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壳电子书 > 魔法玄幻电子书 > 起源之祸 >

第263章

起源之祸-第263章

小说: 起源之祸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罗松溪是能耐得住寂寞的人,其实这样的生活对于维罗妮卡而言落差更大。但至少在这一段时间里,她从没有表现出从帝国娇女到平凡生活的落寞,睡再硬的床,嚼嘴硬的菜,只要有罗松溪陪在边上,她一直是发自内心的快乐。
  当然,罗松溪也会想着法子找点乐子出来,比如他会用造房子剩余的木头,刨出一块木板,带着维罗妮卡去海边冲浪。他揽着她的腰,站到最高的浪头上,就像昔日指挥千军万马一样威风凛凛。
  或者牵着她的手,一起去密林里打猎。罗松溪虽然没有了惩戒之力,但他以前是猎马匪的出身,要刨坑下套猎几头獐子狍子甚至野猪,都不是什么难事。
  姆巴佩大妈对这一点尤其赞成,她以前一年里都未必能搞到那么多肉食。她甚至同意罗松溪用吃剩的肉食来抵掉了一些帐。
  她兴高采烈地把这些肉腌起来,罗松溪知道她是要留起来,等她儿子回来,可以让他们吃得丰盛一点。
  生活就在这样平淡的底色上,安安静静地过着,不再有联邦意气风发的少年指挥官,不再有帝国最天才的魔法少女,只有一对因为一场意外变回普通的年轻男女,在与世隔绝的海边,适应着平凡的身份,平凡的生活,平凡的期许。
  是一场风暴,一盏灯,把他们联系在一起。你在我的航程上,我在你的视线里。
  他们与外界社会的唯一联系,是每个星期,会有一名老地精,路过大妈的木屋,向大妈出售一些生活必需品。然后在西瓜丰收的季节,将采摘下的西瓜运走。
  罗松溪不知道这是绿狮子帮的地精还是卡罗群岛上的地精,反正只要不认识他、不打扰他就好。
  ……
  ……
  姆巴佩大妈看到罗松溪没有理他,还在自顾自收瓜,便张开双手,叽里呱啦又对他嚷嚷了一大通。
  罗松溪将手里的西瓜稳稳地放进箩筐里,直起身来,朝大妈报以歉意的微笑。
  没办法,巨魔语太复杂了,尤其是姆巴佩大妈的巨魔语还带着浓重的口音,和老约翰跟77教他的许多音节都大相庭径。
  也只有维罗妮卡这样系统性学习过巨魔的心灵魔法,才能与大妈对答如流。
  姆巴佩大妈见罗松溪朝她笑笑,又继续低头收瓜,无奈地朝他摊了摊手,便不再说话。她帮着罗松溪将垒满的两筐瓜绑在扁担的两头,方便他挑走。然后双手触额,对着天边的云层默念了一句什么话。
  到了黄昏时分,罗松溪摘完最后一筐瓜,这时候姆巴佩大妈已经先回去了,他正准备将这框瓜挑回去就手工。
  然而这个时候,他忽然看到,海面上方的天空突然黑了下来,在几分钟内,几乎变成了漆黑一片。
  风说起就起,在一瞬间就带着呜呜的鸣响,劈头盖脑地卷来,大片的雨滴伴随着风泼洒下来,顷刻间就下起了倾盆大雨。
  罗松溪总算是领教了海边说变就变的天气,但他这个时候仍然没有想到,接下来的台风会猛烈到何等程度。
  他仍然挑起扁担,想顶风冒雨地把这框瓜给大妈挑回去。
  然而风呼啸了一阵之后,陡然增强,一阵狂风携着雨点猛扑到罗松溪的脸上,如一条鞭子似地抽得他生疼。以他的体魄,竟然被刮得有些站立不稳。
  地上的西瓜地,片片瓜叶被吹得扬起,忽然间一根西瓜藤被连根从沙地里拔起,像一面残破的旗帜般,瞬间被卷向远方。
  接着,便是成片的西瓜藤,根根从地上倒飞而起。
  而在瓜田的对面,罗松溪惯常伐木为柴的那片林子里,一棵他大腿粗细的树木,忽地折断,颓然倒地,而旁边一棵更加要粗一点的树木,在风中挣扎了几下不肯被折断,结果被连根拔起。
