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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相公,我来保护你-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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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凌对丁页子抱了抱拳,正色道:“丁姑娘尽管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约束府里的人。若是再有下次,不消丁姑娘询问,我一定会让主使之人亲自上门跟丁姑娘道歉!”
郝凌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丁页子也不是那种得寸进尺之人。
“有郝少爷这句话就好,我也安心了,之前的事便算作罢吧。”
郝凌闻言心情一松,嘴角露出一抹浅笑。这一笑,一不留神,嘴里的小虎牙都蹦了出来,让他原本严肃的神色显得滑稽的很。
丁页子却是看的心中一痛,这虎牙,瑞也是有的。以前两个人独处的时候,她还经常用舌头去/舔着玩,刺刺的,莫名的就是让她觉得很有意思。因为这个,她还没少被瑞说过。
丁页子连忙低下头,掩饰眼中的泪意。
少时,丁页子复又抬起头来,淡笑着对郝凌告辞道:“郝少爷,若是无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郝凌下意识的就想出言将丁页子留下,只是那句话在嘴里转了半天都没有说出去。怎么想,他都没有那样做的理由,也想不出什么合适的借口。
思量了半天,改为关切的询问道:“丁姑娘,且慢,不知令母现在如何了?”
丁页子动作一顿,淡声回道:“还好,我也劝了两日,总算是放开了些许。想来以后若是不再在外面听到那些风言风语,应该就会好很多了。”
郝凌颔首,复又问道:“不知令妹现下又如何了?”
丁页子眉头微皱,狐疑的看向郝凌。
这人是什么意思?问完她母亲,又问她妹妹,他们二人只不过是点头之交而已,值得他这样关心?
郝凌被她看得一窘,呐呐的开口道:“丁姑娘切莫多想,我也只是随便问问而已。”
丁页子点头,料想他大约也只是随便问问,不可能真的在她丁家身上费什么心思,便也只随便回答道:“还好,多谢郝少爷关心了。”
几句话问完,郝凌再也无话可讲,只得跟丁页子道了别。
看到丁页子出来,安信这才进了雅间,结果出乎意料的看到郝凌发愣的样子,失笑的上前在郝凌的眼前挥了挥手,一面玩笑道:“少爷,丁姑娘已经去的远了,你就莫要再看了。”
郝凌瞬时回神,双颊一红,狠狠瞪了安信一眼。
“安信,我发现你现在是越发胆大了,不如明儿个遣你去刷两天马厩,可好?也练练你的性子!”
安信连忙讨饶,双手作揖,“我的好少爷,您就饶了小人吧,小人再也不敢了。”
郝凌轻哼了一声,步出雅间。
安信心中此刻却是波涛汹涌,想到刚才郝凌的反应,越发肯定自己心中的猜测。
他跟在郝凌身边多年,从小就是他的书童,现在是他的小厮。在这个世上,若是他安信说不明白郝凌的心思,只怕再也没有第二个人敢说明白。
想及老爷对他的吩咐,安信不由松了口气,下次总算在老爷面前能有点小料报报。至于老爷会不会当回事,那就不是他一个下人管的着的。
却说丁页子回了家去,丁母忧心之下,第一时间就将丁页子给拽到了东屋去,神色严肃的询问道:“页子,你实话跟娘讲,刚才是谁唤你去的?”
丁页子晓得丁母是那种极在乎世俗眼光的人,若是要她得知她竟然跟郝凌私下里有来往,非得闹翻了天去。想了想,还是诓她道:“没事,只是一个朋友罢了。”
丁母当下就唬了脸色,“页子,你诓谁呢?你在这附近有没有朋友,我还能不知道?你打量你娘是个傻子呢?你今日须得跟我说个分明,到底是会谁去了?”
丁页子依旧坚持,“娘,我真的只是去会一个普通的朋友。柔儿在外面都能交到不少的小姐妹,怎的我就不能有一两个朋友?”
“那不一样,今日来找你的是个小厮,说明约你之人应是个男子。你现在还是个尚未出阁的姑娘,上次郝少爷的事儿已经累了你的声名,若是再出了什么事儿的话……”丁母说着,竟是哽咽了起来,“若是再有事,你让我九泉之下,如何去见你爹?”
丁页子无奈抚额,每每面对丁母的眼泪攻势,都让她莫名的败下阵来。
不过有些事情可以说,有些事情是无论如何都不可以讲,她与郝凌私下的约定便属于不可以讲的那种。
虽然她跟郝凌之间没什么,但是架不住丁母爱多想啊,说不得就以为是她贪图郝家的富贵钱财,妄图跟郝家搭上关系。这种讥讽的话,丁页子早已在乡邻之间听的够多了,不想自己的娘亲也那样说她,故而还是打定主意,坚决不跟丁母说。依然执拗的道:“娘,我真的就只是去见一个朋友而已。你爱信不信吧,你若是不信我,我也没得办法。”
说着,朝丁母摊了摊手,表示她的无奈。




