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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绝地反击-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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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稚沉默了,这不是李忆南的问题,他当下该说的话是劝慰,可是他没出声,他出神了。
  “杨稚,你爱我吗?”李忆南突然问他,这是至关重要的问题,他不怀疑这一点,在这次的事件到来之前,他看到那个为他发疯的沈厌,他看到他望着杨稚的时候满眼的热爱,他开始动摇了,他没见过有人的眼神能把爱都溢出来。
  至少杨稚看他是没有的。
  他不敢想杨稚和沈厌在一起时的眼神。
  “我喜欢你的……”
  “那是好感,”李忆南截断他的话,笑了一声:“你分得清什么是好感和爱吗?”
  喜欢和爱有两个区别,喜欢的可以有很多人,我们常说我喜欢这个,我喜欢那个,但是有谁会经常把爱挂在嘴边吗?没有,那是奢侈的东西。
  果然,一个人爱不爱另一个,眼睛,真的说不了假话。
  杨稚和他在一起有短暂的快乐,可那是相较而言,他和沈厌在一起时呢?他可以拍拍胸脯的告诉自己,那才是最快乐最自我的一段恋情,之所以觉得沈厌不能原谅了,是因为曾经好过,他爱过这个人,这个人给过他无限的欢喜,任何事情都是对比出来的,杨稚看李忆南时的眼神是当初和沈厌在一起时他看他的十分之一。
  “李忆南……”
  “你去找找感觉吧,”李忆南说,看不到他此刻的情绪,他声音沉甸甸的,“我们不着急啊,只是订个婚,我当初说了,不想你是因为任何事情才选择我,我要一整个的你,但是如果你心里有别人,抱歉,我也会介意。”
  不是只有杨稚一个人有感情洁癖,谈恋爱可以,结婚不能马虎,一辈子绑在一起的这个人,如果他不够喜欢,那么愧疚的一生,不是李忆南想要的,更不会是杨稚想要的。
  杨稚沉默了,他知道,自己放下感情从来都不容易,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沈厌太惊艳他了,他没有再去选择闻淮的犹豫,然而这一次,李忆南的几句话,他竟然无法反驳,更有点……动摇。
  倒不是因为所谓的感动,感动沈厌救他于水火,是他自己,根本就不甘心吧。
  “好了,不说了,这段时间好好养伤吧,”李忆南顿了顿道:“再见。”
  他挂了电话。
  他遇见喜欢的人不容易啊,可是他一直都足够理智,他不是需要这个人必须陪在他身边,他想要的杨稚最好陪在他身边。
  他是一个完美的恋人,是个有思想,有自己的原则的人,可爱情里,越懂事的,越是会受伤。
  没关系,他扛得住,他需要这个小朋友,认清自己,做最正确的选择。
  因为,他先爱他的。
  他从这个小朋友身上换取了足够的欢喜,已经足够了,原本就是打算孤独一生的人,杨稚短暂的惊艳过他,是浓墨重彩的一笔,他觉得足够了,有遗憾和不甘,但成年人了嘛,知足常乐吧。
  教你工作,也教你爱人。
  因为我爱你,所以我愿意。
  愿意看你,奔向比我更好的人。


第119章 
  经过赵泽这出事,现在家里上下都小心翼翼的,杨母连动静都不敢闹出太大声,每天来叫杨稚起床都是敲门声小小的,站在外面轻声道:“稳稳?醒了吗?”
