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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面瘫太子俏萌仙-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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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清风拂耳,她神志却不怎么清醒,脸上火辣辣地冷,肩胛骨一阵阵剧痛,尽是南泽赐予给她的,然而,仔细一想,确实是她咎由自取,心中不由得暗暗后悔。
    一些事情,在当时顺其自然的,正确的,不以为意的,后到的事实却证明是一个错误,谁也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那么,世事若浮云变化多端,人又该如何抉择。
    除了仙台和各院中星星点点的微亮,整座瑾莱仙山大憩于月色浸透的黑夜中,冷真直接落到澜雪阁后院,然而,一幕情景让她瞬间变了脸色,在半里之外就凝聚于指尖的解穴真气倏而散尽。
    简直可说是惊心动魄!
    只见仙池东侧,两棵凤凰木竟通了灵那般,相互绞合在一起,将楚赤暝死死缠在中间,散乱的长发间,隐约可见他惨白如纸的脸,汗珠大颗大颗地滴下,在月光下闪着冷涔无比。
    “冷真,你回来了。”垂下的头抬起,艰涩地吐出一句话,楚赤暝嘴角扬起一抹笑,任凤凰木在他身上如巨蟒般移动,将他禁锢得越来越紧,唇上的鲜血与笑容一道绽放,衬着一袭红衣,妖魅无比。
    冷真眸中寒光一闪,手腕一扬,掌中已多了钰歌剑,剑影霍然腾起,向八方吞吐出百丈开外,主剑未至,扩延而出的虚剑之身已朝根部削去,凤凰木急急松开缠绕的躯干,拔地而起,然而,冷真的剑速度更甚一筹,齐齐的惨叫之后,两截长须遍布的根部无力地摔落到地上,枝繁叶茂的上部倒向仙池,水花四溅。
    冷真及时将楚赤暝抱住,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额头,手上差点冒了一层寒气,“这是怎么一回事?”看向仙池中没有生机的凤凰木断体,“又是两棵树精?”
    在她走之后,由于被制住了穴道,楚赤暝动弹不得,然而仙池并不寥落冷清,忽然间他又听到那两个熟悉的声音在议论,肆无忌惮,不怕他听到。
    “嘿嘿……”一阵枝叶窸窣响动,左边那棵凤凰木晃了晃,躯干中央赫然显出一张嘴,嘲讽道,“这家伙自以为今晚会得逞,不料事到中途,冷真仙子却赶去投别的男人怀里了。”
    右边那棵凤凰木故作一声叹息,“你说他和龙三太子,究竟是谁戴绿帽子呢?”
    左边那棵道,“咳咳,方才,方才是龙三太子戴绿帽子,待会是这家伙戴,或许冷真仙子会将没有完成的事完成呢!”
    右边那颗道,“这家伙,前几日害得我俩差点没有机会再看冷真仙子洗澡,现在好了,任他无论如何也动不了,真是赏心悦目呵!”
    “……”
    “……”
    对话无休无止,楚赤暝沉定淡漠地听着,终于,绯光腾然而起,他凝聚所有散于全身的仙法,冲破穴道,迫不及待地去收拾那两棵凤凰木时,才发现精疲力竭之下,已经无力对付,任他一道道微弱的掌光打在粗糙的躯干上,两棵凤凰木摇摆着狂笑,无比亢奋,“挠痒痒吗?用力一点,哈哈哈哈……”
    冷真叹息一声,“然后你就被缠住了么?”楚赤暝仙元尽散,竟连两棵树精也对付不了,不免令人唏嘘,原先即便带伤战妙郁仙子,那样的游刃有余,应付自如,足以令众仙失色,苍生黯然,可如今,竟落到这般境地。
    楚赤暝躺在她怀中,淡淡道,“我便去寻了一柄锯子,打算从根部将它们锯断,树精意识到危机,便将我缠住了,我拼力相抗,幸好没有被绞碎。”目光移到她脸上,“错了,幸好你及时来到。”
    冷真抱着他走向云佚殿,“早知这样,当初我不该让你与我一道对付妙郁。”肩膀顶开殿门,走进寝房,将他放到床上,渡了一股仙气与他,见他眸子逐渐阖上,轻声道,“睡罢,不然到晚上,你哪来的精力绘屏风呢?”
