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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仙道炼心-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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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得可有意义?” 
  道衍凄凉无比,一字一句道:“人生只为欲字所累,便如马如牛,听人羁绊;为鹰为犬,任物鞭笞。如果一念清明,淡然无欲,那么天地也不能转动我,鬼神也不能役使我,岂不快乐?” 
  李瑟见师叔怅然若失,可是却无可劝解,想想他的一生,果真是为了追求功业,太过执迷,陷入了虚名之中,不禁感叹,慢声吟道:“权贵龙骧,英雄虎战。以冷眼视之,如蚁聚膻,如蝇竞血;是非蜂起,得失猥兴。以冷情当之,如冶化金,如汤消雪。功名富贵,只是云烟,人生苦短,到底什么才是永恒的追求呢?” 
  道衍惘然道:“人生在世,如同大梦一场,争名夺利,好胜逞强,人皆被利锁名缰所缠,难怪有人做诗云:‘铁甲将军夜渡关,朝臣待漏五更寒。山寺日高僧未起,算来名利不如闲。’” 
  李瑟轻轻地道:“师叔说的是,不过师叔现在看破了,也不晚啊!一旦悟道,便可通天,何必对往事耿耿于怀?” 
  道衍听了李瑟的话,忽地嘴边挂着笑,定定地看着他,神情顽皮之极,哪里还有一丝的惆怅在他脸上呢? 
  李瑟见了大惊,口吃地道:“师……叔……你怎么啦?” 
  道衍以手捧腹,指着李瑟,哈哈大笑起来,道:“痴儿,痴儿啊!” 
  李瑟不明所以,暗叫:“糟糕,师叔怎么了?难道……难道疯了不成。” 
  道衍忽地住口不笑,神情严肃起来,正容道:“‘算来名利不如闲’,此诗虽有一定道理,但若是经历不同的人来看,感悟却大不相同的。此诗若是化外之人所作,定是道行太浅,徒然羡慕功名富贵,可是因为不可得,所以做此诗聊以自慰罢了。人,只有经历过了,心才能真正的体验到那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夏虫不可以语冰,凡人怎么可能了解那些功名赫赫的人的内心呢?没有经历过,你知道挨饿是什么滋味?你知道痛苦,心疼的滋味,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滋味?” 
  “体会了之后,你挨过饿了,才真正的明白吃饱的滋味;心疼过了,才知道真正欢喜的滋味。如果惧怕困苦磨难,惧怕名声显赫,惧怕负担功业,只是一味躲避退让,那么,你永远也不晓得你的心,不晓得苦辣酸甜。” 
  李瑟忽地被道衍给说愣了,痴痴地道:“可是我师父教诲过我,凡事不可强求。要知一旦放纵,就着了痕迹。日月经天,江河行地,它们自然而然,所以能够永恒。我们的追求,是要永恒的东西,为了瞬间的,注定消亡的东西而着迷,是多么愚笨和可笑啊!” 
  道衍道:“你说的不错。可是,符合你师父的道路,却不一定适合你。仙道之路,从没二人用同一种方法行得通,刀君—派,说是以刀入道,可是刀不过是凭藉罢了,或者说是一个途经的点而已,你师父的方法教诲不了你,你也体会不到的。” 
  道衍见李瑟越来越是迷茫,忽地语气一转,道:“洪武三年,太祖朱元璋始读‘孟子’,读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君有大过则谏,反覆之而不听则易位’时,大是不屑,当他翻到卷四‘离娄章’时,龙心大怒。因为这一章里有这样一段话:‘孟子告齐宣王曰:‘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胆量好大的孟轲,竟敢鼓动百姓在皇帝对待他们不好时,就把皇帝当作仇敌贼寇,那还了得。于是,他就诏告天下,说孟子的这段话‘非臣子所宜言’,罢免孟子在孔庙中的配飨。朱元璋担心大臣们会反对这一做法,又明告群臣,有敢劝谏者,以‘大不敬’论罪处死,并且‘命金吾射之’。” 
  “过了些时日,当时的刑部尚书钱唐忍不住了,明知劝阻皇帝有杀头之罪,仍然参本抗旨劝谏,并命役人抬棺随己上殿,愿意袒胸受箭。他说:‘臣得为孟轲死,死有余荣’。” 
  “朱元璋知道‘孟子’在全国人的心目中的地位已无法动摇,想完全禁止是不可能的,只好组织了一个‘孟子’审查的衙门,出了本‘孟子节文’,把‘孟子’删得七零八落,共删去八十五条,只剩下了一百七十条,作为命题、取士的范本。并诏告天下,赞扬孟子‘辨异端、辟邪说,发明孔子之道’,又恢复了孟子配飨孔子的地位。” 
  李瑟忽听师叔讲起了朝廷里的故事,不知他有什么用意,但料来必有深意,便用心体会。 
  道衍又道:“朱熹说过,孔子的儒学未尝一日得行于天下,这的确是事实。儒学确实在不断地变着,经董仲舒、‘二程’、朱熹等人之手,两千年来,已经面目全非了。如今读书人都把儒家捧为正统,可是这正统哪里去了?” 
