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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杨柳细腰-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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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公公只好硬着头皮,弯着腰上前,轻声唤道:“陛下。”
  哎呦我的娘娘,您可算是来了。
  袁子琰眉头一拧,目光冷冷的,落在钱公公的身上,看的钱公公腿都软了半截。
  他面团子一般的脸笑的有点僵硬:“陛下,皇后娘娘来了,说是体恤您近日来辛苦,特意给您熬了碗鸡汤送了来。”
  袁子琰闻言,蹭的一下子站了起来,他动作有些大,连带着桌子都晃动了一下。
  上头码着的高高的折子,还掉下来了几个。
  袁子琰没去管,只问钱公公:“她如今在哪儿?”
  问完了以后,袁子琰才发觉自个儿的动作大了些,他又重新坐下,面上也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仿佛方才慌张着急站起来的人,不是他一般。
  钱公公低着头,险些笑出来。
  “回陛下的话,娘娘如今就在御书房外候着呢。”
  袁子琰点了点头,淡声道:“那宣她进来吧。”
  “是。”
  袁子琰想,一会儿她来了,他也要冷着脸晾着她。
  小姑娘被惯得,愈发不像话了,给他选妃这事儿,是她想选就选的吗?
  完全不考虑他的感受。
  将他的后宫当成了什么,给她找姐妹来解闷儿的吗!
  想到此处,袁子琰便气的心窝疼。
  先前他怒气冲冲的走了,赵芯儿不理他,他生气。
  如今她主动来送鸡汤了,他还是生气。
  袁子琰想,她定是知道错了,所以才跑来御书房求见,是找他赔罪来了。
  这次他定不能这般轻易的就原谅她,要端着一些,就算是她撒娇也不成。
  要给她个教训,叫她好好长一长记性。
  省的日后不管什么话都拿出来戳他的心窝子。
  钱公公得了命令出去后,袁子琰便重新坐在了椅子上,一只手拿着笔,一只手拿着折子,状似认认真真的看。
  “吱呀”一声,门被轻轻的推开。
  钱公公很有眼力劲儿,没叫别人跟进来,还贴心的将门关上了。
  所以屋里头就赵芯儿跟袁子琰两个。
  袁子琰捏着笔,余光去看赵芯儿。
  几日未见,她好像瘦了。
  袁子琰有些生气,她那一番话将他给气了个半死,她自个儿还委屈上了?
  居然还将自己给委屈瘦了。
  赵芯儿端着那碗鸡汤,施施然的走了过来,微微福了福身子,规矩的道:“妾身参见陛下。”
  袁子琰本不想理她的,但余光瞧着她愈发单薄的身子,还微微弯着腿呢。
  他知道她娇气,多蹲一会儿,腿就得疼,时间长了,没准都能摔着。
  于是,他头也没抬,淡声道:“起吧。”
  “是。”赵芯儿抿了抿唇,直起了身子。
  她手里还端着鸡汤,不知道放哪儿。
  夫君今日有些冷淡,明显还生着气。
  若是平常,赵芯儿心里大抵会不痛快,但今儿个她想明白了,知道他在气什么,也不是真的不愿意搭理自个儿。
  她眨了眨眸子,偷眼去瞧袁子琰。
  他面上一丁点的表情也无,一手执笔,一手拿着折子,看起来似乎是在认真的看。
  如果……他的折子没拿反的话。
  赵芯儿抿了抿唇角,有些想笑。
  她轻轻柔柔的说:“陛下这几日辛苦了,妾身吩咐御膳房熬了鸡汤,给您补一补身子。”
  袁子琰捏着笔的手一紧,脸色更臭了。
  钱公公年纪大了,脑子大抵是不好使了,这鸡汤哪里是她做的,是御膳房做的。
  她一点都没学乖,认错的态度也不诚恳。
  一直唤他陛下,连夫君都不叫了。
  袁子琰冷冷的“嗯”了一声,没说喝也没说不喝,仍旧低头看那反了个个儿的折子。
  赵芯儿也没放下,她端着食盘久了,手腕有些酸疼,忍不住用另一只手轻轻揉了揉。
  袁子琰暗暗蹙眉,娇气。
  “放那吧。”
  他冷声说。
  赵芯儿还是没放下,而是迟疑道:“这鸡汤再放一放,便凉了,陛下还是趁热喝的好。”
  袁子琰眉头蹙的愈发的紧了,麻烦。
  干脆站起来,一只手端了赵芯儿手里的鸡汤,一手拿了下头的食盘。
  先将食盘放在桌子上,然后端着鸡汤仰头就喝。
  大抵是为着保温,也有可能是御膳房为他这个皇上杀了一只最肥的鸡,上头飘着一层油,将鸡汤盖的严严实实的,这会儿别说凉了,还烫的很呢!
