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壳电子书 > 古今穿越电子书 > 少年丞相世外客 >

第149章

少年丞相世外客-第149章

小说: 少年丞相世外客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秦归单膝跪地,沉声道:“属下定不辱使命!”

  “秦雾,让留在金耀军中的雾部成员调查吕少俊和杨潜的关系,若有矛盾,激化它;若无矛盾,就制造矛盾。实在无隙可乘,就散而‘吕少俊即将取代杨潜为帅’的谣言。听明白没有?”

  秦雾跟着跪下,垂首大声道:“属下遵命!”

  “秦雪,留一部分夜部成员在我身边,另一部分仍旧供韩绝差遣。你率血部众人随秦归回紫都,听他调遣,保他周全。”

  秦雪微微一福,神色冰冷地道:“是,公子!”

  “秦离,今日起我命你为赤宇军统由,绮罗为大将先锋。离罗军由你们率领,随时听我调遣。可有异议?”

  秦离、绮罗一一跪地,大声应道:“誓死遵从公子号令!”

  一殿的人终于都退出去了,我毫出形象地伸了个懒腰,然而手伸到一半却猛然顿住,有些尴尬地对上一双清润如水的棕色眼眸,干笑道:“靖远,你还在啊?”

  韩绝冷冷地看着我,五年前只觉仪容秀雅风姿如仙的男子,此刻却又添了几分深沉内敛的熠熠光华,仿佛笼上了一层高不可攀深不可测的迷雾,连我也无法完全看透。

  无论古代还是现代,毋庸置疑,子默的气度和智慧在我心底是无人能及的。还记得五年前,眼前这个男子曾起誓般坚决地告诉我,他会超越子默,他会等到我只看他,而不是透过他看别人的一天。

  韩绝缓缓站起身来,唇线紧绷,眉峰微敛,眼中没有一丝笑意。然而,明明是这般怒意鲜明的表情,却还是让人无从把握他的心思。与那双棕色的眼眸对望,你只会被全然看透,而绝无法看透他。

  韩绝……我在心中幽幽念着这个名字,韩绝终究成长了。与子默七分相似的长相,不相上下的气度,内敛的深沉、经验累积的智慧,明明在我眼中已是与子默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却让我钦佩子默一般由衷赞叹他。

  韩绝站在离我不过数寸之处,低头看着我,沉声道:“临宇,你骗得我好苦!”

  我一愣,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他伸手一把抓住我肩膀低吼:“为什么答应了我活着回来却一去不回?为什么一走就是五年?为什么不让我知道你还活着?!”

  韩绝一声声质问着我,声音清亮中夹着沙哑,浑身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着。我蹙眉听着,忽然厉声道:“亦寒!别过来!让我自己解决!”

  亦寒脚步一顿,呼吸微微急促,浑身不自觉地散发冰寒之气,但终究还是安静地留在了原地。

  我拽住韩绝的双手从我双肩上扳下来,凝目看着那双熟悉又陌生的棕色眼眸毫不避让,一字一句问道:“韩绝,你想知道子默是谁吗?”

  韩绝浑身猛地一颤,怔怔看着我,良久才道:“你肯告诉我?”

  我心中知道,都是因为我的错认,我透过他怀想时的悲伤,我发自肺腑的钦佩称赞,让他对子默产生了无法遏制的兴趣。若不解开他心中的结,他此生都不会释怀。

  我笑着,伸手比向他的眼睛,柔声道:“他也有一双棕色的眼睛,没有你漂亮,却更温润内敛。多数时候他都很懒,挂着淡淡的笑,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可是,只要他愿意,我只觉得天大的问题在他手中都能迎刃而解。子默,是我的师,是我的友,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

  我一顿,唇线咧开,笑容变得灿烂明媚,一如朝阳:“靖远,你信我的话吗?子默姓韩,名非,字子默,是你一百五十年后的直系子孙!”

  夕阳慢慢沉下,殿中点起了烛火。我偎在亦寒怀里,他靠在床上,手中端了碗银耳莲子羹,一勺勺喂进我口中。我抢过汤勺,硬给他也满满灌了两勺,才笑着重新偎进他怀中。

  初春天冷,手足总是冰凉,亦寒扯过被子盖在我身上。他忽然开口问道:“今晚要回去吗?”