第五十二章 性格遽变

丁母试探的问了好几句,偏生丁页子嘴硬的很,就是什么都不说,咬定约见的只是一个普通朋友。

最后,丁母也拿丁页子没有办法,抹着眼泪说道:“页子,我晓得你现在是个有主意的人,凡事都不愿意同我讲。但是你也要晓得,娘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切莫枉费了娘的一番心思。”

这话丁页子理解,再怎么说,她也是丁母肚子里出来的,骨肉至亲,丁母不为她好,难不成还能卖了她不成?

丁页子与丁母同坐在榻上,此刻丁页子便往丁母的身边挪了挪,笑嘻嘻的搂住丁母的胳膊,拿出小女儿的姿态,撒娇道:“娘,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但是也请你要相信我,是非曲直我还是分得清的,也晓得什么事儿该做,什么事儿不该做,娘你尽管放心便是。”

丁母内心还是一片的忧心忡忡,不过这两三个月来,丁页子的改变她也看在眼里,晓得现在女大不由娘了,孩子的心思也让她捉摸不透。

想了想,只得叹道:“罢了,总之娘现在说话都无用了,凡事你自个儿当心吧。”丁母想了想,踟蹰的说道:“页子啊,有件事情,娘想问问你的意思。”

丁页子见她娘不再追问那件事,忙顺势转移话题,询问道:“娘,什么事儿啊?”

丁母握住她的手,叹道:“自打你执意跟高家退了亲,娘就再也没睡过一个安稳觉。眼瞅着你这年纪越来越大,娘琢磨着,明儿个再去寻王媒婆聊聊,看看她能不能再帮你做一桩好媒,你看如何?”

对于这变相意义上的相亲,丁页子的第一反应就是拒绝,可是看到丁母眼中的央求之意,又想到自己现如今已经不在恋爱自由的现代了,不由一阵的伤心失望。

而今,身在这闺誉大如天的古代,她这声名败坏的女子,除了央媒婆帮忙看看以外,还能有什么法子?自由恋爱那是甭想的。最重要的是,她现在先答应下来,好歹能让丁母的心里舒服点。

如此一想,丁页子便点头道:“好,娘,那这件事便麻烦你了,只是有一句话女儿得说在前头。”

丁母听到丁页子已经同意了她的话,也不去怀疑其他,当下乐道:“啥话?”

丁页子正色道:“娘,这请媒婆做媒可以,但是相公的人选,我希望还是由我自己来把把关。”

丁母眉头一皱,不满的说道:“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如何知道怎么把关?若是选错了人,那可如何是好?页子,婆家便是女子的一辈子,大意不得。”

丁页子理解的点头,耐心表明自个儿的意思,“娘,我晓得你的意思。只是这人心隔肚皮,若是想真个的将别人的心思看个清楚明白,恐怕这世上还没有人可以做到。女儿的意思是,不管女儿最后相中的是什么样的人,那好歹是女儿自个儿的选择,好与不好,女儿自个儿都受了,怨不得旁人。”

丁页子的神色极其认真,好像这番话已经经过她几番的深思熟虑,再也不会因为旁人的任何话而改变。

丁母深知丁页子的脾性,细想了一番,也觉得她说的有理。

若是她执意帮丁页子做亲,日后过的好便也罢了,若是过的不好,丁页子岂不是要怨怪她这个当娘的一辈子?只不过,虽是有理,但是她也没见谁家真的这样办呀。

丁母想了想,耐心劝道:“页子,娘明白你的意思,只是你年纪尚小,难免有识人不清的时候,娘怎么放心让你自个儿选择夫婿?”

