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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魅骨(原名百魅生 )-第33章

小说: 魅骨(原名百魅生 )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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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昭臣喜欢上玉芷,是在玉家未没落以前。
当初的玉芷是名誉满京城的第一美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几乎是满京城公子心中的窈窕淑女,冯昭臣其实是最不起眼的一个,没有俊美的容颜,也没有显赫的身世。他本是商贾之后,因为有个在户部为官的哥哥,才有机会参加皇家举行的宴会。
于是一见佳人误终身。
原本他自认为配不上玉芷,也从未想过可以娶她为妻,他想只要默默喜欢着她就好,可谁料到玉家忽然败落,玉家上下男丁全被判处死刑,而玉家女子,则全部投入官窑。
他不在意她是不是残花败柳之身,他喜欢她,便能包容她的全部,所以鼓起勇气为她赎身,问她愿不愿意跟他回家。
她当时的笑容带着嘲讽,反问他:“你打算娶我?”
他微微愣怔了一下,不知道是被这笑容晃了神,还是这个问题太难以回答。
然后她转身,身姿翩翩似戏花之蝶,留下一句:“你走吧。”便消失在他的生活里。
当然,他当时并不知道她已经悄悄离开了。他出了那座专门藏娇用的小院,心头全是她转身时萧瑟的身影,耳朵里也全是她饱含萧瑟的话语,暗暗下了决心,即便是被父母赶出族谱,他也要娶她为妻。
其实萧瑟什么的,全都是他自己的感觉,那个时候的玉芷,已经不再是当初皇家夜宴上一曲惊人的玉家二小姐,她已经无悲无喜,心也已经硬成了石头。只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他哪里顾得了那么多,回到家后便立即向父母提出了娶玉芷一事,父母自然是不同意的。一来玉芷是玉家罪人,二来她是个青楼女子。他也没指望父母能同意,对着父母紧闭的房间大门磕了三个头后,他站起来走出了冯府。
他想,幸好还有哥哥能在父母身边尽孝,我这个不肖子孙,父母就全当白养了吧。这辈子他只要陪在玉芷身边就好。
可惜世事难如意,那座小院里,早已没了玉芷的身影。
江湖上多了一个名为玉玲珑的名妓,据说她本名玉芷,原是玉家后人。
他千方百计的找到她,却因为没钱而进不了青楼大门,不止一次的赶出来,不止一次地被打得头破血流,终于,他下定了决心先去赚钱。
好在从小从父亲那里学到了许多做生意的本事,他也有些做生意的天分,不过两个月时间,便存够了钱,便有了这再次见面的机会。
当时他便是说了这么一句:“你可知道,除了你,我已一无所有。”
她说了同这日一模一样的话:“除了我,你其实拥有一切。”
这么多年过来,他仿佛不知疲倦地追着她的脚步走,走到今天,他忽然感觉到累了。于是转身,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章要牵扯到玉芷涟沐的故事了……于是,我的涟沐果然成跑龙套的了咩?其实不是啊啊,他还是相当重要滴




☆、42第二十二章(2)