  我点了点头,心情有些沉重,不过又开心起来,抬头道:“上次回去时,刘叔告诉我徐冽的情况已经好了很多,枪伤愈合得很好,开颅手术成功的几率也就高了。我相信,徐冽一定会挺过来……”

  我的唇被狠狠堵住,欣喜的声音也被吞了进去。亦寒良久才放开我,咬牙切齿道:“你就非要回去吗?那里除了有你丈夫和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还有谁?”

  我呆呆地愣了半晌,忽然扯着他的脸大笑道:“吃醋了!吃醋了!有人吃醋了!”

  亦寒重重地哼了一声,臭臭地撇过脸,默然不语。

  “喂!”我戳了戳他,“喂!真的生气了?”我继续戳他,“其实有永远留在这里的方法哦!要不要听?”

  亦寒明显开始动摇,低头问道:“什么方法?”

  我一把钩住他颈项,缠绵地吻他的唇,然后松开,眼波流转,低吟道:“当然是你多爱我一点,把我迷得晕头转向,这样我没精力去想别人,自然也就回不去了!”

  “临宇!!”亦寒忍无可忍,一把抱住我旋了个圈,狠狠瞪着我,“你在耍我吗?”

  我对他的怒气恍若未觉,一把钩住他脖子,偎进他怀中,柔声道:“亦寒,我想生下那个孩子。无论受不受我期待,他毕竟是我的孩子。抛下他,我必然不忍,也会怀念,可是我相信等徐冽醒了,一定会好好抚养他,疼爱他,孩子会成为他的寄托,慢慢治愈我留给他的伤。虽然没有母亲,却会有许多人爱他,孩子一定会幸福的。”

  “亦寒……”我紧紧抱住他,轻声却坚决地道,“我从未动摇过对你的感情,也绝没有想过脚踏两只船,我没有那么卑鄙。爱情,是唯一许诺唯一的的感情。我的唯一既然许给了你,就绝不会再许给别人。等生下孩子,我就永远留在这个世界,留在你身边。亦寒,你能等我吗?”

  亦寒搂紧我,冷冷道:“五年都等下来了,你说呢?”他轻叹了一口气,语气中慢慢带了几分萧索和惶然,“我只是怕……他曾是你最爱的人,是你孩子的父亲,又与你在同一个世界。我知道比起这里你更留恋那个世界。而我,有什么自信你一定会选择我?”

  “那么我呢?”我抬起头深深看着他,“你现在是风吟的王,君临天下的霸主。伊修大陆上什么样的美女你不能得到?你尊敬的师父阻止我们,你青梅竹马的师妹暗恋你,我又有什么自信你一定会选择我?你以为人人都能舍江山而选美人吗?”

  深紫的眼眸波光闪烁,亦寒缓缓低下头吻住我的唇,极尽温柔。

  谁又会全然的自信以为我爱的人就一定会选择我呢?我们只是坚信着我们是相爱的,坚信着我们一定会在一起。仅此而已。




  第46章  沙漏

  伽蓝的日记

  2003年3月15日  星期六  晴

  震撼究竟是怎样一种感觉?我站在台下仰望着的男子,是一个与我永远不可能在同一天地的男子。他是那么烈,那么傲,那么光芒四射,而我却只有卑微,平凡的卑微。

  我想无是有些羡慕他的,这样一个比骄阳还炽,比寒竹还傲,比镁光灯还耀眼的人,活得张扬,活得高贵,活得肆意,活出了与我完全不同的人生。所以,我记住了他的名字——徐冽。






  早上醒来的时候,我感觉很热,全身浮躁,背后出了密密一层汗,黏腻着棉质的睡衣,像糊了团泥巴在身上。我睁开眼望去,果然发现空调没在运作,想来定是妈妈怕对胎儿不好,半夜偷偷关了。

