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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瘾-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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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树干里,但是最后还是挤了过去,爬上了树枝。我坐在树上的时候,从一所房子里出来了一个小男孩,抬头看着我。“你是埃里克吗?”我醉醺醺地问道。“不是,我叫博比。”他答道,“你在那上面干什么?”我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他妈妈就出来把他拉回到自己的花园里,骂他说:“我告诉过你不要和生人说话!”“埃里克,你在哪里?”我一面喊着,一面跌跌撞撞地回到了家里。
  下午我假装父母都在家,悄悄走进他们的卧室问道:“今晚我可以在你们的床上睡觉吗?”“只要你不到那间淘气屋去。”想象中他们答道。这是一间在后面的小卧室,小时候我有一次曾发现妈妈和在家里干活的一个施工人员在那里接吻。
  每天大约四点钟,母亲下班回家,我迎接她的时候总是说:“我没有到那间淘气屋去!”她觉得很奇怪,根本不明白我在说些什么。“好孩子。”但她为了抚慰我总是这样说。我使她感到害怕,不得不附和我的游戏。每晚我们的规律都是一个样子的。我喝完一半牛奶兑一半白兰地的热饮料后于八点钟上床。妈妈在胁迫之下坐在我的床头,给我读新买来的各种各样罗宾汉故事书。她别无选择。如果她拒绝,我就会大怒。威胁说要烧房子。我终于把她放在了应在的位置上:给她那盖好被子平平安安睡在床上的小儿子入睡前读故事。没有了欺负人的姐姐或讨厌的弟弟们,这个精神错乱的二十六岁的大孩子终于获得了他母亲全心全意的关注。“我很高兴我把保姆维奥莱特给捅了。”我睡着前会这样说。“我恨她。做个好妈妈,我就不杀你。”
  我童年的幻想变成了现实,我感到特别幸福,直到一天晚上故事正念到一半,门铃响了起来。母亲把书给我让我先看着,她下楼去开门。我半睡半醒、醉醺醺地看着罗宾汉搂着使女玛丽安的图画。我正朦胧欲睡,突然惊恐地看见琼赫然站在床的另一头,扑闪着睫毛。“现在你来给他念吧。”母亲说,露出很高兴的样子走出了房间。“我是个小男孩,我不喜欢女孩子。”我藏在被单下大叫起来。不一会儿,我感到琼赤裸的身体躺在了我身边。“我知道小男孩喜欢什么。”她说着开始和我口交。我的罗宾汉故事书和童年插曲一起正式宣告终止。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时怒火冲天,觉得已经去上班的母亲和琼背叛了我。一切看起来都不一样了。我住在一所成人的房子里,在一条成人的街道上,我的爸爸已经死了。他不再会回家了。一整天我都闷闷不乐,什么都没有喝,专等着那两个该死的成年女人回家来。
  那天晚上,吃完饭以后,她们俩都坐在红沙发上看电视,就像我母亲每晚一样。两个普通的人过着普通的生活。一切都是这样该死地正常。我恨这一切!我想大叫!我夹在她们中间坐在那张该死的红沙发上,心里想,我要给她们点颜色看看。琼开始写信,母亲开始织毛衣,我坐在那里独自龊着牙笑。
  五分钟后我想,好吧,我准备好要出发了。当过厅里的钟以从我的世界开始时就发出的同样令人厌倦的调子敲响时,我微笑着站了起来,默默地离开了房间。
