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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原来我是太子白月光-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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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仪娘娘、谢姑娘万福金安。”高望朝她们行礼,灯笼映照的眼里,没什么外露的情绪。
  高望还没直起身子,扈昭仪就语气和缓地道:“高公公可算开了门,不然,本宫还不知要拿阿藏如何是好。本宫方才还想劝阿藏,可别听风就是雨。夜深露重,要保重的,可不仅是自个儿的身体。”
  高望在扈昭仪面前低着头,借着暗夜隐没了他的神色:“不敢瞒娘娘,是奴才命人去请谢姑娘来的。”
  “咔嚓”一声脆响,是扈昭仪掰断了自己的护甲。
  “本宫在这儿吹了那么久的风,满心焦虑,也不知陛下是不是圣体安康。你这奴才倒是乖觉,居然给毓庆宫递信。谢姑娘来养心殿,难道能贴身伺候陛下?高公公,你究竟是何居心!?”扈昭仪的话说得又急又快,显然是积蓄了不少不满。
  高望深深地弯下腰来:“昭仪娘娘息怒,奴才是陛下的奴才,命是陛下的,心也是陛下的,哪里会有二心?”
  扈昭仪冷冷地瞥了高望一眼:“照你这么说,把本宫挡在这养心殿外,也是陛下的意思?”
  “娘娘容后责问吧。”谢珠藏开口为高望解围:“高公公,陛下可圣体安康?”
  扈昭仪脸色一沉,正色怒斥道:“还不快让本宫进去!?”她素来以温柔和美示人,可今日她心急如焚地赶过来,竟然吃了闭门羹!
  “回谢姑娘、昭仪娘娘的话。”高望依旧维持着折腰的姿势:“先前太医署在问诊,奴才也不敢叨扰,这才不敢让娘娘进去。现在太医署的人问完了,在辩方,奴才立时就来引娘娘进去。”
  扈昭仪面色稍霁,只要知道不是玄汉帝吩咐叫她吃了闭门羹,她就心安了一半。扈昭仪“哼”了一声,也不管谢珠藏了,甩袖直奔养心殿而去。
  高望依然没有动。谢珠藏便走上前去,低声安抚高望道:“牵累高公公了。昭仪娘娘也是没料到我也来了,所以才会生气。秋风寒凉,高公公腰不好,起身吧,多保重。”
  入墨机灵地上扶着高望直起了腰。
  高望依然低着头:“奴才做奴才本分的事。姑娘体恤,是奴才的福分。”高望说罢,顿了顿,伸手给谢珠藏向养心殿一引,声音也沉了几分:“原是不该夜半惊动姑娘的,只是……”
  谢珠藏神色微凝,她跟着高望走进养心殿。一入殿,扈昭仪那刻意压低,却又难以压抑的声音直往耳中冲:“你们是怎么照顾陛下的!陛下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不能见本宫呢?”
  扈昭仪没想到,自己进了养心殿,居然还是看不到玄汉帝。
  谢珠藏停下了脚步。
  透过重重的门和重重的幕帘,有人低声解释:“奴才们不敢瞒娘娘,只是,这确实是太医令的吩咐……”
  然而,他显然来不及解释完,因为谢珠藏已迎面撞上了提着裙子,怒气冲冲地冲过来的扈昭仪。
  扈昭仪一看到她,立刻就怨怼地道:“陛下不能见人,却召了她?”扈昭仪伸手指着谢珠藏,质问高望:“高公公,你要如何同本宫解释!?”
  “娘娘息怒。”高望又深深地弯下了腰:“陛下召谢姑娘来,原也不是要见谢姑娘。陛下惦念着娘娘,知道娘娘会来,特意吩咐奴才给娘娘准备妥了偏殿的寝具。只是,太医署有吩咐,陛下多见一个人,就多受一份累。”
  “太医署的人任务繁重,只得老奴来担这个罪。还请娘娘千万顾惜自个儿的身子骨,也免陛下病重惦记娘娘。”高望声音沉沉,透着十足的恳切。
  谢珠藏微微抿唇。
  如果玄汉帝不见她,那夜半召她来,所为何事?
  扈昭仪心情也平静了下来:“罢了,本宫知道你素来忠心,起来说话吧。本宫也是一时心急,要知道,陛下不仅是你们的九五至尊,他更是本宫的夫君,是本宫的天,是本宫的命!”
