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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要下雨了-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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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搬家之后我就告诉了晏朝雨新家的地址,他说开车到新家的那条路红绿灯特别多,以后可能会因为我违反交通规则了。
  我警告他不许闯红灯。
  他用低低的笑声欺负我的耳朵:“可来见你的时候总忍不住使劲踩油门。”
  “那你克制一下。”我说,“十二分被扣完,你就只能走着过来了。”
  “那我用跑的。”
  到学校看着课桌就懵了,短短三天就累计了一小沓卷子,施可卿给我放好了摆在课桌正中央,非常醒目地提醒着我已经高三了。
  何纪得知我搬了家,嚷嚷着要来我家庆祝乔迁之喜,我戳穿他:“你其实就是为了摆脱补课吧。”
  上学期期末考之后,何纪他爸就开启了修罗模式,看着他高不成低不就的成绩直发愁,一怒之下请了好几个老师单科进行一对一辅导,何纪苦不堪言。
  “哎呀,有那么明显吗?”何纪哈哈一笑,转头又问施可卿:“啥时候去?”
  施可卿说:“周六怎么样,我周五把作业写完。”
  “还写什么作业啊!”何纪说,“真正的勇士,都在最后一天赶作业。”
  “那你别抄我物理作业。”施可卿冷冷道。
  “周六,就这么说定了,您好好写作业。”
  上次没能吃成的烧烤被打包带到了我家,周玉莹见我带同学回来玩十分惊喜,端着果汁进来,让我们好好玩。
  等周玉莹出去后,何纪悄悄问我:“你爸呢?”
  “正在闹离婚,目前是分居状态。”我喝了口果汁。
  “早该离了。”施可卿说。
  我家的情况他们略微知道一些,顾及我的感受很少问,偶尔聊到我也并不避讳。
  “对了江渝夏,”施可卿想起什么似的,“你是不是拒绝了陈秋秋啊?”
  我有点意外地抬头:“啊,你怎么知道?”
  “什么?”何纪也凑上来,“你们俩居然瞒着我有秘密,我怎么不知道生活委员喜欢江渝夏?”
  我无奈道:“我也是上个星期才知道的。”
  施可卿说:“陈秋秋之前经常向我打听你的事,我就有点好奇,问她是不是对你有意思,结果她就告诉我了。”
  “那天她说她决定要跟你告白了,晚上回去就垂头丧气地打电话跟我说被拒绝了。”
  “但是江渝夏,你怎么把人家给拒绝了呢?”何纪反射弧奇长。
  我想了想,编了个理由道:“因为快高考了啊。”
  何纪和施可卿顿时对我肃然起敬。
  “牛啊兄弟。”何纪放下手里的烧烤,啪啪鼓掌。
  “难怪你单身。”施可卿感叹地喝光了杯子里的果汁,豪迈程度不亚于喝酒。
  可我不是。
  不仅不是单身,我还有一个上得厅堂勉强能下得厨房的男朋友。


第29章 
  “说起来,江渝夏,你想考哪所大学?”何纪问。
  我打开窗,让风钻进室内,过滤掉有些沉闷的空气。
  我没有认真地考虑过这个问题,“应该会留在西城。”
  “我想想,”施可卿说,“西城交大还是政大?”
  “喂喂喂,你这要求也太高了。”我说。
  “但是这两所大学是西城最好的,全国排名也不错。”
  “是不错,但难考啊。”我感叹道。
  “你有想过出国吗?”何纪认真地说,“我们学校和国外高校有合作,高三如果有学生想要念国外的大学可以在高三第一学期过去学习,入学成绩按当地高考成绩为准。”
  我想过比西城更远的地方,但没有想过出国。
  何纪一直有出国的打算,因为他想去非洲,很多国外的大学每年都有援非的志愿者活动。
  施可卿说:“你可以试试。”
  我没打算试。
  这对我而言还是太遥远了。
  晚上送走了何纪和施可卿,周玉莹有些好奇地问:“小夏,你和那个女同学关系很好吗?”
  我点点头:“我同桌。”
  她说:“那你……”
  “我跟她就单纯朋友。”我知道她想问什么,家长在孩子高中阶段总爱揣测他们早恋。
  虽然我确实早恋了,不过不是和施可卿,而是和一个男人。
  周玉莹没再追问,而是神情认真地说:“小夏,妈跟你说个事。”
  “你们学校有和国外大学对接的合作是吗?”
  我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回答了一声是。
  “你们班主任给我打电话说,有人愿意资助你们学校家庭情况比较特殊的学生出国留学,让我问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见我没有反应,周玉莹又说:“国外有很多大学教育资源都很好,现在又有人肯资助,妈觉得这是个很不错的机会。”
  我知道她希望我过得比任何人都好,希望我接受到最好的教育。
  看着她眼里的希冀,我没有直接拒绝,而是说想一想。
  晚上十点的时候,手机在桌上震动起来。
  晏朝雨叫我到小区门口去。
  我想我才是会用跑的那个人。
  “你怎么来了?”我轻轻喘气。
  “好久没见到男朋友,想他了。”晏朝雨说,直白得过分,而我偏偏十分受用。
  其实也只有几天而已。
  我望着他的下巴,忽然意识到要长得比他高好像可能性很小。
  “那请问江渝夏同学有没有在忙碌的学习里抽空想想我?”他笑着问。
  “有。”我一五一十地坦白,“想得心肝脾肺肾一起疼了。”
  晏朝雨愣了一下,继而大笑起来:“渝夏,你学到精髓了。”
  他离我十分近,近到就算我索要一个吻也不会显得突兀。
  这好像童话。
  我把心里想的话说出来了。
  不切实际的妄想在雨季的终章里得偿所愿。
  那我给你写一本童话吧。我听见他说。
  他在清亮的月光下吻我,没有一丝犹豫或忐忑,好像并不担心此刻有行人路过,如果世界在这一刻毁灭,那么幸福就是永恒的了。
  我想到周玉莹的话,忽然发现在这个关于对未来的选择里,我第一个要考虑的居然是晏朝雨。
  他的手搭在我的腰上,我下巴杵着他的胸膛抬头问:“你知道我们学校有人愿意资助学生出国吗?”