  “孔子云:‘三人行,必有我师。’这话怎么没人听进心里去?都认为孔子是圣人,凡事都要听他的,这就违背了儒家之道。” 
  “墨子云:假如都效法自己的父母,怎么样?天下当父母亲的很多,但仁义的很少,如果都效法自己的父母,那就是效法不仁不义了。那都效法自己的老师,怎么样?天下当老师的很多,但仁义的很少,如果都效法自己的老师,那就是效法不仁不义,不可以做为准则啊!那都效法自己的国君怎么样?天下做国君的很多,但仁义的很少,如果都效法自己的国君,就是效法不仁不义。效法不仁不义,不可以作为准则。所以,父母、老师、国君三者,都不可以效法,唯有天道,才是可以效法的。天之行广而无私,其施厚而不德,其明久而不衰,故可法之。”云~霄~阁 
  李瑟突然听了这一番言论,感觉好像被雷击中了一样,浑身一震,一下呆住了,脑中纷纶无比,心里空荡荡的,没有着落处。 
  道衍又道:“‘诗经’云:‘匪今斯今,振古如兹。’(不是今天才如此,自古以来就如此啊!)这话说得好,自古以来,所有的话都是哄骗人的啊!千年不变的效法之句数不胜数,举其荦荦大端者,如‘以吏为师’、‘法先王’、‘见贤思齐’、‘臣事君以忠’、‘天不变,道亦不变’……在我看来,都是哄人的,全都是狗屁。老师的话,书上的话,其实到了你的身上,都是狗屁啊!” 
  李瑟喃喃道:“全都是……全都是狗屁!?” 
  道衍道:“不错。” 
  李瑟浑身已是汗透,一瞬间,身上不知哪里冒了许多的汗水。 
  只听道衍又道:“宇宙内,事要力担当,又要善摆脱。不担当,则无经世之事业;不摆脱,则无出世之襟期。你以前的所作所为,摆脱了,却没有担当,说到底,你只不过是逃避罢了。你哪里是什么见识高远,行事高深?了心自了事,逃名不逃世,方是心之根本。出世之道,即在涉世中,不必绝人以逃世;了心之功,即在尽心内,不必绝欲以灰心。你以前的那些狗屁见识,都是下乘,都是胡闹罢了。心若不了,妄谈其他,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 
  李瑟脑里似乎炸了一样,什么也想不起来,眼神呆滞,只是颤声道:“那我该如何?我该如何……” 
  道衍大喝道:“混俗和光,在世入世,融入众生,放下自卑,弃其消极,勇于进取,这才是炼心。古人曰:‘未修玄,先做人,人做完,仙不远。’做常人所做之事,成为一个真正的人;行常人不能为之为,待机而后动。心怀道志,身处红尘,名曰尘世炼心,身随流水去,心如白云闲,其在世洗心,非消极厌世,而是勘破世事,灵通运用,不迷幻境而已。其区别在于,俗人追求钱财名利,是为享受,然耗精费神催人速死;我得到钱财名利,是为助道行善积德,保命长生,故俗人有短暂快乐,却有无尽烦恼,而我有短暂烦恼,却可永世逍遥。” 
  道衍说完,仰天大笑,也不等李瑟回味,忽地又道:“傻小子,凡事你若只用肉眼去看,什么事能明白?你出山之时,遇到了闻名江湖的淫贼花蝴蝶,你以为是你杀了他吗?告诉你,他的师父,和你的祖师爷席应真乃是同门师兄弟,刀君的心法,只传一人,别的弟子就要另辟蹊径。他和我是同一辈的人,如果真的论起来的话,可以这么说吧!他和我们乃是同一门派的,是师兄弟,都是刀君一派。以他高深的修为,如要杀死他,凭我的道行,都是做不到的,更别说你了。若非他有他的理由,他会甘心死在你的手里?你能杀死他吗?人都难逃一死,可是所谓薪火相传,才会源源不绝。他自有他的道理,你仔细去想想吧!到底他是不是被你杀死的?” 