丁母虽说婆妈了一些,但到底都是为了丁页子着想,故而丁页子闻言笑道:“娘,我也不是说只要过了我的一关就行哪。若是媒婆来做媒,娘大可以先帮女儿挑选一遍,而后再让女儿自个儿来挑选中意的,岂不是两全其美?”

丁母立时就笑了,原来是她误解了丁页子的意思,其实她还是想让她这个当娘的先帮她把把关。

丁母握着丁页子的手一阵猛拍,激动欣慰的几乎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闺女,你能明白娘的意思就好,娘也是希望你日后能过的舒心惬意。”

娘儿俩正在这面说着话,丁柔从西屋摸了过来,小心翼翼的看了丁页子一眼,而后在她的身边坐了,怯怯的询问道:“姐,时候不早了,今儿个可还要去买豆子?”

如今刚过了大暑天,天气还闷热的很,所以丁页子照例还是在傍晚天色擦黑的时候出去买黄豆,也省的一路上热的慌。只是今儿个先是郝凌的事儿,随后丁母又找她说话,一时都忘了买黄豆的事。

对于丁柔现在的改变,丁页子这个做姐姐的是既欣慰又心疼。

欣慰的是,以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妹妹也晓得担心家事了,甚至在她忘记的时候,主动提醒;心疼的则是,以前趾高气扬,总是觉得高人一等的她脾气竟也变得怯懦了。

丁页子也说不明白她这种改变于她的未来来讲是好是坏,懂事是好,但怯懦总归是不好,综合而言,好坏谁人说得清?

丁页子连忙觑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果见日头早已下了西山,外面渐渐黑了起来。若是她们再不出发的话,恐怕回来的时候就要看不清路了。

当下也不再与丁母说些废话,丁页子拉了丁柔的手就往西屋走去,一面应道:“当然要去,不然明儿个咱娘儿三岂不是要饿肚子?”

丁页子没有随身带银子的习惯,况且她与丁柔用的也不是一个柜子,只要荷包藏好,柜门锁好,倒也不担心丁柔会动她的银子。

丁页子从腰间解下钥匙,正准备从柜子里将今日要买黄豆的银子给拿出来,却不料丁柔忽然在她身后戳了戳她的肩膀。

丁页子狐疑的转身,不解的看向丁柔,“柔儿,有事?”

丁柔紧咬着下唇,神色挣扎的点了点头。

丁页子见她一副痛苦的样子,还以为她身子不舒服,连忙伸手扶了她两边的胳膊,小心翼翼的问道:“柔儿,你怎的了?可是身子不舒服?”

丁柔大窘,终于将藏在身后的东西递到了丁页子的面前。

竟是一个巴掌长些上了红漆的精致木盒。

丁页子诧异道:“柔儿,这是什么?”

丁柔眼现不舍之意,手上动作却是丝毫迟疑没有的就将锦盒直接给打了开来,顿时锦盒里的东西都呈现在了丁页子的面前。

只见那锦盒里铺着一层红绒布,里面摆满了各式金银首饰,一时让人眼花缭乱的很。

丁页子不用问也能猜到这锦盒的来由,想来这便是丁柔这么多年为自个儿攒的私房吧?

她狐疑的看向丁柔,不晓得她将这个木盒拿出来的缘故是什么。

丁柔不舍的抚摸着木盒中的各样饰品,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说道:“姐,这就是我这么多年来攒的私房。我知道都是我自私,咱们俩既是两姐妹,那么家中的银钱万万没有我一个人独得的道理,所以,这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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