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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9章

荒海有龙女-第10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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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秋吾失笑,让乳母跟长生下去,两人带上房门,分别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震惊之色,但谁也没说话,毕竟这是主子们的事儿,乳母也是不会写信告诉陈太太的,太太知道了,也许要责备少爷少奶奶,可她能捞着什么好?最后不还是要在陈公馆伺候?与其费力不讨好,还不如直接站在少爷少奶奶这一头。
  陈秋吾是学历史的,在沪城大学自然也教历史,他忙于上班,便不可能全天陪伴小妻子,玲珑在家里做些什么,他也全然不知。总之只要她安全,那做什么都可以。
  只有乳母跟长寿知道,他们家少奶奶是个做大事的!
  她居然一声不吭买下了一家报社!
  这一千大洋虽然也是一笔巨款,可要买在沪城买个小洋楼还成,要买报社,那是万万不够的,偏偏少奶奶有本事,愣是拿这一千大洋当本钱,只用了一个月,便翻了一百倍,到手了十万大洋!全程跟在玲珑身边的乳母与长寿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最可怕的是什么,最可怕的是少奶奶这还不够,财大气粗的买下了《沪城日报》,又买了几个工厂,广招工人,看得自以为已经见过许多世面的乳母跟长寿瑟瑟发抖。
  少爷给的那一千大洋,倘若给他们,他们连银行都不放心存,只会找个隐蔽的地方挖个坑埋起来,做个只有自己知道的符号,但在少奶奶手里,愣是钱生钱,生不尽用不完!你说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呢?赚钱原来是如此容易的一件事吗?那沪城街上怎么还有那么多穷苦的工人,为了一个大洋跑老远的黄包车夫,码头上搬货搬到卸力的脚夫?
  兴许这就是人跟人之间的不同罢!
  除却几个核心人物,并没有人知道奄奄一息的《沪城日报》已经易了主,也没人知道有人大手笔买下了几座药厂与工厂,并且迅速开展了生产线,但这几座厂子的开业,给予了沪城许许多多拮据清苦连吃饱饭都是问题的人家活路。
  玲珑只负责计划不负责出头,她肯动脑子已经是了不得,还敢让她来回跑那简直就是做梦,因此在每天去沪城大学任教的陈秋吾跟长生看来,她便是每日待在家中闲坐,偶尔出去逛一逛,满是闲情逸致的小妇人。
  长生用羡慕的口吻跟长寿说的时候,发现他兄弟正用一种一言难尽的眼光瞅着他,顿时愣了:“干啥。你这是啥眼神?难道我说的不对?你难道不羡慕少奶奶的生活?”
  长寿觉得少奶奶有句话说得对,不与夏虫语冰,他摇摇头,不想理他兄弟这个井底之外,抬腿走了。
  长生:?
  怎么他兄弟就开始嫌弃他了?
  陈秋吾每日除了给人上课,传道受业之外,空闲之余都在爬格子,买了那种方方正正的格子纸写东西。他胸怀天下,又见多识广,往往一针见血,然而这样的文章,怎么说呢,在这个人人自危的时代,在这个人人混沌的年头,没多少人能静得下心来看,而且陈秋吾的文章太过辛辣犀利,与他这个人温润宽厚的外表截然不同,沪城的几家报社,更愿意登一些招工广告及香艳传闻,忧国忧民?不存在的。
  没看到忧国忧民的《沪城日报》是怎么凉了的吗?
  如今沪城已经隶属于北方大军阀王家管辖,而王家人的做派,实在是令人不敢苟同,先不说他们那乱糟糟的一大家子,光是那王大帅,便有个特殊至极的爱好,特殊到想讨好他的人都能做出说不得的腌臜事儿来谄媚逢迎——他好人妻!
  那些不愿意从的,丈夫被打死,妻子被霸占,他又跋扈蛮横,不仅强占人家妻子,还玩过就丢。至于那些个主动送上美貌妻子讨好的,他便睡,睡过也不收入帅府,而是给对方男人点好处就算完了,说句不好听的,简直就是连狎妓都舍不得出钱,要白占便宜的那种人!
