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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永远的春江花月夜-第13章

小说: 永远的春江花月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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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这世上最多情的不是蜡烛!”走着走着,前面引路的绯绡突然莫名其妙的迸出这么一句话。 
  “啥?” 
  “要令红烛流泪,尚须灼灼火焰!而令王子进伤怀,只需美人颦眉!” 
  “绯绡!!!” 
  凄凉的夜色中,疯长的荒草里,突然传出王子进气急败坏的一声怒吼,惊起了几只蛰伏的夏虫,和晚归的鸟儿。 
   
  不过说来也怪,被绯绡这么一打岔,他突然不害怕了,气呼呼一路走到荒山野岭之中,只见点点萤火闪烁在一片宽广的空地上,还隐隐约约有或高或低的黑影纵横交错的排列。 
  “这、这是什么地方?”王子进背上开始不自觉的冒凉风。 
  “这是你们每个人类都要来的地方啊!”绯绡不以为然,伸手指点江山道,“不就是墓地吗?不要跟我说你不认识!” 
  “呜呜呜,我知道是墓地!”他哀鸣道,“可是我不想在自己还活着的时候来这里!” 
  “废话少说,要想确定一个人的生死,除了挖坟没有别的办法!”绯绡的声音虽然不大,语气里却带着毫不留情的坚毅。 
  王子进只好胆战心惊的跟在他身后,眼看他轻车熟路的踏过长及膝盖的荒草,绕过一个个或荒凉或静穆的坟头,走到了一个低矮的土堆前。 
   
  “就是这个了!”绯绡一撩衣摆,蹲在墓碑前,长指一一拂过上面铁勾银划的字迹,“那个刘居正的妻子好像姓张!这个‘张氏’应该就是指她!” 
  说罢在黑暗中转过脸,美目看向王子进道,“子进,接下来就看你了的!” 
  “什么?”王子进张着大嘴,抱着沉重的工具,“什么叫看我的?看我的什么?” 
  “挖墓啊!”绯绡长身而立,身影翩然的指着那个野草疯长的土堆,“你不是要为佳人排忧解难吗?不亲自动手怎么行?” 
  “那你呢?”王子进欲哭无泪,“难不成要我一个人挖?” 
  “当然!”绯绡懒洋洋的找了一块大石坐下,双手抱怀,显是不打算动手了,“又没有美丽的女孩子拉着我的手,把我引为知己!也没有人跟我探讨令人流泪的人生,凭什么要我动手?” 
   
  “我知道了!我挖就是啦!求求你闭嘴吧!”王子进凄厉的叫道,卷起袖子,抡起锄头就气势汹汹的开挖。 
  那松软的黄土,似堆在这里没有多少时日,每一锹下去,都能深入寸许。 
  渐渐的,上面的荒草被挖掉了,野花被覆盖了,一层又一层的土,像是新娘的头纱,又像是层层叠叠的帷幔,被一点点的拨开。 
  褪去遮掩,露出里面隐藏的秘密! 


11 
 
王子进挥汗如雨,用尽全力撅着坟上的黄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他全身湿透,几乎虚脱的时候,一锹下去,居然碰上了一个硬硬的东西,发出了“当”的一声闷响。 
   
  “绯、绯绡,我好像挖到棺材了……”他说完这句话,腿几乎都要吓软了。 
  “喔?我来看看!”在一边懒洋洋的绯绡立刻来了精神,敏捷的跑了过了,“子进,真是人不可貌像!你再挖几下,就能把这具棺木全挖出来了!” 
  “什、什么?还要挖?” 
  “当然!”绯绡点头道,“难道你认为我透过这露出的一角,就能够看到里面是不是装了副尸骨吗?” 
  王子进听到“尸骨”二字,哆哆嗦嗦的拿起手里的工具,慢吞吞的继续努力。 
  可是黄土实在太松,在冰冷铁器的攻城略地之下,如败絮般轻薄无力,尘土飞扬中,一副上好的黑色棺木渐渐崭露在他的眼前。 
  在月光的辉映下,像是凝聚的漆黑死亡,躺在冰冷的泥土中,默默注视着这繁华人世。 
   
