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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通房-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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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渠又念一遍,越看越欢喜,对之彧问道,“彧郎能告诉我是什么意思吗?”
  之彧给清渠解释道,“这首诗是朱熹写的,借着水之清澈,是因为有源头活水不断注入,暗喻人要心灵澄明,就得认真读书,保持开明宽阔的胸襟,方才能才思不断,新水长流。。。。。。这也是我特别喜欢的一句诗。。。。。。”之彧放下笔,将清渠转过身,两人面对着,继续说道:“所以当清娘你提出要看书学写字的时候,我是十分欣喜的。。。。。。”
  清渠听了羞涩地低下头,“那我要更加努力读书,才不枉侯爷为我取的名字。。。学生在此就拜托老师了。。。”说着还正经地朝着之彧行了礼,行完礼,清渠调皮地眨眨眼。
  之彧朗声大笑,伸出手来刮了下清渠的鼻子,“严师出高徒,我可不会心软的。。。”
  清渠转过身,对着这句诗是越来越喜欢,轻声念了好几遍,之彧见清渠喜欢,干脆拿起笔在旁边写下日期,还让小厮去拿了自己的私章,盖在上面,这才算最终完成。
  清渠拿着纸高兴不已,小心地卷起来,放好,“下次我找人帮忙裱起来,挂着才好。。。”
  “这么喜欢吗,”之彧看着清渠这么喜欢,心里也不禁有些骄傲,特别是当清渠眼睛亮亮地看着自己,还带着些许崇拜。
  “嗯嗯!”清渠挽住之彧的手臂,点点头,脸上的欢喜满满。
  “下次我们可以一起完成一幅,清娘画画,我在旁边作诗。。。”之彧抚掌提议道。
  “我?”清渠指指自己,摇摇头,“我又不会画画。。。”
  “怎么不会?清娘那花样子画得多好,笔触流畅,这不是一般人能够完成的。。。”
  “彧郎就知道唬我,我那画着玩呢,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
  “我可没骗清娘,这书法讲究人格,绘画表现品味,不管是阳春白雪还是下里巴人,都是值得细细品味的,清娘你知道清明上河图吗?”
  “嗯嗯,知道。”清渠读了这么多书,虽然不是四书五经那么枯燥严肃的书籍,但是也了解了很多东西。
  “这清明上河图画的是市井百态,但其价值可不输给那些山水画。。。清娘明白我的意思吗?”
  清渠低头不语。
  之彧拉过清渠的手,握在手里摩挲,“我明白我们两身份之间的差距,这是现实,是改不了的,但我从来没有低看过清娘。。。清娘在我心里永远是不同的。。。清娘永远在这里。。。”说着,之彧拉着清渠的手放在自己胸口。
  感受着手下有力的跳动,清渠抿了抿唇,低着头,看着之彧袖子上的花纹不说话。
  这段时间,清渠对自己的严格,之彧不是没有感受得到,只是没有说罢了,特别是从婚事定下来后,清渠虽说面上什么都没表现,但作为枕边人,之彧能感受得到,清渠一直处在神经紧绷的状态,把自己逼得特别紧,对自己特别严格,没有安全感,就像有种在限定时间内着急完成什么任务似的。
