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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夺宝迷城-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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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无人烟的裂谷地带啊!这情景大出每个人所料,大家被深深震撼了。

这儿美得就像个世外桃源,大气自然,得天独厚。

这里,就是阿法塔村了!

一行人如坠梦境,走下车来。

“就是,这里吗?”Blue恍惚。

“好美的地方啊!”丽丽安轻声惊叹。

“爷爷,我们来了。”英吉在心中默默地说。

“好了,”凌怿回头对众人笑道,“走吧。”

农田水利,自给自足,这里可以感受到还是那种农业文化的古老模式,是一种建立已久、非常古老的农耕生活,这种农业文化在过去的几千年中大概都没有产生过什么变化,外面的潮起潮落,沧海桑田,战争和平,改朝换代仿佛都与这个宁静的世外之地无关,这里的村人恐怕也是不知有汉,无论魏晋了。也或者,知道了也没人去在意,幽幽的山谷是不会去在意天上朝夕即逝的流云变幻的。

村里的人看到他们简直可以用惊恐来形容,躲躲闪闪又好奇地看他们。

来之前他们都恶补了一些埃塞俄比亚语,此时天西亮出他招牌的迷人笑容向上前询问,可那被问的女人立刻跳得远远的,搞得他很没面子,大家一通乱笑。

这里的贫穷也触目惊心得让人震惊,整个村子全都是低矮的小石屋,几乎看不到什么象样的东西,房边堆着黑乎乎的杂物,肮脏无序。人们全都瘦骨嶙峋,挣扎在人类本能的边缘,本来就黑的肤色显得越加黯淡,只有一双眼睛亮得不同寻常。

几人的心情也越走越沉重起来。

丽丽安实在没想到地球上竟然有地方一贫至此,眼前的这番景象是她六小姐从来没有见过的。饥饿伴着疾病吞噬这这个美丽的地方,埃塞俄比亚的大饥荒还是没有过去。

丽丽安不由拉住凌怿,凌怿的脸色异常凝重。面对眼前的一切,他们忽然发现自己以前富足享受的生活变得不可原谅起来。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无辜的人们衣不遮体,食不果腹,生活在水深火热中,而大多数文明世界的人们却能如此安然自得地睡在公寓舒适的床上,每天为菜的味道好坏而抱怨。

大家都说不出话来了。英吉狠狠踢起脚下的石子。

一个干瘦的老人披着亚麻色的粗布来到他们面前,刀削般的脸颊上带着岁月深刻的痕迹透出一股先知般的从容。

“年轻人,你们从哪里来?”老人浑浊的声音像时光在询问。

阿曜上前打听。

“‘塔波特’的卫士!”先知老人双眼发亮,“他是我们村子的骄傲,我们最尊敬的‘塔波特’的卫士!远道而来的人们,你们是来寻找他的吗?70多年前他的两个朋友到来时,我还只是个孩子呢。”

老人指向路尽头一间简陋的屋子:“那里就是他的家,不过他早已去世多年了,但他的后代还在,你们可以知道想知道的一切。”

大家齐声道谢,转回身,路尽头一处同样破败的房子不显眼地伫立。他们的脚步竟都变得缓慢。前方,就在前方,穿越时间和空间走向它,一切的谜底,就在那里。

清风拂过,阳光灿烂。努力稳定一下澎湃的心神,几人站在房前,互相对望,迟迟未动。

接下来的将会是什么呢?没人能够预料……

终于,凌怿轻轻抬起手,扣响了门……

第十五章

“虚空的虚空,凡事都是虚空。人一切的劳碌,就是他在日光之下的劳碌,有什么益处呢?一代过去,一代又来,地却永远长存……已过的世代,无人记念。将来的世代,后来的人也不记念。……我为自己动大工程,建造房屋……修造园圃,……我买了仆婢……又有许多牛群羊群,胜过以前在耶路撒冷众人所有的。我又为自己积蓄金银和君王的财宝……又得唱歌的男女,和世人所喜爱的物……后来,我察看我手所经营的一切事,和我劳碌所成的功,谁知都是虚空,都是捕风。在日光之下毫无益处……”

——《圣经·传道书》所罗门王

门开了。

丽丽安首先看到的是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一个埃塞俄比亚的黝黑孩子站在门边,十二、三岁的年纪,满身瘦骨,闪动惊奇的目光看着这些像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一行人。

“你们找谁?”男孩儿问。

“请问,这里是‘塔波特’的卫士的家吗?”

