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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怎敌娉婷太撩人-第26章

小说: 怎敌娉婷太撩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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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烬温抬手捧着她的一侧脸颊摩挲了起来; 满眼缱绻之色,“是我不对,不该咬你的。”说着; 他俯首; 再次亲了上来。
  孟娉婷心有余悸,想退又不敢退,只好绷着神经迎接,好在; 沈烬温这才并未深入,而是对着她唇上的伤口上辗转吻了几下。
  不知是因为伤口的缘故,还是其他的,此番沈烬温的吻落了下来,她竟然觉得所触之处,酥酥麻麻的痒,那丝痒仿佛电流似的,蹿进了她的四肢百骸里,瞬间带来一阵难以言喻的战栗。
  半晌过后,沈烬温松开她,看着她低笑道:“这是给你的补偿。”
  孟娉婷没来由的一阵心慌意乱,她忙站起了身,背对着沈烬温道:“我去看看药煎地怎么样了。”
  沈烬温看着孟娉婷仓皇而逃的背影,笑的十分愉悦。
  笑着笑着,那丝愉悦突然凝固在了唇角。
  孟娉婷端着药回来时,沈烬温已经穿戴妥帖,大马金刀地坐在床沿边上,显然是在等她。
  “殿下还病着呢,怎么不再躺躺?”
  “时辰不早了,我等会儿还要去公廨应卯。”
  “那殿下先把驱寒药喝了吧。”孟娉婷将托盘递上。
  沈烬温看了一眼托盘里的药,没动。
  “不必了,我没有在外面喝药的习惯。”
  孟娉婷听出沈烬温话里的提防之意,也不坚持,便将托盘放在床头的三足膨腿小高几上。
  沈烬温起身,从荷包里拿出一张票据出来,递给孟娉婷,道:“这是你的买断金,从今以后你只能伺候我,不准伺候其他客人。”
  孟娉婷接过来一看,是一张三百金的飞钱文券,只要凭此文券,便可在天/朝的任何柜坊中将三百金取出来。
  行有行规,虽说她现在名同老鸨,可自主择客,但她的身份毕竟还是武陵春苑的一个名妓。沈烬温出钱买断了她,也就是好长一段时间里,她不能接待其他客人。
  至于多长时间,一般要看娼妓的身价,身价高的买断金越高。
  她身上有个长安第一都知的名头,身价原本是水涨船高的,可是她的初夜被人当众用十金买了去,后面的身价自然不会高到哪里去,所以三百金足够买她很长一段时间了。
  看来,沈烬温这是打算与她纠缠到底了。
  …
  沈烬温甫一进入金吾卫公廨的门,就遇见迎面走来的高赫。
  高赫脸上似有急色,快步迎上来道:“殿下,昨夜您去哪儿了?严叔说您一夜未归。”
  高赫不仅是金吾卫长史他的得力手下,更是他的知心好友,大部分时间都是跟着他的,所以他的一举一动他甚是关注。
  沈烬温心情颇佳地往里走,“去收拾了一个人,收拾的太晚就懒得回去了。”
  收拾了一个人?
  高赫脑海里一瞬间晃过长安第一都知孟娉婷的脸,跟了沈烬温那么久,他自然知道什么问题该问,什么问题不该问。
  只是,他瞧着沈烬温的脸色发白,似有些病态,关切道:“殿下,您的脸色看起来好像不太好。”
  沈烬温:“昨夜泡了个冷水澡,不小心染了些风寒。”
  “我去请太医署请太医令来。”高赫转身就朝外面走。
  “不必麻烦了,一点小风寒而已。”前世被流放去琼州什么样的苦没吃过,有一回高热四五日,命悬一线他都生生扛过来过,这点小风寒又算的了什么。
  高赫欲言又止,“殿下……”
  二人走着走着已经来到了沈烬温平日上值的屋子,他转身将身上的折子取出递给高赫,“你看这是什么?”
  高赫拿只好先接过折子,展开扫了一眼,见上面一行行物品的名字,蹙眉反问:“这是礼单?”
