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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醉三千,篡心皇后 作者:素子花殇(红袖添香一品红文vip2014-07-26正文完结)-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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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急,这种事,慢慢来!”

    蔚景一怔,这种事?慢慢来?

    对上他促狭的眸子,这才反应过来他所说的是哪种事情,脸上一热,怒道:“你想到哪里去了?”

    这个男人受了那般重的伤,竟还有心情揶揄她!

    男人低低一笑,包着纱布的手指在她的脸颊上摩挲,“也没想到哪里去,就想到这里……”

    话音未落,男人忽然倾身。

    蔚景愕然,瞳孔中男人的面容蓦地越大,唇上一热,男人清冽的气息铺天盖地般袭来,她瞬间乱了呼吸,他的吻却由温柔变为强烈,就像是鼓点一般,越发急促,将她的呼吸也一同吞入腹中。

    唇瓣被他啃咬着,她闭了眼,尝试着回应,却仍处于被动的一方。感觉到他的舌尖在她唇瓣上来回扫荡,似在描绘她的唇形,一时间,所有感官都集中在一处,心脏似要破腔而出……

    骤然,男人的唇迅速撤离,蔚景睁开眼,就看到男人抬起头来,脸色透着一丝苍白。

    蔚景一惊,连忙从他怀里起来:“你没事吧?”

    “没事,”男人微微一笑,胸腔一起一伏,似是在努力平复中。

    蔚景皱眉:“你回去躺着吧,你的内伤那么重,需要静养。”

    “嗯,”男人起身站起,忽然又想起什么:“对了,你先睡,我去看看鹜颜回来没有。”

    蔚景一怔,男人已拾步往外走。

    随着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又“吱呀”一声被带上,蔚景一个人坐在那里失神了好一会儿,猛地往后一仰倒在榻上,又伸手拉过薄毯蒙住脸。

    ****************

    凌澜推开书房的门,书房里漆黑一片。

    他走到书桌边捻亮灯台里的烛火,就发现掩面坐在书桌后的那人。

    是鹜颜。

    依旧一身女装。

    凌澜眸光微微一动,“回来了?”

    鹜颜缓缓将置放在脸上的双手移开,抬眼看向他,眸色红得厉害。

    凌澜一怔,心中已然猜到了几分。

    “他知道了?”

    鹜颜眼睫轻轻一颤,没有回答,双手撑着桌面站起身:“时辰也不早了,你有伤在身,早点歇着吧。”

    话落,鹜颜转身,越过他的身边径直往外走。

    背脊笔直、冷硬,似乎刚才的柔弱不过是他的一场梦。

    “你不苦吗?”

    望着她的背影,凌澜骤然开口。

    鹜颜脚步一顿。

    苦?

    或许苦多了就不知道苦了。

    “不苦。”她牵起唇角,微微一笑,只是下一瞬,唇角就失去了弧度的支撑,潮红再次爬上眸眼。

    “其实,你没必要这样压抑自己,真的。”

    凌澜缓缓走到她的面前,微蹙着眉心看着她。

    鹜颜怔忡了一瞬,轻嗤笑开:“所以,应该像你一样放纵自己,随心所欲、为所欲为?凌澜,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收拾乱摊子,以后,你为了那个女人要生也好,要死也好,与我无关!”

    凌澜却也不生气,只是看着她,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脸色酡红、眸色潮红怒极气极又伤心至极的模样,缓缓开口:

    “何必每次将话都说得那么绝,却又每次都做不到呢。”

    鹜颜脸色一白。

    “知道我为何那样对她吗?”凌澜忽然问。

    鹜颜一怔。

    “因为我不想她成为第二个你,这些年,我看着你的狠,看着你的痛,看着你的伤,看着你的隐忍,看着你的坚强,看着你的冷硬,看着你的痛苦,看着你的强撑,我不想她成为第二个你……”

