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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吕氏娇娇+番外 作者:青山卧雪(晋江vip2014-09-22完结)-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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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你先听我说完。你让优施一步步的引导着献公昏庸下去,一步步的败坏了献公的威望,又借献公之手除掉了世子申,而献公让人诛杀你与公子夷,致使的蒲城之灭就是你将献公推上刀尖的最后一步,而你抓士荣,得罪狠了士妫,就是为了加剧蒲城的毁灭,蒲城被屠,有多惨烈,你就能得到多少同情,你的名声传的就更为响亮,晋国国人想你为君的威望就会增高。但是这还不够,你还要我死,妻子死的那么壮烈,又给屠城增加了一层悲伤对吧,国人更为憎恨残忍的献公了对吧,国人更渴望一个像你这样英明贤德的君主了对吧,对吧!”吕姣悲痛大喊,“你的王权之路要名正言顺,要不留一丝污点,很好,你做到了,现在可满意了吧?嗯?”

    “你听我说。”不顾吕姣的挣扎,公子重一把将她抱住,死死搂紧,不听的亲吻她的发顶。

    “你听我说。一开始的确是如此,但是后来我改变主意了,我是真的想带你走的,但是、但是外祖父让舅父将我打晕了,他是知道你对我的影响里的。姣,你不知道你有多厉害,你是我掌握不了的棋子。”

    “对,我就是你的棋子,是棋子!”吕姣恨极了,张口就咬住了他的肩头肉。

    他不顾疼痛,死也不放开手,“姣,你原谅我这一次,就这一次,往后我再也不会抛弃你,你不是不喜欢我碰别的女人吗,我都听你的,再也不碰。就原谅我这一次。”

    吕姣不松口,恨的真打算咬下他一口肉来,薄薄的春衫已沁出血来。

    “你可知道不知何时你已成了我的弱点,我不允许自己有弱点,我是曾狠心让你死,但是自从亲眼看见你的尸首起我才知道我有多爱你,姣,我不能没有你,没有你,即便我最终达成目的也不会高兴。姣,我是犯了错,但请你原谅我这一次。”他语气里满是哀求。

    吕姣松开嘴大哭起来,一根尖刺的金钗从她袖口里掉了出来。

    “你要我怎么原谅你,疼爱我犹如亲女的乌妈妈她们都惨死了,因为你都惨死了。为了你的私心,死了那么多人,你就真的不愧疚吗?对,你怎能愧疚,你是做大事的人,一将功成万骨枯,你纵然愧疚那又如何,为了那个位子你还是会那么做。别人死了也不关我的事,可你不该让乌妈妈她们也都死了,还是为我而死的,我心难安。有那么多冤魂夹在你我之间,你告诉我,我们该怎么还在一起?”

    “那都是我的债,与你何干,你只要继续爱我如初好吗?”他渴盼的望着她。

    吕姣不答,只是哭泣不止。

第78章 放下(三)大结局


    “君夫人;妍夫人求见。”一个宫婢跪下来禀告道。

    “谁?你说是谁?”吕姣一霎从床榻上坐直了身子,双目瞪大。

    宫婢不知吕姣并非针对她,双股一颤,磕磕巴巴道:“妍、妍夫人求见。”

    “吕妍!我还没去找她;她倒先来找我了,让她进来;我们姐妹已许久不见了。”最后那“许久”二字她咬紧了牙。

    “喏。”

    吕妍是飞扑进来的;一见吕姣就跪倒在地,行了稽首大礼,“姐姐饶了我吧。”顿时呜咽痛哭;泪流满面,瞧那模样倒像是真诚的忏悔。

    “我是被鬼魅迷了心智,在蒲城才会追杀姐姐,姐姐,求你看在你我同父的份上,饶我一回,我再也不敢了,以后定把姐姐当做天神供奉,姐姐令我对付谁我就对付谁,绝不敢有违。姐姐,你说句话吧,求求你了。”

    “妍,你我深知对方脾性,你此时做出这般模样来,不过是因为我此时的身份大于你,想处置你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如若今日你为君夫人,我为姬妾,你会饶恕我吗?”