  沈烬温提醒:“再仔细看。”
  高赫低头又仔细地看了一遍,细看之下,顿时确定道:“这是……天/朝货物名单。”
  “没错,就是货物名单。”
  高赫惊心道:“这这,这数量也太庞大了,上面竟然还有大量的盐铁!”既是贸易往来,盐铁也不该在通货的范围之内,这不像是普通的名单,倒像是地方官库的清单。
  “你猜猜,这东西是谁的?”
  高赫瞧着沈烬温一脸意味深长的样子,立即反应过来道:“不会是……那个突厥人的吧。”
  “正是。”
  高赫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他这是要干什么?”
  一个突厥人拿着记载着大量天/朝货物的名单来到了长安,尤其这名单里面包含着大量的盐铁丝绸等物,绝不可能是简单的互贸。
  虽说天/朝物产丰饶,商业繁荣,一条丝路引得万国来朝,可这里面绝不包括天/朝的死对头——突厥。
  沈烬温冷声道:“哼,要干什么,那就要拿着这个东西去好好问问他,问问他,原本是打算找谁要这些东西?”
  高赫闻言,顿时心惊肉跳起来。
  如果正如沈烬温所说,那个突厥人是拿着这名单进长安准备找人索要名单上之物的,那其后将会藏着什么样惊天动地的阴谋?
  “我这就去趟大理寺。”
  沈烬温点了一下头,高赫刚转身,却见赵诚匆匆忙忙地迈了进来,叉手禀道:“将军,不好了。”
  见高赫也在,又冲高赫叉手颔了一下首,“高长史。”
  高赫问他:“你方才说什么不好了。”
  赵诚道:“那个突厥细作死了。”
  听罢,沈烬温与高赫的脸色齐齐变了。
  “死了?”高赫急忙追问,“好端端的,怎么会死了呢?”
  “仵作那边说是……旧伤溃烂,又遭新伤,后又受了凉,一下子发起急症来,没能挺过去。”
  沈烬温皱了皱眉,思索了片刻后,道:“走,随我去趟大理寺。”
  大理寺地牢。
  沈烬温看着停尸台上躺着的突厥人尸首,脸色很难看。
  停尸台对面站着大理寺卿,大理寺狱丞,仵作和医官。
  沈烬温拨开尸首的衣物,见肩头的箭伤果然溃烂化脓,胸前又添了不少触目惊心的新伤,“怎么回事?不是提醒过各位,此人身份不明,可能大有来头,望各位谨慎对待。”
  大理寺卿道:“将军亦说过此人可能是敌国的细作,叫大理寺仔细审问,仔细审问我等是做了,只是此人咬死不招,至于伤口恶化,亦是造化弄人,我等实在抗不过天意。”
  沈烬温眯眼,盯着大理寺卿不说话了。
  大理寺卿这个人一向个性正直,对任何人都不假以辞色,见沈烬温盛气凌人,并不为所摄,二人对峙着,周遭的空气一下子冷了下来。
  医官见状,忙出言缓解道:“回将军,此人送过来的时候因伤口问题已经发过一次高热,卑职尽心救治总算保住了他的性命,待他性命无忧后才对其进行拷问,所用刑罚也皆是在其可承受范围之内,谁知前两日乍暖还寒,这地牢本就阴冷至极,再加上此人来长安水土不服,总之这突厥人夜里就遭了凉,再次发起高热来,卑职已全力救治,可还是回天乏术。”
  沈烬温这才撤回目光,又瞅了一眼停尸台上的尸首,转身带着高赫他们就走了。
  一出地牢,沈烬温立即吩咐高赫:“你里面查一下大理寺狱丞和那个医官的注色经历。”
  高赫道:“殿下是怀疑大理寺里的人动了手脚?”
  “突厥人号称草原上的雄鹰,一只雄鹰怎可能轻而易举地死在一场急症下,定是有人动了手脚。”所谓‘手脚’高赫和赵诚都心知肚明,要想伤口恶化太容易了,随便几盆凉水,一袋沙包,便能让人去见阎王。
  “喏。”高赫想了想,不解地问,“殿下为何只怀疑大理寺狱丞和医官,而不怀疑大理寺卿?”如果要做‘手脚’的话,大理寺卿才是最有权力的一个。
  沈烬温道:“大理寺卿为人刚正不阿,他能爬到今日的位置,就是因为他从不屑也不会参与任何党争中,一心只想做好自己分内之事,他比任何人都不希望犯人死在他手上。”
  甫一回到金吾卫公廨,就有人来对高赫附耳密报,高赫听了后骤然变色,忙来对沈烬温禀:“殿下,方才手下的人来报,说看见马潘悄悄去了宁王府。”
  沈齐佑,竟是他!
