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古神帝-第5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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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者沉默，是不知人与仙的宿怨。
也是，鬼天教号称无尽圣地，地位超然，坐看人族兴衰，居然被攻破了，也只有强大的仙能够做到。
昔日，姬阳在日落山脉，意外登上一艘来自神秘远方的幽灵战船，那艘船从上古年代就已经起航，带着死去的人族遗体，直至千年后的今天，岁月逝去，港口荒废，大地变迁，族群裂变，故人早已成尘，他们才回到故土。
那艘船上，堆满了人族强者的尸体，最弱的也是半步王者级别，可见大战之惨烈，战线之遥远。
还有多少尸体在运回来的路上，多久能抵达，十年，百年，一千年？
千年后的今天，那隔着千年遥远的地界，是否还有未倒的人族正在浴血奋战？
人族的敌人，是仙吗？
敢问，仙来自何方？
叶仙雨沉默，因为那是真仙的命，没有反驳的余地。
“我等你。”叶仙雨道。
“她是你的朋友？”姬青月道。
“小心为妙，最好保持距离。”姬青月答。
姬阳摇头：“我不是太明白。”
不过，这时的姬青月，不论是口气还是神态，与他第一次见到姬青月时最为神似。
声音冷淡，姬青月道：“你此前见到的焦黑枯木桩，便是仙的杰作。感天神树便是被仙伐掉的，为了断绝它的气数，一把仙火焚了百年，将它焚成焦炭，但它坚硬如神铁，万般仙器，诸多大法也不能破灭，它还剩下一节木桩。”
“一颗树而已，为何这么做？”姬阳惊奇。
“若它真是一株普通神树，你若是先，会这么无趣伐除，断其根源？”姬青月反问，声音冷淡，有一种刻骨铭心的恨。
随后，它指着神女峰深处，那里有一座古老的宫殿，以圣女自居的道：
“那里，便是我们鬼天教的起源殿堂。与其他圣地的起源神宫不同，我们鬼天教的起源神宫只记载人族兴衰与荣辱。本圣女坐观过一段岁月，便见过无数人族的浩劫，人族破灭，屠刀落下，人族男人多次被杀光，一个不留，几乎灭种断代。”
“只有女子，作为敌人的财富被掠夺，占为己有，不会被杀死，苟活着，忍辱负重。”
“是它，感天神树，即便男人死光了，它的茶叶依旧可以让女子受孕，诞生正统的人族血脉，强行延续人族的气数。”
“你说，它重不重要？”
姬阳呆了，久久无言。
他听大黑狗提起过，在大荒之上人族是气数最硬的种族，在无尽的历史长河中，哪怕出现一些盖世种族，但它终有灭亡之日。
但人族不会。
如果按照姬青月所说，这一颗感天神树当真逆天之极。
所以，入侵者要断绝人族气数，伐掉感天神树，并毁灭其根，很有必要。
或许，姬阳逐渐明白，为何姬青月不想复活感天神树了，并非希望人族破灭，而是一旦感天神树重生，她必须守护，将扛起无法想象巨大的责任。
往大的说，人族荣辱与兴衰尽在她肩上。
她只有十八岁，稚嫩少女而已，哪怕占尽天下本领，想要她扛起那样的责任，实在太难了，强行扛起，也只会压垮她。
别云姑娘说过，在鬼天教中圣女的地位要远高于教主，这或许就是原因。
姬阳觉得，如果自己是姬青月，知道未来要扛起那样的巨责，说不定马上就会疯掉。
两人正式踏入藏天阁。