  扈昭仪说罢,深深地叹了口气,转而看了缄默的谢珠藏一眼——扈昭仪也想到了谢珠藏心中的疑问:“既然你说陛下召阿藏来,不是想见她,那所为何事?”
  “这……”高望迟疑着,不知该不该开口。
  扈昭仪眸子中的精光一闪而过:“高公公,你领阿藏来,总不至于是叫她在偏殿枯坐吧?既然来了,本宫就跟你们一道去。养心殿也没个长辈在,她进出多有不便,本宫就舍了休憩的时候,陪阿藏一道,如何?”
  高望仍是迟疑的模样,谢珠藏却忽地站了出来,朝扈昭仪福了福:“有劳扈昭仪了。”
  扈昭仪有些意外地挑挑眉,她微微抬起下巴,对高望道:“阿藏都应了,高公公就引路吧。”
  “喏。”高望微弯着腰,给扈昭仪和谢珠藏引路。
  扈昭仪走在最前面,谢珠藏则稍稍落在后头。
  高望走到了养心殿偏殿的门口,门外亦有卫士把手,面色森严。
  “谢姑娘,请。”高望欠身,对谢珠藏道。
  扈昭仪看了高望一眼,又看了眼谢珠藏,径直推门而入:“她能进得,本宫自然也能进得……”
  扈昭仪的声音在推开门的那一瞬戛然而止,她的唇边勾起得意而又了然的笑容:“啊呀。”
  作者有话要说:  是谁呢。
  ——


第67章 我有你
  偏殿跪着的人抬起头; 寻声望来。
  谢珠藏与他四目相对的一瞬,紧绷的心竟忽地放了下来。
  “韫哥哥。”谢珠藏向前一步,越过扈昭仪; 泰然地走进了偏殿; 跪在了玄玉韫的身边。
  玄玉韫看着她,咬了一下唇,却没有说话。
  扈昭仪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扭头问高望:“高公公; 这是怎么回事?这大半夜的,陛下忽然病得招了太医; 怎么太子反而跪在这儿?”
  高望低着头:“老奴也不知晓。老奴只是按陛下的吩咐,请来谢姑娘,也好劝一劝殿下。”
  喜色从扈昭仪的脸上一扫而过; 她抬起大袖,借机压下自己的幸灾乐祸:“高公公; 这大半夜的,阿藏要劝太子什么?莫不是陛下卧病在床; 都是太子气的不成!?”
  扈昭仪说到后半句; 声音虽压低了; 却亮出了可怖的毒牙。
  谢珠藏倏地望来; 面沉如水:“扈昭仪; 慎言。”
  “太子之事; 乃国事。宫妃勿论国事,望您心中清明。”谢珠藏的声音不高不低地从屋内传出来。
  扈昭仪心中一咯噔。但她自觉拿捏住了玄玉韫和谢珠藏的一个把柄; 此时也不像在养心殿吃闭门羹时那么焦躁:“阿藏好伶俐的口齿,当真是心系殿下。万事不知呢,先急着替殿下说话; 还连口吃都忘了。”
  “不比扈昭仪,陛下卧病,还要闯门。”谢珠藏人虽然跪着,但腰背挺得笔直,直接顶了回去。
  扈昭仪这一番质问,几乎是明面上要跟她撕破脸——谢珠藏早不是当年怯弱的她。
  “你!”扈昭仪气个半死,但是她心里也知道,她是不可能逼问出玄玉韫和玄汉帝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扈昭仪心里憋着气,直瞪瞪地看着谢珠藏,眼里能喷出火来。严嬷嬷见势不对,连忙低声道:“娘娘,您要不先回房去歇息?明儿一早,也好再问陛下安。”
  扈昭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自己的气咽下去,让它绞得心肝脾肺肾疼,也不敢吐露出来。
  扈昭仪转身就走,临行前还得假惺惺地叮嘱高望:“不论发生了什么事,高公公且再给阿藏添个厚点的垫子吧。这睡梦正酣却得跪在这儿,心里头多少不好受。”
  扈昭仪说完,连高望的回应都不想等,马不停蹄地走了。她生怕走慢一步,非得被谢珠藏气得在养心殿失态,这就太得不偿失了。反正,看今夜的态势,必是天家父子互生嫌隙。
  玄汉帝还对玄玉韫有父子之情,这是自然,不然也不会把谢珠藏叫来。
  但是,互生嫌隙以至于反目成仇的事,她听说的太多了。
  谁又知道,会不会发生在玄汉帝和玄玉韫身上呢?