玉芷目送他离开;冰冷了那么久的目光,在他转身的瞬间忽然变得沧桑;然后一点点化作了凄凉,最后沉到了眼底;仿佛所有的情愫都被她压下去;转身面对我时,仍是那张如花笑脸。她说:“我们,该算算我们的账了。”
我果断选择岔开话题:“七年前玉家的案子是不是牵连了很多人?我身边的一个朋友,唤作上官婉兮的;好像也是因为这个案子家破人亡。”
她听到上官婉兮这个名字时瞳孔骤缩,眸内有什么流光闪过,问:“你说的这个上官婉兮……身边是不是跟着个叫傅钰的男人?”
我心里咯噔一下;竟然忘了她如今落到如此境地,貌似还多亏了傅钰的“照顾”。
她逼近了我,又问一遍:“是不是,有个叫傅钰的男人?”仿佛是意识到自己表情太过严肃了些,她笑了笑缓和气氛,“傅钰他是我的恩人,多年寻他未果,只是想打听下他的近况。”
信你才是傻子,我倒退了两步拉开和她之间的距离,打着哈哈说:“我认识婉兮的时候,并未听说过傅钰此人。”刚刚说完这句,“唰”的一声,一个人影忽然破窗而入,消失了很多天的婉兮姑娘,带着深秋初冬的寒风以及杀气腾腾的气势,一个跳跃就落到了我的身前,拔出剑对着玉芷,话里带着挑衅:“姑娘到处寻我家公子,有何见教?”
我重重抚额,这婉兮姑娘难道就不懂什么叫家和万事兴么?
随后,外间忽然传来蹬蹬蹬的脚步声,几个彪形大汉闯到了屋里,见到玉芷后忙不迭的行礼,说:“有人闯进了——”话未说完,大汉眼角正好瞟到婉兮,继而转口——“兄弟们,上——!”
然后一个虎扑,就扑向了婉兮。
幸好婉兮还记得身后有个我,没有往一侧躲开,直直面对着三四个汉子的虎扑,这边抬脚一踢,那边抽出剑来一挥,她动作太快,接下来就看不清究竟使了那些招式,只觉得漫天银光闪烁,人影飞窜。
相比于婉兮小孩子似地挑衅,玉芷的表现则可圈可点,她带着淡淡笑容,听了婉兮的话后并未往下接,反倒若无其事地望向的我,带着试探的味道问:“你成为魅生多长时间了?”
这并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随口道:“七年多了。”虽然注意力大多放在了在一旁同壮汉子缠斗的婉兮身上,仍就发觉了她的不正常。
她虽然笑着的,可这表情却僵硬了,一阵变幻莫测后往前走了两步,在我面前站定。
我不不明白她眼里为什么会忽然流露出这些许感情,甚至比刚刚送走冯昭臣时还要外露的感情,带着怀念以及少许的恍惚,她稍稍抬了眉梢,声音略微颤抖着:“你可记得一个姑娘,名唤阿衡?”
我摇摇头,很诚实的告诉她:“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垂下了眼帘,月光洒进来,小扇子般的睫毛形成一道恻恻的阴影:“不懂么……不懂也好,懂了,不过是徒增伤心罢了。”
这话就说得莫名其妙了些。想了想还是道:“我成为魅生的时候便失忆了,不过这个阿衡倒是听傅钰说过,是他的心上人,也是你的,姐姐。”
她仿佛对傅钰心上人这个说法很不屑,听我说这句话的时候稍稍勾起一边唇角,看起来有嘲笑的意思,却没否认我的话,只道:“傅钰不是好人,你以后,要防着他些。”
这话与当初傅钰叮嘱我的简直异曲同工,由此可见这二人果真是有些天大的过节的。
那边婉兮则忽然暴喝出一声:“你才不是好人!玉臂千人枕香唇万人尝的女人,还好意思说别人不是好人么!”她冲出了汉子们的包围,带着杀气跃到玉芷身前,那边汉子们见自家小姐有危险,也连忙往这边跳过来,挡在了玉芷身前。
婉兮这话说得就有些过分了,虽然玉芷的表情淡淡,可我还是怕两边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连忙抓住了蠢蠢欲动的婉兮姑娘,同她说:“你先客栈等着吧,我和玉芷还有事情要谈。”
也不知道婉兮理解成了什么,若有所思地看看婉兮又看看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后道:“公子是真心爱惜姑娘的,虽然是同样的模样,可品性德行却不是一般青楼女子能比得了的,还请姑娘不要胡思乱想。”而后再次纵身一跃,从窗户里飞走了。
我抽抽眉梢,这姑娘居然临走都不忘讽刺玉芷一番。