  “我、我不挖啦,实在太可怕了!”王子进再也忍受不了,一把扔掉了手上的工具,连滚带爬的跑到一边。 
  “有什么可怕的?”绯绡呲之以鼻,弯腰从地上拿起一根尖利的铁锨,几步走到那副棺木前。 
  接着手上加力,坚利的铁钎准确的刺入了那副棺木的缝隙。 
  “绯、绯绡,里面会不会有死人?”王子进在一边看的胆战心惊,只觉得头皮都隐隐发麻。 
  “只需打开棺盖,就可水落石出!”绯绡脸色一沉,双手握住铁锨,使劲往下一压,只听棺木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在如泼墨般的黑夜中,在影影绰绰的坟地里,听起来直令人毛骨悚然。 
  王子进再也抵受不住心里的恐惧,闭着眼睛,捂着耳朵站在一边。 
  只见绯绡白色的影子,似是投映在水中的弯月,在黑夜中摇摇晃晃,接着发出“砰”的一声巨响,似乎有什么极其坚硬的东西破裂了。 
   
  “子进,快点来帮我一把!”就在王子进被突如其来的响声吓得肝胆俱裂的时候,耳边又传来了催命般的声音。 
  “你、你一个人不行吗?” 
  “棺盖上的木锨已经开了,你只需帮我把这该死的棺材掀开就行!” 
  说起来倒是轻描淡写,但是对王子进来说,简直如赴刑场。他望着绯绡坚定的眼神,略显气愤的脸色,只好颤颤微微的走上去。 
  万般不愿的弯下腰,把手伸到那被棺材撬开了几寸宽的缝隙里,随着绯绡的一声“起!”使劲往上一抬。 
  顿时尘土的味道充斥着鼻翼,耳边不停传来“咯吱”、“咯吱”的响声。 
  扑面而来的是一股腐败的气息,酸涩而难闻。 
   
  “里、里面有什么吗?”王子进闭紧双眼,和绯绡一起掀翻了那棺盖,声音嘶哑的问道。 
  哪知半晌却得不到绯绡的回答,他只好壮着胆子睁开眼睛,只见月色皎皎,绯绡正站在他的身边,面如冠玉,红唇微翘,正望着脚下的棺木,露出一丝无法捉摸的笑容。 
  “果然如此!” 
  “何出此言?” 
  “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王子进这才顺着绯绡手指的方向往去,只见那巨大的棺木像是一张黑色的大口,空落落的张着,仿佛要将黑夜吞噬。 
  然而本来应该是安置尸骨的棺材,里面却杂七杂八的放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有上好的,成匹的绫罗;有女子用的首饰;还有一些书卷草稿。 
   
  “这、这是怎回事?”王子进惊诧道,“难道这家的夫人真的没有死吗?” 
  “看起来就是这样!”绯绡从腰间掏出玉笛,挑起一件朱红色的衣服,那件秀美的华服顿时如败絮般化成了一丝一缕。 
  “但、但是,那个老爷他为什么要骗我们?” 
  “你说呢?”绯绡斜眼看着他,“如果换成你,在什么情况下会说出这种谎言?” 
  “难、难道?”王子进舌头打结,脑海中已经有一个可怕的想法随之而生,“他夫人,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而、而这个秘密,必须只能用死亡才能掩埋?” 
   
  “虽不中,亦不远矣!”绯绡说罢从棺木中挑出一卷书稿,盯着在飞扬的纸屑中道,“永远都不会哭的女孩;到处寻求帮助,却苦于说出真相的父亲;每到月圆之夜就会出现的母亲……” 
  接着洁白的手掌一翻,从他的手心中跳出一簇青蓝色的狐火。 
  “当我们没有办法去问人的时候,就只能问不会说话的它们了!” 
  他长指一弹,那簇狐火“嗤”的一窜向地上残破的纸屑,燃起了点点火光。 
   
  转眼火光烧尽,青烟杳杳之中,生出了一只白色的鸟儿,清鸣一声,振翅而飞,在苍茫的夜色中,燃起一颗闪烁的明星。 
  “子进,我们跟着它走吧,看它要飞到哪里去!” 
  王子进知道绯绡正施法从物品中寻找主人的踪迹,也见怪不怪,一撩袍裾就跟着跑了过去。 
   
  黑夜中的长草,湿冷而绊脚。丝丝缕缕,纠缠不休,仿佛那隐藏在死亡面纱下的真相,虽然看似清晰,却又混沌一片! 


