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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10隐形人入侵 作者:[美] 理查德·雷蒙德-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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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瑟蹲低身子,举枪瞄准蕾茜,霍山姆乘机开始奔逃,史考特将手提箱一挥,砸飞了亚瑟的枪,杜肯伸腿绊倒霍山姆,他一跤摔落街心。史考特此时伸出两指戳向亚瑟的眼睛,接着一掌劈向他的咽喉,杜肯乘势捡起蓝古斯掉在路上的手枪,朝着亚瑟的头部开了一枪。 
  然后他们拖着霍山姆回到车上,把他塞进后座,杜肯由他头上爬进去,蕾茜坐在驾驶座旁,史考特将车子一加速,四人扬尘而去。 
  蕾茜缩成一团靠门而坐,当她回想起刚才那一幕的种种情景——枪支的跳动、那人中弹后的惊愕表情,以及他向后倾倒时,在空中乱抓的双手——都使她颤栗不已。她告诉自己,这是必要的,她必须射杀他。但没什么用,她感到冰冷又恶心。 
  车子起初在街道上飞驰,突然一个急速转弯,接着又是一个,蕾茜紧握着门把,只差没被甩得东倒西歪的。然后车子又恢复到正常速度。 
  “后面看起来没什么情况。”杜肯说。 
  “我们要去哪?” 
  “沙漠。” 
  “去哪条路?” 
  “走这条很好,转弯时我会告诉你。” 
  史考特点点头:接着他看看蕾茜问:“你觉得怎样?” 
  “不舒服。” 
  “你刚才很了不起。” 
  “他……他们是什么人?” 
  ‘温然是追踪霍山姆的某个组织派来的。” 
  “霍山姆?” 
  “就是我们这位隐形的朋友。”史考特说。 
  ‘售爱丝的儿子?” 
  “对了。”霍山姆喃喃地说。 
  “我的天!他竟然……用那种方式屠杀了她?他自己的母亲?” 
  “她是个贱人!”从后座传来粗嘎的声说:“跟你们一样。” 
  “闭嘴!”杜肯吼道。 
  蕾茜转过头来打量着杜肯身边的这个人,他的软呢帽和太阳眼镜都已不见了。没有眼睛模糊的脸,看起来十分怪异又陌生。说他像霍山姆,倒不如说像个死人的头。她赶紧将头转回去。 
  最近十年以来,自从他非礼琼丝小姐之后,蕾茜就不曾见到过山姆。但她还记得山姆看她时的那种虎视耽眈的神情,甚至有时他还会跟踪蕾茜。 
  晚间,在卧房换好睡衣之后,她总是喜欢拉开窗帘,这样到早晨时,屋内会照满灿烂的阳光。有次她拉开窗帘时,发现有个怪物正凝视着她。他的鼻子和脸因紧压在玻璃窗上而扭曲变形,她尖叫一声,那张丑脸往后退,五官恢复正常,她才认出是山姆。 
  “你这个杂碎!”他抱头鼠窜时,蕾茜尖声叫骂道:“你他妈该死的杂碎!” 
  那晚,她父亲立刻打电话给山姆的双亲。他们怒不可遏,表示一定痛惩山姆,他们果真言出必行,第二天早上,山姆带着乌育的眼圈和满身的抓痕,到学校上课。 
  他非礼琼丝小姐的事,蕾茜从来不知事情的真相如何,但谣传他强暴了那位年轻的女老师。日后,每当蕾茜想起这事,都觉得恶心。她该自责吗?当了解到她是多么庆幸被强暴的是琼丝小姐而不是自己时,只有把事情搞得更糟。 
  好吧,他终于如愿以偿的得到她了,而且是一次又一次。想到这里,她紧夹着双腿。深怕他会再度对她展开攻击。 
  从车窗望出去,蕾茜看见他们已离市区很远了。沙漠中的道路是一片黑暗,只有高挂的残月和车头灯的光柱。道路两边的地形荒凉而崎岖,远处的仙人掌,孤独无言的注视他们的过往,偶尔会出现一栋农舍,但都是漆黑仿佛无人居住似的。 
  蕾茜希望她能安全回家,而霍山姆则被关到老远老远的地方,永远无法再侵扰她。关起来,或让他死掉。 
  “这边左转。”杜肯说。 
  将车速减缓,史考特驶入一条狭窄的双线道。 
  “我们找个地方停车,来听听你朋友的故事。” 
  “准备把我写成小说?”霍山姆问。 
  “蕾茜和我,”史考特说:“想写一本关于你的书,我们想录下你全部的故事。” 
  “别浪费时间了,兰芙黛不会让你们活着做这件事的。” 
  “兰芙黛?”杜肯似乎颇为震惊地问:“她与此有关?” 
