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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小淑女-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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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霁沉闷,半晌低低应了一声。
  他犹豫:“萱萱……我没有跟你生气。”
  关幼萱善解人意,她搂抱他手臂的手收紧,没有说话,却用行动表示自己不介意。
  ……
  然而关幼萱这般善解人意,她的脚那般痛,却仍让她委屈哒哒。几人下山后回到军营,军医来时看关幼萱的脚,原霁在旁边都看得唬一跳——她的脚都肿成馒头了!
  原霁瞪向关幼萱。
  关幼萱还对他讨好地笑,让他郁闷地扭过脸,眼不见心不烦地掀开军帐帘子出去了。
  当夜二人同床,军医嘱咐小女郎夜里不要乱翻身,以防碰到自己的脚。关幼萱的脚被军医包扎得层层叠叠,看得吓人,她自己当然不敢动。原霁睡在她身边,他呼吸平稳近乎无声,在黑夜中盯着关幼萱。
  关幼萱自然不知道,她睡得不好,因为脚伤而疼得全身都不舒服。她想翻身,想哭泣,可是怕吵到原霁。原霁那么累,经常趴在那里都能睡着,他明日必然还要出去打仗,她岂能因为自己而让他夜里睡不好?
  关幼萱声音小小地唤一声:“夫君?”
  原霁没吭气,他在黑暗中,沉静地看着她。孤狼最懂利用夜色掩藏自己,最懂如何观察猎物。他一点儿声音不发出,她便以为这里静得只能听到她自己一个人的呼吸声。
  关幼萱放下了心,觉得自己不会吵到原霁了。她抱着自己,开始抽抽搭搭地哭起来。她痛得厉害,又因为泪水涟涟,而想到更多的委屈事。例如孤身一人远嫁凉州,例如想念家乡的水乡和阿父,例如……
  她眼泪滴滴答答地落在枕上,抽泣得厉害。
  忽然之间,泪水濛濛中,她看到了睡在自己旁边的黑影翻身坐起。关幼萱被吓得哽住,呆呆仰头努力看清黑影。原霁手撑着床榻,向她俯下身。
  关幼萱结结巴巴:“夫、夫君,我吵到你了么……”
  原霁声音喑哑:“哭什么?”
  关幼萱不吭气。
  原霁问:“脚疼?”
  关幼萱委屈地点头,她想自己点头他也看不到,正要开口回答时,原霁俯下身来了。他一手揽住她,抱着她的腰将她搂入怀中,一手掠入两人中间,带着粗茧的手腹轻轻勾扯。
  她的衣带被解开,脖颈感受到寒夜的凉意。
  下一刻,关幼萱一个哆嗦,因为他的吻落在她颈上,蜿蜒如流水。
  流水与青山纵横,让人想到白日的青山雨幕,一片朦胧之美。关幼萱颤抖,伸手抓他头发:“夫君!少、少青哥哥……你别这样,我好害怕……”
  原霁不停,他的湿润和温暖,都在温润着她。他含糊的:“我听说,男女之间,用另一种方式可以帮你缓解痛。我们试试。”
  关幼萱被他吓得恍惚,她脑中闪现一个什么……她推打他:“不、不行啊。”
  原霁从她心口抬起脸,他目光明亮地望她。漆黑中,关幼萱身心战栗,听他贴着她的心脏,极轻地说了一句:
  “你那天晚上剪我毛时,没有看到么?”
  关幼萱傻乎乎,脑子是懵的:“什么?”
  原霁低笑一声。
  他笃定地:“你看到了吧……不然你怕什么?”