  袁子琰这一大口进去,面色便微微变了。
  他嘶了一声,将碗放在了旁边,然后抬眼去看旁边的赵芯儿。
  赵芯儿也瞧出他烫着了,顾不上别的,忙着急的上前道:“夫君,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烫着?这鸡汤还热着呢,你怎么喝的这般着急呀!嘴里面烫不烫?”
  一边说着话,还一边踮起了脚尖,用手里的帕子擦他的唇角。
  “都烫红了。”
  赵芯儿懊恼的小声嘟囔。
  这一刻,袁子琰脑子里头只有一个想法:去他/娘的端着。
  他握住赵芯儿的手腕,将人带入怀中,捏着她的下巴就亲了上去。
  “烫吗?”
  一边亲,他一边问道。
  这是回答她方才问的话。
  赵芯儿红着一张小脸,紧紧的揪着他的衣服。
  不、不烫。
  也不对,是烫的。
  袁子琰大手微微用力,掐着她的腰,“日后还敢不敢给我选妃了?”
  赵芯儿摇头:“不、不敢了。”
  夫君不选妃,她且高兴着呢。
  看来,祖母说的话,也不尽然全是对的。
  有的男子,也不喜欢妻子太过大方。
  比如夫君,他口味便怪一些,好似……更喜欢她做个妒妇呢!
  外面天寒地冻,御书房内春。色满园。
  渐渐的,里头隐隐约约传来小姑娘软乎乎的声音:“夫君,你方才好凶,我手腕疼你也不管,宁愿看那放反了的折子,也不看我。”
  假装看折子一事被拆穿,圣上……圣上恼羞成怒。
  哗啦啦将那些碍眼的折子推到了地上,然后将小姑娘摁在了上头。
  ……
  当夜,娘娘没回凤清宫,而是宿在了陛下的乾清宫。
  陛下与娘娘和好后,最高兴的,莫过于两个宫的奴才们了。
  陛下痛快了,钱公公也能睡个好觉了。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便到了年。
  京城里头元日这天十分的热闹。
  白日,赵芯儿与袁子琰在宫中宴请了众位大臣以及夫人后,晚间,便换下了朝服,从宫中悄悄溜了出来。
  赵芯儿将包子春暖夏圆小玄子等人都带上了,这热闹的日子,将他们几个留在宫中,也怪乏味的。
  包子同李威已经定了亲,一出宫,包子就被李威给接走了。
  袁子琰看后头跟着的钱公公春暖等人有些碍眼,干脆也将他们打发走了,叫他们自个儿去逛,又差了几个侍卫护着。
  将碍事儿的人都打发走了,便只剩下了袁子琰与赵芯儿二人。
  袁子琰牵着小姑娘的手,缓缓的往前走着。
  这会儿的天气虽说比先前暖和了些,但还是冷的,赵芯儿里头穿着袄,外头套着斗篷,小手还是微微有些发凉。
  袁子琰攥着她的两只手,轻轻搓了搓,又在唇边哈了哈气,给她暖手。
  “可还冷?”
