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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太子殿下归我宠-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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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太疼了。
  寒风在耳边尖厉的呼啸,之恩觉得整个人都冻僵了,脸、手指、心口……都冷硬得快要失去知觉。
  思影再一次道:“让开。”
  之恩不甘的咬着牙,一动不动。
  思影忽然从腰上抽出一把短剑,“铮”的一声拔剑出鞘,直直对准他的鼻尖,“让开!”
  之恩惊住了。
  然而他身后那帮训练有素的护卫们没有惊住。他们立刻准备,“嗖嗖”的拔剑声整齐划一,后排的弓箭手亦准备就绪,张弓扣弦,瞬间已箭在弦上。
  皇帝特地为他挑选的东宫护卫,俱是一等一的高手。他们奉皇帝的命令保护他的安危,只要他有危险,他们便如机器一般执行清除任务,表面上对他负责,实则是对皇帝负责。至于他们如何执行任务,则完全不以之恩的意志为转移。
  思影手里的剑,只要再往前移动半分,那数十支箭矢,将立刻离弦而飞。
  之恩鼻尖渗出细密的冷汗。
  “你别动……剑放下来,千万别乱动……”
  她不肯妥协,“你先让开。”
  那柄短剑不知她从哪里来的,剑刃窄薄雪亮,映着清寒月光,明晃晃的杀气逼人。
  是一把刃如秋霜、削铁如泥的好剑。
  她不是跟他闹着玩儿的。
  她手指动了动,眼看要将剑身往前送。他慌忙道:“思影……”然后微微冲她摇了摇头。
  他们到底还是默契的,她立刻懂得他的意思,然而她道:“我不介意命丧当场,我宁死也不和你在一起。”
  之恩错愕地望着她,他的脸和嘴唇俱是青灰,眼底却泛出血色。那柄剑离他鼻尖两三寸距离,他将身子前倾几许,她便下意识将短剑后撤,他再前倾……如此反复,她很快察觉,一时有些恼羞成怒。
  “再不让开我就不客气了。”她抓牢剑柄,利刃抬高半寸瞄准他的眉心,“你不必在此浪费时间,要么让我走,要么让他们杀了我,我绝无可能跟你回去!”
  之恩垂下眉眼,拒绝面对她此时寒彻的目光。
  “你究竟有什么苦衷,要说这样伤人的话?”
  “我何来苦衷!你少自作多情!我根本不想见你……”
  她语速很快,带着急迫的恼意连连攻击,岂料话音未落,“嗖”的一声,身后一支冷箭已然射出,擦着她的鬓角飞过。
  那是来自东宫护卫的警告,亦是他们最后一丝耐性。
  她倏然止住了话头,之恩想她大约是被吓了一跳,然而她很快镇定下来,指向他眉心的短剑依然稳稳抓握在手,纹丝未动,没有分毫退让。
  之恩心脏狠狠的抽搐着,他有生以来都没有尝过这等剖心泣血的痛苦,更没有像此时这般,让人彻底践踏尊严,卑微有如泥尘。
  这种痛苦到麻木的感觉在他的四肢百骸蔓延,冲刷着他的每一条血管,他说不出话来,他亦没有力气再想下去了……
  他不可能想通的……
  越想不通,他便越舍不得放开,只会让她更加恼火、生气。
  他不想惹她生气,不管什么理由。
  之恩默默按住马头,缓慢地拨转开去,侧身让出一条道。
  思影看了他一眼,收剑回鞘,抖开缰绳走了过去。
  “思影……”
  她经过身边时,他低声下气的唤她,声如哀告:“思影……”
  思影拧着眉,扭过头不愿看他。
  没有半刻犹豫,她果断地走过去了。
  紧接着,宋子诀也跟了过去。
  “子诀……”
  宋子诀勒马回头,面色沉重。
  “你要带她走么?”