  扈昭仪唇角勾了稍纵即逝的笑容,施施然地隐没在黑暗之中。
  *
  高望带上门,将被褥等物什准备好,放在偏殿的小榻上。
  “有劳高公公。”谢珠藏低声道。
  高望叹了两声:“姑娘客气了。火炭虽足,地上还是凉。您跟殿下说说话……”高望看了玄玉韫一眼:“好生劝劝殿下吧。”
  高望说罢,对站在阴影里的高福招了招手:“小福子。跟我出来。”
  高福跟着高望走了出去,又将仆婢悉数带走,将偏殿留给了谢珠藏和玄玉韫二人。
  “你来干什么?”玄玉韫此时方才哑着声问道。
  谢珠藏抿唇一笑:“韫哥哥还要问嘛?又不是第、第一次了。”她先前跟扈昭仪对峙时,将自己的口吃都抛之脑后,说话竟然没有丝毫的迟滞。但是,等到了玄玉韫跟前,她放松了些,就又变得更在乎了点,停顿便又跑了出来。
  谢珠藏如今也并不在意了,她抱着高望留下的被褥,好好地在地上铺了一层,又伸手去拉玄玉韫:“韫哥哥,高公公的意思,多半是陛、陛下的意思。你这么直接跪在地上,膝盖一准要废了。”
  玄玉韫没有动,他看着地上的被褥,嗤笑一声:“孤顺着郭家早食铺子一案往下查,查出扈家曾暗中跟苗郡作乱的山越有联系,害死了原先的赵监御史——也就是赵婕妤的父亲。”
  枕头“啪”地从谢珠藏手上滑落,坠到了地上。然而,屋内屋外鸦雀无声,只能听见她急促的呼吸声:“韫哥哥!”
  谢珠藏哑声指了指墙壁。
  隔墙有耳。
  玄玉韫顺着她的手指,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他短促地笑了一声:“傻丫头,你没看高望临走之前把所有人都带走了,还特意让你跟我说说话吗?”
  谢珠藏倚靠着玄玉韫坐着,把枕头抱在怀里,又双手抱着膝盖:“我来时也觉得困惑……”
  她困惑,从高望的话里,玄汉帝明明知道扈昭仪会半夜来养心殿,那玄汉帝难道不知道扈昭仪如果遇上她,也一定会想要刨根问底吗?
  如果玄汉帝猜到了,他为何要这么做?
  然而,玄玉韫打断了谢珠藏的话,转而道:“困惑为什么孤半夜跪在这儿,又为什么半夜把你叫来吗?”
  谢珠藏立刻把话咽了下去,只点了点头:“对。”
  隔墙没有别人,却一定会有玄汉帝的人。
  “因为我求父皇详查扈家。”玄玉韫咬了咬牙道:“但被父皇驳斥了。父皇……”
  玄玉韫的表情出现了裂痕:“父皇大怒。”玄玉韫说完这四个字,好像用尽了浑身的力气:“阿藏,我有罪。”
  玄玉韫看着地上的被褥,露出了苦笑:“我不配。”
  他脸上的冰冷四分五裂,一半是深深的痛苦和自责,一半是深深的不解和不甘。
  谢珠藏的心一下就揪紧了。她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今日发生了什么——玄汉帝大病,且不论究竟是因何而起,但夜半紧急召见太医,是因为玄玉韫。
  谢珠藏伸出手,环抱住玄玉韫。她把头埋在玄玉韫的肩上,感受着身下人颤抖的身体,哽咽着道:“韫哥哥……”
  可她说不出安慰的话来。
  扈家大害,玄玉韫请求详查扈家,何错之有啊!
  可气病父君的声名,会如一条攀附的藤蔓,死死地缠绕着他,逼得他终生不宁,至死难安。扈昭仪就在养心殿虎视眈眈,随时准备着从他们身上咬下一大块肥肉来。
  难道就这样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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