  道衍这些话说出来,比以前的所有言语更有震撼力。李瑟突然发现,他一开始的所有经历,所有想法,一下全部被否定了,而新的真相,超出了他的想像和认知,他原来一开始的所有想法和念头,居然像泡沫一样破碎了。 
  李瑟脑中“轰”的一声,随后身子轻飘飘地,不知身在何处。 
  道衍见李瑟忽然委摩于地,道:“昔年有叶道士画龙,点睛之后,龙啸九天。今我效法前人,做画龙点睛之事。”说完运气在李瑟眉心一点,然后再也不看他,甩袖大笑而去。 
  李瑟忽觉脑中一阵清凉,随即往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似乎发生在他眼前一样,而他只像一个旁观者一般观看。 
  李瑟对于那些事情,忽然心里变化起来,似有感悟,似无感悟,恍恍惚惚,不知所往。 
 
 
 
  
 ~第六章~如雪如玉~
 
  王宝儿随李瑟拜访他的师叔道衍,可是没和他说上一句话,就闷闷而回了。王宝儿自幼出入豪门侯府,因为王家势力极大,故颇受重视,可是这次却没得到什么彩头,不由难过之极。 
  王宝儿虽然难过,可是也不敢耍蛮,要知道衍名声极大,威镇天下,又有通天彻地、通神役鬼的本事,加上面目凶的很,王宝儿可不敢胡来。 
  王宝儿在闺房里正在气恼,忽见冷如雪走了进来,道:“小丫头,你怎么把我的郎君勾引跑了?快说,他人呢?” 
  王宝儿忙道:“冷姐姐,我没有啊!你别误会,大哥在他的师叔的寺庙里,回不回来,可不关我的事。”王宝儿着急地解释起来。 
  原来王宝儿的父亲王老财嘱咐过王宝儿,不许她得罪冷如雪,因为天山派和王家关系密切,而且在她去杭州的时候,冷如雪曾经暗地里保护过她,所以要宝儿听冷如雪的话,起码不能得罪她。 
  这些也就罢了,冷如雪脾气可是很厉害,虽然对着李瑟和古香君倒是很温柔,可是对着别人就冷若冰霜,又冷面无情,王宝儿接触了她几次,就怕得不得了。 
  冷如雪见王宝儿有些畏惧,道:“谅你也不敢!不过你见着那个什么师叔了吗?真的是郎君的师叔吗?他留下郎君有什么事情?” 
  王宝儿道:“见是见了一面,可是连一句话都没说,我就回来了啊!大哥是真的留在那里了,也没告诉我原因。我什么都不知道啊!”王宝儿说完之后,想起自己的不受重视,没人宠爱,不由委屈之极。 
  冷如雪道:“你真是的,去了也是白去,什么都不晓得。我去问别人好了。”说完便走了。 
  庆寿寺的一个清晨,晨钟响起,唤醒了一个梦中人,正是昏睡了三日的李瑟。 
  他轻轻地推开门,闭目深吸了一口气,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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