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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千机变 第10天作者:金英-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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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让水玲珑满脸放光,“哪儿啊,不过是件人命案子。” 
      “人命案子你还说小?”汪寒洋有点动容了。 
      水玲珑沉默了一下,轻轻地说:“人命也要看谁的命,阔人的命自然关天,穷人的命,草芥不如。” 
      这话又让汪寒洋心里一动,水玲珑其实并不像她所表现的那样没文化。她藏着掖着,是因为她一有文化,就不能这般“潇洒”了。粗人有粗人的方便之处。比如小燕子骂人是可爱,紫薇骂人那就不得了了。单这种韬略,已不是一般人所有的。 

      水玲珑笑着张罗:“来,尝尝,都端杯子。” 
      妲拉品了一口,“确实不错。” 
      “对了,我们刚说哪儿了?”水玲珑又问。 
      妲拉回答说:“我准备明天走,最迟后天一定得走。” 
      这么快?水玲珑皱着眉头,不知这一别,是否是永诀? 
      “别多想,以后有的是机会。”妲拉说。 
      “可是……”汪寒洋开口了,“我怕老板她走不了。” 
      “为什么?”妲拉和水玲珑问。 
      汪寒洋沉默片刻后,“她的个性,你们应该很了解的。” 
      “小龙有时太狷介了。”妲拉这么说。 
      汪寒洋则摇了摇头,沉默一会儿后说,“两位都看过《沙家浜》吧?” 
      这话是专门问妲拉的,她算是归国华侨,至于水玲珑,她一定看过,国内上了30岁的人大概都对这套戏耳熟能详。两人这时都点头。 
      汪寒洋接着说;“《沙家浜》里有一折是阿庆嫂救了胡司令,她怎么救的?” 
      “水缸里面把身藏,都唱滥了。”水玲珑说。 
      “如果你是胡司令,你也会藏在水缸里吧?” 
      “当然会,不藏没命了。”水玲珑回答,妲拉则沉默着。 
      “那如果水缸里有水呢?” 
      “我会游泳,能闭好几分钟气。” 
      “水缸里要是脏水呢?” 
      “这个……”水玲珑沉吟了一下,“就是大粪,也得进去。” 
      妲拉也赞同,“大丈夫当审时度势。” 
      “可我们老板不会。她觉得那样太没有尊严了。”汪寒洋说。 
      “死人是没尊严的,死人什么也没有。只有活着,才有希望。”水玲珑说。 
      “不!”汪寒洋坚决地,“有些东西一旦沾上,是洗不干净的。老板她不愿意那样。” 
      ──有些东西一旦沾上,是洗不干净的。再也没有比水玲珑更明白其含义。 
      “没有转还的余地吗?”她问。 
      “那就得看方晓飞方队长的。” 
      “你真的想死?”龙琪站在方晓飞身后,轻轻地问。 
      “你真的想让我死?”这一个反问。 
      龙琪不说话了,两人都沉默着。 
      ──你想死,我就让你活。她想。 
      ──你不想让我死,我就死。他想。 
      两种很矛盾的想法,在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中彼此纠缠、质询…… 
      ──你若是真的,你就会为我死的。既然你是真的,我也不好就让你死吧? 
      ──你若是真的,你就不会让我死的。既然你是真的,死一死又有什么? 
      其实这是一样的心思。都想求一个“真”字。 
      “只要对你有利的,我就肯做。”方晓飞说。 
      “包括做伪证?” 
      一提伪证两个字,方晓飞的脸色就变了,“不,我选择带你走。” 
      他有他的职业操守,他的原则可以回避,但绝不可以违背。 
      龙琪笑了,“我不会一走了之的,因为这里有我的钱,我不能不负责任。” 
      说到责任,方晓飞问:“那你对我的责任呢?” 
      “我对你的责任?我要为你负责吗?” 
      “不应该吗?你们女人常常哭着喊着要男人为你们负责,你们难道就没有责任吗?责任是双方的。” 
      “好,那你说,这个责任要我怎么负?” 
      “市价,青春损失费。你不爱钱嘛?我们就谈钱。” 
      想不到对方的提出这般要求,龙琪笑了,“这好说。我们认识大概10天,就算一天一万,给你10万好了。” 
      “一天一万?真的?” 
      “我从不二价。” 
      “好,就这个价钱,不过可不是这么算法。”方晓飞盯着龙琪,“你希望我活100岁,我也希望,可没有你的日子,我会想你想得很凄凉,我今年才27岁,离100岁还有73年,去了零头就算70年好了,一天一万,那么就是25550万。还有,人常说,度日如年,也就是说,我以后的过的每一天,都像一年那么长,所以,还得加乘个365天,这样,你共欠我9325750万元……” 

      “你倒真是一夜暴富的典型。” 
      “让你逼的。说吧,你是出钱,还是出人。” 
      龙琪沉吟,900多亿,可不是一笔小数字,她说:“既然想我想得很凄凉,那你能活到100岁吗?相思杀人胜过刀。” 
      “这你别管,我就是那种自虐型的。” 
      龙琪没撤了,说:“我刚才说了一天一万,不过我说的可是意大利的里拉。” 
      方晓飞笑了,苦笑,都这时候了,她还这么算计,“这么说,我已经从一个亿万富翁马上就变成了普通的万元户?” 
      “知足吧,你就是去抢劫,一晚上未必抢到这个数儿。” 
      这倒也是,方晓飞笑了笑,跟她聊天真的是很快乐,不管说什么,都很快乐,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最后结局是这样的? 
      他喃喃地说:“你这么能算计,为什么不算算自己的命还有多长?” 
      “我的命有多长,你说了算。”龙琪一语双关。 
      “那好,你跟我走!”方晓飞知道,他们的队副不是吃素的,虽然他理论上不如他,但他有很多年的实践经验,这在某些时候比什么都管用。那家伙简直就是个转世灵犬,嗅觉比警犬还敏锐,他的鼻子马上就会伸到这里。 