  我小心谨慎地走上楼梯去到了淘气室。该轮到我淘气了。我爬上窗台把手伸进假天花板,多年前我曾在那里藏放过大量的安非他明丸。我伸直了手指,当我摸到了一个仍留在那里的瓶子对,我上过毒瘤的心开始狂跳起来。好不容易我把瓶子够了出来,眼前是一百粒安非他明。将要开始的恐怖吸毒之旅使我害怕,我想呼喊求救,但为对已晚。我无法控制毕生的毒瘤,吞下了第一把药丸。
  回到楼下,我一句话也没说,在琼和母亲之间坐了下来,拿着一支铅笔一张纸,用来记录我狂乱的大脑中的变化。我等了无限长的时候,但什么也没有发生。琼仍在写信,母亲仍在织毛衣。过厅里的钟发出响亮的滴答声。突然,随着可卡因地震在我脑子里爆发,琼的写信有趣起来,母亲的编织也开始吸引我。整个房间活了起来。母亲的编织针的声音响得像打鼓。
  我开始记下我的感觉,突然我开始害怕得发起抖来。我正在飞速回到吸毒岛去。我一跳而起,跑上大街,把剩下的安非他明倒进了下水沟,回到客厅坐到了两个一声不响的女人之间。我坐在那里,拼命想抓住正常世界,但是已经太晚了。
  一切都像多年前在纽沃姆医生的洗澡间里的感受一样。我企图强迫自己保持平静,继续坐在沙发上,但是不可能。突然我有一百万件事情要做,一百万个地方要去,一百万个人要谈话。“怎么啦?”琼问道,我跳起来冲回大街去拣回我刚扔掉的药丸。我使劲想用铁铲撬下水沟盖,但盖子纹丝不动。我如下面看去,能够看见几十粒黄色药丸漂在浑浊的黑水上。这时我记起来阁楼上有兴奋剂,便疯也似地跑回房子里去。我一把推开忧心忡忡的琼冲上楼去,爬进了多年来我藏放过那么多现金和毒品的阁楼。我找了又找,花了近半个小时搬开那些破烂的旧东西,越来越绝望。最后挖到了宝。在最远的犄角里被瓦挡住的地方有两个银制的钱盒,可是没有钥匙。我冲到楼下车库里去把盒子砸开,就像小鬼付了身似的。琼和母亲吓得不敢来拦我,站在那里看着我像个神经错乱的吸血鬼一样猛砸钱盒,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发出了很大的响动之后,一个盒子啪地裂开了。里面只有钞票,大约一千英镑,但是没有兴奋剂。琼恳求我住手,但我暴怒着叫她滚蛋,厌恶地把钱扔了一地。第二个盒子更给实,我只设法砸开了一个小口子,伸进手去摸到了更多的钱,仍然没有兴奋剂。盒子的裂口割破了我的手,我大喊道:“又是该死的没用的钱!”这时,两个警察出现在车库门口。有个邻居向他们报告了巨大的敲砸声。他们问我在干什么。我手滴着血,地上到处是钱,这是个不同寻常的景象。我不无得意地答道:“就是丢了钥匙,没有犯罪行为!”他们记下我名字后就走了,警告我:“别再弄出大响动,不然我们会以扰乱治安罪把你带到局子里去。”
  在马耳他晴朗的间歇后,毒品又一次诱拐了我。我的毒瘤凶猛地回潮。我抓了一把钞票,开车到了红灯区去买兴奋剂。我发动汽车时琼企图阻止我,但已经晚了,我痛太大了。我开动了汽车。
  以后的几天几夜,我和所有其他吸毒成痛的人一起,从一个俱乐部到又一个俱乐部,被兴奋剂搞得神魂颠倒昏天黑地。最后我和一群嬉皮士一起,参加了其他十五万鼓吹“爱情与和平”的嬉皮士在怀特岛的狂欢活动。在那儿,在神志木清的状态下,我见到了吉米·亨德里克斯,那个同性恋之王本人。
  一周后我不成个样子地回到了温奇默山。母亲和穿着一条新的冬季短外裤的琼坐在红沙发上,和我离开她们时坐的位置一模一样。
  我生活中的酒精间奏曲结束了,吸毒主片正式开演。
  第十四章 通向财富和精神病的总计划
