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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嫡长子-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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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腊月十五日,京城下了入冬来的第一场雪,雪花淅淅沥沥落下来,落在地面上消融。
  沐彦卿结束功课走出孟府的时候,远处的枯树枝头上已经积了一层雪,地面上倒是只有潮意。
  “主子,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吉香居那边也等着呢,”青佲站在台阶下禀报。
  沐彦卿看着青佲绝不踏上台阶的脚,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角,先生前几日叫青佲进书房好好谈了一次心之后,情况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心里清楚怎么回事但面对下属自然不能喜笑于形,想到这里,沐彦卿轻咳一声,“那就出发吧,记得着人告诉阿娘一声,这次过去除了商量喜宴我还准备查查账目,晚膳应该赶不回来了。”
  后者是临时决定的,甚至刚刚在书房的时候沐彦卿还没这个念头,但是现在他已经决定了,账本这东西,既然要查就不能给人喘息的空,出其不意才能看到最真实的情况,虽说他心思大都不用在这上面,但也不想被坑。
  听到这句话,青佲抬了抬眼,不过没有多说,“是。”
  马车隔绝了外面凌冽的北风和飒飒雪花,沐彦卿跪坐在蒲团上,手里握着笔给远在西蒙边防的席瑜回信,虽说他对这封信及时送到阿瑜手里不抱希望,不过习惯总是不容易改变的。
  一封信毕,沐彦卿把字迹吹干,折叠起来平整方进信封中,整个过程不疾不徐,却自带一番飘逸。
  正在这时候,马车停下了,随即传来青佲的声音,“主子,我们到了。”
  沐彦卿应了一声,利落的下了马车,把手里的信递过去,“先收起来。”
  沐彦卿踏进吉香居,有些呆愣,现在已进年尾,本来以为出来吃席的人会少一些,没想到吉香居的生意还是如此火爆,就连一楼的厅堂也都坐满了,看了看每席必点的涮锅,沐彦卿了然,入冬之后这确实是个好吃食。
  “主子,二楼玄字号房,”青佲低声提醒,他们来之前已经提前打过招呼,今日空出来的是二楼玄字号,以往主子常待的包厢今日被定了,他们只能退而求其次。
  沐彦卿点头,生意不错总归是好的,他作为东家只有高兴的分,“上去吧。”
  沐彦卿走到玄字号房间正要推门进去,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之前不是说没有包间了,他刚刚来为什么就有?掌柜的,这样做生意可不行,虽然我看着面善,也不能被这样欺负吧。”
  声音温润,说出的话却无比犀利,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沐彦卿不回头就知道对方是谁,淡定转身,“几日不见,孙公子一点没变。”一贯的不招人喜欢。
  “彼此,彼此,”孙康含笑回道,“出了陈府,彦卿连兄长都不称呼了,就算撇去先生那一层关系,不还有陈府这层关系在,我做彦卿兄长总是合格的吧。”
  哪里合格?且不说孙瑛没有进门,他也还没有娶妻,就说前者进门,他也娶妻,他也想不明白以他和大舅哥的大舅哥这样似是而非的亲戚关系,为什么他见面就要称呼兄长,要是对方真的温润如玉还好些,但对方很显然是一个狐狸,还是那种很惹人讨厌的类型。
  沐彦卿心里如是说,面上却一点不显,只是含蓄的表示歉意:“孙公子说笑了。”
  闻言孙康皱皱眉头,不过转瞬即逝,除了沐彦卿恐怕没人瞧见。
  “彦卿今日约了人?要是方便的话可否与我们凑一桌,听闻吉香居的涮锅滋味绝美,冬日用最合适不过,今日来尝鲜,没成想没了位子,”孙康不无遗憾地说道。