    
    ☆、第六十八章 太子欲疯
    
    六海千山的仙人纷纷传言,辰沐海龙三太子有疯掉的迹象,大概是因为七公主逝去的缘故。
    说是昨夜,三太子在寝房中大喊大叫,几乎声嘶力竭,起床后,神色焦虑地寻找着什么,几乎搜遍了大半个海域,龙王麟晟忧心忡忡,遣人跟随,将士们看到三太子的手中握着一颗避水珠。
    傍晚时,龙三太子忽然当着随将的面,掠出海域,待追出去时,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后来又相安无事地回去了,继续料理七公主的后事。
    旁观者都不算的人们,仅仅知道这个粗糙的大概,却不知因何而起,如何而终,然而,当局者也是一头雾水,只清楚那些断开的细节。
    冷真在澜雪阁寝房的床榻上躺下时,一颗紫色避水珠从袖中滚落出来,她有些惊讶地摸了摸怀间,去辰沐海之前揣进的那颗蓝色避水珠不见了踪影,而奇怪的是,她记不住自己什么时候往袖中放了避水珠。
    此番寻碧侨,珞瑶仙子和央胤仙君往西向去往沙狷域,她与楚赤暝往南向去往莽丘域,路途中问起这件事,楚赤暝道,“是我放进去的。”
    见她神色疑惑,解释,“上次入辰沐海,咳,我临时画了一副自己的画像,与卯丹君换了一颗蓝色避水珠,后来用不到了,你又恐水,便在昨夜错误时放入了你的袖中。”
    冷真讶然地看他,“你竟然卖相?额,卯丹君的遗憾该弥补了。”
    卯丹君喜欢收罗模样好的事物,倘若是仙人的话,则收藏其画像,五百年内,她应邀去拜访过他一次,在众多貌美男仙和女仙的画像中,正中赫然悬着她与南泽的画像,两幅画在窗外微风的吹拂下,重叠又分开,那时是两百年前,南泽带给她的隐痛依旧在不时扯动。
    她稍微感伤之际,听卯丹君在一旁道,“你知道吗?楚赤暝是六海千山,甚至是天宫十八域最有魅力的男子,可惜呀,寻了那么多的画师,无一能画出他的神韵来,他的位置便一直空着。”
    她大致扫了一眼四周,“噢,他的位置在哪里?”
    卯丹君指了指她与南泽旁的一个位置,“三颗最璀璨的星辰放在一起,才会将这间密室照得更亮。”
    她又问,“那,妙郁仙子呢?”
    卯丹君道,“妙郁姿容也甚好,可惜,在六海千山中不止她一个美人,呶,在那。”
    冷真顺着他下巴示意的方向看去,妙郁在距离她半丈远的位置,她还留心到那有意嫁与南泽,与父一道去辰沐海提亲却被拒绝的蛇仙灵澈,正在妙郁之前一点,心莫名地慌了一下。
    楚赤暝摇头,“那一次也就将就了,免了回羽漱仙山搬珍宝,不过你猜,那副画怎么样了?”
