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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嫡长子-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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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也到此为止了,现在西蒙边防物资出了这样大的纰漏,京城这边所有这些事情都得暂停下来,想也知道物资偷换一事牵扯的肯定不是一两个官员,恐怕又是新一轮的大清洗,不过,这样一来被盛德帝扣在京城的那些个封疆大吏恐怕就要各回各家了。
  沐彦卿在脑中把事情过了一遍,蔚山王的面孔越来越清晰,太子去世一事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查出与蔚山王有干系,准确的说没有任何线索说明太子甍逝与任何一方有关系,就是当时的匪徒也都已经死无对证,但沐彦卿总觉得其中有什么关联,至于具体是什么,一直到现在他都没有把这一切串联起来。
  依照蔚山王对自己无缘无故的敌意,让他平安出京回到蔚山真的不是放虎归山?沐彦卿到现在都想不通蔚山王为何如此针对他,但不管怎么样这都是一个潜在威胁。
  “继续盯着驿站那边,出了这事,圣上控恐怕该松口了,”沐彦卿沉吟道。
  “属下领命。”
  正在这时候,外面出来了陈府管家的声音,“沐少爷,中厅已经摆膳了,姑娘着老奴来请沐少爷过去。”
  沐彦卿应了一声,出了书房,“兄长要事在身,已经先行离去,让大姑娘不要再紧着张罗了,我随便用些就行。”
  现在时间已经不算早了,陈太尉那边甚至已经灭了灯,保定那边事情急重,陈太尉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在最短的时间调养好身体,再以最快的速度处理好保定一事,保定事情一了,留给陈太尉的时间就不多了,这事儿他们几人心知肚明,但谁都没有说出来。
  这样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压在心中,沐彦卿着实没有什么胃口,再加上这是在陈府,应付那些所谓的陈家长辈,他着实没有心思。
  “已经都准备好了,二老爷三老爷都已经到中厅了,沐少爷也紧着几步吧,”管家笑眯眯地说道。
  沐彦卿应了一声。
  ————
  从中厅出来的时候,已经到了酉时正,沐彦卿头有些沉,兄长不在家中,陈家其他几位老爷说话都要比平常虚上三分,拙劣的试探,不怀好意的离间,在沐彦卿看来无比的好笑,身在其中是无尽的疲惫。
  果然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主子,”青睢出声。
  沐彦卿抬头,顺着青睢的眼神探头看去,就看到了站在柳树旁站着的陈姝,现在已经是深秋,树叶已经变黄落地,只留下光秃秃的树枝。
  如此落败的树下站着一个女子,青色的襦裙,同色偏深的斗篷,娇俏水灵,再加上身后树木的反衬,更加亮眼,陈姝向来是知礼温婉的,这一眼却让沐彦卿眼前一亮。
  沐彦卿让青睢留步,自己走到了陈姝面前,“姝儿。”
  陈姝抬起头,本来有些低垂的眼睑瞪圆了,‘姝儿’这两个字还是第一次被亲近长辈之外的人叫,再加上这人是沐彦卿,就更是让她惊讶,纵然他们已经是未婚夫妇,但是在此之前,他们见面大都是相敬如宾,如此这般还是第一次。
  “我们虽已有婚约在身,但是见面的机会并不多,就当是交了一个亲近的朋友,我们试着一起慢慢往前,可好?”沐彦卿温声说道,自从订了婚,陈姝面对他就有了些许的不同,沐彦卿不清楚那是为何,不过他不喜欢,不喜欢看到这个聪慧沉静的姑娘因他而变得小心翼翼。
  陈姝看了一眼沐彦卿,然后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脸颊上漫上了些许的红晕。
