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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千机变 第10天作者:金英-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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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着你们,真有点忧虑过度。”水玲珑不屑,人生苦短,笑骂由人。 
      汪寒苦笑,“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什么近忧远虑的,我明白你意思,不就因为方晓飞已经结婚了,所以……” 
      汪寒洋却摇头,“他们的问题,不在这里。” 
      “那在哪里?” 
      汪寒洋不说话了。水玲珑等了好半天,也思虑半天,老不见对方出声儿,便换了个角度问:“龙老板她丈夫,我是说文室,生前一定会有很压力吧?” 
      “压力?”汪寒洋不以为然,“怎么会?” 
      “不是我说,龙琪太厉害了些,男人总是不喜欢女强人。” 
      汪寒洋听着笑了,“女强人不好吗?至少,我们老板她从来不会像别的女人那样逼着丈夫跟他要房子要车要珠宝;更不会跟她丈夫说:你真没用,你真窝囊,你真没出息……你说,文室他有什么压力了。” 

      水玲珑却说:“这你就不懂了,男人生来就有一副担子,他的女人要他养活,他的担子在肩上,累;他的女人不要他养活,那副担子转心里去了,悲。他们总之是有股气窝在心里放不下。” 

      她这样说着,觉得龙琪跟她那个方晓飞的问题或许出在这里。── 一则他比她年龄小,二则,他的官儿也太小了。一个市刑警队长,真是老鼠的腰子,多大点儿肾呢。 

      汪寒洋听着笑了,“方晓飞可不是那种想不开的人。”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到底怎么回事?” 
      汪寒洋听得笑了,问:“水部长,那……现在要换了你,你怎么做?” 
      “脱光衣服睡在一起呗。” 
      确实是天下第一痛快人,这让一向持重内敛的汪寒洋忍不住叫起来,“天哪!” 
      “吓坏了吧,小丫头。”水玲珑有点得意。 
      “我是成年人了。”汪寒洋倒不以为然起来,接着说,“所以──感觉这才是最假的。” 
      “都这样儿了,还叫假?!” 
      “你的这一招儿是男女关系的绝招,所谓绝招就是──没招儿了。绝招以前的叫花招,像送花、看电影、下馆子……等等,而绝招一亮,那可就真的山穷水尽,图穷匕现,紧接着就是末路穷途。” 

      水玲珑给说住了。──男人女人分手,往往就在这一“绝招”之后,而且大多会闹得反目成仇。若提前在“花招”之时分手,说不定大家还能彼此留个念想儿。所以,聪明点儿的就别把自各儿往那绝路上推。 

      汪寒洋这时微微一笑,既然话说开了,干脆说透一点,“别以为人体写真就是真的。中国人,就算脱个净光,面儿上那层皮还是假的,腔子里那颗心还是虚的,所以有句话叫:虚情假义。还有句话叫:同床异梦。” 

      这话更是敲在水玲珑心尖儿上了,再也没有比她更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了,跟她厮混过的男人哪个不是甜言蜜语山盟海誓的,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那全是阎王爷的告示,鬼话连篇。 

      她叹了口气,龙琪身边的人跟她一个德性,非要把话儿说根儿上,让你难受。 
      “活着不易,干吗非得说这丧气话?” 
      “丧点儿虚浮轻躁之气,能让人心明眼亮。我们是朋友,难不成你从我这里还要听个满口谎话?换了别人,爱干吗干吗去,人各有志。倒塌的破庙都是自盖的。” 
      ──朋友中有一种叫诤友。水玲珑是个明白人,对方这番话,未尝不是说给她听的。因为她有时确实有点自暴自弃。她觉得她反正已经是嫁不出去了。 
      “小丫头,男欢女爱,不必认真,极时行乐也是乐。看得太清,伤脑筋。”每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信条。水玲珑心里虽然承认了对方的说法,但嘴上不想承认。正如她向往良家妇女的正常生活,但还是要装出不屑一顾的样子。 

      “若是乐得太过,你会伤身体。”汪寒洋仍然一字一惊。 
      “生命在于运动。”水处长倒还记得这句,顺手拈来。 
      “如果要永恒,还得学会适当静止。” 
      “黄河长江流了那么多年,不仍然在咕嘟咕嘟流着?” ──野狐禅和学院派较上劲儿了。水玲珑人海沉浮多年,见识自然不凡。 
      “但河道没变,几千年如一日。”汪寒洋意味深长地,“当年大禹治水就是在治祸,就是想要把四处‘运动’着的洪水纳入轨道……” 
      ──人性如水,放得出去,如泉如湖如河如大江泽被天下;但还须得收回来,万流归宗向大海。 
      水玲珑听到此处,才蓦然醒悟,龙琪现在,正是想“收”了吧?她一向是个收放自如的人。可这样匆匆一“收”,未免太煞风景了吧? 
      明白了这点,她也顾不得跟汪寒洋争了,只听那丫头说:“情之一字,最沾不得一个虚字,一沾,就假了。 假了,还有什么意义?” 
      “可这就是个俗世。” 
      “所以,才要脱俗。” 
      水玲珑笑了,“你们龙老板有时就喜欢叫真儿。” 
      “是的,你可以不喜欢她,但不要假装喜欢她。她最讨厌这个。” 
      “可有时候,有人能假装喜欢你,也已经是求之不得了。”水玲珑叹息道。这是她的悲哀,或者说,这是很多人的宿命──真花没有,插枝假花也聊胜于无。 
      谁不想要真的爱,但轮得到吗?上天肯给吗? 
      汪寒洋沉默片刻,慢慢地说:“可现在不一样,方晓飞是警察……” 
      “这有什么呢?这你们一早就知道的啊?!”这下水玲珑是真懵了。 
      “是的,一切都在预料中的,可当这一刻来时,我们还是免不了忐忑不安。” 
      “那个方晓飞跟龙琪到底……” 
      汪寒洋这时却笑了,“你有没有杀过人?” 
      口气很是平淡。 
      “啊……什么?”水玲珑愣了一下,话题终于绕上了正道,龙琪的丈夫刚死没几天,原来……这其中另有“机关”。她是个灵醒人,本不该再问,但作朋友就是这样,看到不该的时候,还得进一步,否则,要朋友有何用?她问:“说明白点儿,别藏着。” 

