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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文皇后传-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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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牵涉其中?
  今日一早,她还在潘氏房里吃饭,孙家姐姐就来了,才在潘氏跟前说了没两句话,就红了眼眶,文墨见着就赶紧拉她回自己房里,芳清这才一一道来。
  原来昨儿个,芳清爹娘与她说起了婚事。说的是金州城里的秦家,他府里今日刚托了媒人上门提亲,已经拿了她八字去合,若是没得相冲,过几日就来换庚帖了。
  芳清刚听了几个字,就冷汗涔涔,脱口而出了一个不字。
  她爹娘以为是女儿害羞,又劝了一阵,说了些秦家那位二公子的好来,什么一表人才,品行端好,杂七杂八,有的没的,又道秦家二公子的房里虽先纳了房小妾,但她才是明媒正娶的夫人,有了这身份,还怕什么?
  听了这些,芳清更觉心烦意乱,这才道了一句:“我早就对人情根深种,今生里再没有旁人比得上他!”
  孙家夫人劝了女儿一阵,又想套出话来,究竟那对头孽障是谁。芳清咬着牙,没说出名字来,只说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气得孙家老爷吹胡子瞪眼,久久说不出话来,最后恶狠狠地拍着桌子,坚决说让她想都别想。
  闹到如今,不管芳清愿不愿意,这秦家,她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了。
  “妹妹,我心里难受。”芳清来来回回这句话,又似是喃喃自语。
  文墨握住她的手,不知说什么好,她现今是一丁点都没了办法。
  芳清止了泪,像是下了极大地决心,道:“好妹妹,我求的已经不是这个了。能否请先生进来,我想与他单独说上几句话?”
  文墨点头,放开手时,觉得轻飘飘的,什么都抓不住。
  牧秋立在院中,双手空空地垂在身边,见文墨打帘出来,作了个揖。
  文墨走近了,压低声道:“好夫子,孙家姐姐有几句话对你说,能否麻烦你?”话至了此,两人对视一眼,牧秋长叹一声,点点头,进了屋去。
  文墨静静站在院中,站在牧秋之前所在之处,她想,夫子刚才会想些什么呢?
  她又看着屋内,门帘重重,隔着她与他俩,像是隔出了两个世界,她抬头望了望天,今天其实应该是个好天气啊。
  不知过去多久,牧秋走出房门,嘴角动了动终究一字不发,出了院子,往私塾过去,文墨看着他的背影,萧萧索索,孤单一人。
  她走进房内,见芳清只是怔怔坐着,遂唤了一声清姐姐,她才缓过神来,浅浅笑道:“墨妹妹,我心愿已了,这就告辞了。”神色极淡,一瞬间竟与以往夫子的神色重叠在一起,有那么些相像。
  文墨一直送她出了府,才掉了泪,人人都道情字苦人,真是不假,将好好的一个姐姐折磨至此,究竟算什么呢?
  转回西厢院子里,文墨见屋里又多了两个人,不由一怔,又福了福身,坐回位中,不再说话。文墨回来了,牧秋也不管她,只让她自己看书,就去一旁看文芷、文砚二人温书。
  这动静,让长青、无忧二人面面相觑,之前李牧秋回来一言不发,如今文墨回来,还是这样,这究竟怎么了?
  无忧一双眼睛在两人之间来回转了几圈,摇头暗道,不对劲啊,太不对劲了。
  他坐到文墨身边,看她撑着头望着窗外,不知想些什么,于是试探问道:“墨妹妹,怎地,小小年纪,有何心事?”
  文墨脑中全是之前的点点滴滴,芳清的泪,哀,笑,还有夫子若有若无的无奈,她回过头,拧着眉,问了句话,无忧长青俱是一愣。
  “请问三殿下,情字,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问题太难,无忧摇摇头,没法回答。
  这时长青接话道:“古人早有云,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文墨看了他一眼,接着再问道:“那敢问二殿下,是否会为了情之一字,生死相许呢?”