  我感到腰上的手微微收紧了一些,而后又放松了力道。
  “嗯?是吗,那很好啊。”晏朝雨笑着说,眼里却并没有意外。
  我看着他的眼睛缓缓道:“我妈想要我出国。”
  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表现出一丝惊讶,就像早就知道。
  “那你想去吗?”他问。
  我没有回答,只是反问:“那你想我去吗?”
  如果他耍赖说不想我走,那么我会留下。
  未来很重要,但他让我看到未来。
  晏朝雨说:“你是河流,最终要流向大海,而我只是你经过的一个小河堤。”
  我沉默半晌:“你是想说我们最终还是会分开吗?”
  晏朝雨讶异地抬起我的下巴:“你这语文谁教的?”
  “我语文不好。”我说。
  “渝夏,人一生会有无限种可能,我不希望你因为我丢掉选择的权利。”
  他的大拇指轻擦过我的下唇,我忍住了含住他手指的冲动,“如果我愿意丢掉呢?”
  “别那样。”他语气里添加了十足的温柔,可表情是近乎严肃的。
  “渝夏,我不会走的。河流是流动的,但河堤永远在你身后,懂吗?”
  没有人和我说过我也有选择的权利,就连周玉莹也只是委婉地想要劝我出国留学。
  他们在乎的是做不做,而不是想不想。
  但晏朝雨让我觉得自己是自由的。
  他对我总是拥有绝对的宽容,不会像任何一个自认阅历丰富的大人那样对我指手画脚,他从来都让我自己做选择,不管我走多远,回头永远都能看到他。
  如果我去,你会想我吗?我状似轻松地问。
  每一秒都会。他说。
  我很想告诉他,我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么无所谓。
  以后我想他的时候,要把思念乘上一万公里的距离。
  那样思念或许会变得很庞大。
  庞大到我无法承担的地步。
  当我告诉周玉莹我愿意出国的时候,她欣慰得快要落下泪来。
  她说,那要开始准备了。
  我乖顺地答应,心里忽然空了起来。
  要准备离开晏朝雨。
  我想我可能得准备很久。
  拖延症开始作祟,好像只要我无限期拖延那一天就会来得更晚一些。
  我没有考虑过出国,至少它从来没在我的计划里出现过。
  我计划要考上西城最好的大学,计划和晏朝雨谈一场有始有终的恋爱,但没计划过要离开他。
  人生不是只有通过出国才能有更好的提升。
  这一次我突然开始抗拒起了随波逐流。


第30章 
  何纪是铁了心要出国,奈何他爸十分不赞同把儿子交到白人手里,把国外的教育体制批得一无是处,何纪说他把文化自信用错了地儿。
  何纪只好先搞定他妈,于是在何纪和何夫人不厌其烦的劝说之下,何纪的爸爸终于有了一丝丝的动摇。
  至少何纪来学校的时候春风满面,有大功告成的兆头,施可卿问他父母什么态度,何纪说他爸已经松口了,但要先考上国内的大学读个一两年再考虑出国。说完还表达了对我的羡慕之情,因为我妈从一开始就很支持。
  秦老师让我把申请表带回家给父母签字,并且提醒我尽快完成办理签证的手续。
  在这期间我和晏朝雨都默契地没有提这件事。
  可是时间永远在匀速流动,人没有办法凭一己之力逆转时间的方向。
  周玉莹从早上就开始已经在为收拾我的行李而忙碌了,让我仔细检查有没有忘记带的东西。
  我拿走了安徒生童话和那把雨伞。
  到了离开的日期,周玉莹因为有事不能送我,她满目抱歉,我让她安心工作,正好晏朝雨要送我去。
  上了车,我只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树木发呆,不发一言。
  晏朝雨觉察到了我的沉默,腾出一只手把我的手轻轻握住:“看这一脸愁,离不开家是不是?”
  “是离不开你。”我说。
  晏朝雨愣了愣,将我手握得更紧些:“你再多说几句,我就要马上调头把你带回我家了。”
  “你带,我行李都在后备箱。”我索性破罐子破摔。
  晏朝雨失笑道:“渝夏,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吗?”
  不要因为顾及他而放弃更好的未来。
  “记得。”
  怎么会不记得。
  我不再说任性的话,靠着车窗开始假装睡觉。
  在等红灯的空档我也没有睁开眼,我知道他在看我,但我打算闭上眼睛面对即将到来的分别。
  一切都办理妥当之后,我迟迟未进安检。
  我在偷偷地拖延时间。
  我的表情大概算不上愉悦,但我已经极力控制了。
  晏朝雨说:“渝夏,你还记得那天我和你说,我问了我表弟,你们这个年纪的人喜欢去哪玩吗?”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想起要说这个,但还是如实点头。
  “其实我问的是,你们这个年纪的人约会一般去哪。”他微笑着说。
  他增加了我离开他的难度。
  站在被人忽视的角落里,他很轻地亲了亲我的嘴角,分离之时又被我拉着领带重新辗转过我的嘴唇。
  “渝夏,好好照顾自己。”他贴着我的唇说道。
  人们的离别被吹散在风里。
  为了让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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