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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小城遗事之林文-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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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预想?她们预想的是什么样子?

    “你当时跟他怎么说的,怎么会弄成这样呢?”任怡然的声音和平时有些不同。

    她又跟林文聊过了?

    “我按照我们计划的说的啊,只稍稍自由发挥了一点而已,按理说不会有问题啊。”陆婉仪叹了口气,似乎很伤脑筋。

    有问题最好,你就多叹几口气吧!

    “可能是我们计划有误,是不是需要重新来一次?”任怡然若有所思。

    再来亿次都没用!

    “我觉得,不应该想着一蹴而就,我们要慢慢来,得等,等待时机,这种事,大概还是急不得吧。”陆婉仪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一蹴而就?她们想干什么?

    “你说的有道理,想让一个人把一出生就丢了的魂找回来,并非易事。那么接下来还是交给你了。”任怡然好像也明白了。

    丢了魂?谁?林文吗?

    “那好,我会慢慢引导他的,毕竟他现在才刚刚走上另一条路,要拉回来还是比较容易。”陆婉仪很有把握的样子。

    另一条路?拉回来?她们在说什么啊……智商不够用了啊!

    燕家君绝望了,决定以后再也不偷听她们的谈话了,又悄悄溜了出去,垂头丧气地回了寝室。

    任怡然瞥了一眼大石:“走了吗?”

    陆婉仪笑了:“自然走了,她听不懂的吧。不过那也好,不能再有更多的人掺和进来了,一个林文配上两个人,已经够奢侈了啊。”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身后一眼:“她会抓住机会去找林文的,这倒也是我们的契机,若她真那样做,我告诉林文一句话就够了。”

    任怡然也笑了:“那拜托了。说起来是我二人共行这等善事,事情却全让你一个人做了啊。”

    陆婉仪瞪了她一眼:“谁让你要装成无足轻重的角色,以此来观察那个人呢?也只能让我去顶这个风险了啊。”

    任怡然笑着赔礼,陆婉仪也不受:“这些就算了吧,我等还有要事要做呢……话说,你精力分到了这上面,学习……”

    任怡然摇摇头,陆婉仪知道她应该没问题,此时也不过是提醒一下而已,毕竟头等要事,也不是现在做的这个。

    当天吃完晚饭,林文回到教室,发现自己刚发下来的听写本里有一张纸条,打开一看:

    勿忘本心,君名何意?

    没有刻意掩饰,是陆婉仪的字。此言何意?到底什么是本心?林文摸不着头脑,但若是从前的他,一定早就想到了。

    放学那天,林文收拾好东西,准备直接出学校。却在公寓楼下被燕家君拦住,递给了他一张纸条,转身走开了,仿佛是故意走得很慢。

    林文一脸茫然,却想起了上次的事情,隐隐有些不安。打开纸条,是燕家君的字: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可以看出来,写这张纸条的人,手在抖。

    一霎间,林文有些激动,有些兴奋。他想叫住燕家君,却又想起了陆婉仪的那张纸条:

    勿忘本心,君名何意?

    我名……本心……林文什么都明白了,便收住了快要喊出的名字,走侧门出了学校。

    当晚,他回到竹溪,在母亲睡下后,写了一封回信:

    先父遗愿,希望我能用心读书,来日方可有一番作为,光耀家门,抱歉。或许以后,我们可以……

    大概够了吧。他收起了信,看向夜空。。

    以后还是要努力学习了吧。他这么想着,拿出了作业。
………………………………

第十四章 雕琰

    琰,美玉也。陆婉仪信手翻着字典,查到了这么个解释。雕琰表饰。这倒可以演变成一个成语,可惜了。

    她瞥向身旁的林文,这人返校后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开始了加倍的努力。桌上永远都堆着练习册和模拟卷,当然还有某些资料书,下课就没怎么休息过,几乎随时都在学习。他话变少了,比刚来的时候还少——事实上那会儿他的话还不少,但跟前段时间比还是差远了。现在才初一啊,没必要这样吧,我们也不想让这个人变成书呆子啊。她叹了口气。事情又办砸了。

    再看看燕家君。返校后,她也没跟林文说过一句话,跟周围同学的交流也变少了,反应也变得有些迟钝,高萍叫她,她都会迟疑一下才过去。不,不是反应迟钝,而是害怕某些人知道了某件事吧,大概就是这样的。

    所以,综上所述,自己的推测是对的,但结果错了。按理说来,自己的那句话在表达上似乎也没有问题,那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林文自己。”

    周三大扫除时,任怡然喝着茶,漫不经心地说出了这四个字。

    陆婉仪智商似乎下线了:“他生病了?不会啊,精力如此充沛。”

    任怡然放下水杯,看向身后的大石:“很明显,林文还是一个单纯的人。他在初中,这张纸就比其他人更白,更容易被染上其他的颜色。他的父亲起这个名不知何意,不过他和我们理解的想来是一个意思。但在他看来,要想有所作为,就只能靠死读书来找到好的工作,除此之外无路可走。所以,他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她似乎看得出了神,嘴里却在不断吐着字眼:“话说回来,他像现在这样,不也挺好的吗?你说呢?”