  瞬间狂暴起来的大风,其威势甚至让罗松溪心中一凛。
  然而更可怕的,是他看见一条白线,远远地从海面上奔腾而来。
  罗松溪扔下肩上的担子,撒腿就像他们的木屋狂奔而去。
  “维罗妮卡!”他在风中大喊道。


第370章 台风(下)
  暴雨如注。
  雨点已经连城雨线,雨线已经连成雨幕,在整片天地之间泼洒而下,在狂风的吹拂下如同鱼龙般狂舞。
  罗松溪抹掉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回头看了一眼,那条白线已经以迅疾无比的速度向海边推进过来,罗松溪已经能够看到,高达数米的巨浪。
  他心中焦急,脚下不由自主地踏出了“踏星辰”的步法。
  然而他的体内空空如也,没有迸发的元素力量的辅助,他只是将整个身体扭成了一个怪异的姿势,完全没有腾空而起,一步数米的效果,然后在滂沱大雨中颓然摔倒在地。
  他从地上爬起,顾不上抹一抹身上泥水,他拼命想在体内搜寻暗影能量。
  但是,体内依旧空空如也。
  他只能嘶喊一声,用尽全力抡起双腿,向着那座他才新盖不久的木屋跑去。
  ……
  ……
  好在海面上的巨浪,似近实远,实际上离扑上海滩,还有一段时间。
  罗松溪终于看到了并排而立,一新一旧的那两座木屋,但是发现木屋的屋顶,都已经被大风掀飞,木屋在狂风中摇摇欲坠。
  罗松溪的脚步再紧了几分,跨到木屋前,却发现两座木屋尽皆空空如也,维罗妮卡和姆巴佩大妈都不知所踪。
  “维罗妮卡——”他再次大喊道。
  这时,他隐隐听到暴雨中夹杂着呼喊声。他环顾四周,终于看到不远处,姆巴佩大妈正一手扶着维罗妮卡,一手拢在嘴边朝他大叫。
  罗松溪埋头冲了过去,向大妈道了声谢,并将维罗妮卡背到自己的背上。
  姆巴佩大妈又朝罗松溪喊了几句,维罗妮卡附在罗松溪耳边翻译道:
  “大妈说,不止是台风,是她都从没见过的恐怖飓风,所以前面有些大意了。现在赶紧往地势高的地方走,然后寻找可以遮蔽的地方。”
  罗松溪侧过头的时候,已经看到海面的远处,出现了五六个巨大的风卷。
  大自然莫测的威力,果然不是人力所能媲拟的,这样威势的巨大风卷,恐怕强如安东尼达斯或者弗洛普教授这样的半神强者,也做不到。
  好在大妈身强体健,跨开步子,在狂风暴雨中穿行起来并不怎么吃力,带着罗松溪和维罗妮卡往着远离海滨的地方跑去。
  十万大山纵贯整个蜥尾半岛,所以即使在海边,也都不是一马平川的地势。大妈轻车熟路地摸到了一个山坡脚下。
  这个时候,数米高的巨浪已经扑上了沙滩,势不可挡地摧毁着前进道路上的所有一切。什么西瓜田,木屋,在巨浪面前统统脆弱地像纸糊的一样,变成了浮在水面上几片木板,几团垃圾。
  大水如猛兽般紧追在身后,罗松溪紧咬牙关,一手托着身后的维罗妮卡,一手拉着大妈,用最快的速度向山丘上攀爬。
  疾风骤雨之中,他失去惩戒之力之后仅剩的那些身体潜能,再一次被他淋漓尽致地激发出来。他也不知道,是当时面对两名传奇大魔法师时比较危急,还是现在面对这自然之威时比较危急。
  总之在这一刻,这么多天来他第一次无比怀念自己一身武技的时候。
  不知道往坡上爬了多久,或许只是爬了非常短暂的一段时间,或许已经攀登了十分漫长的一段时间。精神高度紧张的罗松溪,甚至对时间流速都产生了错觉。
  这个时候,只听轰地一声巨响,大水已经扑向了他们所在的山坡。
  所幸水面扑倒在他脚底下不到一米的地方,终于不再上升,而是浩浩荡荡地往前漫灌过去。
