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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文皇后传-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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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自此之后,便越传越玄乎,连什么血衣童子之类的都冒了出来,没隔三五天,隐隐又有了种说法,只道那淑妃腹中之胎是个凶煞。
  皇帝寿辰将至,再者淑妃有喜,便定了八月初,好好办场家宴热闹一下。淑妃有喜,宁妃又病,文墨只好亲自看着,以免出什么无辜岔子,直累得人都清减许多。
  长青看在眼里,直嚷心疼,文墨嗤笑连连,也不看他,张口就要噎他话,可转念一想,又给生生咽了回去,一副吃瘪的模样。
  长青见了,狐疑道:“怎么,近日皇后都不和朕拌嘴,可是转性子了?”
  文墨睨了他一眼:“有感天威,臣妾不敢。”
  长青一乐,抬起她滑腻的下巴,故作放浪,轻佻道:“小娘子,你有何不敢的?这宫里,只有你最敢惹朕生气了。”
  文墨狠狠啐了他一声“登徒浪子”,又逗得长青哈哈大笑,二人之间,似又回到了成婚最初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里。
  家宴这日早上,文墨忽然眼皮有些跳,她总觉得有些不安,遂唤荷香进来,又叮嘱了好些事情,荷香听完转身欲走,不料文墨又唤住她:“淑妃所有吃食,必须全部经你手。”荷香心中了然。
  家宴设在行宫正殿,帝后二人并肩位列首座,右手侧第一位的是有孕在身的淑妃,第二位便是抱恙在身的宁妃,二人一穿桃红,满脸喜色,一着浅白,略带病容,再往下则是三位公主和各自夫君,而左手侧依坐的,是几位亲王和王妃。
  四位亲王之中,除孝瑜年幼未娶外,只得和亲王王妃之位空悬多年,前些日子无忧一事闹得满城风雨,文墨亦找时间跟长青提了,皇帝当场应下,估摸今日会提。
  瑞亲王和王妃慕青你侬我侬,看着就是夫妻和睦,无忧自顾低头喝闷酒,简亲王和王妃则互不搭理,貌合神离,而孝瑜见文墨眼神扫来,当即眨眨眼,是个顽皮的模样。
  酒过三巡,皇帝终开口提了给和亲王赐婚一事,配得是徐太傅孙女丹蓉。
  无忧身形微滞,他抬起头,也不知是否酒喝多了的缘故,眼眶略红,眼角余光匆匆扫过前方那位倾城佳人,见她并不看他,方上前行礼谢恩。
  文墨看在眼中,不知为何,心里也跟着一道酸起来,从来都是身不由己之人多!。
  不等散席,淑妃便说身子乏得厉害,想提前回宫歇着,皇帝允了,又交代许多,她才由人扶着退下款款退下。
  淑妃今日着一袭桃红,裙摆上处处绣着金丝红梅,极为清雅,唯独身后一朵娇艳似血,她身姿摇曳之中,那一抹红就有些碍眼起来。

  第 61 章

  中午宴罢,皇帝喝了不少酒,被人搀回抚元宫休憩,文墨又累又乏,也坐肩舆自回落香居去,淑妃中途便退了,只有宁妃一人说闷,要去园子里走走。
  天祁行宫的花园中有一片极大的竹海,根根皆是手腕粗细,行走其间,绿意盎然,雾霭低沉绕在脚踝处,像条乳白的丝带。
  一阵凉风过来,竹叶飒飒,偶尔掉落下来,像是浪里长条的小船。
  有一片正好晃晃悠悠到了宁妃跟前,她伸手接住,捏在指尖,将其撕成一枚枚极小的碎片,再狠狠掼在地上,看它们被碾在脚底,和尘泥和在一起,她心里终于有了丝畅快。
  宁妃拍去手中剩下的零星碎叶,问道:“家里头可有什么消息来?”
  芙蓉四下环顾,见其余人皆远远缀在身后,才安心应道:“说那两位太医与凌家走得极近,且不说姜韵正好是凌家一门远房亲戚,就连那陈太医,他儿子前些日子犯了事,还是凌相手下给给弄出来的。”
  “哦?”宁妃挑了挑眉,笑道:“这倒有些意思,那刚才之事呢?”