往四周看了看,除了落了满地的轻纱,倒没毁坏什么家具摆设,我暗叹还是玉芷有先见之明,若是因为婉兮毁了这船上什么名贵的玉器,卖了我也是赔不起的。
仿佛是看懂了我的想法,玉芷轻笑一声:“这屋子里的幔帐,全是用金蚕丝织成的,可比那些金银玉器贵多了。”
我乍了乍舌,果断决定划清同婉兮之间的界限,她弄坏的,就让傅钰赔好了。
玉芷并没有提让我赔钱的话,反倒是又将我的待遇提高了一些,把我的房间换到了第三层,就在她的旁边。我随身并未带什么行礼,不过这两日玉芷送了我不少衣服,为了表现我勤俭节约不浪费的良好品德,便携了两个玉芷的贴身丫鬟一同下楼去取。
花船上的过道,细窄狭长,又因为夜色浓稠,月色光晕朦胧,人来人往繁华之处,略显得几分凉薄。
可惜这人来人往的声音没将拐角处的两个小姑娘的声音遮掩住,小姑娘也不懂得什么叫隔墙有耳,那些细细碎碎的声音便飘进了我耳朵里。
其中一个道:“前几天小姐带来一个姑娘,我听说那姑娘长得与小姐一模一样。”
另一个道:“可不是么,我听前天在小姐身边当值的鸳鸯说,那姑娘是留君醉不知道从哪里寻来的,也不照着镜子瞧瞧自个儿什么货色,居然还敢冒充小姐。”
前一个又道:“或许她有什么大的来头呢?”
后一个嗤笑一声:“还能有什么来头,无非是长得有几分姿色就吃了雄心豹子胆的女人,她也不出去打听打听咱们小姐上头的人是谁,也敢这么随意冒充。”
前一个疑惑:“你知道咱们小姐上面的那个人是谁?听人说,近几天便又到了那大人物来金陵的日子了。她趁着这个风头上冒充小姐,可不就是找死么。”
后一个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可这话里全是得意:“我告诉你,你可别跟别人说,上次我去小姐房里送果盘,偶尔听到过一两个字眼,好像是位姓傅的公子。”
前一个立即惊叹:“这不是皇姓么?难不成是哪位王爷?”
后一个“嘘”了一声,而后便一阵沉默。
我身后站着的两个丫鬟也很知趣地沉默了,她们相互看了看,皆侧过视线来观察我的脸色。
她们大概是询问我的意思,是出声打断还是继续关注什么的,我这人明显不太愿意打扰人聊天的高昂兴致,于是忽视了两个人的询问,继续沉默。
刚刚那两个小姑娘结束了那个岔开的话题,想来又得回到主线上去了,果不出我所料,后一个小姑娘道:“你可知道,那个冒充咱们小姐的姑娘,其实是只魅生。”
前一个姑娘惊讶:“世上果然还有这种晦气东西?你不会是胡说的吧?”
后一个姑娘道:“怎么能,那只魅生还曾去勾引过冯公子,我就在门外,偷听到的。”
前一个更惊讶了:“她还勾引冯公子?”
这话说得就有些瞎编乱造了,虽然我的行为的确像勾引,可的的确确不是勾引,为了给这两个小姑娘纠正错误,我只好半握起拳头放在下巴处咳了咳。
隔壁那两个沉默下来回味话题内容的小姑娘显然不满意我这突然的打扰,惊呼一声“谁!”然后两个人绕出拐角,月光下她俩的目光从惊慌变成了惊惧,双双跪地,磕着头求“小姐”饶命。
我摸摸自己的脸颊,再次赞叹一声涟沐的手艺。随后立即端正了态度,回想了下前面偷听到的那一通编排,又生出一阵活人的想象力真是丰富多彩的感慨,清了清嗓子问:“你们刚刚提到的那个姓傅的,是不是叫做傅钰?”
作者有话要说:是不是,又出现了团团迷雾?




☆、43第二十三章(1)

小姑娘的表情更加惊恐了;尤其是杏眼那个,一下下磕着头辩白着:“我并非故意偷听小姐说话的;求小姐饶命,饶了奴婢的命吧;奴婢上有八十老母;全家人都靠奴婢一人养活,若是奴婢没了,全家就都没指望了啊……”
我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谎话编得忒没谱;连我这个一向与人为善的都忍不住反驳:“你母亲怪厉害的,看你也就十来岁的样子,竟是你母亲六十的时候多生下的?”
跟在我身后的两个姑娘笑点有些低;此时正捂着嘴努力掩笑,杏眼的姑娘窘地脸通红,只呐呐解释:“我只我爹的妾侍生的,母亲,母亲……”
她圆谎的本事着实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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