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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要下雨了-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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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见了自己说好。
  原则不知道被丢到了哪个深不可测的海沟。
  车驶向一个陌生的小区,晏朝雨住的是复式公寓,家里意外地有点凌乱。
  晏朝雨拿起搭在沙发上的睡衣,“欸,我一个人住,家里有点乱。”
  客厅的落地窗旁放着一个巨大的猫爬架,我有些惊讶,没想到他连这都一起买了。又看了看他准备好的其他宠物用品,我感叹道:“你这买得挺全的。”
  “是吗,”晏朝雨凑过来坐在我旁边,“我去网上搜了一些,不知道哪些用得着,就都买了。”
  这个败家子。
  晏朝雨把柚子放出来,为了防止它舔伤口,它被上戴上了伊丽莎白圈,看起来弱小无助但好笑。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柚子有着本能的戒备,头微微低下,眼睛四处打量着周遭的环境。
  “柚子。”我朝它招手:“这是你的新家。”
  我总觉得柚子知道这是它的名字,在我第一次开口叫的时候它就抬头看我了。
  柚子缓缓靠近我,“喵。”
  自从它受伤之后,发出的要么是充满威胁的嘶嘶声,要么就是受到惊吓的尖叫声,这样寻常的一声叫,让我顿时放心了不少。
  窗帘被拉开,房间透过玻璃被照亮,两个人一只猫沐浴在阳光下,场景竟然意外地和谐。
  “柚子。”晏朝雨叫它,它却目不斜视,连个眼神都懒得给。
  “傻猫。”柚子回头看了他一眼。
  晏朝雨捂着脸笑起来:“它是不是真的傻啊。”
  我护犊子地揽过柚子:“你才傻呢。”
  敲门声突兀地响了起来,晏朝雨起身去开门,是一个女人,一把将自己手里的文件拍到晏朝雨的胸口:“迟到溜号,以后别来了!”
  晏朝雨却不恼,惊讶道:“阿九,你这是要谋反吗?”
  女人朝屋内看了一眼,语气也跟着不正经了起来:“我说你怎么会都没开完就走了,原来家里有事儿啊。”说完朝我的方向挤挤眼。
  看来她好像误会了什么。
  我差点就要站起来解释了,晏朝雨却意味不明地答:“是啊,你还不快走。”
  这下彻底说不清楚了。
  “谁啊?”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他们大约是晏朝雨的朋友,大大咧咧地探头往里看,“哎,这位是?”
  晏朝雨无奈地让家门大敞:“你他妈是来查户口的吗?”
  门口二人好奇的目光在我身上逡巡了一圈又一圈,我只好起身道:“你们好,我是江渝夏,只是过来和他商量养猫的事情。”一下子把他们脸上暧昧的神情冲淡了不少。
  “你好你好,我是林智阳,那个凶神恶煞的女的是阿九。”
  “林智阳你想死是不是!”叫阿九的女人伸手掐了林智阳一把。
  林智阳吃痛躲开,又像是猛地反应了过来:“他养猫?!”