  沈烬温的指尖敲击着案上的折子,皱眉思索道:马潘一个陇右道留后使竟跟沈齐佑有关系……突厥人,上都进奏院留后使,陇右道,宁王沈齐佑,大理寺……这些人背后到底有着怎样的干系?
  又过了会儿,高赫的手下拿来两本注色经历,高赫打开看了一眼,面色又是一变,忙将注色经历递于沈烬温道:“殿下,你看!”
  作者有话要说:  可怜的儿砸,都快成精分了


第33章 
  沈烬温拿过来一看。
  原来那个大理寺狱丞也来自陇右道渭州襄武县; 和陇右道上都留后使马潘竟是来自同一个地方,这就巧的诡异至极了。
  由此推断,突厥人去找留后使马潘; 而马潘又去找了沈齐佑,而后突厥人突然暴毙在大理寺中; 应该是大理寺狱丞受了马潘的指令所为; 而马潘受了谁的指令已经不言而喻了。
  ——沈齐佑,你究竟干了什么勾当; 竟让一个突厥人带着货单亲自来找你,而你又不惜杀人灭口?
  沈烬温突然想起梦境中沈泰的脸; 继而想起前世上官婉蓉曾对他提及过,她怀疑太子阿兄的死没那么简单; 只是当年跟随太子阿兄前去突厥的心腹一个都没回来; 所以她并无证据证明太子阿兄的死是个阴谋。
  如今想想; 此事莫不是也跟沈齐佑有关?
  毕竟当年随太子阿兄北伐的人就有沈齐佑,而太子阿兄同他的心腹全军覆没; 唯有沈齐佑活着回来了……
  搁在折子上的手慢慢蜷成了拳头; 沈烬温眯了眯眼。
  若阿兄的死真跟沈齐佑有关; 他必叫沈齐佑血债血偿!
  目光一转; 落在了折子的封皮上,他忽地又想起孟娉婷的那种芙蓉小脸,心口猛地一揪。
  这才想起一切似乎发生的太巧了; 那日恰巧是孟娉婷带队去京兆府侍宴; 又恰巧突厥人那日潜入京兆府见了马潘,而后那突厥人竟然正好躲在孟娉婷的马车里,从沈齐佑想要灭那突厥人的口来看,当时孟娉婷似乎也是有意借她的手来杀那突厥人……
  难道; 这一切孟娉婷也有参与?
  ——所以孟娉婷,你故意将这本折子交给我究竟是何意?——
  …
  今日,开国县侯家的老夫人大寿,拿了官牒点名要请孟都知献上一首霓裳惊鸿舞,孟娉婷接到官牒前去侍宴献艺,回来时日已西斜。
  马车停下后,孟娉婷和映月下车后抬头一看,眼前并不是武陵春苑,而是一座幽静雅致的宅院。
  孟娉婷不解地看向莫七。
  莫七道:“主上要见你。”
  孟娉婷心下微微一动,不动声色道:“带路吧。”
  进了宅子,莫七很快带孟娉婷来到一处八角攒尖顶的四柱石亭子外,那亭子在池塘中央,只一条汉白玉石雕刻的莲花纹的甬道相接,甬道两侧满池荷叶绿如翡。
  沈齐佑正在亭边投喂鱼食。
  莫七和映月自觉地留在甬道一头,孟娉婷则上去跪地叉手行礼:“殿下。”
  “我已听莫七说,鱼儿上钩了。”沈齐佑兴致勃勃地观察着水中的鱼儿夺食。
  孟娉婷道:“昭王确实要了奴的初夜。”
  沈齐佑将手中鱼食尽数扔进池塘里,拍了拍手掌,转过身来弯腰亲自拉了一下孟娉婷的手臂,“你做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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