      “跟你走?”龙琪微笑,“我骑马四处溜达时,你还不知在哪儿呢!” 
      “你不要跟我开玩笑,我是真的。” 
      “真的是真的?”话说的像绕口令。 
      方晓飞点头,“是的。” 
      这时,龙琪叹了口气,“如果是真的,那陆薇呢?” 
      ──陆薇! 
      这个名字终于被她叫出来了。尽管,方晓飞现在是在她身边,但终究,他还是那个“她”的。有婚姻才有家庭,家庭,才是一个人最终的归宿。不论爱情玩出多少花样。 

      我跟你走了,别人不说是跟爱情跑了,而会说跟一个有妇之夫跑了。我,一个堂堂的总裁,这不是形同儿戏吗? 
      想想都好笑。 
      龙琪盯着方晓飞。用一种很平淡的、很温和的、很安祥的目光。这是一种接待外宾的标准眼神,礼貌,且保持适度尊严。 
      尊严,可以说是龙琪拼尽一生所追求的。她的奋斗、她的坚持、她的努力,都是为了这个──尊严。不光是“女人”的尊严,还有“人”的尊严。 
      女人的尊严与人的尊严完全是两码事。 
      女人的尊严大概嫁个好男人生个好孩子一辈子能养尊处优就齐活了,世人也就认可了。但人的尊严内涵就大了,成功、出人头地……她要的就是这个──高山仰止。这是一种生命的价值。 

      所以,就算最热烈的爱情也不能让她放下尊严。高高在上的尊严。 
      “我不要那种苟且得来的东西。”她说。 
      “你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方晓飞有点急。 
      龙琪突然笑了,“可以,不过还是先让我把话说完。” 
      “那你先说。” 
      “我怀孕了。” 
      地球爆炸、长江与黄河混流、世界末日……这些人类所有的灾难加在一起,都没有这个消息令方晓飞震惊。 
      龙琪轻轻地把他快要掉在地上的下巴合上去,“你还要跟我说什么吗?” 
      “我……”方晓飞愣着,大脑一片混乱。呆了很久,他喃喃自语般,“这不可能……” 
      龙琪笑一笑,“我不是未婚少女。” 
      是的,她已婚,她丈夫刚死没多久,这不是不可能的。可……怎么会?状况越来越乱,简直乱七八糟。方晓飞摔了摔头,自认识以来,她给过他无数的震惊和意外,但再也没有比这个意外更令他意外的。 

      龙琪温和地看着他,“我真的得承认,还是陆薇更爱你一些。至少,她绝不会想到让你去跳楼,绝不会。晓飞,请你一定记住:爱你的人,是你的根;你爱的人,是你的梦。你千万不要因为你的梦而伤了你的根。你不要伤了她。” 

      方晓飞直直地盯着说话者,这个时候,她才说这种话。毫不负责任的话。 
      “我的事,不用你来指点。”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这一刻,他沮丧、伤感、灰心、绝望,甚至是愤怒。她轻飘飘地就把他推给了别人,她只承认自己是他的梦,而不肯承认是他的根。而且她还…… 
      他有很多话要说,却堵在胸口说不出来。 
      “我累了。”龙琪说。 
      她说她累了,是的,一切都该过去了。戏已经演完了,大幕就要落了。 
      方晓飞默默地看着龙琪,突然,他发现她的脸越来越白,白得都有点发青,她的眼神,也有点迷离,好像灵魂就要离开。 
      “你怎么啦?”他吓坏了,“不要啊,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龙琪气息渐渐地微弱,体温也在一点点变冷…… 
      方晓飞叫来医生,医生检查了一下,“没什么,缺乏休息,你是病人的家属吧?她现在不能说话,也不能激动,你瞧瞧,伤口都往外渗血了,你也太大意了。你先出去,我们给她重新包扎一下。” 

      “不,我要留下。” 
      “知道什么叫男女有别吗?”女医生十分得酷。话语冷冰冰的,态度非常坚决,“她需要休息,明天,最迟明天就可以了。” 
      明天。明天又是个样子? 
      会有多少种分离,又会有多少个坏消息。 
      方晓飞站在屋檐下,屋檐短,遮不住漫无边际的纷纷雨丝,冰冷的水滴不住地打在他的身上,却让他的血越来越热,汇成一股暴烈的激流,直冲脑门,他觉得自己快要炸了。 

      怎么会?怎么会?她怎么会这样?? 
      这个问题像毒蛇一样缠着他,让他痛到麻木……10天前,她为他打开了世界的另一扇门,让他看到人生的瑰丽,可是现在,她给他的,却是落幕后的凋零,难道,这是她的本色?真相,往往就是深藏于浮光掠影之下的。 


      他不由地怀疑起来── 

      今天下午,他也收到了跟队副一样的电子邮件,当时他的反应就是不相信,坚决不相信。可现在,他不能不有所思虑──她怀孕了,谁的?文室的?不,那不太可能。扈平?那更不可能。那……就是那个坡的?他现在在加拿大,她也有个农庄在加拿大,他们会不会早就在一起? 

      心念一起,方晓飞惊出一身冷汗──动机! 
      他们苦苦追寻不着的动机,于此显露出来──她怀孕了,她跟坡的事让文室发现了,文室威胁她,所以她杀人灭口! 
      想到这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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