  先前席间好好地,淑妃又正值春风得意之时,却陡然离场,还是一脸慌乱不安,怎不让人起疑?再者,衣衫后的那点艳梅,着实太过碍眼,所以宁妃当时就对芙蓉使了个眼色,让找个不起眼的去畅心殿打探风声。
  这回,芙蓉声音压得更低:“说是人进进出出地,也不知是何事,那陈太医已经被宣进畅心殿里。”
  “这倒更有意思了,这么说来,淑妃那肚子里的,有可能作假?”后宫女子为了争宠巩固地位,假孕之事也不是未发生过,先帝在世时也曾有过几回,只是若被查出来,那可是欺君罔上的大罪,宁妃一时倒也不敢下判断,她决定按兵不动,这宫中,练得赌得都是耐性!
  “娘娘,还有件事……”芙蓉欲语还休,宁妃唬了她一眼,芙蓉狡黠一笑:“思芹在畅心殿蹲墙角的时候,见着皇后身边那叫宜兰的,正和淑妃身边的平烟偷偷嘀咕,不知在说什么。”
  宁妃脸上露出丝玩味:“越来越有意思了,咱们回吧,晚上还有场好戏呢。”
  ****
  文墨歇过半晌,才觉得精神好些,迷迷糊糊间,闻到八月桂香清幽淡爽,她睁开眼,才见床幔四角皆别着一枝小小的黄色花蕊,“叶密千层绿,花开万点黄,真是满室暗香浮动”,她撑起身来暗暗夸赞,眉头一挑,就极想吃些桂花蜜,遂张口唤人。
  挑帘进来的是荷香,她身旁还跟着个约莫十四五岁的姑娘,两人齐齐请了安,荷香指了指,介绍道:“小姐,这是新蕊。”说着,那小丫头福了福身。
  品梅自尽后,文墨觉察身边不大对劲,一直想找个可靠的婢女,这些日子,挑了好几个都不大满意。眼前这人,长得憨实乖巧,她见皇后打量自己,一双乌黑的眼睛滴溜溜转了转,复垂下眼眸,挠头赧笑起来,又透着股机灵劲。
  文墨问了些话,见她口齿清晰,说话也伶俐,又是刚入宫不久的人,遂点头将留她。新蕊谢过恩后,便先退了下去。
  文墨交代说想吃些桂花糍粑和酒酿,荷香听了,笑眯眯道:“就知道小姐喜欢,早叫人预备下了,我这就去拿。”
  正这样说着,宜兰兴冲冲地闯进来,文墨不禁蹙眉,她摆摆手,荷香悄声退下,屋子里就剩主仆二人。
  宜兰见皇后一脸愠色,她垂手而立,一时不敢胡乱说话。文墨将她又仔细端详一番,方缓缓摇头叹道:“你这性子啊,说吧。”
  得了皇后旨意,宜兰才敢稍微凑近了些:“娘娘,您刚才让奴婢查得事,果然是了。”文墨和宁妃想到了一处!
  她眨眨眼,胸有成竹道:“奴婢有个同乡叫平烟,如今在淑妃身旁当差,奴婢刚刚去畅云殿,见他们阖宫上下皆是慌张模样,遂向她从旁打探,熟料随便吓唬几句,她便将淑妃今日来红一事说漏了嘴。”
  见皇后有意无意地拨弄帐幔,略带狐疑之色,宜兰又续道:“平烟见说岔了,已知得罪了淑妃,现托奴婢向皇后娘娘求一声,只求皇后以后能对她网开一面。”
  “空口无凭,本宫怎么信,又哪儿来什么以后?”文墨嗤笑道,“若她对本宫忠心,且纳投名状来,否则,若是假的,本宫岂不是被这个小儿给玩弄了?”
  宜兰跟着懊悔:“平烟说淑妃今日换下的衣裳,早就拿去洗了。”
  “那就等着吧,总有下个月吧。”文墨挑眉轻轻一笑,反正急得也不是她。
  宜兰猜不透眼前之人心思,只得尴尬告退,文墨却又唤住她,叮嘱道:“你那个同乡很好,有空多去走动走动,有何事,就紧着报上来。”
  自品梅出事投湖之后,连带着原先宜兰、含柳几个,都不大受皇后待见,如今这回又算得了重用,宜兰再三保证,方欢欣退下。
  文墨在枕畔依了一会,几缕纷杂念头时不时地冒出尖来,她只觉得心烦意乱,此刻就微微沁出些汗,因文墨素来怕凉,那床上还铺着软衾,她见荷香还没回来,于是汲着鞋晃荡到竹榻便,复侧身卧着。
  竹靠清冷,她那件云雁纹玉色软纱裙极薄,甫一挨着,身上便起了些疙瘩,她一手支起脑袋,闭上眼睛,这起伏不定的心才安稳下去。
  帘子轻响,桂香混在淡淡酒意之中,更是出挑,文墨玩笑道:“总算拿来了,可要馋死我么?”
