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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怡殇-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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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开那盒子,里面是各人的馈赠,一份份都写着签子。胤祥很认真的看着,直到看到最后一份,陡然变色,我想接过来看,却被他挡住,可我看到那份的丰厚程度,心里也就知道个大概了。   
  四月,康熙再次巡幸塞外,出发前传来两个爆炸性的事件:一个是香绮为八阿哥生下一子,可是在八福晋的据理力争下,仍然只是个侍妾,八阿哥没有对此事坚持,可见他并不上心;另一个是我阿玛马尔汉告老回府颐养天年,一年多前调任吏部尚书的老人,还是被我连累了。每每我想起当初西华门口浑浊的关怀,雕像般的身影,忍不住抽痛,很想回去生养这个身体的家看看,偏偏不能。等到多年后真的去了,却又是一番痛彻心扉……   
  康熙出发时没有提到胤祥,我还以为可以就此相安无事。没想到一个月后还是派了人来接他去热河。我不管康熙出于什么目的,我只要想到胤祥又将离开我的视线我就胆战心惊。出发前我紧紧跟着他,他走到哪我跟到哪。见我这样,胤祥很无奈,扳过我的肩说:“这次再有什么事,你也绝对不能去请什么罪了。”   
  “那你这次一定不要再有什么事了。我只求你,无论遇到什么,都忍一忍吧,一定要回来。”我近乎哀求。   
  胤祥也许从没见过我如此,诧异的很:“雅柔,你到底怎么了?”   
  我低下头:“没有什么,只求你回来。”   
  胤祥走后,我这样一个平静乐观的人,竟然不知怎么的开始神经质起来。很难集中精力的去做一件事,就是对着瑾儿也时常会恍惚,偶尔还能滴下泪来。最初我以为是担忧胤祥所致,后来竟愈演愈烈,我几乎开始讨厌这样的自己,讨厌到连镜子都懒得看。   
  其间四阿哥带来胤祥的口信,只说每日随在皇父身边,安好,勿念。没有信笺,也不能送去片言只字,就只有这无力的两句话支撑我过到了九月份。   
  倚在廊子上看胤祥迈进二门的时候,我用帕子掩住嘴都没能让自己忍住哭泣。胤祥吓了一跳,看向小喜儿,小喜儿回说:“主子这阵子时常这样,也许是担心爷的缘故。”   
  他失笑:“这不是回来了么,什么事都没有,不过被老爷子拴在裤带上几月。也是没法子的事。”   
  我泣不成声:“我没事,就是心口酸的厉害,哭一哭就好了。”   
  胤祥笑说:“没事白白唬了我一跳,不然就找大夫来看看爱哭是个什么毛病。回来之前皇父给了我一封信,嘱我回到家再看。你去净个脸再来书房找我。”   
  我回房重新匀了脸,尽量平复一下心情便进到书房去,胤祥没有看信,背对着门口。   
  “倒是什么信啊,我看看。”我还没走进去,两张信纸从他手里脱落下来,飘到我面前。我拿起来一看,顿时如五雷轰顶,身体好像被一块无限重量的巨石砸得粉碎,我跌坐在地上,一股隐痛从小腹蔓延痛遍全身。报丧信,这两张普普通通的纸,竟然是翁牛特和科尔沁同时送来的报丧信!   