“祖爷爷?是的,是这里,你们……”男孩儿疑惑地打量他们,丽丽安发现他目光谨慎沉稳,有种和年龄极不相衬的成熟。

“我们……”英吉笑,这还真难解释,“我们是你祖爷爷的朋友,不,应该说我爷爷是你祖爷爷的朋友。我们从美国来,特来拜访。”

男孩儿皱着眉思索,忽然豁然:“啊,是你们!祖爷爷的外国朋友,请进。”

大家躬身走进这间昏暗低矮的房子,一股霉味混合着腥味扑鼻而来,让人皱眉。

丽丽安捂了捂鼻子,眼睛适应了一屋内的光线,抬头打量,惊讶地发现,原来屋里还有好几个人。

两个年纪很小的黑人孩子坐在墙角地上,雪白的眼睛有些害怕地看着他们。另一侧的床上——如果那能称之为床的话,其实只是用什么东西垫起来的木板——一个瘦弱无力的黑人妇女面朝里侧卧着。床前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儿,正在抓起一点生肉往嘴里填,同时回头好奇地看他们。

原来这就是那股腥味的来源了。

虽然早听说过埃塞俄比亚人喜爱吃生肉,可是听说和亲眼见到完全是两回事,在这个四壁空空,脏乱不堪的屋子里,一个脏兮兮的小女孩儿嚼着生肉,再加上屋内刺鼻的味道,几人同时作呕地苦起脸。Blue已经感到胃里在翻江倒海了。

“请坐。”小男孩儿完全是主人的风范,礼貌地一摊手。

坐?怎么坐?大家面面相觑。

“呵呵,不用了,”天西笑,“我想我们站着就可以了。”

悲哀的对比。

在文明已经发展到21世纪的今天,生存还以最原始的姿态出现在许多贫瘠的地方。原来当生命低到一定程度,就不会在意所谓的质量了。礼仪规范只是文明世界里酒足饭饱的富人们制定出来自娱自乐、避免无聊的游戏罢了。在这里,尤其显得荒谬。

“辛达,他们是谁?”吃生肉的小女孩儿站起来怯怯地问。

“他们就是祖爷爷的朋友,”男孩儿回答,并介绍说,“这是我的妻子。”

啊?妻子?!

丽丽安差点没站稳。她是不是听错了?哇,这么小的年纪就结婚?童养媳?早恋?

她正在匪夷所思,凌怿轻轻在她耳边说:“在埃塞俄比亚的农村,十岁多点就结婚的。”

Blue也听到了,两人一起瞪着凌怿。

男孩儿继续介绍:“那两个是我的弟弟和妹妹,这位是我的妈妈。”

哇,丽丽安心算,十岁结婚,那这位妈妈恐怕也就是二十岁年纪了。

床上的女子裹着一块分不出颜色的布,病体仄仄,忽然剧烈咳嗽起来。

男孩儿和小妻子同时抢上去为她捶背。

男孩儿站起来,眼睛中露出悲伤:“妈妈就快要死了,我们没有食物,没有药。”

所有人都是心里一紧。

这个家里已经没有什么劳动力,唯一的大人已经病重,两个孩子尚在年幼,勉强支撑着的也只有这个男孩儿,可他也只是个孩子而已,拿什么承担繁重的劳作,艰辛的生活,一家人前途渺茫。这凄惨的情景让人不忍。

没想到老人的后代挣扎在这样悲凉的生活中,也怪不得男孩儿举手投足都成熟稳重,是人世沧桑让他历练得老气横秋。

“请问,”男孩儿问,“你们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蝶说,“我们知道你的祖爷爷把塔波特(约柜)带回了这里,我们是他当年那两位外国朋友的后代,遵照爷爷的遗愿来此寻找,能让我们见一见塔波特吗?”

