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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十年之痒,我的八岁娘子-第175章

小说: 十年之痒,我的八岁娘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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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年内,即使遇到再大的事情,白九誊也没有失控发怒过,这是唯一的一次。

会令白九誊发怒,除了宁蔻那对母子,想来也无其他人,其他人也没那个本事。

机灵的子风,向来知进退,眼见着白九誊发怒,他也不敢再火上浇油,赶紧转移了话题。

“尊主,分坛内的事情若是无法解决,倒是可以考虑,将庆国的分坛移到他处!”子风提议。

白九誊斜睨他一眼:“这件事,我自有分寸,挪动分坛,就要冒着白族秘密被人发现的危险,除非万不得已,分坛……不能移动。”

“这个属下也知晓,移动分坛是万不得已之时的下下之策,倘若夫人她不答应……”

宁蔻的倔脾气,那可是出了名的。

最怕的是,如果被宁蔻知道是白九誊亲自出马,分坛那块地,恐怕就更难拿回来了。

“我会想办法的。”白九誊淡淡的回答。

“我是说如果,如果夫人不答应的话,那怎么办?”

“我会说服她的。”

“说服?”子风的眼珠子骨碌转动,低头小声的自言自语道:“你要是能说服她的话,今天就不会灰溜溜的从人家那里回来了。”

白九誊耳尖的听到子风在咕哝,脸色倏变。

“你刚刚说什么?”

被白九誊的冷眸一扫,子风只感觉身边一股强劲的西伯利亚冷风吹过,冷的他浑身瑟瑟发抖。

子风结结巴巴的回答:“没……没什么。”

“我说过,我没有去看过她。”白九誊再一次大声重复道。

“是,属下知道了,不过,尊主您好像不需要跟属下解释这些。”子风笑吟吟的说道。

一再的解释,只会让他的行为变得更加可疑。

白九誊的话被子风这么抢白,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好了,我饿了,让小二送份午膳上来!”

“是!”

转身的瞬间,子风从鼻子里哼了哼,再一次自言自语:“说什么要亲自来处理分坛的事情,分明就是假公济私嘛。”

“还不快去,一个人在那里嘟哝什么?”白九誊厉声的斥责从身后传来。

“现在就去,现在就去。”

子风脊背一凉,加快了脚步,一溜烟溜出了客房。

等子风终于从自己的面前离开,白九誊方才幽幽的吐出一声叹息。

看来是自己表现的太过明显,才会被子风发现。

假公济私。

的确,他确实是想因为分坛的这件事来见宁蔻,不仅是子风,恐怕白族很多人都知晓。

只不过,来了一回事,见……又是另一回事。



傍晚时分,斜阳的余晖洒在湖边小筑中,美丽的晚霞,穿过窗户,落在二楼卧室宁蔻的脸上,也铺进了满室的金黄。

宁蔻长长的睫毛轻颤了颤,正缓缓醒来,刚醒来便感觉浑身虚软无力。

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发现这里是自己的房间,她的心里不禁纳闷。

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方才恍然大悟。

在与小纯炀下棋中,她的意识越来越混乱,最后昏了过去,瞧着现在的天色,已经是傍晚了,她……昏了一个下午?

她起身出了卧室,刚刚出了卧室,便看到朱砂端了个托盘刚刚转过了楼梯的拐角。

“郡主,您醒啦!”朱砂惊喜的冲宁蔻喊着。

揉了揉酸涩发涨的额头。

“我睡了一个下午?”

“是呀!”朱砂端着茶壶,先把茶壶放进房间内,再出门来,扶着宁蔻将她拖了回去:“郡主,您刚刚醒来,还是先在房间里休息,大夫说了,您现在的身体需要好好的休息一段时间。”

宁蔻翻了个白眼:“这大夫也太大惊小怪了,我只是因为昨天晚上没休息,一时晕倒而已,哪有那么严重?”