  我从浴室中冲了个热水澡出来,楼下传来妈妈的声音,有些拔高的音调,含了几分她这个年龄特有深厚,听来就像质量极好的钢琴奏出的中阶音。

  我忙应着下楼,妈妈一见我又开始唠叨:“怎么只穿了衬衣,冻坏了怎么办?都是有身孕的人了,也不知道自己注意点。”

  我瞧了瞧窗外笑道:“妈,你看窗外太阳烈的,地上白花花一片。这几天肯定是秋老虎来了,再多穿衣服,我还没着凉,倒先中暑了。”

  妈妈说不过我,只得哼哼唧唧两声作罢。不过因为有些赌气,所以吃饭的时候都不怎么和我说话。我默默地吃着稀饭、煎蛋加小菜的早餐,胡乱地扒拉着,胃口并不好,老觉得有什么卡在喉咙口,随时都会呕出来。

  我不想让妈妈担心,勉强把粥灌了下去。妈妈还在唠叨些什么,我却神思恍惚地只听到了一句:“蓝蓝,徐冽的手术应该会成功吧?”

  我转头向窗外望去,园中一棵大槐树静静立着,让我想了从前在乡下见过的电线杆,就像它这般孤独地毫无生机地矗立着。只有高大,却疲倦的感觉。

  门外传来滴滴的喇叭声,哥哥扯着嗓子在外头喊:“蓝蓝,快走吧,手术要开始了。”

  我如梦初醒,急急站起身来,只觉眼前一阵模糊,并没有惶恐的感觉,只微微晕眩。厨房里煤气燃烧后特有的气味伴随着食物香扑面而来,又沉又厚,仿如那久远的往事。





  2003年7月22日  星期二  晴,炎热

  很难想象一个穿衬衫的男子坐在炽热太阳下吸烟的感觉,尤其这又是个帅气高贵的男子。太阳、高温、汗滴、烟雾,这些缠绕在一起分明是一种让人窒息的黏腻感。可在他这里,却美好得像一幅画,天地万特皆是静止,唯一动的是那袅袅上升的烟缕!

  一个坐在喷水池前的男子,有修长的手指,薄薄的漂亮双唇,阳光从水面折射在他脸上,映着那漠然冷酷的表情,有些高傲,有些落寞,深邃俊美得让人着迷。

  我真的没想到居然能在暑假的某一天偶然看见徐冽,我想这是很美好的一天。而我,多希望每一天都能这么好。






  吱嘎——一个急刹车,我正出神地想着往事,不小心就重重撞在前头的椅背上。虽然是很软的棉如絮,我还是觉得头晕目眩,半晌才缓过神来。

  哥哥忙回头看我:“蓝蓝,没事吧?有没有伤着?”

  我扯出个笑容摇头,从后视镜看到那样的自己,苍白的脸,瘦削的下颌,很憔悴的样子。手指尖渗着凉意,手心却不停冒汗,心怦怦跳着,明明裹在胸腔里那么安静地跳动,我却觉得每一下都砸在我耳边,砸得我烦躁。

  车子缓缓开进了医院大门,碧绿的草地,高大的树木,不知写着什么的石碑,——在我眼前倒退远去。静寂地,不快不慢地,就像老式的无声电影,在播着最机械无聊的情节。

  哥哥停了车,我迫不及待地开门下来,一股股令人窒息的灼热之气扑面而来。我紧紧握着拳抵在胸口问自己:手术会成功的是不是?徐冽不会死的是不是?

  寒意从心底渗上来,掺杂着绝望、无奈和哀伤。我缓缓摊开手,看着自己小小苍白的手,纹路交错纵横在白皙的掌面上。我问着自己,这里可有一条是我的婚姻线?那线牵在了哪里,又断在了哪里?

  “蓝蓝,进去吧,手术马上就要开始了。”哥哥的声音有些烦燥,有些惴惴,不若平日的清澈。

  我应了声,手伸进兜里去掏手机,忽然微微一震,抬头只觉得太阳仿佛比方才更晃眼了。

  哥哥问道:“怎么了?”

  “不,没什么。”我茫然地摇了摇头,“妈给的护身符大概掉在车里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