  吻再次落了下去。

  ☆、第43章

  帐外的火光一重重照在毡布上; 夜巡的军士来回走动,犬吠声、低声说话声如一阵阵微风,时高时低。
  天际苍茫; 夜雨滴滴答答。
  绵缠挣扎的狭小空间下,一阵电流般的麻意从心口窜出,传遍全身。关幼萱耳鸣阵阵,心如鼓擂。她搭在原霁肩头的手心冒了汗; 她推拒他的力量越来越重。
  原霁不理会。
  他尝试着某种方式; 帮她转移注意力。他自信满满,觉得自己完全掌控节奏。他本是一心好意,但当真正望见清雪晶莹时,他腾地一下被火折子点燃。他微微颤抖。
  如果原霁真的是一头狼,他觉得自己此时尾巴已经被烧着了。
  糖浆一样的口感被压缩在怀中; 让他想起很久远的东西。
  他遥远地想到自己的母亲。
  母亲生命最后的几年; 缠绵病榻,他每次见她; 她都病歪歪地将他搂在怀中; 让他枕着她的心跳睡。母亲抚着他稚嫩的面孔,他缠得她厉害了,她一身汗渍; 也烦他腻歪。
  金夫人扭着他的耳朵将他拽开,笑不住:“小七,你太热了,离我远一些……”
  原霁心中生起巨大的恐惧感:不!他远离她,她就会像风一样消散开; 离开他的生命……
  “少青哥哥!”耳边带着哽咽的小女郎抽泣声将原霁唤回现实。
  原霁大汗淋漓; 隔着清雪明月; 他呼吸紊乱又强硬。他赤红着眼抬头,关幼萱如被霜打一般凄凄惨惨,更激起人的破坏欲。原霁扣着她手腕的力道加重,手背上的青筋突突跳起。
  原霁这一眼,让关幼萱全身僵硬。
  她真的慌乱至极,眼前的荒唐超过了她的认知。她面颊如同霞染,他的手指在她肌肤上每按一下,都让年少的女郎想到那一晚自己在浴桶中逗弄他时看到的……她已经越来越清楚男女之间是怎么回事,而越清楚,便越害怕,不再有一开始的自信。
  她会死的。
  她一定会的。
  原霁的手抓住她的脚踝向上一扯,关幼萱“哎呀”一声,就见他继续了。她另一只脚抬起踹开,被他头也不抬地握住。他粗粝的指腹轻轻那么一勾,关幼萱拱起的腰肢一颤,歪倒了下去。
  他抓着她那包成粽子的脚踝,五指紧握,手指颤抖。他手出了汗,他伏着身绷着下颌,忍耐得眼中凝起红血丝。好半晌,原霁才翻身让出空间。他平躺在床上喘了几口气,抬手将关幼萱搂抱到怀中。
  薄薄的青帐不成体统,肌肤之触已然燎原。然而水源倒退不肯走,火源只好慢慢熄灭。
  原霁拍她额头:“别哭了。你……傻不傻?”
  关幼萱还在抽搭。
  原霁又在她后脑勺拍了一下,把关幼萱拍得“哎哟”一声,忘了哭。
  原霁便笑,胡乱地将她往自己怀里揉。她软绵绵的没有骨头一般,他怎么揉,都能将她抱在怀里。原霁心中惊讶她怎么纤细成这样!他心中重新生出狂烈压迫之情,被他立时掐断。
  关幼萱:“你、你……不继续了?”
  原霁面孔一下子红得厉害。
  他压着她的心跳跳得何其紊乱,只听她一道声音,他都受不了。原霁:“你别跟我说话了。”
  他如此反复,让关幼萱迷惑不解。她脸埋在他心口,听到他的心跳和剧烈颤动的大动脉。关幼萱猛地从他怀里抬起头看他,眼眸如水。
  原霁又只好说道:“你看,我这个法子好吧?你现在脚还觉得痛么?”