  我不明白为什么他对于晏朝雨养猫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你不是最…”
  晏朝雨捂住了他的嘴:“行了,废话真多,赶紧走。”
  于是二人被晏朝雨连推带骂轰出了门。
  晏朝雨打开电视,让我想看什么自己找,两个人都没有做饭的欲望,晏朝雨点了外卖。
  我抱着一个枕头坐在沙发上,找了《阿甘正传》来看。
  这个电影我看过很多次了,但还是愿意花时间看上一遍又一遍。
  我记得以前在网上看人推荐这部电影,给出的评价是“适合一个人安静看的电影”。
  后来我缩在卧室的床上把这部电影看完了。
  不过和以前不一样,这次是两个人一起看。
  晏朝雨坐在我身旁,和我手臂贴着手臂,并不是因为沙发太窄,而是因为我们距离太近。
  晏朝雨换上家居服之后竟然多了一种随和,虽然在他一脸揶揄地逗我之后,这种随和又烟消云散,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欠揍。
  他的手臂搭在一旁的扶手上,另一只和我相贴,令我意外的是,我没有任何想要远离的生理反应。
  比起远离,我想靠得更近。
  就像人本能地在黑暗里寻找光源。
  影片结束的时候我快要睡着了。
  动物只有在觉得有安全感的地方才会放任睡意占领头脑的高地。
  但我该回家了。
  晏朝雨没有提醒我现在已经十点多,别人家的小孩已经乖乖洗漱完毕在床上酝酿睡意了,而我还在另一个男人家里打着哈欠揉着眼睛。
  我在昏暗的灯光下望向他。
  “我要回家了。”
  “不能留下来吗?”他说。
  我怀疑自己听错了。
  在光线稀缺的客厅,我完美地隐藏了自己的手足无措。
  我说:“有点晚了。”
  晏朝雨轻笑了一声:“那我送你。”
  我说不用了。
  每一次和他告别都开始期待下一次见面,我想一定是因为他在把我送到家时总是站在楼下目送着我离开。
  让我有了点依依不舍的矫情。
  “到家了给我电话。”
  晏朝雨没有坚持送我,但坚持要我到家了给他报告。


第19章 
  最后一班公交车已经开走了,街上还有行人,有的人神采奕奕,大概要去下一个夜场,也有上班族形单影只,夹着公文包拖着加班后的疲惫的身躯准备回家休息。
  今晚星星很多。
  我是在点烟的时候发现的。
  看着袅袅上升烟雾,我非常心血来潮地吐了个烟圈。
  在遇到晏朝雨之后,我好像不再盲目。
  不再盲目地在这个世界奔逃。
  到家后我就给他拨了个语音电话,那边很快就接了。
  “到家了?”
  “嗯。”我低低地说,“我不是七八岁的小孩。”
  “我知道。”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愉悦,“是我太担心你了,可以吗?”
  我好像落入了一个温柔的圈套,晏朝雨站在中间,他甚至什么都没做,我就闷头走进去,连回头的打算都没有。
  可以,我说。
  晏朝雨的笑声很轻,如同一片羽毛,轻轻蹭过我的心口,泛起一片细微的痒意。
  “我明天要出差。”晏朝雨说,“去徽宁市,五天之后回来。”
  虽然我们本不是天天能见面的关系,但我还是有种莫名的失落,大致和被送到幼儿园眼见着父母离开的小孩差不多。
  我语气淡淡:“嗯,一帆风顺。”
  “我本来想这个周末带你出去玩的。”
  我捏紧了手机,“什么?”
  “我问了我表弟,他说你们这个年纪的小孩儿挺喜欢去游乐场的。”晏朝雨似乎关上了电视,之前能听到的电视里标准的播音腔戛然而止。
  “我想带你去。”
  房间内落针可闻,他的话莽撞地闯进了我的心里。
  我镇定道:“那等你回来之后再去。”
  他顿了顿,说了声好。
  我没有去过游乐场,小时候憧憬过里面高高的摩天轮,长大之后,人会渐渐忘记小时候的求而不得,因为你发现生活里的求而不得实在是太多了。
  如果换一个人说要带我去游乐场,我会笑他幼稚,哪怕我曾经确实真切地憧憬过。
  我不想在长大之后再经历一次这样的失望。
  但晏朝雨不一样。
  我怀疑言出必行是他的人生信条,因为他没有让我的等待落空过。
  周末没什么事,何纪闲不住,又叫我出来喝酒。我说他年纪轻轻就拿酒糟践身体。
  何纪豪气万千喝光了杯子里的酒,“江渝夏,你真磨叽。许哥,给这小子来杯烈的。”
  我说:“不用了许哥。”
  许翔没好气地给何纪倒酒:“你俩耍我呢。”
  我看着空了的酒杯,没有再继续喝的打算,突然觉得牛奶或许要比酒好喝很多。
  何纪在嘈杂的音乐声里动了动嘴唇,我没听清,朝他喊:“你大点儿声。”
  “我说!”何纪也喊道,“猫…柚子怎么样了?”