    凌澜一边说,一边轻轻摇头。

    鹜颜垂眸,微微抿着唇瓣,沉默了片刻,就越过他的身边,拉门走了出去。

    ****************

    接下来的几日都很平静,或许是宫里在大办皇后丧事的原因,锦弦也没时间来找他们的麻烦。

    鹜颜每日扮作左相夜逐曦去上朝。

    凌澜就养伤在她的房里面。

    当然,他也不闲着,几乎将半个书房搬到了她的房里,除了调息打坐,只要有空,就一直在看书。

    她就搞不懂,那些大道理的书有什么好看的?她看上两页铁定睡觉,后来,她就发现了诀窍,睡前翻一翻绝对睡得好。

    然后,等她睡着,凌澜再帮她的书拿走。

    当然,她肯定不是只顾睡觉,她也有她的喜好,譬如研究药膳。

    她学的中医,这方面也算是学以致用,她不会武功,不能用内力给他疗伤,那她就调理他的膳食。

    所以,每日她也很忙,忙着研究,忙着买食材,忙着亲自下厨,还要忙着监督他吃下去。

    在她的悉心照料下,又加上他本来练武之人体质就强,几日下来,他的内伤外伤就好了个大概。

    夜如期而至。

    烛火摇曳,熏香袅绕,屋内两人又如寻常一样,用完晚膳,各自沐浴后,就一人坐在桌案前,一个坐在矮榻上,各自看着书。

    当然,他看治国平天下的,她看调理他膳食的。

    偶尔一个抬眸的瞬间,就看到他坐在她面前,眉眼低垂专注的模样,手中书卷在他的翻动下,传来纸张摩擦的细响,她会忽然生出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来。

    当然,错觉只是错觉。

    弯唇笑笑,她继续看书。

    “红面番鸭半只,老姜数片,米酒,胡麻油半碗,盐1小勺,冰糖1大勺,水5碗、红枣、黑枣、党参、当归、枸杞,还有基……”

    这个字不认识。

    “凌澜,一个月,一个亏是什么字?”她抬头问向对面的男人。

    男人眉眼不抬,“什么?”

    见他一刻都挪不开视线的样子,蔚景眉头一皱,直接起身走过去,将手中书卷往他面前一摊,盖在他原本看的那本书上,“这个字念什么?”

    纤长的手指指着书左页的一个食谱上的字。

    男人看了过去,目光不知瞟到了什么,一顿,随即,唇角一勾:“你在研究这个?”

    “什么?”蔚景一怔,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看到了书的右页,上面赫然是——补肾壮阳:鹿鞭炖汤鸡。

    蔚景顿时脸上一烫,伸手一把将那页捂住,“哪里?我还没有看到那里,我才看到左页,我问的是这个字,这个字。”

    迫不及待地想要证明自己清白,蔚景急得面红耳赤,伸手敲着那个生僻字。

    天地良心,她真的没注意到下一页是这个,如果注意到了,打死也不来问这个男人。

    睨着她娇嗔的模样,男人低低一笑,黑眸晶亮如星,伸出手臂就势一裹,就猛地将她拉跌坐到怀中。

    。。。



 【171】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哭

    睨着她娇嗔的模样,男人低低一笑,黑眸晶亮如星,伸出手臂就势一裹,就猛地将她拉跌坐到怀中。

    骤不及防的蔚景惊呼一声跌躺在他怀里,心头一跳,本能地就想挣扎着坐起,却是被男人眼疾手快地扣住腰肢油。

    本来夏夜穿得就少,又加上刚刚沐浴出来,两人都只着了单薄的寝衣,蔚景只觉得男人的大掌贴着她的腰际,虽然隔着一层纱,却还是滚烫得惊人。

    虽然这段时间以来,两人共处一室,但是,除了第一夜在两人说了一些平时不说的话后一时情动吻了一次,其余的时候,两人都未曾有过半分逾越。

    突然这样的动作,让蔚景很不适应,也有些不知所措郭。

    “凌澜,放开我,我不打扰你看书了,你继续……”蔚景略带求饶地看着他。

    男人凝着她,凤眸含笑,促狭尽显,“可是你已经打扰了。”

    “我道歉。”

    “你方才问什么字来着?”男人仿若没有听到,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开,看向面前桌案上的书卷。

    蔚景怔了怔,见逃脱了不了,就在他的怀里稍稍坐直了身子,伸手指了指那个生僻字。

    男人看了一眼,“这么简单的字不认识?”