      汪寒洋正要做进一步说明,手机响了,“噢?真的,你在哪儿?好的,好的!” 
      “谁来了?”水玲珑看她的喜形于色的样子,知道是来人一定是位很重要的人。 
      “妲拉来了。她在门口,你要人放她进来。” 
      “噢?”水玲珑惊疑着,给门房打了个电话交待了几句。又问汪寒洋,“那个妲拉……” 
      “你见过的,在影视城。” 
      “哦,就那个……” 
      汪寒洋点头,“是的。” 
      “真的?那我快要人把她带到这里来。” 
      “不用,”汪寒洋说,“我已经告诉了她我们在哪儿,她能找得着。” 
      “她能吗?我刚来时白天还迷路呢,她是马来人,我就不信她额头上长着天眼。” 
      “你还别不信,告诉你,这疗养院就是她家以前的私家园林。她熟着呢。” 
      “噢?”水玲珑这才感到这个妲拉来路不凡,“她这时来做什么?” 
      “她来,给小玉带个信儿。” 
      龙言接罢电话,愣了好长时间,他做梦都想不到,刚刚收拾完失去龙欢的悲哀,就得再次面对失去杨小玉的惨痛。 
      杨小玉,这个姑娘是接通过去与未来的时空通道。也可以说,他和姐姐对她的感情是由复杂到单纯的。 
      ──杨小玉也是属于那片草原的,她原名努尔古丽,人们都叫她古丽。她从小就跟游自力有婚约,可是,在她20岁那年,她和游自力的婚礼上,新郎逃跑了。 
      人们,包括古丽自己,都以为游自力是为他龙琪,其实根本不是。因为那年游自力接到通知要去金三角做卧底,所以他不能结婚,他宁肯让古丽恨他。可惜古丽没恨他,倒是恨上了龙琪。她也以为自力是为了龙琪而逃婚,所以她发愤读书,考上了北京的一所财金大学,她念了两年后,退学来到这里,进了龙琪的公司,她恨龙琪,想伺机杀了她报仇。 

      但她最终还是没有动手。 
      因为跟了龙琪几日后,她就有点舍不得下手了。所以她认命了,觉得游自力喜欢龙琪也是应该的。 
      就是这个根深蒂固的观念让她不明白,两年前游自力来这里,很大的一个原因是他知道了古丽在座城市,所以特意来见她最后一面,但他来了以后又犹豫了,他不敢去找她,怕给她惹来危险,所以他先找了龙琪。他相信龙琪,就像相信他自己一样。而他留在沙滩上的最后的口信,其实是给他的古丽的。还有那块玉,也是托龙琪转交给古丽的,那是自力用三张狼皮换来的。 

      给古丽的,都是给古丽的,给她留下爱的信物,还告诉她──我走了!告诉她不要再冤枉龙琪了,也别再等我了。而古丽却不明白这一切,她只是在跟龙琪相处的日子里与她产生了一种难以割舍的友情,所以怕她出事,于是在她的水中放了安眠药。 

      所以,游自力最爱的人竟是杨小玉,也就是古丽。这个谜底只有龙琪和龙言知道。 
      杨小玉那个傻瓜却不知道。本来他们姐弟打算等这件事结束后,把真相告诉她,可是,他们再也等到不到那一天了。杨小玉再也听不到什么了。小玉,那么活泼俏皮、那么伶牙俐齿、那么生命力旺盛,她的笑语似乎还在耳边,可她的人,却不在了,她那种人难道也会死吗? 

      小玉,还有游自力等你,你怎么舍得走?你怎么能不活着?未来还有长长的路,路下是美丽的小草,你们将走在月亮的清辉里…… 
      可是你走了,为了你假想中的情敌。 

      龙言痛苦得难以自抑── 

      “你怎么了?”美馨还没睡。一般来说,只要丈夫和儿子没睡,她是睡不着的。 
      龙言突然抱住妻子,呜咽成泣。 
      美馨不什么也问了,她知道女人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该说话。她轻轻地抚摸着丈夫的头发…… 
      过了很久,龙言问:“儿子睡了?” 
      美馨点头。 
      “你跟我出去地趟好吗?” 
      话音刚落,美馨已经去拿外衣了。她自己穿戴好,又给龙言拿来大衣披上。“走吧。” 
      龙言感激地看着妻子,最痛苦的时候,有人能默默地站在身边,默默地──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这是一种只可意会不能言传的体贴。 
      他俩在医院的太平间找到杨小玉,她的脸色如常,好像只是睡着了。美馨见到她时,吃了一惊,她是护士,死人见多了,只是想不到杨小玉为什么会突然出事。昨晚,她还来找过她,她还是那样的活色生香。 

      “怎么回事?”饶是再好的涵养,再好的克制功夫,也忍不住了。她不得不问。 
      龙言摇了摇头,“我们现在就是她的亲人,你要为她洗澡换衣服,好吗?” 
      “好!”美馨再不问什么了。她对丈夫说,“你出去吧。” 
      杨小玉是个姑娘,给她洗澡换衣服龙言得回避。“可是你……” 
      “放心,我不怕的。”美馨说。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美馨出来了,龙言说,“我们今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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