朱砂立马板起了脸。

“郡主,您可不是只昨天晚上没休息这么简单,奴婢可是为了您的身体着想。”

“放心,我没事,对了,今天的报表已经送来了吧?”宁蔻刚说完便起身。

朱砂一脸无耐的跟在宁蔻身后,她真是一点儿也不得闲,刚刚醒来就想着云氏连锁的报表。

到了楼下,阿丙、伊心和他们之间的儿子高阳陪着小纯炀正在柳树下玩耍,远远的看到宁蔻下了楼,小纯炀立马转了方向,往宁蔻的方向奔来。

“娘亲,娘亲~~”纯炀格外热情的扑进宁蔻的怀里。

宁蔻吃力的抱起纯炀。

“娘亲,我好想你,你总算醒了。”纯炀心疼的捧着宁蔻的脸亲了一下。

“对不起,让我的小宝贝担心了。”宁蔻温柔的揉了揉小纯炀的发。

“小少爷,郡主才刚刚醒,现在身体还虚弱着,快下来吧!”

朱砂紧张的把纯炀从宁蔻的身上抱下来。

“对哦!”纯炀乖乖的任由朱砂抱了下来。

“我哪有那么虚弱。”宁蔻无耐的叹了口气,朱砂这一喊,让宁蔻一下子沦为弱不经风的小女人。

“大夫说过的,您要好好休息。”朱砂坚定的说着。

扶了扶额,这朱砂是没完了。

“今天的报表有没有送过来?”宁蔻的脸突然转了个方向,向屋顶躺着的明日望去。

“回小小姐,没有!”明日回答的又快又干脆。

宁蔻皱眉。

“奇怪了,按照往常的时间,早就已经该送过来了的。”今儿个这送报表的人偷懒了?

彩雀自树梢飞下,落在宁蔻的肩上,叽叽喳喳的说出真相:“主人主人,我知道。”

宁蔻转头,眯眼盯着彩雀。

“你知道什么?”

听着宁蔻的话,朱砂手快的一把抓住彩雀,一只手抓住它的身体,一只手捏住了彩雀的鸟嘴,可怜的彩雀扑腾着翅膀,一下子无法动弹,鸟嘴里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精明的宁蔻,单单看着这些迹象,便知晓之前一定发生了些什么,一双美眸骤然眯紧,死死的盯住朱砂。

后者被宁蔻犀利的眼盯住,心中有鬼的朱砂,干笑了两声,一步步后退。

“郡主,奴婢刚想到,该用晚膳了,您刚刚醒来,一定饿了,奴婢去准备晚膳!”

“把麻雀放了!”宁蔻黑着脸命令。

“那……那个……”

听到麻雀两个字便炸毛的彩雀,它的嘴巴用力挣脱开了朱砂的手指,再狠狠的啄了一下朱砂的手背,疼的朱砂条件反射的松开了彩雀。

“我是凤凰,是凤凰!”炸毛的彩雀在空中冲宁蔻辩驳。

坏了!

朱砂心里叫着不好,手伸出了打算将彩雀再抓回来,手才刚刚伸了出去,两道锐利如利刃般的视线陡然扫了过来,朱砂嗫嚅着唇:“我的手好酸!”

嘴里念叨着,她又不争气的把手缩了回去。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宁蔻双手环胸,一边问着彩雀,一双犀利的眸一边扫视着四周的人。

连着伊心、阿丙和明日三个人,同朱砂一起低下了头去。

“报表是送来了,不过他们三个把报表又退了回去,说让明天再送过来。”彩雀如实回答。

旁边的四个人不明白彩雀说的什么,不过,打量到宁蔻越来越黑的脸,很显然宁蔻是知道了什么。

罪魁祸首阿丙站了出来。

“郡主,这件事是属下的主意,要罚,就罚我吧!”

“郡主,奴婢也是这个意思,是奴婢跟阿丙一起想出的主意,要罚,就连着我一起罚吧!”伊心同阿丙夫妻同心的并站作一排。

屋顶的明日跃了下来,一副大义凛然的表情站在阿丙身侧。

“小小姐,属下也有错!”

