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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文皇后传-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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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墨斜睨一眼,毫不客气地拒绝了皇帝想要照拂文家的好意。
  长青不解,追着她问是何故,文墨只得叹气:“皇上有所不知,砚儿秉性稍显毛躁了些,也不够圆滑,官场这种勾心斗角的地方,并不适合于他。我家哥哥替皇上卖命就够了,何苦还要再搭上个弟弟?”
  “至于指婚么,那就更不需要皇上操心了,砚儿喜欢什么样的,皇上又怎么能知道?何况,我们文家也不想被人说成是靠皇上恩宠上位的外戚。”文墨摊手娓娓道来。
  长青扣住她的指尖,软软地捏在掌中很是舒服,他戏谑道:“怎么,心疼你哥哥了?皇后今儿个说话,怎么又夹枪带棒的,谁给你气受了?”
  文墨看了他一眼,原本二人是对坐案前的,此时,她不发一言起身就往外头走。长青不明白这是何意,只得跟上前凑到她身边,疑惑道:“真有人给你气受了?”
  文墨走到书房内,从漆盘内取出一丸松香墨锭,这才回道:“皇上,夜将深了,还是早些去歇息吧,今儿晚上预备着在哪个宫里就寝?”
  长青听到这儿,才恍然大悟,他自热而然地接过文墨手中的墨锭,浅浅一笑:“朕今日替皇后研墨,不去旁处。”
  这事说来就长了,内乱后,皇后身体抱恙,皇帝每日陪着,还能说得过去,可从西南回宫后,皇后身体无碍,已经主持后宫之事,而皇帝却一直未招幸他人,至此已有两年多的光景。
  这就是长青说得“回了宫里,仍是一样待你”,他算是身体力行,可阖宫上下的流言蜚语,对文墨的微词,也就多了许多。
  有说皇后专宠的,有说皇后善妒的,还有说皇后心肠和手段极其狠毒的,连几年前冷宫那位产子暴毙之事,亦被算在皇后头上。
  文墨又从长青手里将墨锭夺回,一边将他推搡往外,一边劝道:“皇上可是好久没去贤贵嫔那儿了。今儿早上贵嫔提了句,说是德月公主的身子不大好。臣妾虽着了御医过去,但总比不过你这个当爹的亲自瞧上一眼好。”
  话中的德月公主,正是被禁足在毓枚宫的宁贵嫔之女,当年就送给贤贵嫔养着,一直到现在。
  长青闻言一滞,他膝下两子两女,除二皇子早夭外,剩下那三个,最常能见到他,而他最疼爱的,自然要数宁英,端华偶尔来咸安宫,也能见上皇帝一面,唯独宁贵嫔生的这个大公主,长青去看得最少。
  他面上有些怔忪,正欲想说些什么,文墨又推了他一把,好言道:“皇上快去吧,臣妾今儿夜里还有其他的要忙。”
  “忙什么?”长青接着她的话问道,略有些局促,好像要赶紧证明什么一样。
  文墨浅笑,只回了他无可奉告四字,她眉眼似月,眸光如波,最是个温婉大方、知书达理的模样。
  若她不是皇后,就不用被这个位置所累,更不用劝他去旁人床榻,长青心头歉意丛生,他微赧着说了“抱歉”二字,又絮絮叨叨好一通才摆驾。
  文墨站在咸安宫前,看着銮驾离开,心里头是股说不出的滋味。这个世间,男子一生只娶一个女子,谈何少也,父亲称得上一个,那还有他人么?更别提长青是个皇帝了,皇帝不就这样么?
  她这样想着,转头再看身后的幽幽深宫,就生出些寂寥来,深宫孤寂,漫漫长夜,若这日是她承恩,那旁人就落得一身愁了。
  何况,他去了旁处,也能为她博些贤名回来。
  荷香替文墨披上披风,劝道:“小姐,夜深了,回去歇着吧。”
  文墨看着她,忽然笑道:“瞧我这记性,不清不楚这么久,倒是差点给忘了。荷香,你今年已是二十五,该让你出宫,找个好人家。”
  荷香没有接话,只是搀着文墨往回走,就听文墨又道:“想找个什么样人家,心里可有人了?需要我给指婚么?”