  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温柔待遇,从前老妈的叫起床方式像下最后的通告,杨稚知道,他妈觉得愧对他,对赵泽的宽恕是对自己的残忍,他是看在他妈的面上放过赵泽的,所以他是家里的小祖宗,最近几日。
  “醒了,”杨稚回应:“妈你进来吧。”
  门推开了,杨母小心打探,走进来,杨稚坐在床上套衣服,身上的伤显而易见,鞭痕清楚,红红的一道道,触目惊心,杨稚今天穿了白衬衫,不符合他一贯休闲的风格,坐在床上扣着纽扣。
  脸跟衬衫一个惨白度。
  杨母走过来,坐在床边,心疼自己孩子,温声说:“妈给你熬了粥,做了鱼汤,炒的都是你爱吃的菜。”
  边说边把被子给叠好,杨稚已经从床上下来了,他回头道:“放那里就行了,我一会自己弄。”
  “不行,伤别加重了。”杨母不准许,疼这个宝贝蛋子,其实也不过几道鞭痕而已,杨稚自己没觉得很严重,大家似乎都被吓到了。
  杨稚扯唇僵硬的笑笑,他心情不是太好,不太想笑。
  下楼后,杨父在客厅里已经坐着了,杨母随杨稚后面下来,对杨父眨眨眼睛,然后进了厨房,杨父摸摸鼻子站起来。
  “稳稳,你来一下。”杨父唤他。
  杨稚走过去,在他爸旁边坐下。
  杨母开始上菜。
  “就是,我给你订了机票,”杨父说:“你跟崔臣他们几个出去玩玩,这两天别待在家里了。”
  “为什么?”杨稚以为出了什么事。
  杨父道:“没,我就觉得,你也挺久没出去了。”
  他爸不好意思直说,可杨稚又不是傻子,他明白老爸的意思,主动说道:“爸,你不用担心我了,我好好的,也没有什么阴影。”
  他爸沉默了,这事该怎么说好?太乱了,伦理方面,他爸觉得臊得慌。
  杨稚看他这样子,低头叹了口气,捏了捏手腕,“真不用担心我,相信我吧,就这一次。”
  “你真的能走出来吗?”他妈担心,他爸也挺害怕,即使他不觉得杨稚是容易被打趴下的人,可就这次,他亲眼所见,铁链,剪刀,皮鞭,伤痕,还有脆弱的杨稚,杨父再粗糙,再不细心,也还是知道疼孩子的,他就从来没见过这么脆弱的杨稚,那么无助的样子,叫他跟着不忍心。
  “可以的,”杨稚偏头说:“没觉得有多可怕,挺正常一事。”
  他像是胡言乱语,可自从知道赵泽的心思后,这话就不难联想了,铁定不是第一次了,赵泽一定从前就对杨稚动过手,只是他们不知道而已。
  杨稚站起来,走向了餐桌,“吃饭吧爸,别乱想了。”
  看得出,他心情不太好,人很低落,杨父不知道是不是被吓的,还是怎样,可他想缓一缓,缓几天再去问情况,再去开导他,至少让这档子事先彻底平息下来。
  杨稚整个早饭间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爸妈都没有工作,不约而同的请了假,在家陪孩子,可是孩子不打算待在家,杨稚出门了。
  他拿了摄影机,一个人拎着,打了车,坐在后座看沿路的风景。
  他没有拿手机,也没有拿其他的小工具,就是一个摄影机,和一个人而已,简洁明了的,轻轻松松的。
  他漫步在公园的河边,垂柳依依,枝条轻扬,天总归不是那么热了,他穿了长袖的白衬衫,是河边柳条下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河面上有一道拱桥,连接两岸,四周搭建着亭台,里面坐着不同年纪的人,大家伙在聊天,在散心,水波粼粼的河面掉了些天上来的小钻石,四分五裂的洒着,潋滟流光,和谐宁静的秋季,秋景。
  听说秋天是丰收的季节,可是算起来,他没有收获什么,在这个秋季里失去的,远远比得到的要多得多。
  越过宽阔的长河,他漫步在花海之中,郁郁葱葱的树木之下,这里栽种了四季常青的植物,在这些植物里,火红的枫树是最耀眼夺目的,高大,伟岸,热情,像是一团团簇拥的烈火,拍下它,记录它,是本能。
  最后,他落脚在青铜器,烈士碑的一个广阔广场里,石碑上刻着近现代的烈士的名字,青铜器是古时候历史的遗留。
  要看跟谁比,跟平庸的人们比,一点烦恼就是烦恼,一点纠结就是纠结,心里不想放过自己,就走不过去,跨不过去,积极不起来,跟公园里记录着的为国捐躯的烈士比,他这叫不痛不痒,叫矫情,叫庸人自扰,叫上不了大的台面。
  是的,他从来都没觉得,自己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就是喜欢追求感情,失败了,会难过,成功了,会开心,简简单单的,他没什么出息,这辈子,就是这样的人了。
  其实,为国捐躯的烈士们也有自己的小情小爱,庸人自扰的平民们也有自己的情怀大义,取决于我们对待什么,取决于我们当下的时代。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我们没本事奔赴更大的战场,我们拘泥于小情小爱,可是如果真的国难临头,谁说拿起武器保卫家国的只会有烈士?
