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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偏执太子白月光带球跑了-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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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得我都不想嫁人了。”卢娇月也悲观的垂着眉,甚至有种去尼姑庵带发修行的冲动。
  一时间,三个正当妙龄的少女,陷入了对未来婚姻的迷茫中。
  最后,还是顾沅受不住这般沉闷的气氛,伸手在她们面前晃了晃,挤出一抹温柔的笑,软声道,“好了,咱们都别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走一步看一步吧……再说了,你们不是来开导我的么?怎么反倒唉声叹气起来。”
  卢娇月和张韫素都有些不好意思,忙换了个轻松的话题。
  仨人聊了一下午,直到天色偏暗,才起身告辞。
  顾沅前脚刚将两个小姐妹送出门,后脚侯夫人赵氏就急匆匆的找了过来。
  赵氏从宽大的袖中拿出份精美的帖子,递给顾沅。
  顾沅伸手接过,“这是?”
  赵氏一脸凝肃道,“皇后娘娘下的帖子,邀请你我三日后去凤仪宫品茶。”
  皇后?
  顾沅微微一怔,快速看完那张帖子后,她隐约觉得这次进宫,不仅仅是喝茶那么简单。


  ☆、晋江文学城首发(两位良媛)

  东宫来下聘的那日;阳光明媚,喜鹊叽喳。
  送聘的礼官是本朝的裕王爷,裴元彻的四叔;这位王爷乃是顺济帝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无论是尊荣还是地位,都不是其他王公贵族能比拟的。
  此次太子特地请他担任婚仪正使,足见东宫对这门婚事的重视。
  从隅中时分开始;一抬抬系着大红绸缎的箱笼;流水似的;络绎不绝的抬入永平侯府的门槛。
  钦天监的官员立于左边报时,礼部的官员手捧厚厚一沓礼单,每抬入一样聘礼;便高声唱名――
  除了黄金白银;珍珠珊瑚;翡翠玛瑙,项圈耳坠,各色妆花绸缎,狐皮、貂皮、獭皮等皮草,还有各式袄褂被褥、日用的银盘银碗银壶银碟;骏马牲畜等……直叫人目不暇接,看得眼花缭乱。
  永平侯府所在的永兴坊,从坊口到坊尾,熙熙攘攘,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天爷呐;这么多聘礼!这都抬了快两个时辰了吧;还没抬完?”
  “还早呢,你没看到那礼官大人手中的礼单才唱完一半么。”
  “啧啧;可不得了,这永平侯府嫁个女儿,可赚大发了!”
  “你这人就是眼皮子浅,张口闭口就是钱的,堂堂一侯爵府能缺钱么?我可听说这永平侯爷和侯夫人最近购置了不少东西,想来这侯府姑娘出门的时候,嫁妆肯定也不菲。”
  “那当然,谁不知道永平候和侯夫人最宝贝女儿了。哎哟,你们快看那株珊瑚树,那起码有五尺高了吧?可真漂亮啊,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大的珊瑚!”
  百姓门议论声不断,那足足一百八十八抬的聘礼,从早上送到了傍晚。光是唱礼单的官员都换了三个,嗓子喊得都冒火了,不换吃不消。
  外头热闹喧嚣,侯府内也是忙忙碌碌。
  永平候和顾渠父子负责在正厅招待太子与裕王爷,赵氏与白氏则是张罗着酒宴,接待前来吃过定酒的宾客们,婆媳俩忙得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
  整个侯府上下,最清闲的莫过于未来太子妃本人了――
  溪兰院内,顾沅正与卢娇月坐在窗牖旁下棋,张韫素则是盘腿坐在一旁,捧着长长的礼单惊叹不已。
  “我的天爷呐!”
  这句感慨,张韫素说了不下五十次。
  等她好不容易将礼单看完后,圆脸上依旧挂着震惊之色,瞠目咂舌道,“沅沅,太子这是把整个东宫都搬空了?这聘礼也太太太太多了吧?”