男孩儿回答:“祖爷爷说过,他曾经把塔波特的钥匙交给了他的朋友,你们有吗?”

“有,有!”丽丽安连忙从背包里翻出约柜的金钥匙,递了过去,“是这把钥匙吗?”

男孩儿接过钥匙,反复观察,终于露出惊喜神色:“是,就是这把钥匙!村子里的传说,祖爷爷的故事里都常提起。真的是你们!”

大家对望了一眼。

英吉小心翼翼地问:“那么,塔波特在哪里?”

每个人的唿吸都不规律了,目光聚集在小男孩儿身上等待着答案。

“塔波特,就在这里啊!”男孩儿转回身,望向病重的母亲的床。

众人一愣。

男孩儿的目光竟然落在母亲身下,一个垫床的黑乎乎的茶柜大小的箱子上!

他走过去打开柜门,拿出一点水交给小妻子,小妻子便拿去给两个弟妹。男孩儿站起身,说:“这个就是塔波特啊。”

什么?!丽丽安惊愕地张大嘴。

阿曜惊诧得语无伦次:“你……你能确定吗?”

“当然,的确就是它啊。”男孩儿奇怪地望着目瞪口呆的他们。

……这个就是约柜?就是那个被无数人景仰,从耶和华时代起就被尊为圣物的约柜?就是那个被无数人猜测争夺,至今为它头破血流的约柜?就是他们不远千里,几次为它陷于险境的约柜?!

外面的世界为它闹得天翻地覆,它却只是静静地躺在埃塞俄比亚一个贫困的家庭中,默默无闻地垫起一个濒死的母亲的床板,像个普通的橱柜,承载着这个家庭唯一的一点生机。

男孩儿叹道:“这是我们唯一的家具了。”

丽丽安看Blue,Blue看蝶,蝶看天西,天西看英吉,英吉看阿曜,阿曜看凌怿。几人你瞪我我瞪你,面面相觑。

噢!老天竟然在开这种玩笑!

这太不可思议!如果让世人知道事情的真相,不知会做何反应。不由想笑,没想到千万种猜测后的结果竟是如此!

“不,这不可能!”蝶激动,冲上去,努力擦拭。

污垢落去,熠熠的金质现露出来,依旧高贵却已经带着疲倦,沉重的金质柜盖,多处已经剥落,露出里面的木质,面对面的带翼天使,柔和平静的面容上浮现着阅尽沧桑的笑容,看尽世情,传说中柜内的圣谕诫板也早已散失。曾经辉煌尊崇,曾经睥睨天下,曾经有多少人拜倒在它脚下,经历过战火,经历过硝烟,经历过辗转挪移,如今繁华落尽,洗去铅华,是一种轮回之后的平静从容,彻悟人性,大音稀声。

这,的确是那个曾经在锡安山、亚伯拉罕巨石上,凝视过犹太人兴衰命运的约柜……

蝶无力地垂下手。

丽丽安喃喃,抬头问凌怿:“怎么会?……”

凌怿看她一眼,没有回答,眼中似乎有什么难以言明的感情在翻涌……

“怎么了?”男孩儿惊讶地看着这些木头一样死死钉住,表情奇异的客人,莫名其妙,“这只是我家的旧柜子啊,我们只有这一个柜子。虽然听说祖爷爷很宝贝它,可是它也没什么不同啊。”

“你不知道它是什么吗?”天西忍不住问。

“哦,是的,”天西立刻笑了,“没错,它只是你家的旧柜子。”

何必要说破呢?有时候真相根本一文不值。

在一个埃塞俄比亚贫穷男孩儿眼里看来,这只是一个破破烂烂的旧柜子而已,随便拿来,便垫起母亲的床,装着食物和水,生气时可以踢两脚,高兴时可以坐在上面唱歌。在这里,没人在意它的曾经,它已经朴素地像个传奇。也许,它本就平凡,只是被世人赋予了太多的辉煌、责任和意义。

男孩儿若有所觉,犹豫着问:“你们,是想把它带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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