    冷真毫不迟疑地答,“当然是每日供着,在画前流连不止。”
    楚赤暝神秘兮兮道,“回羽漱仙山后,我将我的画像连同你的一道盗走了,顺便把南泽的与妙郁的放在了一起。”
    见她脸色黯淡下去,他笑了笑,“也许卯丹君觉得他俩不搭,分开了也不一定。”
    冷真摸了摸袖中那一颗紫色的避水珠,“看来,另一颗是落在辰沐海了。”
    楚赤暝沉默了一会,道,“明日七公主葬礼,你可顺便取回。”
    冷真忆起那一巴掌和推拒,叹了叹,“我不去了,倒是打算把双足斫断,只是这样的话,便再也不能寻碧侨。”
    楚赤暝脸色有些肃然,“你要是敢这样做,我便把双足斫给你。”
    冷真惊讶地看他,却撞到那一双烈火灼灼的眸子,局促地移开视线,不解昨日从凌霄宝殿归向瑾莱仙山的途中,她是如何注视着他的眼睛,并将吻落到那温薄的唇上。
    昨日之事,她一桩也不敢回忆,却化作残片纷纷浮现在脑海中,昨夜夜微凉,月华冷清,院中花香四溢,海中明珠寂照,两个男子,她一个也没给成。
    莽丘域距离六海千山南部三千里,比六海千山位置稍高一些,取莽丘之意,似乎是大片大片荒草遍地的山峦,然而,谦虚地说,那里的景致却较之六海千山胜了一筹。
    彩光缭绕,瑞气千条,湖在轻风吹拂下,涟漪层层推送,纯净清晰非常,仿若镜倾仙子日夜守护的瀑镜,山似万名女子逶迤攒连的黛眉,下拥苍苍各式果木,品种竟比六海千山多了许多。
    楚赤暝撩起一捧水,撒下时竟化作无数明珠融入湖域,颗颗饱满圆润,半赞叹半遗憾地道,“倘若六海千山的一些仙人检点一些的话,湖水定与莽丘域差不多一样纯粹。”
    冷真也颇为惋惜地回,“唔,我倒是见过一位云游仙人将香蕉皮扔到湖里,砸出一条肚皮翻白的死鱼。”
    楚赤暝道,“确实可怜,好钓鱼的仙人钓到以后又将鱼放入湖中,反复循环,导致鱼嘴溃烂,羞愧而死。对了,我们需要下湖底寻碧侨么?”
    冷真瞪他一眼,“你是说,碧侨可能被人仍到湖里湖里了?”纵身一跃,下到湖底十丈深处,发现身旁少了什么,才想起楚赤暝没了避水珠,浮出湖面,果然,楚赤暝正干巴巴地站在湖边。
    他含笑道,“你已经不恐水了。”
    冷真一时有些恍然,她总算是从那一段阴影中走了出来,漫漫四万五千年,她一直反复地做着那个群狼被水淹的噩梦,醒后想着要是摆脱了该有多好,然而,将仇怨两清,当不再畏惧,她却无法真正快乐。
    将楚赤暝拽下水,“记住,不要出我周边一丈以外。”
    楚赤暝“咦”了一声,“我什么时候出过你周边一丈以外?”
    仿佛置身于流动的空气中,湖泊深处竟也明似镜面,蓝穹与在湖外看时那般澄澈如洗,水草招摇,色彩斑斓的鱼类在身旁游来游去,五百年前,也是在水中,她被灰鳗电倒,南泽将她放入贝壳中,那一幕很是温馨。
    冷真嘴角无意泛起的笑敛成苦楚,“其实我们都知道,这样根本无法寻到碧侨。”
    楚赤暝拔起几根长长的水草,编织成精巧的草环,戴到她头上,水草细密轻软的触须扫着她的额头,衬着那一双皓月般的眸子,挠得他的心有些酥痒,“顺便游山玩水,不好么?在没有更好的办法前,这样也不错。”
    一般而言,游山玩水,一男一女的话,须得有那一层深入的关系,在应景的地方做该做的事,例如执手相凝望,例如相拥与接吻,等等,然而,她与楚赤暝却只是知交,显得不太合适。
    冷真“唔”了一声,“要是换作以往,定然有镜倾仙子在月孤域眼巴巴地望着,看到我们俩人在一起,恐怕伤心到无法自拔的境界,如今你服下了避影丸,她只能对着一片雪雾苦求不得了。”
    昨日镜倾仙子看赤狐仙君的眼神,似是沉淀了几万年的眷恋,他却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
    楚赤暝眉头微皱,忽然握住她的手,注视她的眸子,眼里泛起一丝愤意,“我们本该在一起。”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拥她入怀。
    他的唇甫一点上,冷真触电般地将他推开,心下无措,“你,你这是玩水么?”
    楚赤暝却不介意,嘴角噙起一抹笑,“我们已经有过了,你还怕?”
    鉴于昨天那么出格,方才实在太不值一提,冷真并未起一丝气愤的情绪,只想着这样实在不妥当,以后要防着他点才好,免得再让他占了便宜。
    湖底澄澈无比,若非有山峰的阻碍,可以清晰地看到几里开外的情况,约莫着寻了百里方圆,冷真一声重重的呵欠后,与楚赤暝出了湖域。
    “白白浪费了时间。”她道。
    楚赤暝颇为满足地道,“我倒是觉得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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