    吕妍的哭声戛然而止,抬起红红的眼睛狠狠瞪着吕姣,“嚯”的站起来,吕姣便笑了,“你不是妧,若妧还活着,她倒是会把这出戏唱下去,她是不管旁人信不信的,她自己先扮演上了,自以为惟妙惟肖,能迷惑得了世人。你啊,没有她忍耐的功夫,但你比她还聪明,打个不甚恰当的譬喻,你是大智若愚,你看起来什么心计表情都放在脸上,外边看起来是个横冲直撞不足为患的,但其实内里心细如发,你还胆大吞象,狠毒非比寻常。”

    吕妍冷笑道:“你倒是把我们姐妹看的清楚,那我便来说说你,嫁来晋国之前的你我便不说了,因为没什么值得说的,嫁来晋国之后,你表面看似乖巧顺从,内里其实堪比毒蛇,我们姐妹一起嫁来晋国,共同服侍一个男人,本就是天经地义,你却无情将我们的生路阻断了,若论狠毒,我和妧加起来都比不上你,你是要断绝我们的后路,让我们死后都无子孙祭祀,做那孤魂野鬼。但你太自大了,夫主那种男人也是你能掌控的吗?夫主还是宠幸了妧,我听闻蒲城那一夜你都要哭死了,我可惜不能亲眼看见你的伤心欲绝,吕姣,你为何不在蒲城那一战里死了算了?你为何不去死?!”

    “我真抱歉,没能随了你的心意。”吕姣冷笑。

    “那你现在就去死吧!”说时迟那时快,吕妍猛的从袖子里拿出一把铜匕首来就刺向吕姣,吕姣不曾想吕妍会亲自行凶,脸色顿变,但她就在那一个慌神间打定了主意,就那么直挺挺的坐在那里迎接吕妍的刺杀。

    “姣!”公子重从外面走进来,猛的一见此番情态,慌乱之下拔|出头顶发髻上插的一支黑玉簪就扔向了吕妍的后颈,便听“噗嗤”一声,吕妍惨叫,与此同时吕妍手里的匕首也刺入了吕姣的皮肤半寸,登时血染衣衫。

    “姣!”公子重大骇,慌忙一脚踹开吕妍,一把将吕姣抱在怀里,满目焦急,“快请大巫。”

    “喏、喏。”宫婢们都吓傻了,声音颤抖的一涌而出,慌忙奔走。

    胸口的疼痛令吕姣错以为自己求死可死,倚着公子重便握住他的手道:“如何才能原谅你?

    如若我始终记得你曾经为了剜去自己身上的弱点,狠心让我赴死。你如何让我相信,你能抛弃我第一次不会抛弃我第二次呢?其实,我不怕被抛弃,我怕是爱过信过之后才被抛弃,那无异于被人在心上狠狠插了一刀。夫主,我在你身边活不下去了,让我去吧。”

    公子重冷下心肠,捂住她的血口道:“我知道你心里已有了另外一个男人,但你记住,你生是我的人,死了也是我的鬼,这一辈子你别想再离开我。”

    吕姣摇头,闭上眼沉默下去。

    片刻,巫竹奔来,公子重睨了巫竹一眼,瞅了瞅吕姣所伤的位置,烦躁的一把将帐幔扯下来,将吕姣放倒,自己撕开一条口子,细看了一番伤口,登时放下一半的心,“伤的不重,你死不了。巫竹,可有外敷的药?”

    巫竹将随身的药箱打开,找出一小瓶药膏来递上,目光僵僵的转向床幔里,吕姣微微翻身背对着巫竹,巫竹便垂下眼,坐到一旁,静静等候。

    公子重极为不悦,出声赶人,“这里不需要你了,你可以走了。”

    巫竹将戴在脸上的银质面具拿下来,用自己一双奇特的眼盯视公子重,公子重顿时一噎,巫竹便又将面具戴了回去。

    “你回去吧,我没事了。”隔着那雾蒙蒙的帐幔,吕姣低声道。

    巫竹便起身离去。

    公子重虎目一瞪,“噌”的站了起来,一指吕姣,什么话也没说就气的浑身发抖,仿佛吕姣此时此刻给他戴了绿帽子一般。

    吕姣盯着他,冷冷一笑,“这就气的了不得了吗?你想过我亲眼看见你宠幸妧时心里的感觉吗?”