  《沪城日报》就是因为刊登了一篇讽刺他的文章而遭到打压,报社老板走投无路只好贱卖,玲珑便是趁机捡漏。不过她买了报社后并没有立刻重新开业,而是先弄了厂子,让厂子走上正规。
  除却药厂外,还有印刷厂、服装厂、食品厂等等,她最不缺的便是钱,因此对赚钱没什么兴趣,不把赚钱当目标,弄这些纯粹是为了玩,勉强也算是为了陈秋吾吧。
  见《沪城日报》都遭到如此下场,其他报社更加不敢多说话,毕竟谁也不想丢掉饭碗。
  据说那王大帅本身只是个小兵,前身还是末代王爷的手下,前朝倾覆,他率领一群人投奔了当时的土匪头子,后来那土匪头子与人火拼死了,他便顺理成章接收了对方的人——顺便还接收了土匪头子的姨娘跟几个女儿,要说这人别的本事没有,落井下石翻脸无情是一流,今儿个跟你结盟,明儿就能背后捅你一刀,没脸没皮,油滑狡诈,偏偏还有一副好气运,愣是没吃过什么大亏,俨然已成北方霸主。
  瞧那德性,像是想复辟王朝,自己当皇帝呢。
  这样的人自然不用希望他能有什么民族气节,他甚至还跟东瀛人合作,用普通人的血肉之躯去建铁路——听着利国利民是吧?其实一个大洋都不给,每天给一碗清的见底的饭,便要人拼命干活,有人累死了腐烂生蛆直接丢掉,天热出了瘟疫,二话不说便把所有工人召集起来屠杀完毕,再一把火把站子给烧掉,这样便不会传播开来,可以说是相当无情无义的东瀛人走狗。
  靠着这份脸皮跟狠劲儿,王大帅呼风唤雨无所不能,东瀛人提供给他武器军需,他便靠着这个作威作福。
  且他好大喜功,不喜欢听人批评自己,谁敢批评他他就要谁的命,小心眼的不行。
  说他令人作呕,一点都不夸张。
  这人几乎集齐了人性中最恶劣最肮脏的一面,浑身上下找不到一个闪光点,活着就是为了享乐,享乐就要压迫别人。
  沪城这地方交通方便,洋人很多,因此管制稍微松懈些,一等洋人二等军阀三等富人下贱平民这话可不是说假的,只要你是洋人,你就能在沪城享受最高待遇,哪怕你看上个姑娘,青天白日把她拖进巷子里强奸了,那群糊涂虫警察也不会判罪,反倒要责怪那女人不检点。
  好端端的不在家里待着非要出门招惹男人,简直就是活该,一天天的净知道给他们找麻烦!
  这也是为什么陈秋吾要买车,而且玲珑出门一定要身手好的长寿跟着的原因。
  他并不是不许妻子抛头露面,而是担心她的安危。
  王大帅这一通恶心至极的操作,吓到了一些人,却也让一些人心中的愤怒更加旺盛。
  这日陈秋吾到了学校,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位比他略大的老师,小声跟他说:“听说了吗陈老师,《沪城日报》又要开了!”
  陈秋吾最近爬格子颇有成果,奈何寄出去的稿子都石沉大海,有的报社愿意回信,也暗示的很隐蔽,就是……你别写了,写成这样给你刊登出去,你要遭殃,咱们报社也要遭殃!好好写点才子佳人的东西不好么,读者看得开心,上头也没人怪罪,这谁头上悬着把刀,日子也轻快不起来不是?
  陈秋吾非常厌恶王大帅,他的文字与本人的性格几乎完全相反,字字句句都透着嘲讽,攻击性极强,稿子写了登不出去,他心里也很着急,听这位老师说《沪城日报》重开,立刻问道:“先前不是说已经破产了,被打压的无人敢买?这买方是何人?”
  “这倒是不知道,但新的老板很是厚道,把《沪城日报》的员工都留了下来!”