  正巧在这时候,随着孙康口中的‘们’过来了,看到人的那一刻,沐彦卿静默片刻,“行。”


第185章 一步好棋
  “行; ”沐彦卿一口应下。
  大概没有想到沐彦卿会松口; 孙康有一瞬间呆愣,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那就谢过彦卿了。”
  沐彦卿微微颔首; 比起这声感谢; 他倒是对孙康为何与纪同鸣有了纠葛更感兴趣,没错; 跟在孙康身后过来的那人就是纪同鸣; 陈府家宴之后,这是沐彦卿第一次见到他。
  两人对视一眼微微点头; 算是已经见过礼了; 虽说这是他舅父辈,但沐彦卿与纪同鸣到底不熟; 自然也上赶着去见礼。
  “进去坐吧; ”沐彦卿伸手请这二位进包间,自己则落在了最后。
  “那位兄就不客气了; ”孙康说着就进了包间,一点都不客气,不知道是天生如此,还是没拿沐彦卿当外人。
  沐彦卿不在意这个; 只吩咐青佲:“先摆上晚膳,”有两个不速之客在,他今日要查账的事情肯定是要耽搁了,不过婚宴今日就得定下来; 不过在那之前他得先用晚膳。
  “您之前定了晚膳?我这就去吩咐厨房,”青佲尚未开口,反倒是刚刚一直跟在孙康后面的掌柜说话了,语气尚带着疑惑。
  沐彦卿本没怎么注意到这人,现在听他说话才转头看过去,这个掌柜他之前没见过,“吉香居又换了掌柜?”
  沐彦卿并没有兴师问罪之意,单纯就是陈述,随着吉香居生意越来越红火,几个月赖这边已经换了好几任掌柜,术业有专攻,他身边还真没有几人有做生意的天赋,这个阶段还是需要有人带着。吉香居接连几位掌柜都是用银子砸出来的,他们都曾经在其他酒楼做过掌柜,有丰富的经验,不过做一段时间察觉出不合适就被请出去了,眼前这位,沐彦卿知道些情况,评价不错,不过见到本人还是第一次。
  沐彦卿无意,但听在掌柜耳朵里可就不一样了,他觉得沐彦卿这是在刻意为难他,他心里也委屈,有什么办法,前面无人与他交接,大多客官的喜好都得他自己摸索,再加上二楼玄字号包间是今日临时被空出来的,一整日他脚不沾地来回忙碌,处理这样那样的乱子,所以到现在他也只知道定下玄字号包间的是沐府彦卿,其他他还没有时间去了解呢。
  另外,三楼包厢各个权贵,他随着待命是没办法,沐府彦卿跟他们比起来也就是一个小喽啰,根本不值一提,有什么资格要求他得记清楚他所有的喜好。
  想到这里,掌柜倨傲的看了一眼沐彦卿,“爷,要是无事的话,小的就先下去了,晚膳等等会送到这个包厢。”说完,转身离开了。
  沐彦卿站在门口静静看着掌柜转身离去,然后不咸不淡的瞥了一眼青佲,什么都没说就进了包间。
  青佲心里苦,心说评价这个掌柜还不错的可不是他,他顶多就是传话的,不过主子显然没有听他解释的意思。
  青佲对已经关上的门苦笑,转身的时候脸上却已经一片冷凝,以吉香居安身立命却看不上主子是何道理?
  ————
  “这许久才进来,彦卿这次过来是有重要事情要忙?莫不是被我和纪兄耽搁了吧?”孙康调笑着问道。
  “倒没有多重要的事情,”沐彦卿入座,他没有否认自己无事,也没有否认确实被耽搁了,事实如此,他没有必要藏着掖着,此二人与他来讲确实是不速之客。
  孙康脸上的笑意一滞,沐彦卿已经松口请他们进来,他本以为就算沐彦卿此次过来确实有事也不会当着他的面儿说出来,没想到对方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直接就承认了,不过沐彦卿对他向来都是这样,这样想着孙康有些释然。
  “这次是做兄长的欠你一次,回头如果你有事情可以直接说,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尽力,”孙康笑着表示。
  沐彦卿眼前一亮,立刻回道:“兄长这话我记得了。”平白送上门的机会自然要立刻抓住,要是错过才要心痛呢。
  呃,这么容易的吗?孙康有些惊愕,他觉得自己已经明了彦卿的性子,不过今日一见,他才觉得远远没有,他眼前的沐彦卿和在陈宇柒身边的沐彦卿看着可不想同一个人。
  就是纪同鸣此时也看向沐彦卿,显然也有些惊讶。
  “彦卿,还真是,呃……现实,”孙康讪讪说道,是谁刚刚在门口好说歹说都不松口的,现在这也太容易了点,以彦卿的性子不是应该义正言辞的拒绝?