  平民里崛起的勇士,刻在墓碑上的名字,他们都是一样的身份,一样的目的,墓碑写不完的故事,刻不完的名字,古往今来,可真的太多了。
  杨稚的手从碑上滑落,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的那么多,是一种震撼吧,人都说,身处什么环境,就是会被影响的,在满满家国抱负的渲染里,他也难得一腔热血。
  他没有拍墓碑,没有记录烈士,那些人,不必镜头去记录,他们会永远在那儿,会永远被记住,被人们记住。
  他转身,离开了这里。
  他没有怕任何事,他只是有些失落,对每一个人,对自己,都很失落。
  …
  双休日里,大家聚在了一起,余俊董飞崔臣,一个不少,可就氛围有点怪,怎么说?有点冷。
  其实是少了杨稚。
  没有人提前几天发生的事,可都心里清楚,毕竟那事不是什么能拿出来说的,大家做到了统一,都闭口不言,今天想给杨稚开个场子散散心的,可人没来,压根就没找到。
  崔臣坐在一边,揣起了手机。
  余俊道:“没消息吗?”
  崔臣说:“手机没拿,杨叔接的,说一大早就出门了。”
  “自己也敢乱溜。”余俊说。
  以前都是看电影,绑架的情节呀什么的,谁知道竟然能发生在他们身边,还是杨稚身上,他们还对那表弟不放心呢,杨稚倒是心大,竟然敢出去,单独的,搞不懂。
  “他心情可能不太好,”崔臣了解他,坐回了沙发,“算了,给他两天缓缓吧,确实挺吓人的事。”
  余俊点点头,没有人说不好。
  …
  没联系到的杨稚,从一个上午,再经历一个下午,再到晚上,他在外面泡了一整天,此刻待在一家酒吧里,在卡座里自己玩,他身边没有朋友在,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他一大波人的跟随着习惯了,现在自己出现,觉得落寞了不少。
  沈厌低头眨了眨眼睛,呼出一口气,还是上前了,他掠过一群人,走到只有杨稚一个人在的卡座里,在他旁边伸手,握住了他继续提着的酒。
  “你伤还没好,疯了吗?”他轻声的说。
  杨稚抬头,看见他,没什么大的波澜,松开手,道:“不会死人的。”
  “别喝了,”沈厌坐下来,把桌子上点的烈酒都撤掉,“我给你换几瓶果水。”
  杨稚没否决,没出声,是一种默认,也是一种随便。
  沈厌就真去了,到吧台给他重新点,回来时看见杨稚瘫在沙发上,他顿了顿,走过去把新点的饮品给了他,嘱咐了声:“没加冰。”
  杨稚接过来,淡淡的道了句:“谢谢。”
  他不太想喝,不出声不代表他在耍沈厌,他只是不想说话。
  接过来,放在了桌子上,没动。
  沈厌看着他,捏着手,有点紧张,小心翼翼的出声:“我今天去了你家,叔跟阿姨说你不在,我来这儿碰碰运气的,没想到你在。”
  其实杨稚能去的地方不多,他习惯性的几个酒吧和玩的地方就那么几个,习惯真是可怕的事情啊,制造着各种巧遇。
  “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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