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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与君绝.暮阳朝升.重生之与君绝(出书版)+番外 作者:维和粽子-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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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歌姬一击不得手,水蛇腰一个折返,另一手拔出腰间伪装成腰带的软剑朝着慕阳刺去。
  这个距离已经近到绝对来不及救援。
  杀气!
  滔天的杀气!
  慕阳想抵抗却已经发现力不从心,干脆闭了眸,不再抵抗。
  反正……她也快死了,怎么死还不是死。
  剑身入体,鲜血四溅。
  慕阳眼前一黑,温热的液体溅了她满身。
  染血的身体软软倒在了她的身上。
  那柄剑没有刺进她的身体,而是刺进了季昀承的身体。
  沉睡的记忆仿佛被唤醒,她想起了多年前那个被火
  焰包围的夜晚,灼痛了她双目的血液和近乎绝望的心情。
  “季昀承……”
  自己的声音好像也变得陌生而遥远了。
  刺客已经伏诛,可季昀承身上的血依然止不住。
  看着满手的鲜血,她问:“为什么?”
  季昀承吐了一口血,艰难道:“我也不知道。”在说这话的时候他竟还露出了一丝笑。
  不是怨恨也不是懊悔。
  风轻云淡,仿佛放下了什么一般。
  “对不起……”
  这是他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有什么对不起?
  到底是谁对不起谁?
  是谁一次次不求回报的帮助,是谁在包容谁的任性,又是谁付出了满腔的爱却得到一次次伤害一次次拒绝?
  是谁错的多,又是谁应该偿还?
  慕阳的眼睛泛起血色,忽然脑中的一切像是清醒过来。
  一切的一切。
  不断在她的脑中回闪不断的重复拼凑。
  她高叫了一声,手指攥紧,几乎深深陷进肉中,眼睛酸涩到了极致。
  温热的液体凝聚于眼眶。
  什么是悲伤,什么是难过……
  明明早知道会生离死别,也没有这样难过……为什么……
  整个世界陷入了一片寂静,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看不见别的事情。
  胸口剧烈的起伏,无法呼吸的感觉。
  慕阳抚摸着季昀承苍白的面孔。
  也许是很久,也许只是一瞬间。
  她蓦然笑了:“我陪你罢。”
  动用全身的力气,慕阳拔出季昀承身上的剑,反手□自己的胸膛。
  血顺着唇角流淌,意识已经不那么清晰,疼痛也逐渐模糊。
  欠你的,大约这辈子也还不了了。
  一直忘了说,也许……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也已经爱上了你。
  只可惜,你永远也听不到了。
  ***
  大脑钝痛,灵魂被撕扯的感觉,意识渐渐朦胧,身边的一切景象也随之烟消云散。
  迷雾中一点光亮闪耀,徐徐间,淡淡金雾辐散成光幕,映刺瞳孔,头部的痛感也随之一点点加深。
  雾越来越浅、越来越浅,仿佛燃尽了的烟火,猝不及防,猛然炸开,溅出一片金光。
  手指痉挛似地弯曲,睁眼,用尽全力起身。
  场景微微摇晃,但仍算清晰。
  轻纱软枕,暗红色的挽帐被金罗小钩高高吊起,面料光滑的
  梅红蚕丝被正顺着身体的曲线滑下。
  视线再远,有一张端沉的紫檀小几,上面整齐摆放着一套精致茶具,墙上挂着几幅颇为大气的山水画,最后是一架并无绘饰的屏风。
  很熟悉的画面,熟悉到让她觉得头疼。
  可,她不是死了么?
  按着额头,慕阳低低呻吟了一声,只觉得浑身都疼,尤其是胸口的位置。
  有人快步冲进房间,跪倒在她的床边,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道:“公主、公主……您总算醒了。奴婢、奴婢差点就要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荒谬的感觉真实到可怕。
  慕阳压下心头巨震,试探着叫:“云泉?”