  脚步轻移,到她身边时,才有人闷闷地扑哧笑出声来,是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文墨一听便知又被戏弄了,她恼怒地睁开眸子,就见皇帝双手托着个黑漆描金园盘,上头是并排两个胭脂水釉小碗。
  长青起初还能收敛着抿唇偷笑,后来见文墨那窘迫吃瘪的模样实在讨喜,复才捧腹拍桌放声爽朗大笑起来,待好容易憋住了,额上就濡出些汗,他抹了抹,微喘嗔道:“没想到皇后也有这么馋的时候,还吃独食,若不是朕今日来,都不知皇后这儿有如此香蜜的桂花酿!”
  文墨任他取笑,亦岿然不动,还悠哉地端起碗来自顾舀着吃,也不理他。
  长青讨了个没趣,讪讪收回笑,不禁埋怨起来:“皇后,你近日怎么都不爱搭理朕?原来朕一句话,你能说个十句,现在倒好,朕说十句,皇后连一句都不赏给朕了。”
  文墨咽下一口酒酿,含糊地笑了笑:“怎么,原来皇上就看中臣妾一张嘴?”
  长青往她红唇上扫去,见唇角处还粘着些许微黄的桂花粒,他心下痒痒的:“朕当然看重其他,只是你这张嘴,能吟诗作对,还能揶揄逗乐,更能……”他声音越说越低,两颊反而生出些莫名红晕来。
  文墨气急,终骂了一声“无耻”。
  长青咧嘴畅笑,忽然想到件要紧的事,不再逗她,忙献宝似得讨好道:“朕刚批完奏折,你哥要回了,约莫还有一个月的日子。”
  文笔自景祐三年去了金州,就再未归京,空余嫂嫂在家侍奉双亲,连文墨成亲,他亦只捎了封家书回来。
  她此刻听了自然大喜,眼里透着欢喜的光,一把握住长青的手,问道:“真的?那——”他呢?文墨一顿,尴尬笑了笑,那双手不自觉地松开,“那,陛下可允许臣妾请哥哥进宫见上一面?”
  长青低头,见她双手虚拢着,反手一把捉住这双先前迟疑的素手,勾起一抹苦笑,道:“他自然不能进后宫,不过,朕可许你回家省亲一日。”
  “当真?”文墨狐疑,一双眼里尽是不可信,柳叶眉挑得极高。
  “当真!”长青郑重点头,又得意道:“朕何时骗过你?”
  文墨脑中已在畅想归家团圆一事,一颗心已飘飘然飞到了云端,就听皇帝又问她:“今日朕生期,皇后备下何好礼送朕呐?”文墨顿时大惊,心便似猛地缀入尘间,她早忘了备礼一事!
  长青见她眼睛眨巴,一副被戳中要害哑口无言的模样,怒气顿生,咬牙切齿道:“你可是忘了?”他就知道会这样,不由气结。
  文墨小心翼翼答道:“臣妾这些日子可不是忙于家宴一事,又想着皇上见惯好东西,哪儿还能瞧上那些粗俗玩意儿?所以,臣妾也就不拿那些东西碍皇上眼。”
  长青哼了一声,留下“假仁假义”四个字,愤然甩了袖袍走人,只余下满室桂香暗浮。
  文墨苦笑,忙起身去书房,提笔略略凝思,得了一首小令,瞬即誊写下。待写完,她正要传赵忠海送去皇帝那儿,可思来想去,却怎么都唤不出声了。
  这种求来的东西,换做是她,只怕看都不会看,何况是皇帝?
  这日夜里是宫中几人小宴,摆在行宫的揽月阁内,所谓揽月阁,顾名思义,正好能看着外头那弯银钩。
  一帝一后二妃入座,看着实在是人少得可怜。见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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