12  
 
那鸟儿飞得奇怪,两人脚步快,它便也快,而两人腿脚乏力,它也飞得慢慢吞吞。 
   
  虽然王子进干了大半夜的体力活,又受到了不少惊吓,只是这晚的事情太过离奇,竟然令他爆发无穷潜力,直走到天色蒙蒙亮,还没有疲惫的感觉。 
  “绯绡,这条路怎么似曾相识?”王子进边走边望着四周,那些被晨雾笼罩着的朦胧景物,分明在哪里见过。 
  “这就是我们来的那条路啊!”绯绡转头朝他笑道,“子进,我们来猜一猜,这只鸟儿会飞到哪里去好不好?” 
  “我怎么能知道?”王子进仰头望着天空中那只白鸟,“看它的去向,多半是要进城!我估计那凤仪的母亲并没有死,而是在城里找了个房子,日日观望着她!毕竟母女连心,如果一个母亲还活着,是万万抛不下自己的亲生骨肉的!” 
  “呵呵!”绯绡望着他激动的脸庞笑道,“子进,你真是比红烛还多情!” 
  “不要再拿我打趣!!!”王子进怒吼一声,疲惫顿时全消。 
  “要是我猜呢!这位夫人就躲在这座刘家的大宅里!”绯绡也不理他,扬着眉毛得意的说,“这家里出现的一干怪事,怕都是她装神弄鬼做出来的!今日此事定可水落石出!” 
  “希望能如你所愿!”王子进摇头叹道,“我可再也不想做什么挖坟盗墓的勾当了!” 
  而那只白鸟,果然和绯绡如心有灵犀般,越飞越远,飞过宽阔的街道,飞过一家又一家的房屋,接着一头扎到了一户人家的大院里。 
  王子进抬头一看,门楣熟悉,大门涂漆,正是那刘家的大宅。 
   
  他心中不由释然,急忙惊喜的看向绯绡。只见绯绡面如白玉,五官玲珑,在金色的晨光中,朝他露出了志在必得的笑容。 
  眼见压在心中多日的阴霾终于即将散去,两人的脚步不由跟着轻快起来。 
  绯绡自己动手,飞快的卸下了大门上的锁,推门而入,跟着那只白鸟往深深庭院中走去。 
  “你猜她会躲在哪里?” 
  “我不知道!”王子进边走边想,“会不会是在那个空置的房间里?你不是说在里面发现了女人用了一半的胭脂?” 
  “我觉得未必,她一定是被刘居正藏在了什么隐蔽的地方,不敢让她面对世人!” 
  王子进听到此处,心中一突。 
  到底那位被说成是早逝的夫人,背负着什么样可怕的秘密?而不得不被迫居住在这深宅大院中,终年不见天日呢? 
   
  可是还没等他想完,那鸟一振羽翼,飞快的窜上天空,接着就身姿轻灵的钻到了后院的一个院落里。 
  王子进和绯绡见它消失的方向,心中都是一惊,两人千算万算,却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刘夫人,居然会藏在凤仪的房间里。 
  “这、这怎么可能?”王子进结结巴巴道,“那天我见凤仪房中,内室狭小,根本不像能住进两个人的样子!” 
  绯绡显然也很惊诧,俊俏的脸上又挂满迷茫。 
  “难、难道那女子真的已经死了?而怨念不去,依旧徘徊在她女儿的左右?” 
  “也不是不可能!”王子进想起那晚所见,心有余悸,“我就曾亲眼看到凤仪变成了另一张脸!” 
  “不对,这里有事情,大大的不对!”绯绡伸手按着额角,拼命的摇头,似乎在努力回忆着过去种种,“好像遗漏了一些线索!让我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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