  卢娇月抬起眼,看向对面一袭藕荷色裙衫的顾沅,莞尔笑道,
  “我听我父亲说,按照礼部的规格,太子娶正妃原该是一百零八抬的聘礼的。可礼部那边准备好了后,太子又另外拿出一笔银钱来,愣是多加了八十抬聘礼。啧,若不是看在他是娶你的面子上,我父亲都想写折子弹劾他奢靡铺张了。”
  御史大夫的职责,便是监察百官的言行。就算太子是储君,行为有差,御史照样弹劾不误。
  顾沅抬起头,哑然失笑道,“那月娘你回去替我谢过卢伯父。”
  “好说好说。”卢娇月缓缓落下一枚棋子后,又道,“沅沅,我觉得你嫁给太子,应当会过得不错。就看他今日送来的这些聘礼,足见他对你的心意。”
  “就是就是!我还听说裕王爷本来是去五台山游玩的,车马都出了长安城,愣是被太子截回来当媒人了。”张韫素摇着一柄牡丹薄纱菱扇,盈盈笑道。
  “竟然还有这事。”顾沅乌黑的眸中闪过一抹诧异。
  “是啊!可见太子对你真是上心了。”
  张韫素一只手托着腮,耳边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前院传来的热闹礼乐声。
  或许是被这份喜庆给感染了,她满眼期待的看向顾沅,“说实话,我都有些迫不及待看你成婚的模样了。你平日里就够漂亮了,等穿上嫁衣,那得美成什么样子呀?太子会不会一揭盖头,就被你美晕过去了?”
  顾沅脸颊微微发烫,美目流转,娇嗔道,“你昨日还说舍不得我嫁呢,今日就巴不得我嫁了,你这个没良心的。”
  张韫素嘿嘿一笑,小猫似的往她身上腻,无赖道,“我哪里没良心了,我和月娘不是天天都来找你玩嘛。”
  卢娇月拿起浅色绣帕,掩着唇轻笑,“沅沅说的是你没良心,你可别拉上我。”
  “月娘!还能不能当好姐妹了!”张韫素佯装生气,上前就要挠她痒痒。
  “哎哟,好素素,我错了我错了……”卢娇月躲着。
  仨人在屋内闹成一团,欢声笑语不断。
  前院正厅里,青鹤瓷九转顶炉燃着上好的沉香,清香袅袅,格外雅致。
  裕王爷与太子居于上座,永平候和顾渠在左右陪坐。
  裕王爷是随性风趣之人,有他在,屋内的氛围还算融洽和谐。
  只是顾渠会时不时瞥向上首,面容严肃,深沉的目光一点一点的,从头到脚将一袭朱色圆领斓袍的裴元彻打量了一遍。
  裴元彻端坐在紫檀透雕卷草纹圈椅上,素日冷淡的面容因着这大好日子,也温和不少。
  他知道顾渠在打量他,也知道他这位大舅哥一直看他不顺眼。
  前世他强娶沅沅,下聘的那日,喝得酩酊烂醉的顾渠就狠狠地揍了他一拳。
  文明晏死讯传来,顾渠又记了他一笔。
  等沅沅去世后,顾渠更是直接藏了把匕首进宫,想要了他的命。
  其实,当那把匕首刺过来的时候,凭着他的身手,是完全可以躲开的。
  但那一刻,他没躲。
  他只想着,死就死了吧,没准还能追上沅沅去黄泉的脚步,与她做个伴。
  他由着那把锋利的匕首刺进他的胸口,温热的鲜血立即濡湿了一片。
  他倒也不觉得有多痛,只是想着,沅沅是服毒而死,毒药蔓延到五脏六腑的时候,她肯定更痛吧?
  可惜顾渠那一刀每刺中要害,偏了一点,不等刺第二刀,就被反应过来的侍卫给拿下了。
  那之后,他昏迷了七天七夜,求生意志基本为零。
  他是不想活了的――
  直到他听到小太子悲伤的哭声,那是他与沅沅的孩子,才将将五岁。
  小太子的泪落在他手背,啜泣着,“父皇别丢下儿子……”
  儿子才没了母后,若是再没了父皇,该怎么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活下去?
  他这般想着,一口气还是缓了过来。
  再后来,满朝上下弹劾顾渠弑君之罪,永平候为了保住儿子,以死谢罪。顾家爵位被褫夺,满门流放至西北。
  “殿下,殿下?”