  “是。”
  “好,”之恩低低道,“那……请你照顾好她。”
  “会的。”
  全程目睹这一切,原本怀着幸灾乐祸的心情要看好戏的宋子诀,都觉得很心塞。
  来之前,他本是期待着这一幕,甚至还想趁机对之恩落井下石,放几句狠话……然而此情此景,看着马背上之恩孤萧的身影,他由衷地为这位多年的好友感到难过,终是不忍心雪上加霜。


第102章 
  思影一直觉得自己并不是一开始就喜欢上之恩。
  她第一次见到他时,印象最深的是他的眼睛——那是一双特别干净、清澈的眼睛; 明亮如盛满了阳光。
  被那双眼睛吸引住时; 她想; 那一定是身在黑暗中的自己,内心深处对光明的向往。
  可是刚才,那双眼睛黯淡如死灰,一点光都没有了。
  思影清瘦的脊梁坍塌在马背上摇摇欲坠,刚才紧绷的神经骤然松懈下来; 精气神溃散一空,五脏六腑都绞痛起来,她双手紧紧地攀扯缰绳,马儿走得东倒西歪; 颠得她阵阵晕眩……
  她忽然拨开马头; 摁着胸口一阵干呕; 将旁边的宋子诀吓得跌下马来,半抱半搀扶她蹲在小道边; 思影胸腔内翻江倒海; 难受得几乎虚脱,一阵剧咳之后,竟呕出一大口鲜血。
  宋子诀眉头紧锁; 耐心地安抚她……半晌,见她总算缓了几分,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何必把话说这么绝,现在自己也不好受吧。”
  思影面无表情的直起身来; 抬手拭去嘴角血渍,“这样最好。”
  既然不可避免要分离,那就彻底决裂吧。
  “去客栈吧。”思影道。
  宋子诀刚应了一声“好”,忽然感觉四周风声骤紧,心中即刻警惕,本能地拖着思影往旁边一闪,耳边利器尖啸声破风而至,几乎贴着宋子诀的胳膊飞过,“嚓”一声没入道边矮树丛。
  速度太快,宋子诀没有看得很清楚,但可以确定不是寻常箭矢,比箭矢小得多,落入树丛中动静也极小。
  是飞刀。
  紧接着又是数枚!
  宋子诀拔剑出鞘,旋身护住思影,几个小厮也从身后飞奔而至,与宋子诀合力挥剑乒乒乓乓的奋力抵挡……
  思影认得那几个小厮,宋子诀一旦出门都是他们伺候,无事的时候远远跟着充当杂役,有事的时候也可以当侍卫来使,一个个虽然有些功夫在身,但都非武艺高强之人,不过应付一下可能出现的打劫罢了。毕竟宋子诀一个无权无位的小孩,一般不会有人派什么高手来对付他。
  思影心下不安,又望向宋子诀——宋子诀使的那柄剑,思影平时见他在府中与人比试身手时使过,以象牙宝玉镶裱,剑身精细刻有孔雀暗纹,璀璨华美,和宋子诀倒十分合衬。只因看起来太像一件华而不实的艺术品,思影对它的实际性能颇有怀疑。
  而对手呢?