一束神辉降下，带走了二人，再次出现时，已来到一间浩瀚的阁楼之中。
不错，就是浩瀚，只有浩瀚二字，才能形容此间的巨大。
因为，其中的收藏太多了，包罗万象，一目无尽，有无数的凡人在清扫，打点，使得此地不染尘埃，光新如故。
藏天二字名副其实。
“天下本领尽在藏天阁。你是神纹炼器师，这第一层内，你最想要的，莫过于神兵图录中册。”姬青月冷淡的道。
此时的姬青月，已经不再是假的了，声音透着一股圣女的威严与超凡，那种看透人心的智慧光芒重返一双美眸。
“没有上册？”姬阳随口一问，但得知心仪已久的《神兵图录中册》收藏在这里，顿时一阵心动。
“上册？你认为它能入藏天阁的门槛？”姬青月冷淡的看着姬阳。
数分钟后，轻车熟路的姬青月在如同迷宫一般的一层中，来到一个神霞流动的架子之前，去路上硬是没有碰到一个试炼者的踪影，可见其中浩瀚。
“那就是你想要的。”指着前方一个不显眼的角落，姬青月道。
姬阳傻了。
想必中册之内，必定记载着无数的神纹，品阶超过四阶，甚至，五阶，六阶的存在，甚至七阶也不可能。
而今，它处在藏天阁的内置相当的尴尬，居然是一个了不起的角落，似乎一天一次的清尘不适用在它之上，仿佛好几年还有人顺手清理过一次。
吹掉尘埃，姬阳捧起那一卷玉书。
第1002章 下马威
玉书的玉，是一种无比罕见的神玉，仿佛能永恒留下它承载的东西，不会模糊，不会旧去，哪怕沧海成尘，它依旧完好无损。
故而，玉书中所记载的每一门神纹，都无比完整。
姬阳这一看，便被深深吸引住了，整整一日，他的心思都倾注在各种神纹之上。
脸色苍白，精疲力尽的姬阳，这才不舍放下《神兵图录中册》，目光悠远，感慨良多，心中震撼，难以平息。
五阶神纹兵器三百九十种。
六阶神纹一百零一种，其中有三种蕴含炼制器灵门径的神纹兵器。
不仅如此，上面还有三门七阶神纹，无一不是蕴含炼制器灵门径的神纹兵器。
姬阳如获至宝。
不仅如此，其中还有小如意棒的神纹，并且比他所得的神纹还多了器灵炼制之道，可遇不可求。
现在，姬阳希望立刻回到神兵阁，大展拳脚，将《神兵图录中册》所记载的小如意棒器灵，也就是玄冥魔猿这种生灵找到，猎杀之，夺取魂魄，炼制为小如意棒的器灵，注入全新的小如意棒之中。
根据玉书上的记载，这种名为玄冥魔猿的生灵体内有神魔之血，作恶之地在鹿山疆界南部海外，也就是大名鼎鼎的西冥海。
如果玉书记载无误，一旦小如意棒凝练出器灵，再加上遇难心猿精气神的神纹模具，必定能炼制出一宗超越六阶神纹兵器，媲美七阶神纹兵器的小如意棒。
一个时辰后，姬阳才收起脸上的笑容，不顾疲倦，取出琉璃宝镜，要对最后三门七阶神纹进行烙印，化繁为简，然后死记硬背。
只是，让姬阳失望透顶的是，琉璃宝镜失笑了，它的神辉落在玉书上的七阶神纹，毫无反应。
“神纹一道的宝器，琉璃宝镜？”姬青月微微侧目，虽她五岁进入天藏府，准确的说是圣女峰，从未离开，本应该见识短浅。
不过，圣女峰大典无数，她在书中早已行亿万里路，阅遍世间风景，认得此镜，不在话下。
不予理会，姬阳收起琉璃宝镜，不无失望之色，如果不出意料，琉璃宝镜作用上限出现了。
它只能烙印六阶神纹，更高的，已不再它能力范畴之内。
而且，姬阳的神识之力即便强提到十倍，目前却也无法感悟七阶神纹，故而只能作罢，不出意料，那三门带器灵的七阶神纹只能日后再说了。
姬阳把《神兵图录中册》放回一个显眼的位置，在他看来，这是这部不算厚重，且承载神纹道统的大典分量足够重，应该被更多人看到，这是它应得的尊重。