  “我要去见皇父,我要去接她们回来!”胤祥变了声调,跳起来就往外跑。我已经疼得喘不过气来,说不出来是哪里疼,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和意识,我拽住他的衣角:“等等,你……我……疼……”   
  眼前只剩下他惊慌的脸。  
15 
2007年10月11日 星期四 10:11:01 PM《穿越文合集》第十四章 断层     
怡殇作者:凛冽       
第十五章 新生       
  这是一种让人烦躁不安的疼痛,长时间的持续着。我醒不过来,只是辗转反侧。朦胧中有一朵温热的气息萦绕在我周围,点点落在我的额角、唇畔,让我渐渐安静。   
  “回十三阿哥的话,福晋这一胎自来就不足,所以近五个月都没有显怀。若是保也不是保不住,只是真要生下来,必然要将福晋的体力用尽,只怕会有性命之忧啊,您的意思是……”这是我醒来听到的第一句话。   
  “只管把福晋的身体调养好就是了,其他都不管。”这是胤祥的声音。   
  “那老臣这就开方子。”太医就要出去。   
  “等等!”我转过头。   
  “醒了?疼得好些了?”胤祥坐过来。   
  我没有看他,只是面对着太医:“太医,我要保住这个孩子。”   
  “这……”太医看向胤祥。   
  “胡闹!这孩子已经没有了,你叫太医快去开方吧。”他板着脸说。   
  “你骗我,我听见了,还是保得住的,我要这个孩子好好的,我要他留下来!”我皱着眉转向太医,“太医,求你一定要帮我保住!”   
  胤祥扭头使个眼色给太医,挥手叫他出去了,然后两手握着我的肩:“不要任性了,孩子已经没有了,你调养好自己是真的!”   
  “我听到了,孩子还在,我一定要他!哪怕要我一死呢,难道我是贪生怕死之人么?我就是要他好好的!”我歇斯底里。   
  “你还让不让我活了?!”他突然大吼,我一个激灵,看向他通红的眼,心头很酸,可是半点眼泪都没有,仿佛在这几个月中把泪全都哭干了。   
  他晃了我俩下,我没有反应,眼光滞在一处。他闭闭眼,伸手将我揽在怀里,贴着我的耳朵仿佛呓语一般:“她们都不在了,雅柔,她们都走了,你明白吗?”   
  我明白,我岂能不明白?他丢失的太多了,梦想,手足,甚至可能还有他挚爱的慈父。可是胤祥,就因为如此,我才想给你一个孩子啊,不然,我还能怎么办呢?   
  又是一番撕心裂肺的疼痛之后,我终于放弃了这个未知的生命。夜,我靠在他怀里问:“它真的没有了吗?怎么我觉得它应该还在呢,原来几个月害我整天难过的就是它,可惜啊,我却没有机会等它出来好好教训它一下。”   
  胤祥把玩着我的发丝:“等到下一个孩子来的时候,你就连现在这份一并教训。”   
  我抬起头:“你还要出去吗?你还要去接琳儿她们吗?”   
  “我去求皇父,也许皇父会派人把她们接回来,我不去了,我陪着你。”   
  忍着身体的虚弱坐起来面对着他。这一天太匆忙,我都没有好好看看他,他清减了很多,神情疲惫了很多,眉眼间无助却还是那么坚定,让我心头那块黑云不知不觉变淡。长吁口气,我吐出这几个月的压抑,靠在他的肩头,小声说:   
  “我保证,我一定不丢下你,我跟你保证。”   
  “雅柔,过来,这些都是年下你四哥他们孝敬的,我说我一把老骨头了,也用不到左补右补的。你从小月后身子就虚,拿回去罢。”德妃指着桌上一堆盒子说。   
  “孩儿来一回就让额娘念叨一回,知道的是孩儿还有孝心来看看额娘,不知道的,还以为孩儿特特地惦记着额娘这里的好东西呢。”我坐在德妃下首捋着绣花线,陪笑道,“本来没有那么娇贵,只是上一年赶上我们府里事情多,上了点火而已。孩儿都没顾上来给额娘晨昏定省,还让额娘这般烦心,心里不过意呢。”   
  德妃啜了口茶:“算啦,你这一向也是够可怜见的,老十三这一个不懂事,倒连累了你跟着受穷。要什么,只管跟我说,我虽不济,添补你们还成。”   