  一声低低的呼唤将裴元彻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稍稍敛神,侧眸看向身侧的裕王爷,语带歉意,“侄子刚才有些分神,没听到四叔说的话。”
  “我是说这会儿时辰不早了,咱们也该告辞了。”裕王爷捋了捋胡子,又笑呵呵朝永平候父子解释道,“太子这是高兴昏了头,都不舍得走了。”
  永平候也很上道,笑容满面的接话,“左右婚期也近了。”
  又一番客套话后,永平候父子亲自送了裕王爷和裴元彻出门。
  裕王爷与永平候走在前头聊着,裴元彻故意慢了一步,等了等后头的顾渠。
  顾渠见主动接近的太子,浓眉拧起,难道是自己刚才打量太子的次数太多,惹得他不悦了?
  “殿下有事交代?”
  他试探的问了句,当看到太子英俊的面容满是严肃,深邃的黑眸直勾勾凝视自己时,顾渠愈发觉得是自己惹得太子不高兴了。
  他停下脚步,打算赔罪。
  可还没等他开口,就见太子一脸郑重的对他道,“兄长放心,孤会好好待沅沅,绝不会让她受到半分委屈的。”
  顾渠,“……?”
  他脚步顿在原地,刚毅的脸庞上表情十分复杂。
  兄长?
  才刚过定呢,这就叫上了?未免太自来熟了。
  还有,他刚才称呼妹妹为沅沅?
  妹妹还没嫁过去呢,他就叫得这么亲密,实在是孟浪无礼!
  顾渠站在原地腹诽时,永平候那边已经将裕王爷和裴元彻送走了。
  永平候转过身,见自家儿子依旧杵着,不由得板着脸,沉声教训道,“你也不过来送送太子与裕王,站在这发什么愣。”
  顾渠尴尬的摸了下鼻子,旋即抿了抿唇道,“父亲,我觉得太子殿下与我印象中的有些不太一样。”
  永平候也怔了怔,伸手摸着胡子,缓声道,“好像与从前相比,是端方守礼了些。嗯,大概是快成婚,人也稳重了一些。”
  顾渠拧起浓眉,是这个缘故么?
  永平候仰头看了眼天色,绯红的晚霞将天空染红一片,他不由得想到,女儿身着嫁衣出阁的那日,一定比这漫天红霞还要漂亮吧。
  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自己乖巧懂事的宝贝女儿就被旁人定下了。
  老父亲心头感慨,须臾,抬手拍了拍顾渠的胳膊,“好了,咱们去看看你母亲和你媳妇,她们今日肯定累得不轻。”
  “是。”
  顾渠收起应了一声,快步跟了上去。


  ☆、晋江文学城首发(他的命,拼得过太子么?(。。。)

  东宫,紫霄殿。
  莲青色帷帐用金钩挂起,锦绣铺就的床榻上,裴元彻两道浓眉拧着,双眸紧闭,冷白的脸庞两侧透着不自然的红,嘴唇苍白且干燥。
  五公主弯着腰,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额头,立刻烫到般收回手。
  “你是怎么伺候的,主子烧成这样,你都没发现!”她转过头,美眸瞪着李贵。
  李贵缩着脖子,“昨日夜里殿下就有些咳了,可他不让奴才去找御医,奴才、奴才也没辙啊。”
  五公主眉心蹙起,担忧的喃喃道,“好端端的怎么就感染风寒了……”
  李贵脑袋埋得更低,不敢出声。
  昨日殿下冒雨赶回来后,一个人枯坐在书房许久,之后晚膳也没用,直接回了房间,不让任何人打扰。
  谁曾想他竟然烧得这般厉害!
  今日又正好是休沐日,不用上朝。若不是五公主一大早找了过来,他们恐怕至今还不知道殿下病了。
  大殿内一片安静,宫人们齐刷刷跪在地上,惴惴不安。
  好在没过多久,御医挎着药箱急急忙忙赶了过来。
  “你快给我皇兄看看。”五公主身子让到一旁,把位置留给御医。
  御医一看裴元彻的脸色,态度愈发谨慎起来。
  他坐在床边,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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