  关幼萱停了抽搭,她乖乖地感受一下。她吃惊原霁竟然真的是帮她,而不是图他自己舒服。关幼萱迷瞪的:“好像有、有一点儿不痛了……”
  她哽一下:“但、但是……”
  原霁生怕她来说什么大实话,赶紧打断:“所以你看,我是为了你好吧?不痛了就赶紧睡,我困死了。”
  关幼萱便将那句“但是你让我好不自在”的话给收了回去。
  ……
  不知原霁感想如何,关幼萱这一夜的后半夜一直没睡着。她不敢动弹,不敢用衣衫遮掩自己被剥开的颈下。她怕自己一动,就激起原霁强烈的压迫。她被原霁那狠劲弄得纠结,一晚上心跳砰砰,面红耳赤。
  她应该害怕。
  可是比起害怕,她又多了许多更复杂的情绪——羞涩,不安。
  她的害羞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来得强烈,她与原霁同床共枕这般久,她好像到今夜才意识到原霁和阿父、师兄都不一样。夫妻间的距离,她以前觉得她懂,她现在才知道原来她并不懂。
  他毫无理由地可以触碰她任何不曾向旁人绽开的地方。
  关幼萱慌得忘了自己的脚疼,一晚上都在想原霁对自己做的事。她动也也不敢动,他在旁边的呼吸每次重一下,她的心跳都跟着拔起来。就这般浑浑噩噩地睡着,关幼萱不知道原霁一夜未睡。
  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闭着眼睛。整个帐子里都是花蜜一般的香,时而浓,时而清。他的精神亢奋,他手搭在关幼萱后背上,多少次想不管不顾。他懊恼她的脚伤不是什么……
  如果、如果……
  带着“如果”的幻想,天蒙蒙亮时,军号吹响,原霁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他拉开帐子,晨光熹微,他就着昏暗的光看那缩在被褥中小小一团的妻子。她长发凌乱散在枕上,露出的半张面颊透着瓷一般的柔白色。眼睫乌浓,肌肤吹弹可破。
  原霁喉头滚了一下,握紧拳头。
  他知道她没有睡着,她不可能逃得过他的眼睛。原霁茫然无措地立了一会儿,他俯身拂开她面颊上的发,极轻地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
  原霁声音沙哑:“萱萱……等我回来。”
  ……
  帐子外的集合声远去,大批军士被带出营。拥被坐在将军帐中的将军夫人慌慌张张地赤脚下床,一叠声地跳着脚喊侍女:“来人,来人!”
  侍女们和姆妈鱼贯而入,被关幼萱跳下床的动作吓住。
  关幼萱急急忙忙的:“姆妈,咱们收拾行李,赶紧走吧。我、我脚疼,我要回家,找、找好的大夫上药……我想念家中嫂嫂们,还有二哥,还有金姨。”
  姆妈一怔:“可是小七才走……”
  关幼萱睁着无辜的眼睛:“正是夫君不在,我才急忙走呀。我在这里拖累夫君,还弄伤了脚,让夫君为难。我要做懂事的将军夫人,不能留在这里给夫君添乱的。姆妈,咱们走吧!”
  姆妈心里知道小七夫人表面天真单纯,内心有自己的机灵俏皮。小七夫人恐怕是和小七郎闹了什么别扭,才这般着急地要逃跑。姆妈有心想劝,但是关幼萱难得表现出固执的样子来,于是一整个晌午,小七夫人便带着她的侍女们,还有表妹金铃儿,走得干干净净。
  就如她来时一般匆匆。
  关幼萱离开的时候,原霁还一身尘土地趴在作战山头挖洞做陷阱,等着将漠狄人一军。他专心致志地拿着地形图研究战局,满心都是打仗。天刚下过雨,敌人不会冒进来,正是他们布陷阱的好时机。
  原霁想得美滋滋:他已到了轮岗换离的时间。等他这几日将军务与来替换他的将军交接清楚,他就可以带着关幼萱回武威家中去了。
  小七郎初初体会到夫妻间的好处,他新奇又兴奋,对自己妻子的身体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兴趣——而从小到大,小七郎对什么感兴趣,他都必然要得到。
  ……
  当关幼萱和原霁捉迷藏之时,漠狄王庭之中,蒋墨终于见到了他想看到的——
  他打发掉所有人,找了无数借口从跟着张望若的仆从中溜出来。他立在一处宫廷后的花圃中,见到了满园的枯草。
  这与他想象中的植物不一样。他那个在长安的混蛋父亲告诉他的,分明是一种红色的、火焰一般、花瓣如丝线一般的花。原淮野在长安查不出那种花,又怀疑那种花有问题。可是蒋墨在漠狄,同样查不到。
  蒋墨感到自己受到戏弄,面孔微微扭曲一下。
  但他又让自己镇定:阿父不会在这种事上哄骗他。但是阿父自己也仅仅是猜测,猜测算不得准。
  也许他漠狄一行,根本得不到有用的。
  可是蒋墨偏不服气——凭什么他得不到有用的?原霁那个大傻子都能在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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