朱砂马上也站了过来:“郡主,奴婢也参与了,要罚也连我一起。”

齐溜溜的一排四人,站在那里等着宁蔻的处罚。

宁蔻的脸黑了一片。

“你们的心还挺齐的,以为我真的不会罚你们吗?”宁蔻生气的怒斥。

“郡主,我们是担心您的身体,大夫已经说了,您现在不能劳累。”伊心小声的解释。

“是呀是呀!”其他人一起附和。

仅仅两岁的高阳,毫无畏惧的走到宁蔻身边,两只小小的手臂,抱紧了宁蔻的一条腿,仰着小脑袋,天真的眨了眨眼。

“姨姨生气了吗?”稚嫩的嗓音,柔柔的语调,能一下子将人的火气抚平。

小纯炀站在旁边好心的提醒他:“不仅生气了,而且火冒三丈。”

“哎呀,疼!”纯炀捧着自己的后脑勺,冲宁蔻可怜兮兮的嘟着嘴巴:“娘亲,你也太狠了,我是你的亲生儿子,你居然下这么狠的手。”

宁蔻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要不是我的亲生儿子,我现在就已经将你扔进湖里了。”

说完,宁蔻俯身,温柔的与高阳平视,微笑的摸摸他的小脸。

“姨姨没有生气!”

“那太好了,阳阳请你吃糖,娘说吃糖的话,就不会生气了。”高阳天真的将一块麦芽糖递给宁蔻。

宁蔻笑了笑,接过麦芽糖:“好,姨姨接了你的糖,回你爹娘身边去吧。”

“好!”

高阳笑的时候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蹦蹦跳跳又回到了伊心和阿丙身边。

“算你们走运,今天看在阳阳的份上,我不跟你们计较了,若是下次再犯,我饶不过你们。”宁蔻板着脸冲众人斥责道。

话是这样说,其实她是为了给自己找台阶下,所有人都犯了错,她总不可能罚了所有人吧?

众人喜上眉梢,异口同声的答:“谢谢郡主!”“谢谢小小姐!”

宁蔻的身体尚还很虚弱,她依着众人的意今天暂且休息,坐在柳荫下的石凳上,小纯炀坐在她的旁边。

“娘亲,问你一个问题好不好?”纯炀灵动的眼睛眨了眨,摇了摇宁蔻的手臂。

“什么问题?”宁蔻斜睨他一眼。

“如果爹爹回来了的话,你打算怎么办?”纯炀笑着抛出炸弹。

纯炀的话一出口,在场的所有人均是脸色倏变。

“小少爷,小阳想到花园里玩,不如你陪他去吧!”伊心捏了把冷汗,急忙想把他支开。

刚刚的那话,可是禁词,这三年来,没有人敢在宁蔻的面前提起,只怕勾起她的伤心事。

“我不要去,我要跟娘亲在一起。”小纯炀的双手紧紧的抱着宁蔻不撒手。

“不用了,伊心!”宁蔻笑了笑,回抱住纯炀:“这个问题,我回避了三年,我现在就清清楚楚的回答这个问题。”

“郡主~~”伊心失声唤着。

“纯炀,我跟你爹爹是不可能再在一起的了,如果你想念你爹爹的话,我可以告诉你,他就是如今的白族尊主白九誊。”宁蔻温柔的拍了拍纯炀的脸蛋:“如果你想跟他在一起,可以去找他,娘亲不会拦着你的。”

相反的,如果纯炀去找了白九誊,那么,他将无法再回到她身边。

“才没有呢,我的心里只有娘亲一个,要是爹爹来了,我就将他打跑。”小纯炀一副认真的表情说道。

在今天中午,他才执行过的。

宁蔻的心里因纯炀的话一暖。

“真是娘亲的好孩子,有你的这句话,娘亲不管做什么,都心甘情愿。”宁蔻低头在纯炀的额头上轻轻的亲了一下。

“我会一直陪在娘亲身边的。”纯炀发誓般的抱紧宁蔻。

宁蔻的双手亦将纯炀搂的更紧,心中甚是感动。



晚膳过后,宁蔻回到自己的卧室内,屋内明亮的烛火,照映着她情绪低沉的脸。

一晚上她都没有食欲,只因纯炀突然说的那句:如果爹爹回来了的话,你打算怎么办。

她是真的很恨他,恨他抛弃她,恨他害死了他们之间的孩子。

可是……

她默默的走到床边,从床头柜的下方,摸了一个木盒子出来。

透过明亮的灯光,依稀可见那盒子上的斑驳刀痕。

打开木盒的盖子,一沓早已发黄的信纸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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