  云泉立即仰起脸看着她,忙不迭应道:“奴婢在,奴婢在,奴婢一直在。”
  “我……告诉本宫现下是什么日子?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现已是八月初五,公主已经昏迷了七八日了。”
  “年份是?”
  云泉略带不解的答:“天祭十五年啊。”
  竟然回到了她前一世死去之后。
  这又何止七八日,分明已经是七八年。
  云泉见她面色不虞,眼圈顿时红了:“都是驸马、不对,那个姓萧的错!公主对他那么好,他不止不领情,还想要刺杀公主,简直……简直……”
  驸马?萧腾?
  回想起当日所见,她顿了顿问:“那驸马现在在哪?有没有事?我记得他的胸口也……”
  现在回想起曾经对萧腾的迷恋,已经淡到简直无法追溯,她早已经不恨萧腾,被逼至此,萧腾做的又有什么错……是她一意孤行才造成这样的结果……
  如今,也是该放了萧腾了。
  更何况,还有更令她挂心的人……
  “公主、公主您不能再被他迷惑了。萧腾,萧腾他不值得啊……”
  “别吵,回答我!”
  慕阳的声音依旧平缓,却又笃定。
  云泉摸了摸眼泪,却仍是不敢违背慕阳的命令,无奈点点头,“他也没醒,还在他的院子里。”
  “带我去。”
  “公主……”
  拗不过慕阳,云泉只得搀扶着她朝外走去,她的院子里围满了侍候的宫女内监,反观萧腾的院子却是安安静静,慕阳的心涩了涩。
  砰!
  还未到门口,一个玉枕摔在了门槛上,登时四分五裂。
  接着是萧腾的声音,尾音绵长略显慵懒:“嗯哼,你说我是谁?萧腾那个废物?”
  这
  个口吻,这个语气。
  简直……
  慕阳愣在当场。
  清晰过来的瞬间,用力猛然推开门,大步走进去:“季……”
  床上的“萧腾”轻喘着气,转眸看来,萧腾的眉眼,季昀承的神情。
  他的眼睛慢慢睁大,犹豫中带着欣喜道:“慕阳?”
  四目交接,都有着完全的不可置信和劫后余生的轻松。
  慕阳已经顾不得别的,身形晃了晃便跑过去紧紧抱住他,“萧腾”只顿了顿,就反手更紧的抱住慕阳,唇角的弧度一直上扬,抑制不住的喜悦。
  ……这还是那对被怀疑互相残杀的夫妻么。
  一时间,四周的声音都安静了下来。
  正在此时,有内侍一路小跑进来,跪倒在慕阳面前道:“长公主殿下,刚才收到的消息,南安侯、南安侯被刺杀身亡了。”
  两人几乎同时转过视线。
  “什么,死……”
  慕阳的话还未说完,顶着萧腾外表的季昀承已经深深垂头吻住她。
  历尽死亡沉淀,浓烈到几乎无法承受的感情,一点一滴顺着他的吻蔓延过来。
  慕阳一愣之后,也不由自主回吻过去。
  缠绵悱恻,恍若时光无尽。
  韶华须臾染过岁月容颜,爱恨都逐渐淡去。
  彼时,我们只是相识。
  彼时,我们不曾相知不曾相熟,更不曾相爱。
  而今,我却只想握着你的手。
  天荒地老。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光棍节发这个,我真的是报复社会啊TT
  好了,让大家久等了的结局~


☆、重夜番外

  重夜番外
  重又重;夜又夜,重夜即是永夜。
  这是我名字的由来,也是我自小时看见最多的事物。
  一晚一晚漫长的黑夜,好像永远没有尽头。
  听见她死去的那个消息时;我似乎又看见那些漫长的黑夜;在我的记忆里反复回溯。
  她死了;为了那个人而死。
  我莫名觉得有些悲哀;因为她曾经答应过不会让我孤单;可她食言了;在她的心里我其实是比不过那个人的罢。
  毕竟过去的时光里我们只相处了短短几日;而他们有几年的时间互相熟悉陪伴。
  我终究是被抛弃的那个人。
  其实;她可以不死的。