  “不求其他,但求人忠厚老实,对奴婢好就成。”荷香微微一笑,难得露出俏皮的一面。
  文墨听了连连点头,主仆俩往宫里去,又说了其他话,文墨才回书房里,她执起刚才那枚墨锭,慢慢研磨起来。
  是夜,皇帝宿于贤贵嫔处,此后一连几日,皇后又将皇帝分别劝去其他人处,宫里那些蜚短流长才渐渐停歇下来。
  文墨重新执掌后宫,长青放了许多权给她,又给她最多的恩宠,因此,这番事后,也没与皇帝商议,她径自就下了进位分的懿旨,以表圣恩。
  抚养德月公主的贤贵嫔,位份进得最多,一下子成了正二品昭仪,是这宫中皇后之下的第一人,其他人艳羡不已。
  一向唯唯诺诺的许贵人,进为六品良仪,众人在背后都道她虽不讨皇帝喜爱,但甚得皇后青眼,也不知是为何。
  而原先嚼皇后舌根的那三位,文墨也一视同仁,这次一并提了。
  年纪最小的那位俞选侍,是到贵人之位,而原来的那位明才人,则也变成正五品的明婉仪。
  唯独严宏的外甥女丽嫔,因皇帝迟迟未曾招其侍寝,本不该升的,只看在她身后那人,文墨仍将其复回婉仪之位。
  咸安宫内,每天的晨昏定省,又开始了诸人你来我往、冷嘲热讽的日子。
  这宫内幸好连着文墨,一共才六个女人,俚语有云“三个女人一台戏”,认真算算,也不过才两场罢了,与其他朝代相比,那是小巫见大巫了。
  而此时,文墨端坐主位,抿了口茶,再抬眼看向哭得梨花带雨的丽婉仪,不禁头疼,心中虽明白缘由,但又不得不劝个两句。
  座下那着桃红襦裙的女子,头上步摇轻颤,一双杏眼红肿,她微微抽噎,起来行了个礼,道:“多谢皇后。”
  文墨眉头轻蹙,又让她坐了。
  座下这五人,文墨最不喜这位丽婉仪。追述到上回,这人明明是瞧见了文墨在假山之后,却还故意引旁边两人碎嘴……虽将那二人绕进去了,但谁知被孝瑜抓个正着,又将她自己给牵扯进去。
  所谓偷鸡不成蚀把米,也许说得就是这人,文墨隐隐有些替她心急,这种手段,还嫩着呢。
  如今又是,不过是因为皇帝不招幸她,丽婉仪便沉不住气,天天到皇后跟前哭诉,听得文墨耳朵都要长茧子了,可有什么用呢?
  待众人告退之后,新蕊才进来通传,说是阿茹姑娘早就来了。文墨听了一喜,忙请阿茹快进来。
  孝瑜原本去年就该搬出宫的,可他王府新建的工期被延后了些,以至于拖到景祐十年的春天才完工。
  过完端阳,明义宫里的一帮子人就真得出去了,要想再与他们时时相见,又是难了些,故此,阿茹来,文墨很高兴。
  阿茹还是梳着两条长辫子,手里托着个剔红漆盒,见了文墨,道:“娘娘,再尝尝阿茹手艺,以后可不容易送来了。”话中带着些许的离别之意。
  文墨上下端详,见阿茹眼眸水灵,鼻梁高挺,颧骨微有些高,已经完完全全出落得是个异域美女,她忍不住笑着问道:“阿茹,你多大了?”
  前些日子,孝瑜私下向长青求了道旨意,求得是皇帝赐婚一事,他如今一十有五,按大周律法,男子刚能成亲,而他想娶地那人,自然是与他结伴多年的阿茹。
  这道旨意长青尚未批下,大周堂堂的王爷,要娶个西姜来历不明的奴仆当王妃,说出去总是不大好听。
  这事阿茹应该尚不知情,此时她未作多想,爽快答道:“一十九了。”比文墨竟只小了四岁。
  文墨“嗯”了一声,在心底就有了计较,难怪孝瑜急着成婚呢,原来是阿茹年纪大了,怕她等不得。
  夜里,皇帝銮驾终于到了咸安宫,诸人接驾后,长青见到文墨,忙握着她的手,感慨道:“这回皇后没得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再赶朕走了吧?”
