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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起源之祸-第2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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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几年前,安东尼达斯晋入神阶,在吉尔斯都发动政变。政变之后,他虽然没有自己登基当上帝国的皇帝,但是,他任命自己当了帝国所有要害机构的正职领导。”
  “从首相,到帝国陆军统帅,再到国务院各个部的部长,全部由他一个人兼着,其他人,最高只能做到他的第一副手。”
  “联邦人看这场政变,总觉得有些好笑。但我认真过研究过安东尼达斯执政后帝国的发展轨迹。正是这场始于安东尼达斯对帝国政治格局的改变,令帝国这十几年来的发展,甚至超过了联邦过去整整一百年。”
  “改变,永远是进步最好的追推剂!”
  “可是你不是安东尼达斯。虽然你趁最空虚的时候,占领了联邦的权力中枢,”顾长风问他,“你有没有想过,弗洛普总会回来,战争总会打完,你成功建立军政府,执掌联邦的可能性,真的很低。”
  “你有没有理解我之前说的意思?我要的并不是成功,而是改变。”黄欣举起一根手指晃了晃道。
  “联邦正在滑向彻底的腐朽,要打破这种惯性,需要非常强的外力,需要一拳将原来的结构打碎,重构一个新的格局。我知道我成功的几率很小,但是我要让更多人看到这样的方法,才能呼唤更多人,一起来做这样的事情。”
  “你还在为你的政变寻找一个伟大的正当性……”顾长风道,“这些我都不管,我就再问你一句,你跟帝国人,到底有没有勾结?”
  “我像是这种人吗?”黄欣抬起眼睛看着顾长风,“我虽然不如柯尼卡将军那般高洁,但我已经在联邦坐到上将的位子,跟帝国勾结,对我有什么好处?”
  “那为什么帝国军队先是后撤,为你控制圣约翰堡留出时间,如今在联邦守卫最混乱的时候,又掐着时间点从西面打过来?”顾长风问道,“还是,如果你跟帝国没有勾结,这个时候你要如何守住西面的防线?”
  “这……或许是巧合吧,或许帝国人本来的计划就是绕开东面两条防线,从西面包抄,只是让我用这个时间差做了一点我想做的事情……”
  “至于如何守住防线……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守住防线。”
  “哪怕帝国人没有往西面包抄,我一样会打开西北面的防线,把他们都放进来。”
  “我一开始的计划,就是在圣约翰堡,与帝国人巷战。”
  “一来我已经做过许多次战术推演,在野外击退帝国人的胜算,只有四成。而放他们进圣约翰堡再打,我们的胜算将上升到六到七成。”
  “二来,嘿嘿,你没注意到我开进圣约翰堡以后,只是抓人,一个人都没杀吗?”
  “为什么?不是我不想杀人,而是没有必要。把他们关起来,等帝国人打进来了,他们一个都跑不了。能假帝国人的手做的事情,我何必让自己的手沾满鲜血?”
  “别人怕帝国军队打进圣约翰堡之后,城内千年文化的留存被毁,大量无辜之人死去,可这不正是我想要的吗?”
  “借帝国人之手,打破这原有的旧格局,将什么议会山、圣约翰雕像,什么议员、部长,统统毁去。这样,我们就能在将帝国人打退之后,建立一个全新的世界。”
  “从废墟中开出的鲜花,结出的果实,那一定是充满生机的、高效的、渴望更好未来而非一味利己的、真正公平和平等的。”
  “顾长风将军,现在,你同不同意我的做法?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开创这样一个未来?”
  黄欣的话,保持着他一贯平缓舒雅、略带些无所谓的语调,可到最后两句话,音调的陡然拔高,煽动性一下子增强到令人无法拒绝的地步。
  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很好的演讲者。顾长风甚至有那么一刹那的失神,沉浸在他描绘的那个美丽新世界中。
  但总统办公室的门陡然打开,有一个人推门进来大声道:
  “我不同意!”
  那是跟在顾长风身边几名亲卫之一,穿着普通的墨绿色套装军服,神色呆板。
  可在他喊出那句“我不同意”的时候,他的五官忽然灵动地变化了起来,最后定格成一张……娃娃脸。
  罗松溪,回来了!


第325章 圣约翰堡会战(十四)
  顾长风见过罗松溪一面。
  那是还不到一年之前,他随柯尼卡将军援救史前遗迹探索小队,在矮人大陆,他看见过看上去稚嫩、青涩、但一脸倔强的这名少年。
  然而还不到一年的时间,少年依旧是少年,但稚嫩与青涩仿佛已经完全褪去,他站在传奇高阶的黄欣面前,好不怯场,成熟坚定地像一棵老松。
  黄欣在看到罗松溪的时候,有那么一刹那的惊疑,毕竟罗松溪在东面的战绩,被传得神乎其神。
  他的手轻轻握住了靠在椅子边上的法杖。
  但在他确定了罗松溪的实力,确定并无法对自己造成什么威胁之后,又松开了手上的法杖。
  “你是罗松溪?”他问道,“东部军区的部队被你带回来了?”
  “不过无所谓,你来了正好,抓了你,东部军区也是我的了。放心,顾长风从这里脱身没问题,但要带上你脱身,那不可能。”
  “不过抓你之前,我有兴趣听听你的理由,你为什么不同意?”
  罗松溪依然沉稳地站在那里,丝毫不为黄欣的威胁所动。
  “你既要听,我便说给你听!”