  思影躲在马匹后面观察那些暗器出击的方位,虽是一批接一批飞来,月色下瞧得寒芒飞闪,但并非是嘈嘈如急雨般不间断,由此看来刺客并不多,可能对方也觉得对付区区一个她,完全不必杀鸡用牛刀……
  正想着,对面树林中影影绰绰现身数名黑衣人,朝宋子诀他们步步逼近。
  使暗器讲究出其不意,若数招之内未能制敌,便失去了“暗”的意义,自是无需再隐藏。
  思影担忧地数了数……其实不用数,刺客不过三人,比宋子诀这边人少。
  但对方个个简练黑衣,手持长刀,身段利落,眸光如电,一看便知是训练有素的职业刺客。
  而宋子诀这几人,轻袍缓带,一身闲散。方才拦截飞刀时已竭尽全力,尚且漏过来不知多少枚,幸而她躲得好,并未被伤及,但眼下要跟人硬碰硬对抗,只怕……
  思影事先设想,碰上宋书洪派来的刺客,宋子诀以宋书洪大公子身份震慑之,对方不说立刻鸣金收兵,至少也有所顾忌。
  可是宋子诀只是闷头抵抗,什么也不说。
  思影忽然明白过来,若宋子诀真那般做了,只怕坐实了是他爹宋书洪要置她于死地,他必然难堪。
  宋子诀和他那几个小厮倒是一点也不惧,提着刀剑便冲了上去。
  ……勇气固然可嘉,然而实力差距实在太大,没几个回合,宋子诀等人便渐渐不敌,有一两个小厮已经受伤……因大家都护着宋子诀,所以他暂时似乎还没被伤到……
  但对方这等实力碾压,再这般下去,只怕大家迟早一齐死在这里。
  思影不再犹豫,翻身站起来冲上前,大声道:“住手!他是宋……”
  她话刚说一半,一条黑影忽然闪进来,将她往后推了一掌,那力道使得恰到好处——既将她推离现场,又不至重得使她跌倒。动作之快思影甚至没看清这东西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等思影站稳了,再朝那边看时,三个黑衣人已经倒在了血泊中。
  所有人都惊住了。
  宋子诀反应最快,最先回过神来,一边擦汗,一边定睛细看那横空而来的黑影——
  “琴酒?”
  琴酒左手持一柄长戟,右手拿了块布正擦拭戟身血迹,慢慢走过来,“宋公子,前路凶险,请回吧。”
  宋子诀目瞪口呆,“你……你怎么会……你不是……在养伤?”
  琴酒和思影那点关系,是从琴酒被纪绅抓进诏狱施以酷刑、思影奔走刑部极力营救以后,才在宫里传开的。一开始的确沸沸扬扬传了好一阵,但后来,随着思影和之恩关系稳固、确立,琴酒回府养伤不再出现……后来,那点传闻渐渐便再无人提起,自动烟消云散了。
  一向很关注思影的宋子诀当然知道这码事,但他完全没放在心上。思影么,爱慕者肯定多,琴酒大概是其中之一,只是他太自不量力,一厢情愿以为为她做点什么就可以博得美人心,然后不小心把自己搭了进去……至于思影救他,那是思影心里过意不去,她怎么可能对琴酒有什么意思,宋子诀想都没往那方面去想。
  他从没把琴酒放在眼里,压根儿没把琴酒当过竞争对手。
  然而今时今日,当琴酒站在他面前时,他竟没来由的发悚。
  宋子诀提心吊胆地回过头去,看思影的反应。
  思影走了过来。
  不,准确的说,她是向琴酒走了过去。
  “你都好了么?”她仰着头,问琴酒。
  宋子诀很仔细地观察思影,她神色语气都很温和,说是温柔也不为过……他震惊得不得了,这可是思影啊!除了对之恩态度好点外,她对谁都是冷冰冰的,何曾用这种态度跟其他人说过话?
  想到自己居然有朝一日沦落到跟一个侍卫争风吃醋,宋子诀心里说不出的憋屈。
  琴酒对着她点头,“都好了,今天来带你走。”
  更要命的是思影没有一点犹豫,“好,我带你走。”
  宋子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等一等!”宋子诀几乎要气死,“你们在说什么?谁带谁走?!”
  明明是他一路陪着思影,这会儿忽然冒出个琴酒,两个人旁若无人的商量什么走走走,当他不存在么!
  琴酒转头看向他,手中长戟明晃晃的,月色下愈发寒光凛冽。
  在宫里,自是他宋子诀为尊,琴酒为卑;到了这荒郊野外,便是十个宋子诀也不是琴酒的对手。
  宋子诀心生绝望。
  “为什么,”他紧盯着思影,眼中愠怒,“为什么我会是……被排在最后的那个?”
  思影听他如此一说,一时皱了皱眉。
  “在我心里,只有为家族平反这一件事,其他任何于我都是浮云,更没有排过什么先后。至于琴酒……我欠他的,我必须还。”
  宋子诀冷笑,“就因为上次他被纪绅扔到诏狱受了点罪么?那是因为他莽撞行事好么?本来多大点事儿,但凡他聪明点,也不至于把自己搞成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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