    “简单吗?我没见过,念什么?”蔚景侧首看向男人,因为离得太近,唇瓣斜斜刷过男人的脸,很奇怪的感觉,就像是瞬间有电流从唇上走过,她一惊,连忙偏头拉开了一点两人的距离。

    男人眼波一动,唇角轻轻一斜:“肟wò”

    “wò,好的,知道了,谢谢!”心跳得厉害,蔚景作势又要挣扎起身。

    出乎意料的,这一次男人竟没有拦她,就任由了她起身,一把抓过桌案上的药膳书,慌乱地跑回到矮榻上。

    坐好,偷偷拿眼瞧过去,就见男人正看着她,接着,又垂眸弯了弯唇。

    不知为何,那一刻,她竟是看到了一丝落寞。

    落寞?

    蔚景一怔。

    为何会有这种感觉?

    再细细望过去,对方已是敛了笑意,继续在看书。

    夜,又变得异常静谧。

    蔚景垂眸看向手中的书卷,却是再也看不进去,强迫了自己几次,亦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就像是一池春水被搅乱,心里面说不出来的感觉。

    抬头看向男人,男人倒是气定神闲得可以,熏香袅绕处,只见其面如冠玉、眉目如画,修长的手指已经去了纱布,依稀可见十指上结的痂,一手执书,一手轻轻翻过书页。

    心头微躁,她掷了手中书卷,从矮榻上起身。

    “我出去乘一会儿凉。”

    男人抬眸瞥了她一眼,“嗯”了一声,复又低头看书。

    她看了看他,转身取了鹜颜的面皮贴在脸上便出了门。

    虽是夏日,夜里却是很凉,夜风习习,吹拂在脸上,带着一丝夜露的潮湿。

    蔚景环抱着胳膊,缓缓走着。

    或许,她知道自己心头的那一抹躁意是什么?

    是说他刚才不该撩。拨她又放开她吗?当然不是!

    她只是忽然很迷茫,也很伤感。

    曾经以为经过锦弦之后,她再也不会对任何男人有感情了,一直以来,她也是小心翼翼地保护着自己的心,可是……

    她早已不是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她也不是一个连恩跟情都分不清楚的人。

    无论她怎样刻意去回避,怎样刻意去否认,她都不得不承认,她对那个男人上心了。

    如果没有上心,在得知他死讯的那一刻,为何就像是天塌下来的感觉?

    如果没有上心,在他突然出现在面前时,又为何会有自己也活过来的感觉?

    如果没有上心,在知道是鹜颜救了他,而自己分毫未帮上忙的时候,为何会失落成那个样子?

    无论想,还是不想,无论愿意,还是不愿意,她的的确确就是上心了。

    可是,她如何能上

    tang心?如何能对他上心?

    她以怎样的立场对他上心?

    他是夜逐寒,她是夜逐寒的夫人?他们是夫妻?

    可他还是夜逐曦啊,他还有锦溪。

    除了锦溪,他还有那个能文能武、精明睿智的鹜颜,鹜颜跟夜逐寒才是夫妻,她只是一个戴着面具的替身而已。

    她觉得,自己已经进入了一个两难境地,进退维谷。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知不觉,竟是走到了后院。

    穿过亭台楼阁,她在水榭的护栏边站定,望着夜风将水榭里的水面吹皱,她就在那一圈又一圈荡漾开来的涟漪里微微失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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