  我想了想,道:“它在我一个朋友那里。”
  我好像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身份来介绍晏朝雨。
  说是朋友,可他对我来说远比朋友能代表的更多。
  然而除此之外,我找不到其他的词语。
  难道要说他是我认的便宜哥哥吗?
  晏朝雨应该姓曹。
  看着手机上跳动的姓名我这样想着。
  “喂。”酒吧太过喧嚣,我的声音不自觉提高了好几个度。
  “你在酒吧?”晏朝雨问。
  我心虚地跑到了酒吧外面,“嗯。”
  我沿着酒吧外的人行道走到了十几米开外,作为一个未成年,明目张胆地出入酒吧,听起来确实挺该去面壁。
  “怎么办啊渝夏,”晏朝雨说,“我现在就想回来了。”晏朝雨像个等着下课铃的学生,翘首以盼着出差结束。
  “万一你被坏人拐走了怎么办?”
  一副担心的口吻,好像别人给了我一个棒棒糖,我就会想也不想地跟着他走掉一样。
  那你把我拐走吧。我在心里放肆地说。
  这样我再也不用担心无处可去,也不用再防备着整个世界了。
  但我只是笑了一下,说要是真遇到坏人了,那我就跟他同归于尽。
  回去之后许翔给了我一杯牛奶:“这位同学,快来补钙。”眉眼之间皆是揶揄。
  晏朝雨一定给他打电话了。
  何纪睁大了一双眼:“许哥,你们这也忒low了,这么大个酒吧居然干卖牛奶的勾当。”
  许翔说:“我也觉得。”
  在二人鄙视的目光下,我波澜不惊地喝了一口牛奶,“你们也想喝?”
  许翔一个转身闪到吧台另一边,何纪颇为嫌弃地看着还剩一大半的牛奶:“不了吧。”


第20章 
  在走之前晏朝雨就告诉了我他要离开多久,我算着日期,还有两天他才回来。
  在床上呈大字躺着,晏朝雨给我发了一条微信。
  “睡了没?”
  我现在大概能明白为什么班上的女生会因为心仪的男生主动找她们说话而激动得不知道作何反应。
  有了这样的想法,我不禁愣了一下。
  我为什么会明白?
  在我还没想通的时候,晏朝雨又发来了一条语音。
  “渝夏,你下来。”
  “你回来了吗?”我不可置信地问。
  心里忍不住存了一丝期待。
  “嗯。”
  我顾不上换鞋,踢踏着拖鞋就往下跑,其间还差点绊倒,脚步声回荡在老旧的楼道里。
  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急切。
  我坐在花坛边上,穿着拖鞋,等待的过程中两只腿不停地晃荡,掉了一只拖鞋也不在意,光着一只脚丫子继续晃。
  晏朝雨的车停在马路对面,我敢肯定他一下车就看到我了,因为我一眼就看到了他,可这该死的红灯让我们的距离被拉长,切换到绿灯的时候,晏朝雨小跑了起来,一直跑到我面前。
  我只是看着,瞬时失去了行动能力一般。
  这才明白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笑话这是矫情的人一定没有想见的人,当你的日思夜想有了根源,那么在你看见他时,所有关于思念的烦恼全都迎刃而解。
  他勾了勾唇角,在我面前蹲了下来,我有些不明所以。
  他捡起我掉的那只拖鞋,握住了我的脚踝——他的手心很暖和,我之前就知道。
  他在帮我穿鞋。
  好像我不是那个不起眼的江渝夏,而是穿着华贵礼服的小公主,他手上拿着的也不是拖鞋,而是闪闪发光的水晶鞋。
  而晏朝雨,是王子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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