  “有关?见鬼,这整件事就是她在背后指使的。而你们全在她的名单上,现在他们已经知道我和你们在一起了,他们会要你们的命。太可惜了,蕾茜,我最恨看见漂亮的女人被糟蹋掉。”蕾茜听见霍山姆咕响的说:“我只是指出攸关性命的事实。” 
  杜肯看了蕾茜一眼说:“你没事的,我们会照顾你。” 
  “他说的对,是不是?他们要杀我们?” 
  “他们捉不到我们的。”杜肯说。 
  “拿什么来阻止他们?” 
  “我和史考特。” 
  “很高兴听到你如此的有自信。”蕾茜说。 
  “如有必要,我们可以改名换性用一种新的身分出现。” 
  “我不认为我会喜欢这种方式。”她凝望着车窗外面说。新的身分,表示不再有文蕾茜,不再有绿州镇了,一生流离异乡,担心事实被揭穿,而杀手接遗而至。但从另一方面来看,绿州镇已不是她一心之所系了,自她双亲车祸遇难之后,她会待在绿州镇的原因,只不过因为这个城镇是她所熟悉而感到舒适的地方。 
  大多数儿时的玩伴,都已远离他乡,论坛报的工作虽然愉快且有保障,但总让人有种水无休止的感觉。她一直希望能到洛杉矾或旧金山去寻求更具挑战性的工作,但惰性使她裹足不前。为何要放弃在绿州镇安定又习以为常的生活,而去追求一个未知数呢?也许,也许有一天她会单独离开——如果有必要的话。 
  她一直幻想,有天某个男士会来牵着她的手,带着她共赴新生活。 
  这男人显然就是霍山姆,但他并不是带着她共赶新生活,他是来拉扯她,使她惊声尖叫。 
  她希望能回到他没出现前安详和谐的生活,但那已成过去。她曾被恫吓、殴打、强暴;她曾目睹人们被屠杀;她也亲手杀了一个人。现在则被迫面临一个逃亡藏匿的生活。 
  她突然以一种悔恨又兴奋的混杂心情了解到,她已不再是艾蕾茜了。艾蕾费已然死去,却在一个崭新又恐怖的世界获得重生。 
  不再是同一个人,她应该有个新的名字是很自然的事,当面临余生,有着如此彻底的变化时,也许新的音前——不管她叫什么名字——一定会为自己安排更好的生活方式。往事已不堪回首,这正是重新追求已往所错过事物的良机。 
  “也许还不算坏。”她说。 
  “什么?”史考特问。 
  “重新开始啊。” 
  “总比束手待毙要好。”杜肯说。 
  “别担心,蕾茜。” 
  “她最好是多担点心,”霍山姆说:“你们都一样。唯一的办法,只有像我这样,我能活这么久,就是因为别人看不见我。” 
  “还有另外一种解决之道。”杜肯说。 
  “哦?愿闻其详。” 
  “杀了兰芙黛。” 
  霍山姆发出一阵单调粗嘎的笑声。“当然,你们看看,杀我容易吗?全身这么多他妈的子弹,而我依然无恙。是兰芙黛造就了我,我不算什么,连她十分之一的法力都没有,如果你们认为能杀她,那一定是疯了……” 
  “他妈的,”杜肯喃喃地说:“我们后面约半里路的地方有辆车,没开车灯。” 
  “它在那儿多久了?” 