  赵芯儿笑着摇了摇头:“不冷了。”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间,嫁给夫君快要两年了。
  上辈子的事情,就仿佛是一场梦一般。
  街上到处点了红灯笼,一片喜庆,不过这灯笼并不是很亮,是那种微微昏暗的光,很有氛围。
  身边人来人往的,有手挽着手的小姑娘,也有并肩而行的未婚男女,好不热闹。
  赵芯儿左右看了看,见周围没人注意这边,且天黑着,她胆子也大了几分。
  她一双水润润的眸子看向袁子琰,软声道:“夫君,你过来些,我有话要同你说。”
  “嗯,什么?”袁子琰闻言,微微弯腰,将耳朵靠近了赵芯儿。
  赵芯儿突然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侧脸,然后抱着他的脖子,小声说:“夫君,你真好。”
  这一世与上一世最大的区别,大抵便是她遇见了夫君。
  若不是他,她恐怕还浑浑噩噩的在祝府之中,永远都不知道,她的亲生父母是谁。
  袁子琰看向赵芯儿,目光中也带了几分笑意。
  “可要去放灯许愿?”
  他问。
  “好。”
  她弯着眉眼点了点头,牵着他的手离去。
  不远处,身形修长,斯文俊秀的男子正怔怔的看着这处。
  “钰文哥哥,你在看什么?”
  身旁,陈明萱不满的道。
  韩钰文收回目光,摇了摇头,“没什么。”
  圣上待她很好,哪怕面对困难重重,也会力排众议,护着她宠着她。
  韩钰文扪心自问,若是他,肯定做不到这般的。
  难怪,她从未对他有意过。
  没有什么不甘心的。
  也罢,任性也任性够了。
  想娶的人,这一世注定没了希望。
  明日,便叫母亲去陈府提亲吧。
  初八,包子出嫁。
  是从宫里头出的门。
  李威领着一众将士来宫里接亲,浩浩荡荡的。
  知道的,明白他们是去接亲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要造反呢!
  春暖夏圆在门口拦着李威为难他。
  李威突破重重难关后,终于将包子娶了回去。
  走的时候,赵芯儿眼圈红了红,看着包子的轿子,有些不舍。
  袁子琰轻轻揽着她,道:“若是实在舍不得,我就下令,再将包子抬回来。”
  虽说他的确挺想将包子给嫁出去的,但若是小姑娘难过,也不是不能忍。
  赵芯儿闻言,红着眼瞪了他一眼,还气的踩了他一脚。
  什么话!
  人包子都要嫁进门了,他还要让人抬回来。
  缺德到家了简直!
  赵芯儿不解气,又骂了一句:“你这个昏君!不许去搅合包子的婚事。”
  袁子琰莫名其妙挨了一脚,还挨了骂,只觉得十分的无辜。
  黑着脸瞪了一眼迎亲的队伍,果然,一说起包子,便没什么好事儿。
  幸亏嫁出去了。
  袁子琰沉着脸想。
  包子嫁出去后没多久,祝府也传来了喜信儿。
  祝府的三少夫人,也就是前些日子嫁给祝得毅的赵紫兰,有喜了。
  赵芯儿听说这事儿后,羡慕极了,当即就□□暖送了一尊玉菩萨去,想着,等赵紫兰生了,她便去祝府瞧一瞧,也沾一沾喜气儿,没准儿便也有了呢。
  殿里头,赵芯儿长吁短叹的,还叫夏圆将太医给唤了来。
  太医院的徐太医是个花白胡子的小老头儿,年纪在五六十岁上下,经常来给赵芯儿请安脉。
  今儿个还没到请安脉的日子,就急匆匆的被人叫来了,徐太医还以为是娘娘身子不舒服,一路小跑着过来的,到了的时候,满头大汗,连胡须都在乱颤。
  “娘娘可是身子有哪里不舒服?”
  徐太医紧张道。
  如今,我朝上下谁不知道,凤清宫这位皇后娘娘,便是当今圣上的心肝肉,为了不给她添堵,后宫里头这么久了就她一个人。
  这要是有个头疼脑热的,太医院一整年都别想消停了。
  赵芯儿摇了摇头,指了指前头的凳子,道;“徐太医,不必着急,坐。”
  然后又看向夏圆:“去拿个帕子来,叫徐太医擦擦汗。”
  “是。”
  徐太医哪敢坐啊,一双眼仍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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