  “在这等我是有何事,要是担心兄长的话大可不必,刚刚是圣上召传,不会有什么事儿的,”沐彦卿这才转到正题上。
  陈姝摇了摇头,伸手招呼身后的丫鬟,接过一个硕大的包裹递给沐彦卿,“这是我闲暇时候做的鞋靴,给伯父伯母的,正巧你来了,一起带回去吧。”
  沐彦卿伸手接过来,竟然有些柔软,“嗯,回家我交给母亲。”
  “我都理清楚了,都贴着便笺的,你理清楚再交给伯母吧,”陈姝急懦加了一句。
  沐彦卿看了看包裹,笑着点了点头,“我记下了。”
  未婚男女不适合长时间交谈——
  “我现在出府,夜里凉,姝儿也赶快回房吧。”沐彦卿说道,‘姝儿’两个字他唤的自然。
  “嗯,”陈姝应声,却没有动作。
  沐彦卿温和的看着陈姝,耐心等着她。
  “你,”陈姝抬头,“管家说刚刚在书房看到你你很是疲惫,纵然事情繁忙还是应该注意休息,切不可熬坏了身子。”
  “嗯,我记下了。”
  沐彦卿看着陈姝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才开始迈步出府。


第171章 乱上加乱
  皇宫
  已经是深夜; 外面是一片漆黑,但皇宫内还是灯火通明,尤其是中和殿,朝堂之上满朝文武皆面带肃穆; 寒噤若蝉; 殿外禁卫军也是各个严阵以待; 丝毫不敢懈怠。
  兵部尚书徐不秙跪在大殿中间; 虽然眉头紧锁; 但面上却没见有多慌乱,说话时条例也算清楚。
  徐不秙师从名师; 又为官多年; 虽然说从来没有遇到过如今日这样这么大的危机; 但也是一步一个脚印走到这个位置上来的; 再加上这件事情他的确没有参与其中,问心无愧总是会给人一些勇气,当然他如此有底气还是因为——
  “臣前年四月听从圣命去云南,一直到今年四月回京,期间兵部一切事物皆由皇太子做主,兵部侍郎协助,回京之后臣仔细整理账目; 账面上兵部所有收支均与往年持平,并没有缺漏,”徐不秙回话,语气之中非常笃定。
  徐不秙奉命离京两年巡视云广; 兵部一切事物均有已故皇太子掌控是盛德帝亲下的圣旨,他心知这是圣上有意培养储君,自然不敢有半分怨言。
  所以说虽然说职务没有变化,他还担着兵部尚书的职责,但是近两年的兵部事务都不在他掌控之内,西蒙边防这批物资是上半年送去的,和他牵扯着实不大。
  当然,徐不秙说这些话并不完全是为了给自己开脱,还在告诉盛德帝以及众位朝臣,兵部报去户部的款项并没有出错,至于户部批下多少银两,之后采买又发生了什么事,就不是他兵部能够控制的了。说起这个,徐不秙还有些庆幸,今年回京复职之后,他立刻就整理了兵部一切账目,并且上报了圣上。
  行走官场多年,徐不秙眼力见还是有的,皇太子人前大道理说的冠冕堂皇,但并不是一个踏实的性子,好大喜功,骄傲自大,这样的人处在他的位子谁知道会出什么差错,索性经过一番探查,出了一些他本来看好的项目被拦腰折断,其他方面虽然与他所想有些小出入,不过总归无伤大雅,没想到时至今日,在皇太子甍逝的今日,命运竟然给他摆了这么一盘棋。
  “圣上,户部审批的银两也无出错,其他都可商量,但养兵之事户部何曾有过丝毫推诿,”户部听徐不秙这样说自然也站不住了,已经升任的户部尚书的王麟之站出来反驳,虽然说当时他还没有到安仁户部尚书,不过也已经安稳呆在户部侍郎的位子上了,要是真有事情,怎么的他都摆脱不了干系。
  “圣上,我——”凡是有些关系的官员一个个出来辩驳。
  “好的很呢,”盛德帝看了一眼殿下的文武朝臣,慢慢开口,语气平稳,语气中都是赞叹,但结合说这话的语境,大殿之内没有那个敢接受这句赞。
  “陛下息怒,”百官请罪。
  “息怒?”盛德帝空中唸出二字,看着跪在殿下的文武朝臣,明明一个个的看着都非常熟悉,平常时候他也自认了解百官的性子,但当有事情发生的时候,他才发现每一个官员都非常陌生。
  守卫在陈朝疆域周边的边防军是陈朝得以安宁的根本,这么些年以来,就算陈朝内部受了再大的灾难都不敢动用这几个军队的物资,生怕动用之后突发战事,到那时他们就真的要祸国殃民了,要知道前朝就是因此而被亡国。
  陈朝君主以此为戒,自立国之后,从没有没有一个皇帝克扣军饷以及物资,盛德帝自小的教育也告诉他军队不能动,尤其今年西蒙边防还立了大功,在为保家卫国立了汗马功劳之后还要逢此磨难,恐怕没有哪个人能接受,可现在事情还是发生了,让他如何能不生气?