  回复到吞食改变理智的安非他明后,我开始梦想着建立一个世界帝国。开始阶段安非他明能够激起巨大的创造性,我在这种激励下开始制订建立一个公司的计划,目的是能使它的股票在证券交易所上市流通。我是这样想的,我总是可以用我那些偷来的钱给公司额外的推动以保证成功。和往常一样,这个新念头完全占据了我的头脑,别的什么也不存在了。我住进了大理石拱形牌楼处的坎伯兰饭店避免受到打搅,开始打出了一份长达七百三十页的详细的总计划,告诉自己以后两年中每一天做什么。第一天,找办公室,雇用秘书,第十四天,登广告招代理商,第一百天,仓储食品中心开张,诸如此类复杂的细节。上面甚至列出了我吞食毒品的量,但遗憾的是在这一点上我并没有按此具体估算行事。计划本身是建立在美国折扣销售的基础上的,这种方法当时在英国还是个新鲜事物。
  十二个月后我的计划实现了,在伦敦地区就有五千个以上的商店,只要出示我们的卡就能打折购物。公司的年交易额是五十万英镑。
  我只有在买干净内衣和兴奋剂时才离开饭店的房间,这样用了将近六个星期的时间完成了我的总计划。在我很少或几乎不睡觉地日夜制订总计划时,其他一切都无关紧要或根本不存在。我偶尔给琼打电话,只是告诉她我还活着,但拒不讲出我在什么地方。终于我带点迷糊地走出了坎伯兰饭店三十三号房间,手里握着个压印着“总计划”金色字样的红色新公事艺。就像在纽约重新获得了拳击许可证的阿里一样,我感到像个百万富翁,准备好了要去征服世界。
  在我制订计划的几个星期里,琼找到了一套公寓。巧的是,公寓在坎伯兰饭店后面的一个街区。一周后我们就搬进了大理石拱形牌楼区西摩街二十一号,在那儿,我马上就开始执行计划的第一页。真有点不可思议,我打出的每一个字现在变成了现实。一页又一页,一天又一天,全部实现了。琼继续做她的模特儿,使我不受干扰地运作兴奋剂引导下的梦想。我们偶尔做爱,但我匆匆了事,之后总是马上回到书桌前继续我的任务。琼是个好人,她爱我,不顾我的疯狂行为,留在我的身边。
  不到几个星期,我就和一个报机灵的叫杰克·布拉姆福特一埃利克森的人合伙干了。他和大规模旅游管理业的布兰普逊公司协作,在十七个不同的国家经营过一个类似企业。比起一般单调的商业活动,我和我的狂热方式对于杰克来说是一股新鲜的空气。他和我联手以后,整个计划以更为惊人的速度发展起来,大量的金钱开始滚滚流入。每天早晨代总是微笑着打开红色公事包勾出昨天取得的成绩。在第七十五页上,或者是第七十五天,你怎么看都一样,我到温普尔街萨洛米大夫的诊所去找他。他只是给我开安非他明的二十几个私人医生之一,他们加在一起差不多刚能满足我对毒品的需要。我打开了红公事包拿出总计划中未执行的剩余部分,说道:“大夫,我需要帮助。我必须找到一个具有管理大公司的行政经验的人。我一个人管理不过来了。”“我正好认识这样一个人。”萨洛米大夫笑道。
  我求他立刻就给这个人打电话,但他解释说只有周末才能给他的朋友打电话。真怪,我想,平时不通电话。他住在哪儿,在石油开采平台上吗?
  那个星期六的上午,在大夫的诊所里我见到了一个高个子。说话斯文、大约比我大二十岁的男人,穿一件带丝绒领的蓝色大衣,干净利落。他自我介绍,说名字叫史蒂文·达兰西廷克,眼下因为参与了埃利克·卡玛德拉的那桩汽车保险诈骗大案正在服刑,五年刑期未满。我记得那个案子,牵涉到百万英镑,当时是条大新闻。史蒂文一面用金质香烟烟嘴抽着烟,一面解释说他现在是从旺兹沃思监狱获白日释放,每天下午五点半必须回监以“我有丰富的经验,不过我有过污点,也许对你不合适。”他最后说。“星期一开始工作。”我高兴地咧嘴笑着说。他照办了。
  上班的第一个星期,史蒂文告诉我我们需要一个公司会计,一个在账簿上很精明的人。“特别是现在我们的货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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