  “理由一,是因为你的心计。你上来先以退为进,承认你对于权力的欲望,从而给听话者留下你坦诚、不掩饰的印象。然后再赋予你的行动以正当性的理由,令别人会先入为主地以为,这些理由,也是坦诚的,不加粉饰的。”
  “但是你的那些理由,完全站不住脚,所以理由二,便是因为你的自私。”
  “什么是自私?便是你政变的所有前提,是基于你认为这个联邦已经腐朽,已经不合你的心意,你便要去打破他,摧毁他,改变他。”
  “是的,如果一件东西的物权彻彻底底地属于你,比如一份食物,一架马车,一所房子,如果你觉得它不好,不合你的心意,你确实可以毁去它,然后重新买一个,造一架。”
  “但是一件公共的东西,比如窗外的总统公园,如果我觉得它不再美丽,所以的花朵树木都已经凋残,我是不是可以理解将它摧毁,然后命人重建一个呢?那么这摧毁的损失谁来承担?重建的成本谁来承担?”
  “一样的,联邦并不属于你一个人,并非你的私产,所以你没有权力,在你觉得他变得不好的时候,便用暴力的方式,去重构他。”
  “那么,在这场暴力重构的过程中,那些无辜死去的人,谁来为他们负责?在这场暴力重构的过程中,整个国家所付出的成本,由谁来承担?”
  “显然你不会来承担,那么,你就要绑架全体国民,一起来承担。”
  “所以不必把自己政变的动机包装得那么高尚,让全国国民一起来为你的好恶买单,这是最大的自私。”
  “而理由三,则是你的判断,这个国家到底是不是已经不好了呢?”
  “柯尼卡将军对我说过一句话,这个国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坏。后来过了很久,我才想明白这句话的道理。”
  “一个民主和自由的国度里,势必会是这样的,因为民主和自由的根本,就是这个国家里的每一个人,都能为自己的利益发声,都有争取属于自己利益的权利。”
  “不同的人群,归属他们的利益自然不一样,因此势必会有所冲突。在不同的人眼里,对于这个国家的看法势必也会不一样——这个国家的这一部分,是符合他们的利益的,那就是好的,这个国家的另外一部分,是不符合他们的利益的,那就坏的。”
  “所以,在每一个人眼中,这个国家,都是有好有坏,都是没有想象中的好,也没有想象中的坏。这并不是这个国家真正的好与坏,而是民主社会下的多元。在每个人眼里有好有坏,这才是一个国家最理想的状态。”
  “相反,如果一小部分人,认为这个国家对于他们来说完完全全是好的,那么势必对于大部分人来说,这个国家就是彻头彻脑的坏的。那才是落后的国家,落后的制度。”
  “然而很不幸,你就是想成为那一小部分人。”
  “而如柯尼卡将军这样的人,还有许多联邦正直的议员、官员,比如我所认识的保罗议员、路西议员,他们所追求的,是在这个有好有坏的国家里,寻找能符合全社会利益的那个最大公约数。禁止对大多人不好的事情,推动对大多数人好的事情。”
  “你前面说到安东尼达斯的改变,为什么帝国在这十几年来能发展得那么快?就是安东尼达斯并没有用他个人的意志在改造帝国,他在按大多数帝国民众的愿望,在改造帝国。”
  “这一点,坦承自己对权力拥有巨大欲望的你,能做得吗?”
  “综上,我不同意你的理由,就是要告诉你,什么是一个好的国家。”
  “一个好的国家,就是你无权按照你个人的意志,代替全体民众的意志,而我有权在任何情况下,说出,我不同意。”
  黄欣一开始还能保持着一种心平气和的神情听罗松溪的话,但听到越听到后来,他的神情就越是僵硬。
  等到罗松溪再说出一遍“我不同意”,他终于拍案而起。
  “我不同意你的不同意。”
  随后他朝外面喊道,“塔里斯,进来随我逐客,抓人。”
  逐客逐的是顾长风,抓人抓的自然是罗松溪。黄欣虽然到现在还不清楚顾长风今天来找他到底是什么目的,尤其是把罗松溪带在身边混进来到底是什么目的。
  照理说罗松溪肯定是在东部军区的军中,对他威胁更大。
  但他已经不耐烦与他们周旋,圣约翰堡现在是他的主场。他不再需要像他的前半生一样,不断与各个方面的人周旋。
  在这里,他想赶谁,就赶谁,他想抓谁,就抓谁。
  然而罗松溪对他笑了。
  罗松溪笑起来,脸上自然而然就露出两个酒窝,看上去人畜无害。
  “但是你最蠢的地方,在于你都下定决心政变了,还改不了到哪里都要与别人周旋一番的习惯。”
  “你以为顾长风将军到你这里来,真的是想听你一番长篇大论吗?”
  “你以为我费那么多口舌,只是为了驳倒你吗?”
  “外面局势已经那么紧张了,我才没有那么空呢。”


第326章 圣约翰堡会战(十五)
  黄欣刚才大呼他的亲卫队长塔里斯之名。
  但被罗松溪冷嘲热讽了好一会儿,塔里斯依然没有出现。
  首都军区军中传奇强者并不多,除了黄欣之外,就是并不擅长军事,却对他忠心耿耿的卫队队长塔里斯。
  两名传奇,是他刚才逐顾长风,抓罗松溪的底气。
  但这底气,现在似乎漏气了。
  黄欣伸手再次去抓靠在椅子上的法杖,却忽然发现,他的手指依然能够弯曲,但是法杖,他却已经抓不住了。
  他连法杖都抓不住了,又怎么去抓罗松溪?
  又抓了一下……他终于放弃了。
  “怎么……搞的?”他抬起头,望着不久前,他判断为毫无威胁的少年。
  他在圣约翰堡长袖善舞那么多年,很少有错误的判断。
  可惜,他不知道,这些年来,罗松溪的对手,一向很少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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