  “我刚刚才瞄到的,大概是看到挡风玻璃反射的月光。也许从土桑就跟在我们后面了。” 
  “我记得你说没人跟踪的。” 
  “我以为如此。” 
  蕾茜转头望了一眼那张没有眼睛的怪异脸孔,觉得颈后毛骨悚然。她赶紧将眼光移往后挡风玻璃。她看见他们自己的车尾灯所发出的红光,凄凉的月色映照公路,但没看到有车。 
  “我没看见。”她说。 
  “它在那里。” 
  “是警察吗?”史考特问。 
  “条子不会关灯的。” 
  “你们赶快想想办法,”霍山姆说,声音里透着恐惧。“他们已经看到我们了。他们正要从躲藏的地方出来。” 
  “这附近还真没什么地方可以躲呢。”杜肯说。 
  “你没概念,老兄,真没概念。你想想看,警察里面有我们的人,到处都有我们的人。老兄,全国每个角落,都把我当成首要追缉的目标。他们会蜂涌而至,不要一个钟头,我们都会变成一堆死肉。”霍山姆说到。 
  “冷静点。” 
  “你帮我把这些油漆擦掉。” 
  “闭嘴!史考特,等下转个圈离开路的时候,你把灯关掉,看能不能摆脱他们。”当车灯熄掉之后,蕾茜正襟危坐,紧抓着门把不放。车子转向右边,加速离开道路,冲向崎岖不平的地面。撞倒一棵高大的仙人掌之后,又飞越过一个小丘,然后重重的落地,最后歪倒在一条干沟的边上。当车子猛然停住时,雷茜用手死命地撑着,避免撞击。 
  “注意霍山姆。”杜肯说着跳下车。 
  “我不会跑的。” 
  蕾茜看见杜肯爬上干沟的顶端、平趴在地上。她用颤抖的手打开置物箱,取出一根香烟并点燃它。她深吸一口,闭住呼吸,然后缓缓喷出。 
  霍山姆咳了两声说:“这对你健康不好。”然后又轻笑一声,“其实也无所谓啦,反正我们没有一个会活到得癌症的。” 
  “闭嘴!”史考特说。 
  当蕾茜那根烟已快抽到滤嘴时,杜肯回到车边。 
  “他们过去了。”他隔着窗子说。 
  “他们一定会回来的,”霍山姆说:“那些家伙都是通灵人。” 
  杜肯没理会他,径自走到车前蹲了下来。“噢,狗屎!”他喃喃地说:“我就知道,轮轴断了。” 
  “我们怎么办?”史考特问。 
  他们沿着公路的方向往前走,与公路保持着相当的距离,这样如果有人开车经过的话,只会注意路面,而不会看见他们。 
  史考特拎着个手提箱,杜肯则握着枪走在霍山姆后面。蓄前紧跟着史考特,她全神贯注的看着地面。 
  蕾茜最后一次在沙漠中徒步,已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段时光,记忆犹新,她当时正和布莱交往一起,他们将车停在路边,然后在温暖而清新的沙漠晨曦中,步行了一个小时左右。他用拍立得相机拍下了仙人掌、野花、蜥蜴,还有蕾茜。他们品尝着起士和酒,暖和的天气和酒精,使微醇的她情欲高涨。他们边脱衣服互相拍照,更使得她春心大动,终于在散满衣服的灼热大地上,他们相拥做爱。 
  蕾茜注视着走在她右前方的史考特,他的衬衫因流汗而紧贴在他的背部,他左边的裤口袋因故有皮夹而凸出一块,她还记得他们在旅馆相拥的那一刻,她对他的种种感觉。如果没被打扰的话…… 
  跟男人做爱,那已是三年以前的事了。当然霍山姆不算!想到霍山姆,她就全身僵硬,所有的激情化为冰凉。 
  她看着走在杜肯旁边的他,后脑在月光下发出银光。他两手铐在后面,看起来毫发无伤。妈的,那些子弹为什么没要了他的命?当他倒地时,她应该从史考特手中夺过枪,朝他脑袋补上几发的。也许她还有机会,不过那就粉碎了史考特畅销书的美梦。此外,她也怀疑自己还能再杀人吗?即使是霍山姆。 
  当那人被子弹击中时的脸上表情……一棵枯朽的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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