  长青被她问得哑口无言,只好摇头,道:“不会。”
  文墨轻笑:“那是了,所谓的生死相许有几人能做到?若是要我说,情是何物,恐怕是教人愁坏身子,断了相思,哭红眼睛罢了。”她叹了一声,低头将帖子拿出来临摹。
  这话声音不大不小,被另一边的牧秋听了,身形微微一滞,想起刚才的事情,不由得亦叹了一声。
  问世间情是何物,其实他从未想过。
  一时无话,只剩芷砚二人朗朗读书之声,无忧看了看,又蹭到牧秋身边,他还有些问题请教。
  长青坐了下来,见文墨动笔写完一行字,方开口道:“习字时,思绪太多,不好。”
  文墨回头看他,哼了一声,反问道:“那什么是好?”
  长青一愣,答道:“心无旁骛。”顿了顿,他又接着道:“我见你每次下笔之前都要思量,许是考虑如何才能好看,什么字体方合适。杂念太多,这样最易画虎不成反类犬,写出个四不像来。”
  他伸手指了指几个字:“你瞧,这里,还有这里,说到底你心思繁复,笔锋又不够稳健。”
  一语中的,文墨气急,刚想反击几句,没料他接过笔,在她之前的那行字下,又写了同样几个字,对比之下,文墨的字迹果然逊色许多。
  长青搁下笔,正色道:“下笔要快,如若是觉得什么都好,什么都难取舍,才是最为糟糕。”
  文墨浅浅一笑,又拿起那杆笔。这只笔杆上还留有之前那人的余温,她握在手里,滑腻腻的,只好先定了定神,才在他字下复又写了一行,然后抬眼戏谑道:“二殿下,你瞧,我果然还是没办法。”
  长青本以为她有心纠正,熟料她是这幅赖皮模样,不由气结。
  二位皇子一早上各种吃瘪,所以提前就要回庞府去。
  告辞前,文墨还是拉着无忧说了句话,只托他找人好好地问问金州城里秦府的二少爷。
  无忧一脸惊恐,语无伦次道:“莫非妹妹你春心动了?”联想到之前她的举动还有那古怪的问话,倒是颇有道理。
  文墨无语,扶额道:“三殿下,你还真能多想。是与我交好的别家姐姐要嫁了,我想打听打听对方人品如何。如今我家哥哥不在家中,小砚儿靠不上,我又不方便外出,所以才托你这位大闲人问问。”
  无忧这才一副你不早说的表情。
  文墨不放心,又叮咛了几句,最后才道:“三殿下,务必要替我保密。”
  无忧眨眨眼,笑道:“答应的事,我什么时候说出去过?”
  长青见两人嘀嘀咕咕,他站在一旁,倒像是个多余的,心下有些尴尬之意。
  待回到庞府,他想起之前他俩嘀咕的模样,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无忧抱歉道:“二哥,我应承了墨妹妹,不说与别人知晓,见谅了。”
  没想到潘氏听了这日文墨院里发生之事后,将她叫到房里,又是好一顿训斥,罚她规规矩矩地抄了一遍女诫,又禁了几日的足,才罢休。
  这几日里,无忧也没闲着,他受了文墨的托付,自然想办法四处打探,没过多久,就又喜滋滋地去了文府。
  文墨见着他,两人心知肚明,相视一笑,好整以暇地听完牧秋这一课,才凑到一起交头接耳。
  无忧一股脑地将打听到的都倒了出来,文墨边听边点头,这个秦家,家里做了几代生意,到如今这代,家里都替他们捐了个小官,那秦家二少爷,除了有房小妾外,其余均还不错。
  文墨甚为满意,准备下次见面就将这些消息告诉清姐姐,好让她宽心。
  两人正说着,听身后先生轻咳一声,两人瞬间坐正了身子。
  牧秋走过来,扫了他们一眼,正欲说话,无忧讪讪一笑,站起拱手道:“李夫子有礼了,无忧还有事,先走一步。”说着,一溜烟地跑了。
  牧秋满脸无奈,问道:“大小姐,之前谈的可是孙小姐的未来夫婿?”听文墨嗯了一声,牧秋又问道:“他人如何?”