  之彧一直想安慰,但不知从何说起,毕竟这婚事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了,无法改变,本来之彧也没准备在今天提出来,但今天突然聊起来,之彧突升起想法,借着说画的缘故,表达自己的心意,变着法儿让清渠安心下来。
  不知是被戳破了这层窗户纸的羞耻,还是被说中心思的真实,清渠嘴唇动了动,低垂的眼里迅速集满了泪水,扑进之彧怀里,低声呜咽:“彧郎,我怕。。。”
  之彧心疼不已,这是清渠从来没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来的脆弱,不再是之前淡然摇头,说不在意。
  之彧叹了口气,搂住清渠,抚摸着清渠的背,时不时吻着清渠的秀发,低声安慰:“别怕别怕,我在这里,不会离开。。。”
  清渠埋头在之彧低声哭泣,泪湿了之彧的衣领,似乎是把内心所有的一次性全发泄出来,不知过了过久,清渠才停了泪水,变成不停的抽噎。
  之彧温柔捧起清渠的脸,低头细细吻去红红眼角的泪珠,轻啄脸上的泪痕,清渠闭着眼,被泪水浸湿的睫毛轻颤。
  之彧一把打横将清渠抱起,往床上走去,清渠乖乖依偎在之彧怀里。
  等放在床上时,清渠突然察觉,挣扎着要起来
  姚芝和宋屏还在外面呢
  “没事没事,”之彧拍拍清渠,安慰道,“她们不在屋内。。。”
  清渠听了,才放松下来。
  姚芝和宋屏早在清渠和之彧依偎在一起的时候,就偷偷溜出去了,顺带着还把团子也顺了出去,屋里只剩下之彧和清渠。
  纱帐被放下了,清渠只想沉浸在这温柔的浪潮中,似乎这样才能得到满足和安全感。
  ***
  即使屋里还很凉爽,但两人都出了一身汗,只好叫人送水进来洗洗。
  这样的事还是第一次发生,清渠感觉都没脸见两个丫鬟了。
  清渠躲在纱帐后,穿着衣服,等人把水放好了,才红着脸出来擦拭身体。
  好不容易浑身清爽了,床上已经利落地换了新的床单和被子,两人重新躺回床上。
  之彧搂着清渠,时不时抚摸着清渠的头发,现在清渠情绪平静下来,轻轻枕在之彧胸口,低声说着内心的害怕。
  听了清渠的话,之彧这才明白过来,不是不在意,而是因为太在意,才只能装作淡然。
  之彧侧着身,将清渠抱进怀里,拍拍清渠的背,说道:“我懂了,一直是我错了,我以为只要在其他方面对清娘好,就能补偿清娘……没想到让清娘心里更加不安了,而且还把清娘置于如此尴尬的境地……抱歉……是我让清娘担心受怕了……”
  说着,之彧将清渠的脸捧起来,在清渠额头落下一吻,“我答应清娘,以后绝对不会再让清娘处于两难的境地了…别再担心了,好不好?我心疼……”
  清渠点点头,依偎进之彧怀里。
  哭了一场,又消耗了一番,清渠很快就睡着了,之彧目光温柔地看着清渠,将耳边的碎发拨到一旁,这才搂着清渠睡了。
  ***
  等到第二天醒来,清渠伸手一摸,发觉旁边早已没人。
  清渠立马惊醒,坐起身来,来开纱帐一看,天已大亮。
  昨晚哭了一场后,现在眼睛刺痛,太阳穴也是一抽一抽的。
  清渠皱着眉头,揉揉额角,外面宋屏听着声儿了,走进来,看到清渠皱着眉,连忙将手里的帕子递给清渠,“您敷敷眼吧……”
  当帕子附在眼睛上,冰凉的感觉缓解了眼睛的刺痛,这才得到了好转。
  清渠问道:“世子是走了吗?”
  “嗯嗯,世子见您没醒,就不让我们叫醒您还专门留了冰下来,说是等您醒了,好敷敷眼睛……”
  “我眼睛很肿么?”