  我独自去了南阳;在那里找到了可以长期克制灵魂不稳的办法,很简单,就是用更加强大的灵魂之力去禁锢。
  这样的人别人或许很难做到,但对我来说并没有那么困难。
  我翻阅了很多典籍,找到了分割灵魂之力的方法。
  很难受……也许还会对寿命和体质有影响,可我暂时顾不了那么多了。
  在江岸边见到她的时候,她的灵魂已经几乎枯竭到了极致。
  她不在乎,不在乎死亡也不在乎其他一切,她大概也从没想过要和我一起离开。
  可惜,我在乎。
  瞬息的功夫,我的灵魂之力附着在了她的身上。
  就这么孕养着,我以为她应该至少能多活些年,可是未料……
  我闭了一下眼睛,耳边有声音遥遥传来。
  “祭司大人,今年的祭祀大典都准备好了,只等您了……”
  “我知道了。”
  玄武石簇拥着的火焰边缓缓显出一个妙曼的身影,一袭火焰皎娆的红衣紧紧包裹住女子完美的身躯,宽大的水袖轻轻舞动,扯出一片旖旎,举手投足都是风华流转,宛如一簇炽热的火苗。
  数十红衣女子自各处显身,随着鼓声踢踏出动人心魄的节奏。
  无声的舞蹈中渐渐混进了一道道幽远深邃的笛音,那笛音带着浓浓的宗教和诡异色彩,似呜咽似低喃,奇异非常。
  火焰的两边走出了数十个手持玉笛的祭徒,纯白祭服上绘着各种怪异的图腾。
  笛越快,舞越疾。
  笛音也随舞动攀升到了一个近乎不可能的高度,如一层声罩将众人围住,彻响千里,震天动地。
  我单手捧书,缓步走了出去,吟诵着新的祭文。
  那个人死去,形成
  的震动不可估量。
  他所造成的优势顿时散去,原本的大势已定已变得岌岌可危,其余藩王蠢蠢欲动,但到底再无那般的实力,虽已成乱世,但玄王朝的地位尚不可撼动。
  我可以为玄王朝抵挡天罚,却无法替它稳固统治。
  说到底,我也只是个祭司。
  族中来人,我的任性让凤氏一族必须提前培养新的继任者。
  因为,我的寿命不长了。
  我仍旧一个人走过漫长的回廊。
  长公主殿下同驸马在逃亡的路上遇到劫匪,长公主殿下替驸马挡了一刀,昏睡了五日,驸马衣带不解的照顾了她五日,两人芥蒂渐消。
  她的前身如今很幸福,若她在天之灵应该很开心罢。
  走出宫城,寻常街巷里阡陌纵横,孩童玩笑乐的声音传入耳中。
  我不禁勾了勾唇。
  我童年里并没有这样的记忆,心里骤然生出了一些类似于羡慕的心情,但稍纵即逝。
  一个羊肠做的皮球滚落到我的脚下,我弯腰拾起,
  孩子蹦跳到我的面前,我弯腰把球递给他,他正想感谢,对上我的眼睛,惊的倒退了一步,抱住球就跑。
  我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
  已经是习惯了的事情。
  我的眼睛吓跑过不少人,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唯一的例外……她已经不在了。
  “重夜。”
  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我微微愕然,回头。
  实在是已经太久没有人叫过我的名字了,不,或许说是我潜意识觉得……不会再有人叫这个名字了。
  站在不远处是个青衣女子,长发束起,背后一个小包袱,看起来很干练。
  我略一怔,才试探问:“青琳姑娘?”
  “你还记得我?”她的声音似乎很雀跃。
  我点头。
  她快步跑到我面前:“喂喂,你还好么?”
  我继续点头,轻声道:“你不该在这。”
  青琳不以为然的笑:“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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