石榴,用指尖捻起几粒,复又放入唇齿之间,这回便品出了些其他味道来。
  两人风卷残云般,你一粒我一粒的,就将这颗涩石榴给吞了进肚,看着红盘之中满满的石榴籽,文墨拍拍手,心满意足的抿了抿唇。
  长青偏头看她,文墨一直绷着的脸,终于展露出笑颜,那双暗沉的眸子也有了些光亮,他心中才觉得略略宽慰,嘴角亦跟着上翘:“以后我还陪你吃,可好?”
  文墨哧地一笑:“好啊,咸安宫外头多着呢,以后都给皇上抬去。”
  “不,”长青郑重摇头,他捉住她的手,放到唇边:“都留着,留待我来这儿吃,我不想忘了今日,刚才那段路,只盼永远没有尽头才好。”
  他说完,抬起头,眼中皆是情意和愧意,而眼前之人的目之中,却不知是什么在缓缓波动,只是怔怔看着他。
  那样的目光,让长青心一热,他起身上前,拦腰就抱起了那人。文墨挣扎一番,刚要反手掴过去,长青嘴角上弯,笑靥清浅而悠长:“墨儿,今日你就是再赏我几个巴掌,我也不放手了,错过了今日,只怕我会后悔死。”
  烛火轻摇,这一夜,静远而绵长。

  第 54 章

  长青将文墨抱到了床榻旁边,才放她下来,烛火淡淡,光晕朦朦,拢在二人身上,是这清冷深宫之中,一个最温暖的所在。
  眼前之人身量长挑,今日着得粉色袄裙,依附在她身上,只需解开几粒盘扣,就能看到娇美的内在。
  粉莲绽放的时候,花瓣会散在一旁,像是女人青葱的蔻丹指尖,轻轻柔柔地,包裹着那束纤盈的鹅黄花蕊,有种遗世独立的出尘美感。
  这就是长青现在的感受,他很努力地想做首诗应景,但此刻快窒息的空荡脑海之间,昏昏沉沉,只余很美二字。
  对立许久,他终伸手牵着她坐下,双手交握,指尖纠缠,一个热,一个凉。
  安静的暖阁之内,只听见二人清浅的呼吸声交错,长青侧身,就见她垂着头,从耳畔掉下几缕发丝,挡在面前,削肩微颤,蛮不住的害怕之意。
  他抬手拆下她云鬓间的玉簪和珠钗,一头乌发浓墨重彩地散落,有些直直垂下,有些却缠绕到长青掌间。他抚上那缎子般的黑发,修长的指尖顺着青丝而下,落在她的肩头,那人果然在颤抖,长青心下一疼,就将她轻轻搂入自己怀中。
  到这一刻,文墨所有的不堪和不甘在这一瞬间涌上心头,过往种种欢笑悲苦如云烟过隙,却都抵不过身不由己四字,她迟疑了半晌,终埋在那人胸前,如一头困兽,这回真的,她再也没有面目见他了!
  眼中隐着的热泪,此时滚滚而下,不消片刻,就沁湿那人玄色的衣袍。
  长青轻抚着她的后背,像是安慰一个无助的孩子,直到她停住了抽噎,他才轻笑道:“你哭湿了我几回衣裳了?”
  怀中之人听着,这才闷闷发出个声来:“怎么,几件衣裳就心疼了?”
  听见文墨愿意和他拌嘴了,长青这才略感宽慰,他双手扶住她的肩膀,松开少许,就见她眼眶下还挂着晶莹的泪,脸颊绯红,像是朵雨后承恩的粉莲,说不出的惆怅,又道不明的媚惑,他低头吻在她的眼眸上,残留的泪珠洇湿他的唇角,他舌尖轻轻舔了舔,很咸!
  她的面庞,他早已铭记于心,那是深夜无数次用指尖勾勒出的蜿蜒,一一划过,原先都是虚无,只有今日是真实,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他捉住了她的唇,拇指轻轻摩挲,若仔细端详,那上面还有他的咬痕,掩映在鲜红之中,极浅极浅,这是他俩的秘密。
  长青盯着看了半晌,又抬眼去看文墨,目光相及,他眨了眨眼,促狭一笑:“上回疼了吧?”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文墨窘迫万分,面色便由绯红就成了酡红,复又啐了几声混蛋和登徒浪子,长青哈哈大笑,又握住她的手,应道:“是了,我早说过,只对你一人混蛋。”
  他今日这件玄色直身并不繁复,只在身侧由一条襟带系着,此刻,他领着她的手,沿衣领而下,不多时就摸到了那个衣结。
  文墨不敢抬头看,只感觉他引着自己的手,轻轻挑开了那条襟带,玄色的衣裳便松松散了开来,露出里头雪白的中衣。
  他穿玄色外衫时,总爱穿白色里衣,黑白分明,衬得人格外的丰神俊朗。
  文墨并不是没见过他穿中衣的模样,而且可谓是习以为常,可今日不一样,她只要一扫到那片白色,整个人就如火烧一般,坐立难安,只好低垂下头掩饰自己。
  那人还是固执地引着她的手,往中衣探去,他形相清癯,身子单薄,她的指尖能明显感受到衣衫之下的所有存在,最火热的,就是那颗执着的心。
  “墨儿……”
  冰凉的指尖甫一触碰到他的肌肤,长青这具青涩的身子就忍不住颤栗,不禁深深喟叹,轻唤着她的名字,唯有这样,似乎才能安抚下心中的燥热。
  他闭上眼睛,衣衫半敞,领着她的手在身上游走,仿若点起一簇簇火苗,他再睁开双眸时,满满皆是情~欲,“墨儿,我……”,他的声音嘶哑着,颤栗着,近似哀求。
  “你什么?”文墨低着头,她的手还停在他的身上,她的脸一会热一会凉,而心绪极乱,犹如小鹿乱撞,只得这样嗫嗫问着。
  长青挑起她的下颚,入手光滑细腻,她一直垂着的弯弯眼梢,此时静静看着他,里头清晰映出他的面庞,长青喉结微动,略略俯身,就吻在了她的唇上。
  那是他向往已久的地方,就算在成亲后的这些日子,他也只敢偷亲过文墨的额头,而此刻,这处柔软成了他心底最大的慰借。
  他生涩地吻着她,用尽了自己最大的柔情,品识着这涂朱红唇,那是前所未有的一种愉悦,亦是除开皇位之外从不曾有过的占有欲望,他心中渴望叫嚣,不再止于现在,他要得更多,更多,终于,他无师自通地撬开她的唇,如最赤~裸的侵略,不放过每一处甘洌与清香。
  两人唇舌纠缠之间,文墨闷哼一声,这道似哭似泣低低转转的声音,仿佛是最直白的鼓励,又像是男人的本能,长青伸手还住她,收紧了手中的力道,期望将她靠得离自己再近一点,再近一点,恨不得揉碎在身体之中才好。
  文墨的双手还滞在长青胸膛前,此刻没了气力,只能搂着他,像是在孤海中沉浮的行将就木之人,抓住了个浮板,也不知究竟能生,还是会死。
  帐幔轻轻放下,衣裳渐渐褪去,这回真正露出粉莲之中的娇弱花蕊来,纤细,轻盈,如瀑的黑发散落,是最珍贵的丝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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