  “息怒?!事情已然发生,你们都还在推卸责任,如若你们真的个个都问心无愧,那么这件事情又是怎么发生的?”盛德帝厉声反问。
  百官无一应声。
  现在这个时候,再是巧言善辩的官员也没法开口辩驳,前些日子太子突然甍逝到现在都没有查出罪魁祸首已经让盛德帝憋了一肚子气,边防物资出事又是火上浇油,他们自然怕自己一不小心触了盛德帝的霉头,这年头没有谁不惜命。
  “查,每一个涉事官员都给朕揪出来,席勤,沐世规。”盛德帝唤了两个名字。
  “臣在!”
  “由大理寺去查,沐卿辅之,禁卫全程跟随,明早之前朕要知道具体名单,在那之前所有人都不得离开中和殿,”盛德帝下命令,面容冷峻。
  “臣等遵旨!”席勤和沐世规应声退身出了大殿。
  只听这个命令,就知道盛德帝真的发了怒,满朝文武人人自危,尤其心中真的有鬼的。
  ————
  沐彦卿回到府上的时候,正院还亮着灯,这在沐彦卿的意料之内,西蒙边防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父亲虽是文官但也难以幸免于难,恐怕今夜京城中凡是数得上的官员都得齐聚中和殿。
  “老爷接到圣旨之后立刻就进了宫,到现在没有传回来半点消息,夫人还在等着呢。”管家禀报道。
  沐彦卿点了点头,父亲和母亲的感情向来深厚,十多年来就没有为什么事儿争过什么口角,平日里也是相濡以沫,今日父亲匆忙领了旨意进宫,到现在没有丁点儿消息,母亲担心也是理所应当。
  “娘亲在正院厅堂?我去瞧瞧,”沐彦卿应声,边防物资被动手脚,幕后之人可谓是心思歹毒,盛德帝心中肯定痛恨非常,文武百官掺和其中恐怕短时间内也脱不了干系,更重要的是盛德帝还得寻求在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边防危机,揪出幕后之人。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盛德帝需要做的事情,无论哪一件都不是半刻钟一刻钟能解决的事情,现在宫中恐怕已经乱的很了,父亲今夜极有可能根本无暇回家,既然这样,作为沐彦卿自然不能让母亲一直等着。
  “是,夫人正在正厅等着呢。”管家回话。
  沐彦卿点了点头,向正院走去,厅堂门口,水芜正在门口守着,看见沐彦卿过来这就要通报,沐彦卿摆了摆手让她不必如此,现在已经算是深夜何必扰了府上他人清梦。
  水芜会意点了点头退到一旁。
  沐彦卿伸手掀门帘,就在触碰到门帘的那一瞬间,听见里面传来母亲和嬷嬷的对话声。
  “夫人现在夜已经深了,这些活儿明儿再做不迟,何必争这一时苦了眼睛。”
  “眼看着就要入冬了,我还是快些把棉衣做出来为好,卿宝今年又长了些个子,去岁的棉衣指定是不合身了。老爷今年又在西蒙边防受了苦处,现在才是秋季腿脚就感觉有些不舒适,入了冬可怎么能行,今年的棉衣需要加厚几分。虽说拿着银子什么样式棉衣都能买来,不过到底不如自己做的叫人安心,再说他们父子两个整日忙得很,我又没有公务,只能做这些了,”薛氏柔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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