  “能用这般小事得兄长一个承诺,稳赚不赔的事情彦卿自然是乐见其成,”沐彦卿淡淡的表示,孙康这承诺不说一诺千金但也是顶重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能用上了,不折本的承诺自然多多益善。
  “话说,兄长和纪家舅舅之前就是熟识?那日在陈府家宴上怎么不见二位多交流?”沐彦卿拿过茶壶给两位添茶,不露声色打探。
  “舅舅?”孙康疑惑,不过随即就想通了,纪家可不就是沐家三房夫人的娘家,不过,“遇到你之前我和纪兄还是平辈,遇到你之后我生生成了晚辈,彦卿想着应如何赔偿我。”
  孙康脸上挂着笑,话是这样说语气却并没有多少抱怨,而且很显然就算有了这一层关系他在纪同鸣面前也不会真的以晚辈自居。他说这话的目的更多的是明确了自己的立场,他默认自己的辈分要跟着沐彦卿走,也就是说他觉得自己和沐彦卿的关系更近,这是事实,无可厚非。
  不过听到这话的纪同鸣手上却不自觉用力,指尖微微泛白。
  沐彦卿自然注意到了,心里有些好奇这两人到底在商量什么,孙康这话在纪同鸣听来又有什么深意?
  “纪兄的才名我之前就听过,先生之前还拿他做的文章给我们师兄弟几个传阅,陈府家宴一见更是佩服,这次碰巧遇到,就一起来了吉香居,没成想吉香居生意竟然这么火爆,要不是碰到彦卿,恐怕现在我们已经出去了,”孙康三言两语解释了他和纪同鸣的关系,总结三个词语就是认识,相处不多,偶然遇到。
  沐彦卿轻轻单头,没有发表意见,纪同鸣城府极深,单看他从过继子的身份一直走到如今就知道他手段不得了,甚至站错队伍也能安然无恙,之后又和陈家牵扯上了关系,就知道这人对自己狠的很,只要有办法他能把自己的一切作为赌注,这样的人现在要和孙康交好,没有目的?
  沐彦卿不信,不过孙康也不是个好惹的,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他们谁也没有在对方手中讨到好处。孙家在朝中中立多年,孙康又是在孙阁老膝下长大,按理说他的态度跟就在已经一致,但他的先生却是沈菁。
  王家默默有了立场,作为沈菁最得意的弟子王麟之的意思又如何?这事情和沈菁真的没有关系,如若沈菁明了一切,那身子学生的孙康意思又为何?
  这些念头在沐彦卿脑中过了一遍,却得不出结论。
  蔚山王走的这一步棋,除了能助他达到目的之外,对其他人来说都是一步顶烂的棋。
  太子一死,东宫空缺,硕亲王但凡有点脑子都知道趁势而上,期间收敛太子原本的势力,之后登上皇位根本不是问题,毕竟那时根本无人能和硕亲王相争,但这是建立在硕亲王能有一颗包容心的情况下。
  要是硕亲王真的能这样做,也没有蔚山王什么事了,这步棋也就失去了意义,蔚山王自然不会这样坑自己,所以说此举妙就妙在他深刻认识了三皇子这个人。
  三皇子看着面善,一个‘贤’字他求了多年,但骨子里却满是傲气,也不能容人,他被太子打压多年,以他的心胸自然容不下原本支持太子的势力,那些人对他来说是曾经迫害自己的敌人,待他上位,这些人肯定首当其冲。
  这样一来矛盾就产生了,硕亲王不能容人,原本的太子一派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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