  他知道文墨在后宫难做,所以也就顺着她的意思下去。
  文墨故作嫌弃,挣开他的手,转头对后面跟着的小平子揶揄道:“平公公,待会好好送皇上去梳洗。”小平子自然不敢随意接话。
  长青又牵起她的手,露出些倦容:“今日朕身子甚乏,走吧,去灵寿殿,那儿有汤泉,正好能舒经活络。”
  文墨又要挣开,他唇角微抿,两颊笑靥若隐若现,就是个可怜兮兮的模样:“皇后,别这么狠心了。”
  黑松石的池中,泉水微热,却不灼烫,泡在其间浑身熨帖,长青眼波氤氲又迷离,他看向旁边那人,伸手揽住她裸~露在外的肩头,嗔道:“要论狠心二字,墨儿,你也不差,竟舍得将朕往旁人那儿推,朕现在可是替你在卖身了。”
  他这话中含了点点幽怨,文墨正枕在那人肩头闭目养神,甫一听见,就哧哧笑了:“嗯,臣妾是该好好谢过皇上,没有皇上夜夜辛劳,臣妾如何统领后宫?”
  她缓缓睁开眼,又道:“丽婉仪日日在臣妾面前哭泣,皇上,你什么时候能屈尊降贵……”
  难得听她这么软声细语,却是为他人做嫁衣裳,长青不由气结,偏头看她,就见她眼中蕴藏着一丝狡黠,他又很是无奈:“其他人都好说,单单这人不行,再过些日子吧。”
  文墨知道他是要在前朝压一下严宏那人的气焰,只得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声,连说几声“罢了,罢了”。
  长青见她那瓣红唇上水滴盈盈,极为娇羞,便情不自禁地低头吻了下来,到了最后,他在她耳边哀求:“别嫌弃我了。”
  景祐十年,初夏,皇帝的最后一位兄弟终于搬出了宫廷,未过一月,孝瑜又来求赐婚旨意,这回不是暗地请旨,而是于朝堂之内,光明正大地提了出来。
  长青见他心意已决,终批了这道旨意,孝瑜欢天喜地。
  同日,阿茹离开礼亲王府,失去踪影,遍寻不着。

  第 82 章

  阿茹不知所踪后,文墨再见到孝瑜,已是三个多月后。
  其实,阿茹失踪的前两天,她曾进宫找过文墨,依旧是带着自己做的几样西姜小点心。和往常一样,两人随意聊了些家常话,她才告辞。
  告辞前,她还问起文墨的那本西行小札,说是思乡心切,想要讨一本去看。
  这书是景祐三年时无忧替文墨刻版印制的,当年虽在士林内轰动,但一晃眼,也已是七年前的事了。自无忧死后,他名下那些文馆和书馆皆被封查,抄去不少东西。时隔整整一年之久,长青才下旨命翰林院重新整顿开张。
  故此,她的那本小札,市面上倒真是不多了,就这宫里,也只有她这儿有两卷。一册是她自己留作纪念的初版,一册是长青当年不知从哪儿收来的。
  新蕊听皇后的吩咐去书房里取,拿出来得,正好是长青藏的那册。
  文墨接过随手翻了翻,上头没有任何批注,很干净,只在扉页上有小楷写下的“临夏”二字,墨迹干去许久,可以认出是长青的字迹。
  文墨浅笑,于是再让人去取自己的那套初版,结果那上头被她写得乱七八糟,文墨一赧,只好将长青收的那卷给了阿茹。
  当时未作多思,可直到听闻阿茹不见了,她才细细琢磨出不妥来。
  这书的落款一直是临夏,且说这个表字,不是亲近的人不可知,更何况,文墨进宫后从未再以此自称,而阿茹来大周后只在皇宫行走,她怎会知晓?
  而这卷书是文墨所著一事,知之者就更少了,那她又是从何处得知,还讨要去看?
  思及此处,文墨便有些不安了。
  阿茹不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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