    陆婉仪低着头:“这样倒也挺不错的,但是,他明明不用这样的。他可以变成我们想要的那个样子,他可以看到我们看不到的东西,也能想到我们想不到的事的,明明是这样的吧!”她抬起头来,看着任怡然,眼神坚定:“他能做到的吧!只要我们加以引导,他就可以……”

    “陆婉仪!”任怡然的声音将她吓了一跳,“不要凭自己的一厢情愿去改变别人,他想变成什么样子是他自个的事,与我们无关。再说了,我们无法决定他的人生啊……”

    陆婉仪又笑了:“怡然,别那么激动。我是在改变他吗?我没有。我只是在引导他。若不是他心中有这样的想法,又怎会因我几句话就改变呢?所以,这就是事情该有的样子,这就是他自个想要的样子。明白吗?”

    任怡然喝着茶,不说话。

    陆婉仪也合上了书:“那我就去忙我的事了,你就在这儿好好想想吧。希望我们的想法,能再次达成一致。”说着她就走了。

    任怡然仔细想着,这番话有没有道理,她认为也是有的。但是对是错,她也不好判断。想到了林文这些日子的表现,再想想他的家世,她做出了判断:

    “就当是你对了吧。但这种事情,我不便再插手了。”

    当天再见面时,她这样说着。

    而陆婉仪,也不知道该如何引导他,因为这之前发生的事情,让她无法引导。她也只能再等,等下一个契机到来。

    一周之后,学校自行考试,简称校考,相当于第三学月考试,但难度是最大的。

    这次考试的结果证明了林文最初的想法:他不过是有运气而已,至于天赋和实力,还欠了很多。

    但当陆婉仪找到林文,向他说明这一点的时候,他摇摇头:

    “这不过是意外,我下次一定能考好的。”

    就这样,期末统考,下期的“开学杯”、第一学月和半期考试,他都没有取得理想的成绩。至于老师和同学的反应,也就不必详述了。因为再提,林文同学就真的撑不住了。

    “呐,明白了吗?这就是你幻想的世界。若身处这个体制之中,你就只有不断向上爬,而这条向上的路,是一条不能回头的路。而且,天赋比努力,重要得多呢。”半期考试后,陆婉仪对林文如是说。

    林文依旧不承认:“不是这样的,我相信努力总会有结果的,一定会有结果的。”

    不顾别人的眼光,自顾自地努力着,这样又能有多大效果呢?又能撑多久呢?林文的心灵,远没有那么强大。虽说已经十四岁,虽说已经在天佑待了半年,但他的内心深处,还只是个孩子吧。

    林文是固执的,近乎偏执的,他不能承认自己的努力没有效果,他不敢承认自己一直以来所做的事都是徒劳,因为死去的父亲,那个叫林大生的男人,对他寄予的唯一希望,就在他的名字上。

    “我不是说你的努力无用,我只是想让你看到一点东西,这样你就能看到更多的东西,能看到我看不到的东西,明白吗?”陆婉仪恳求的目光,让他不敢相信这是那个高傲的书香世家的小姐。

    林文开始疑惑,他开始疑惑为什么作业那么多,为什么要晚上加班加点地完成任务,为什么要以考试成绩来评价一个人的优劣,为什么……

    “老师和学生,都是一样的吧,可为什么我们要无条件地完成他们给的任务呢?他们辛苦,有人看得到,他们有钱赚,天佑的老师更能赚大钱。那我们呢?为什么没人看到我们?为什么没人承认我们的辛苦?”

    林文开始由被动疑惑转向主动观察,主动思考。因为他似乎明白了,父亲给他起的名字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我们从学生时代起就要这么辛苦,为什么呢?看看老师,成天说着‘我们比你们辛苦得多,成年人都比你们辛苦’,那也就是说,我们现在还不算辛苦咯?以后还会比现在更辛苦吗?那我们活着是为了什么?为了辛苦而活着吗?人就不能有休息的时间吗?

    “为什么人与人之间差别就这么大呢?说好的人人平等,结果还是让少数人享有大部分的资源。况且,为什么有些不够努力的人还能取得成功呢?为什么努力了大都没有结果呢?……”

    在某次开运动会时,林文对陆婉仪如是说。

    陆婉仪有些吃惊,她没想到林文的变化这么快,没想到这么快林文就开始疑惑、开始思考了。这些事情以前不也一直有的吗?他以前怎么就没想这些?到底是哪部分起了作用呢?她也百思不得其解。

    “还是林文自己。”。

    任怡然喝着茶,漫不经心地看向运动员们。
………………………………

第十五章 同类

    任怡然很不解:“你为何非要让林文展现出这一面呢?他就像那样不好吗?”

    陆婉仪也看着奔跑着的“健儿”们:“我一直都在想这些个事情,我想找到一个同类,一个在自己身边的同类。这个愿望是很奢侈,还是很可笑呢?”

    任怡然摇摇头:“不奢侈,也不可笑。但同类这种……生物,不能强求的吧,你为何要……”

    陆婉仪把视线移了回来:“你能不能让我有的时候觉得不是一个人在扛?你很聪明,我以为,你也是和我一样的人。但你这聪明的头脑,就当真没有想过……”

    任怡然放下水杯,打断了她:“你以为我真的没有想过吗?要是我没想过这些,现在又怎么会跟你待在一起?我只是想明白了一个道理,以我,不,就算是以我们的能力,是无法改变我们所思考的一切的。所以,想得再多,又有什么用呢?我现在是这样想的。”

    陆婉仪低着头:“确实,你比我们聪明,聪明到明明想到了却不想再做无用之功。但是,我们现在所做的事情,很多都是无用之功啊!为什么我们就没有不去做呢?再说了,就算没有用,能有人想到这些事情,也是好的吧,也不能说完全没有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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