  姆巴佩大妈脚下一滑,半个身子落进水里,罗松溪赶紧用手一拉,将大妈拉了回来,长长出了一口气。
  他们继续往上爬了一小段,发现一个背向海面的岩洞,洞里地势朝上,应该不怕海水倒灌,于是三个人就躲了进去。
  进洞之后不久,铺天盖地的飓风便紧跟着扑到。罗松溪背向洞口挡在最前面,以防被飓风带进洞里的枝条、石子砸到维罗妮卡。
  维罗妮卡紧紧地靠在罗松溪的怀里,外面飓风漫卷,耳边有如鬼哭狼嚎,不时有各种剧烈的撞击声传进洞里,一声声,都如同撞击在心弦上一般惊心动魄。
  就这样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风声终于平静,罗松溪起身想要到外面去看看,大妈挥舞着手叽里呱啦地阻止了他。
  “大妈说,先别出去,这很有可能仅仅是飓风眼经过时的平静。”维罗妮卡把大妈的话翻译给他听。
  果然,没过多久,狂风再起,甚至更加爆裂。三个人继续蜷缩在岩洞里,等待着风平浪静的那一刻。
  无法用言语形容他们的感受,便如末世时的一尊被掏空的雕像,不思不想或许便是大灾难面前最大的仁慈。
  归于平凡,有的时候或许是一个甜美的梦,有的时候却又是如此脆弱。
  曾经经历过上百万人厮杀阵仗的指挥官,曾经追随在半神身边的天才魔法师,与种瓜为生的巨魔大妈,一样的脆弱。
  大约过了一天一夜的时间——这个时间是罗松溪事后所推算的——整个世界,终于重新归于宁静。
  罗松溪走出岩洞,天空仍然飘着雨,但大水已经退了。脚下山丘下的一片狼藉,是这场飓风残留下来的痕迹。
  他的双目中,默默地留下泪来。
  维罗妮卡也走了出来,贴在他身后问他,“你怎么了?”
  “我已经失去了其他所有的一切,我差点以为,这一次连你也要失去了。”罗松溪转过身来,紧紧抱住她。
  “不会的,”维罗妮卡也流泪了,“你看,不会的。”
  ……
  ……
  被摧垮的两栋木屋,在海边重新竖起。
  大妈正在沙地里重新播撒下西瓜的种子。
  上一茬瓜,虽然大部分已经收了下来,但许多还没有交由绿皮地精及时运走,都被大水冲走了。
  而且本来的瓜藤,在摘瓜之后,本可以二次结果,再挂一茬瓜,现在却连一根藤也不剩了。
  所以大妈这次做了一个决定,把瓜田的面积扩大了一倍——当初部落在划地的时候,其实并没有说划多少大小的地给她,这等于说一整片海滩都是属于她的,反正部落没别的人会过来。
  本来她只种那么大一块,是因为再大她一个人顾不过来。
  现在有了罗松溪这个可靠的壮劳力,她完全可以把种植面积扩大一倍,以弥补在这场飓风中的损失。
  而罗松溪和维罗妮卡,则在新造好的木屋里,拥吻着劫后余生的彼此。
  良久,维罗妮卡带着轻轻的喘息,问罗松溪:
  “你后悔吗?”
  罗松溪摇着头问她,“你后悔吗?”
  维罗妮卡不答,只是向后仰去,躺倒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她的嘴角,露出罗松溪熟悉的那抹再温柔不过的微笑。
  于是罗松溪也伏倒下去,双手与她紧扣,亲吻着她的眼角眉梢。
  在即将触及那最温柔一刻的时候,维罗妮卡轻轻对罗松溪说,“许个愿吧。”
  “我希望……”,罗松溪认真地想了想说,“长久。”
  “长久是多久?”
  罗松溪不答,用一个最紧密的拥抱向维罗妮卡做了回应。
  刚刚建好的木屋,刚刚搭好的木床,仿佛为了庆祝它们的新生,奏响了一曲欢快的奏鸣曲。
  长久有多久?至少要比三分钟久吧。
  罗松溪想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