  宋屏露出个浅浅的笑容来,却没有答话。
  这一看,清渠立马让宋屏把镜子拿来。
  宋屏只好把梳妆桌上的铜镜拿来,看完后,清渠倒在床上,立马继续用冰帕子敷眼睛。
  宋屏连忙安慰道:“您别担心,世子什么都没说……”
  清渠心累地摆摆手,宋屏也只好行了礼下去了。
  清渠躺在床上,闭着眼,一边给眼睛消肿,一边回想着昨晚的事儿。
  昨晚在之彧面前哭和吐露心声是清渠万万没想到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氛围太合适了,还是之彧那温柔的眼神让清渠筑起的心墙一瞬间崩塌,这脱离了清渠的控制。
  以为之彧不知道,没想到之彧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为了让自己心安,只好想出这么个笨拙的法子,还扯到什么清明上河图。。。
  罢了罢了,不管是不是真的永远信守诺言,至少昨晚那一刻,自己是真的心动了,不然也不会哭成那样。
  不过好的是,结局还不错,这下之彧明白自己的难处了,至少当世子妃进府后,这后宅的女人多起来了,自己不会成为众矢之的。
  清渠现在能够做的就是做好一切准备,保证自己能够在这一方小天地里安稳地活下去,能够安心度过下半生。
  不过居然被之彧看到了狼狈的样子,刚才铜镜里出现的眼睛红肿的人是谁,清渠感觉自己都没脸见人了,如果今天眼睛还不消肿,晚上之彧来的话,清渠只好将之彧赶出去了,惹得自己大哭一场,害得现在一副模样,然后拍拍屁股走人了。
  虽然知道之彧是因为要去吏部,但是清渠忍不住想要迁怒,女儿家谁不爱惜自己的脸,之彧倒好,直接让自己眼睛肿成这样。
  敷了一会了,眼睛不再刺痛了,清渠拿着铜镜照了照,虽然没有了刚才那么吓人,但在眼尾处还是有些。
  哎,清渠无奈,等会儿只好让宋屏帮着用脂粉遮一遮较好,还好自己平常不怎么出去见人。
  清渠坐起身来,还没等穿上鞋子,就看见一团黑影朝着自己跑来。
  喵喵喵,团子蹲在清渠脚边,蹭着清渠裤腿,还干脆直接躺在清渠脚背上,黏人的小模样让清渠笑了起来。
  “哎呀,小乖乖。。。还是团子最好了。。。”清渠将团子举起来,放在怀里,一边顺着团子的毛儿,一边往外走,团子趴在清渠肩头,小脑袋蹭着清渠的脖子。
  外面,姚芝正在将早饭端出来放在桌子上,见清渠出来,肩上还趴着团子,笑道:“这小精怪。。。昨晚好不容易哄到我们房间,生怕我们把它怎么了,非闹着要出去,用爪子扒门,最后叫了半天,也没人来理,才睡着了,这不,一醒了就跑过来了。。。”
  “那是,”清渠侧头骄傲地看了看团子,点点团子的鼻子,“团子最喜欢我了对不对?”
  团子喵喵叫着,像似在回应清渠的话。
  清渠把团子放下来,卷起袖子去洗漱,团子趴在桌子下面,抬着小下巴,尾巴摆摆,等着姚芝把早饭端来。
  “都是我和宋屏给你弄吃的,怎么不见得让我也抱一抱?”姚芝看着团子一副大老爷的样子,没得好气说道。
  听了姚芝蹲在猫前碎碎念,清渠不由得好笑。
  说来也是稀奇,团子的吃食都是姚芝和宋屏在弄,清渠只是有时候拿着小鱼干逗着团子玩儿,但是团子就像认定清渠一样,对清渠特别黏,其他的人都不理,清渠干什么,都亦步亦趋地跟着,别人怎么哄怎么逗,也才肯施舍一般让别人摸摸,就连姚芝和宋屏也是跟在后面哄了好久,现在才可以随便上手摸,但是要抱抱就不肯了。
  清渠对团子是越来越喜欢,已经不再只是养的宠物,而是感觉就像家人一样。
  吃早饭的时候,宋屏端了小碟子进来,碟子上放在三个鸡蛋。
  “咦?怎么还有鸡蛋?”
  “是世子吩咐的,一早就让厨房煮好了,拿来给您敷眼睛消肿用。。。”
  清渠无奈了,这。。。真是的,弄得人尽皆知了都。。。都知道自己哭肿了眼睛。。。
  看到清渠无奈的表情,宋屏笑着说道:“您放心,除了我和姚芝谁都不知道,世子也只是吩咐给早饭加了三个鸡蛋,但干什么用一句话都没说。。。”
  清渠听了脸有些红。
  吃完饭,宋屏剥了鸡蛋壳,在清渠眼角轻轻滚动。不说这效果还挺好,滚了一会儿后,清渠拿着铜镜照了照,除了眼角有些红,已经不肿了。
  清渠接过鸡蛋,将蛋清剥掉,然后把蛋黄吃了。
  宋屏看了想拦住,“您怎么能。。。”
  清渠无所谓地摆摆手,“没事儿,里面不脏,别浪费了。。。”
  “那也是我们来吃。。。”宋屏皱着眉,脸上一脸不赞同。
  “我不是那么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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