    “那怎能一并而论?!”

    “怎么不能一并二论,你是人我就不是人了?哦,你是男人,我是女人,这便是不同了,可在我看来却是一样的,你对不起我一次,我也该对不起你一次,不信你就试试。有本事你经年累月的守住我,若不然,迟早我是要还回去的。”

    “你这女人,简直就是、简直就是,存心气我!”公子重气的脸都绿了。

    “你不是就要我死吗,我死了也顺了你的意。”

    公子重恍然,这才是吕姣和他赌气的根源所在,少不得又放□段来哄劝,但他不懂,一个女人心碎了,再想帮她黏回去,又谈何容易?

    有些伤害造成了,是无法修复的。

    不觉将夜,他又想留下,便扯出笑脸来,赖着不走,吕姣也不与他纠缠,只是他在她便不睡。

    她从来不知道,对这个男人,也会有这么一天,但凡闻着他的味儿心里便觉厌烦,更遑论肌肤相亲。

    “姣,你想好了,真要这般对我?”公子重到底没能把身段再往下放一放,如此这般便恼了。

    吕姣一怔,遂即冷笑连连,“都已让我死过,你还想怎么威胁我呢?威胁我宠幸旁的女人?威胁我将我打入冷宫?这些我以前在乎,可现在不在乎了。”

    “你就不为雪想想吗?他有一个无宠的母妃,将来又该如何是好?”

    “你现在也是无耻到了极致了,连孩子都拿出来威胁。你不就是想要吗,我从你就是。”说罢,淡淡宽衣解带,往床榻上一躺就大睁着眼睛默然无声了。

    公子重俯身下来,灼热的吻她的唇她的脖颈,但她就像一根木头,他预期的缠绵再也不复存在,他便真的气恨了,坐直身子冷冷望着吕姣,“外面几国混战,应付过各国来使之后,我便要出征了,姣,国势危急,我没有功夫慢慢哄回你,你若还有一丝爱我的心,便重新振作起来,好好做我的君夫人,辅佐我完成大业。我知道你懂得些机关巧计,但你一个女人还是太过渺小。”

    说完,公子重穿上外袍便走了。

    吕姣躺着,怔怔望着床顶,独自道:“是啊,一个女人,纵使有制造机关巧计的能耐,但这还是不够的,她还不够聪明,不够大胆,不够有野心,她太小女人,只看得见自己的喜怒哀乐,她太任性,任性到已不愿意成为这个时代里的一个。”

    这日鲁国使者到了,公子重在大朝堂接见了他,对于这位使者,公子重有所耳闻,此人名为长鱼桥,乃是鲁君嬖臣,是鲁国新贵。

    些许说些表面话之后,长鱼桥便开门见山道:“昔年我与您的君夫人有旧,此番前来一是为了恭贺您继承君位,二则是为了与君夫人一见,不知您可否答应?”

    此时公子重恍然记起这个长鱼桥是谁了,他就是那个曾和吕姣私奔过的男人!

    “我知道你了,但你觉得寡人会让你见她吗?”

    长鱼桥笑道:“您会的,因为我救了她一命。”

    公子重冷笑道:“笑话,她一直好好的在我后宫中呆着,何用你救。”

    长鱼桥摇头道:“您错了,她并非好好的,您难道忘记了一个曾经死在她面前的人了吗?她的兄,公孙暇,您可知公孙暇刺杀您想要帮助的人是谁?是现在的鲁君,公孙暇曾与鲁君相好,而公孙暇死时,鲁君曾亲眼所见。”

    “寡人想起来了,难道是那个抱着公孙暇尸体大哭的男子?”

    “是他。他要我来,便要我趁机刺杀您的君夫人,为公孙暇报仇,我这难道不是已救了她一命吗?”

    公子重道:“然,你要我如何谢你呢?”

    长鱼桥摇头,“但求与君夫人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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