  我听了心下有些动容,要说德妃对我还真是够可以的,打掉孩子第二天,德妃专门派人送过去一盏牛奶。宫里除了皇上没人有牛奶的份例,因德妃偏好这个才得了赏,结果又给我了。胤祥直说我命好,先头就只有四嫂生弘晖的时候给过一盏,老十四媳妇也没得过呢。之后也是三五不时地找我进来,多多少少的添补些,过年的时候还额外赏赐了好多。   
  想到这,我对德妃说:“额娘对十三阿哥和孩儿的照拂,孩儿感念不尽。先前孩儿时常任性,也曾给额娘添气恼,孩儿愧不敢当。现下我们领着闲散宗室的例,日子还过得,请额娘不必忧心。”   
  德妃知我提起巧儿那桩子事,微微笑了笑,拉我坐过去:“说这些又何必,老十三虽不是我亲生,可也是他额娘临走的嘱托,我们素来交好,自然尽心尽力。我跟你,倒是颇有些缘分在里头。你虽不及你四嫂稳重老成,也不及十四媳妇伶俐,但是你这张脸就是让人恼不得你。皇家的女人,委曲求全的是固然有的,可你这个心胸也是难得了。雅柔,别怪额娘多事,头些年,女人的委屈你也没少受是不是?自己不给自己寻方便,还能指望谁呢。”   
  我点点头:“孩儿谨遵额娘教训。”   
  德妃伸出手指点点我的额头,突然脸带悲戚:“对了,你皇父遣人把那两个丫头的牌位接了回来,特别嘱咐让你们带回去。哎,天人永隔,早年的热闹怕是再也没有了……”   
  胤祥单辟了一间小佛堂,把熹琳熹慧的牌位放了进去。傍晚,我独自走进去,净手焚香,喃喃自语:“你们两个,可真是不厚道啊。把这么个麻烦的人托付给我。原还指望着等你们回来省亲时一同叙叙,你们竟就这样回来了。”,两旁的烛火,似乎为了配合我的话,左右摇摆起来。   
  我眼里蒙上一层薄雾,烛光被雾气化开,连成一片又四散开。我走过去,用软帕擦拭着灵牌上的每一个字:“真想再听听琳儿清脆的笑,再看看慧儿明朗的眼。你们是我在这个世界最初的朋友,只没想到这一世,竟然会这样短!你们教教我,我以后要怎么来帮助他?我猜得出结局,可我看不懂这过程。你们教教我……”   
  一只手搭上我的肩,我很快抹了抹脸,转身笑对着他:“什么时辰了?你怎么寻到这里来。”   
  胤祥用手捧起我的脸,大拇指摩挲着我的眼角,说:“天都黑了。弘昌受了些凉,我叫蒋太医来给看看。正好你这些日子也总是吃不香睡不好的,捎带着叫他给你也请个脉。”   
  “哪有那么金贵,不过上了点虚火而已。”关门前,我俩一起又望了那两块牌位一眼。   
  手放上脉枕,突然感觉一阵困乏,才他还说我睡不好,其实我白天时常想睡,有时候晚间才容易走困。蒋太医闭着眼号了半天,才起来跟胤祥说:   
  “恭喜十三阿哥,福晋这一脉是喜不是病。”   
  我一下子清醒了,喜脉?太快了吧,离上次还不到半年。我这边狐疑,胤祥倒是乐得很。之后蒋太医又啰啰嗦嗦说些无非是如何调养,如何进补的话,到很晚才走。   
  我抚着小腹,一时回不过神来。胤祥坐在我旁边说:“你看,该有的总还是会有,亏你还白白介怀了这半年。”   
  瞥他一眼,我说:“这是两码事,纵然再有十个八个,也代替不了那个最苦命的。”   
  他笑:“那行,那咱们再来十个八个,整天在脚底下跑,忙得你晕头转向,我就不信你忘不了。”   
  “免了,大半辈子都要过去了。爷还是去寻头老母猪吧,十只八只一窝就出来,转天就能在脚底下跑了呢。”   
  他歪在床里大笑,我一下看怔了。他很久没曾这样笑,一直以来,虽不再有那样绝望悲切的神情,却仍是一种刻意的淡然。尤其是年前诸阿哥都进了封,他什么异常都没有,可是那种落寞我还是一眼就看得出来。   
  现在这个孩子的到来能让他笑得这样真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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