“你放回去做什么？”姬青月问。
姬阳一呆：“青月姑娘，你再说一次！”
这话听上去很嚣张，但姬阳没有恶意。
“这部玉书，我暂借你一段岁月。”姬青月冷淡的道。
随后半秒不到，《神兵图录中册》不翼而飞，显然进入了姬阳的大须弥戒，生怕青月姑娘反悔似的，他道：“多谢青月姑娘成全，我会尽快还你。”
不过姬阳知道，青月姑娘突然这么好说话，应该是看在从未现身的那名少年份上，故而慷慨相赠。
须知，不是谁都有这等待遇的，其余年青一代，只能观阅，不能带走，青月姑娘给他开了一个先河。
“我们去第二层。”姬青月冷淡的道，对归还一事并不上心。
姬阳跟了上去，难掩心中激动。
不过，当姬阳冷静下来时，忆起青月姑娘所说“借你一段岁月”，而不是“借你一段时间”，她的时间单位是岁月。
姬阳怅然，青月姑娘说的对，言外之意是圣女峰不是谁都能来的，很多人一辈子都来不到这里，他能来一次，已经是天大的际遇。
这一别，可能真的就是一世，再也不会重逢。
一世的时间单位，就是岁月。
数分钟后，登上神曦洒落的阶梯，二人来到藏天阁第二层，规模一样的巨大，这里更加荒凉了，仿佛千百年都没有来过，岁月在这里被尘封。
“被岐山年轻一代所崇拜的宝术，神通，大多在这一层，一些大名鼎鼎的神通，比如九天圣龙功第二层，《天碎云》《昆仑震》《沧海枯》等武神三式也尽在这一层。”
“头陀古国的《枯荣宝经》，以及《涅盘心经》，你得到的只是残缺篇章，它们完整的修行法便是从这里流出的，而后建立一个不亚于千年王族的古国。”
“忘记跟你说了，大石神功不在这一层，也不再下面一层，已被本姑娘命人清出了藏天阁。”
“地藏十三绝全部在这里，不过忘记在哪里了，应该在尽头。”
“九窍真龙宝术，在一千年前被宝象王借走的抄本，随后葬下，不知去向，不过也无妨，你修行到了。”
“对了，天书府闲天流九百年前来过，也在这里借走了一部大典，而后被奉为天书府十大天书之一，此典名为《光阴卷》，是古之圣人对光阴的领悟，曾经出自一层。”
“我想静静。”姬阳道。
“静静是谁？”姬青月敏感的问道。
姬阳笑笑，表情略显苦涩，强大如他，骄傲如他，居然生出了心酸之感。
谁不知道，姬青月此前所提起的大部分本领都是他学在身上的，也就意味着，两人第一次见面时，青月姑娘那一双有洞穿万物的眼眸，一眼就看穿他绝大部分的底蕴，而且根本没放在眼里。
最重要的是，青月姑娘似乎还故意给他下马威，提起一些他身上了得的本领，她根本不当回事。
但也没办法。
谁让她是这里的主人，将来是要成为鬼天教圣女的存在。
跟她比底蕴，那么不是找虐？
除了帝女灌顶术，他最大的秘密似乎也没被发现。
“别着急，这才是第二层，上面的第三层就有你修行的《苏醒心拳》，这可是一本大术，进入藏天阁的时间很晚，在千年之前，是圣女从人龙大帝身上问到的，本姑娘猜测，公子一定很感兴趣。”
又来了。
但姬青月下一句，让姬阳微微放心：“唯一可惜的是，苏醒心拳有缺陷，末代圣女得到它后数年，也无法推演全部的威力，最多也只有四成神效。”
那当然，姬阳点头，没有人龙本源，是绝对不可能将《苏醒心拳》修炼到极致的。
须知，纯血生灵的奥秘，就在苏醒心拳的极致拳意之上。
“本姑娘很是好奇，你的《苏醒兴趣》，究竟从何而来？”姬青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