  陈秋吾听了,暗暗记在心里,打算再投稿去试一试。
  他不缺才华也不缺志气,只缺这么一个平台。
  又有一个老师过来问:“陈老师,咱们做同事都这样久了,还不曾去你家中拜访,你是不是也该招待招待我们啊?”
  陈秋吾拱手道:“这是我礼数不周了。”
  下午回家后,他便跟玲珑说了这个周末要宴请同事的消息,她很随意的点点头:“可以啊,你高兴就好。”
  他见她兴致缺缺,躺在床上侧着身翻看不知什么东西,好奇靠近捡起一张:“你在看报纸?”
  “是啊。”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她当然要把其他家的报纸都看一遍,“沪城的报纸销量还算可以,不过想赚大钱估计是不可能了。”
  陈秋吾随意翻了下手上的《金秋晚报》,上头全是些不知所云不痛不痒的东西,甚至还有对王大帅的歌功颂德,这可真是“商女不知亡国恨”了,他越看越气,尤其是在看到居然有人在夸赞东瀛人建铁路是对他们华夏人的帮助,以至于感激涕零,气得是火冒三丈:“这群蠢货!狼子野心都看不出来!还写得什么文章!干脆回家刨地去算了!”
  玲珑甚少看到他发火,还颇觉新奇,伸手戳戳他:“你生气啦?”
  怕自己的怒火吓到小妻子,陈秋吾努力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在玲珑身边坐下,搂着她的肩膀,愈发坚定了要向《沪城日报》投稿的决心。“日后你出门,切记不可以让长寿离你太远,知道么?”
  她太美了,他总是忍不住要担心。
  “我不爱出门的。”玲珑说,“你放心好了,不会有人敢对我做什么,我很机灵的。”
  机灵他是知道,但遇到那些个没良心的东西,她的机灵又怎么够看?
  这样到了周末,一大早陈秋吾便早早起床,还将赖床的小妻子也给挖出柔软的被窝,她跟没有骨头般在他怀里,小脑袋往后仰,露出一截雪白修长的颈项,白白嫩嫩的,看得陈秋吾很想咬一口。
  他也真这么做了,牙齿啃着细嫩的脖子,玲珑被他啃得痒痒,终于不再睡,而是被他拉起来梳洗打扮。
  陈秋吾自在沪城大学任教后便穿西裤衬衫,因他生得清俊,气质高雅,谈吐斯文,在学生中人气很高,简直是沪城大学所有女学生的梦中情人。这会儿新思想正在冲击,许多人都没弄明白,便天天听人喊什么婚姻自由恋爱自由的口号,陈秋吾还有同事突然“觉醒”,爱上了年轻的女学生,愤而要跟原配离婚。
  所以那些报纸上,也有不小一份篇幅专门用来登离婚通告。
  陈秋吾生得好,又学贯中西,爱慕他的女子只多不少,许多大胆的甚至直接表白,奈何他不为所动,跟异性很注重保持距离,别人问他,他便说家中已有爱妻。
  在有心人耳朵里,“爱”字自然而然被忽略了,只剩下那个“妻”字,因此想破坏他家庭的还不少呢!陈老师对此自然是严防死守,从不与女学生或是女同事走得过劲——就怕有什么流言蜚语传出来,他行得正坐得直,便不希望小妻子听到自己的不好。
  因此这次请人来家中赴宴,也只请了同事,女老师只有两位,学生一个没有。
  陈秋吾始终认为老师与学生之间不应该太过亲密,尤其是异性,更应该主动避嫌。
  不过他这种思想,其他人是没有的,比如说今天同样来家中做客的一位姓杨的男同事,前几天刚刚单方面登报离婚。据说老家的妻子已经给他生了一双儿女,他仍然说离婚就离婚,并且很快与一位女学生陷入爱河,成天写些酸了吧唧的情诗,可能是因为陈秋吾学问最高,又留过洋,杨老师还特别喜欢找陈秋吾切磋讨论,每次写完情诗,都要让陈秋吾给他参谋参谋。
  搞得陈秋吾苦不堪言。
  今日杨老师也来了,大家都知道陈秋吾家境不错,每日车接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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