  文墨复述了一遍,牧秋听着,点头道:“是个还不错的人家。”
  一听这话,文墨又想到那日之事,咬了咬牙,终于开口道:“先生,文墨想问,如若没有门第之规,你是否会娶清姐姐?”
  牧秋看了她一眼,答道:“不会!”
  文墨一怔,正欲问为什么,牧秋便又叹道:“所谓的情,需两人心底相悦,孙小姐的青眼有加,牧秋万般受不起。”
  文墨疑道:“那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当如何呢?”
  牧秋笑了笑:“大小姐,李牧秋我孑然一身,早没了父母,如若是我中意的人,想必他们亦会喜欢。”
  文墨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原来先生要的,只是这样。没有遇上对的人,所以他就冷着一颗心。
  这样的认知,让文墨挫败得很,她不想也不敢去面对清姐姐,她将夫子牵涉在了其中,她算得上是清姐姐痴心错付的始作俑者!
  这些日子徐之奎并没有闲下来,有时由庞阙陪着,有时远如陪着,有时又暗自走访。
  朱广略的出平丘记中写道此地常年苦寒百姓疾苦,可如今这些日子自己的所见所闻,倒亦不尽是。
  平丘所处之地确为艰苦,但战后这几年下来,大多百姓生活已经安定,过起了小日子。
  庞阙原麾下的五万兵马,其实早就没了那么多,因他一心驻守于地,许多人并不愿意,差点闹了兵变,所以最后只留了愿意继续跟着的,其他的,则是分去别地军营之中。
  二月里庞阙接下行都司指挥使的位置后,他底下的兵一道并入当地屯卫编制内,因这些人大抵都已经在平丘结婚生子,安定下来,这样做,倒是更能定军心。
  徐之奎看了几日,终于明白,庞阙他要的,只不过是陛下的放手,所以他做了这么多,留在这个地方,没了心腹,空有个柱国将军的头衔,真正像只没了利爪的野兽。
  可对圣上而言,有庞阙的声望,可以震慑住南蛮和西姜这些蠢蠢欲动之人,只是若等到了下个庞阙出现之时呢?
  徐老不愿再想,这些事情他在朝为官几十年,看的还少么?

  第 10 章

  六月底,钦差大臣徐之奎并二位皇子离开平丘启程回京,修文送了又送,最后还是季堂将他拦下。前方车队,官旗招展,而两人神色凝重。
  季堂他最想知道的,徐之奎临走前也没有再提起,真正是断了他的念想,让他安心在此。季堂叹气,负手而望,见没了车影,才劝道:“殿下,回吧。”,修文点头。
  一路无言,季堂去了官衙,修文回了营里。
  今日文远如官务在身,所以未曾前来送行,昨儿晚上已经在府里设宴招待了恩师及两位皇子,宾主尽欢。待散了席,无忧说想去再拜访下李牧秋李夫子。文墨听了,就说要一道去。这几日牧秋告了病假,她不甚放心。
  牧秋家不远,三人一路走过去,小厮丫鬟缓缓跟在后头。此时的平丘白日里酷暑难耐,到了夜里,街上人才多起来,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两位皇子难得出宫,此时更加流连,忽然听长青咦了一声,停在一妇人面前,那妇人面前摆着两个箩筐,卖的是时下新鲜水灵的果子。
  长青蹲下,指着筐中的杏,问道:“这是七月杏吗?”
  妇人摇头,答道:“这位小哥儿,还未到时候,七月杏儿没熟呢。”眼见这位露出失望的神色,妇人又道:“这是我自家种的,也可甜了,小哥儿尝尝?”那妇人拿了一个,用随身的布条擦了擦,递给长青。
  长青愣住那里,并不伸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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