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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太子宠婢她跑了 [金推]-第19章

小说: 太子宠婢她跑了 [金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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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心境看似不错,边行路,边将寺院中的花草都夸赞了一遍。长卿一旁听着,只觉跟着这样的长辈,心境该也能平和一些。她嘴角刚刚浮起笑意,却听娘娘问起来,“京都这几日倒是春意盎然,可北疆的春天来得晚,也不知安远侯和夫人可还安康么?”
  长卿心中咯噔了一下,上回她要去秦王府中侍奉的事情被殿下打断,阿爹阿娘特赦的事情,便不了了之了。方才她侍奉在娘娘身旁,便一直想开口问问,只是一直未找到合适的时机。“长卿听人说,北疆的春天得要到四月。眼下该还是很冷的。”
  太后拍着她的手背,却亲自将话头戳破了,“安远侯和夫人特赦的事情,哀家是记得的。”
  长卿也记得,上回娘娘便想用父母特设,换她另从秦王。娘娘虽对她好,可真要从娘娘那里讨要些什么,长卿便也得准备好代价…“多谢娘娘记挂。”
  太后娘娘却笑着将话头一转,“只是这阵子,东宫不甚安宁,哀家便一直在想,长卿你的去处…”
  长卿脚步稍稍慢了些,太后娘娘好似在暗示,若她离开东宫,便能换得父母特赦…
  可她的去处…安远侯府倒了之后,京都中人都避之不及,她在这里早就没有亲人了…自从入了东宫,她便跟在殿下身边,日日侍奉殿下虽也很是辛苦,可肌肤之亲,同枕而眠…她也不知道,殿下算不算是她的亲人…
  太后见她目色迟凝,便也没再问下去,只道,“哀家寿宴还有些时日,长卿你若想好了,让人通传一声,来寻哀家便是。”
  长卿知道,娘娘是在给她时间考虑。她忙对太后福身谢过,方才扶着娘娘继续往宝殿中去。
  行至大雄宝殿门前,长卿方见得太子和晋王都在候着了,方丈也一同在迎着太后。
  凌墨目色从长卿身上扫过,见她面色不好,可法会就要开始,他无暇顾及。只先与太后请了安康,又跟着方丈身后入了大雄宝殿。
  长卿与嬷嬷一同立在门外,听着宝殿中一干僧众唱经声传来,古音袅袅,沁人心肺。长卿也跟着缓缓闭上眉眼,听取佛音,心境却怎么也平不下来,眼前飞速地闪过一些景象…
  明明是白日里,她却只能看到自己沾满黄土的双手。她跪在地上手刨着个大坑…她很是用力,四周都是雾,她也无暇顾及,身上起了大汗,她却好似没有了知觉。
  她余光扫见了那双黑金龙纹的朝靴…晋王一身暗紫蟒袍,背手立在她旁边,冷冷与她交代,“只能找到这些。”晋王说着,指了指一旁两个骨灰瓷坛。
  她以为她的眼泪已经流干了,可是并没有,她急忙跪着过去,紧紧抱着两个瓷坛,“阿爹,阿娘…”
  一声钟响,将长卿从记忆深处拉了回来。她猛地惊醒,眼角竟是还挂着泪珠的。她忙抬袖擦了擦眼角,又轻微抽了两声鼻子。方才看到眼前殿下不知何时已经从宝殿里走了出来,正立在她对面。
  长卿心里一惊,不知殿下有没有看到她的眼泪。却听殿下道,“随孤出来。”
  见殿下背手去了一旁侧殿,长卿忙跟了过去。侧殿里是一尊卧佛像,四下无人,长卿方才与殿下福了一福,“殿下寻我?”
  殿下这才回眸过来,“太后方才与你说什么了?”
  长卿答道,“太后娘娘问,长卿是否有孕了。长卿自是答了没有。”
  殿下抬袖来碰了碰她的脸蛋,仿佛几分不信:“只是这些?”
  长卿微微颔首,“其余便是些嘘寒问暖的闲话了。娘娘问起殿下的身子,又关爱了几声长卿的病…”
  凌墨方才看她面色不好,才趁着法会间隙出来看看她:“行了。你且不必候着这儿了,回去厢房里休息。”
  长卿这才又与他道,“殿下的厢房,长卿和朝云都打点好了。入了夜,寺院中男女院间禁足,长卿今日便不能侍奉殿下就寝了。”
  “孤知道。”
  听得他答了话,长卿方才福身出去,寻着道儿回去了她和朝云的小厢房。她病刚好,侍奉了大半日,确也有些累了。厢房里不见朝云的人,该是与太后娘娘身边的两位姑姑偷闲去了。
  她裹着被褥去床上躺了躺,合上眼,便一觉睡了过去。
  她又开始做梦了,梦中情形模模糊糊…她好似去了北疆与阿爹阿娘团聚,又好似回到了上辈子跪在二老坟前哭泣。
  梦境的最后,一轮明月高悬在暗蓝色的天幕上,她一身红裙立在红墙金瓦上的小阁里,眼见脚下黑影厮杀,她却丝毫感觉不到害怕。
  她看到太子的暗卫将晋王团团围住,刀光剑影中,一抹瘦小的身影飞快一闪,两把弯刀便齐齐抹了晋王的脖子。
  她很冷静,也很冷漠,她在小阁里欢笑,端起桌上的酒杯,红袖轻舞,杯中烈酒滴滴晶莹往城楼下洒落…
  “吱呀”一声,房门好似被人推开了。长卿缓缓睁开眼来,便见是朝云回来了。外头天色已经黯淡了下来,该已是傍晚了。
  朝云手中端着两碗素面,送去一旁桌案上,见长卿还在床上,凑过来探了探她,见她面色还有几分惨白,忙问着,“可又是哪里不舒服了?”
  长卿摇着头将自己撑了起来,问着桌上的素面香,她掀开被子起了身,“饿了,快吃饭吧。”
  朝云看她笑了笑,也随着她一道儿坐来了桌旁,“殿下方才特地嘱咐,要照看好你的吃食的。”
  长卿手中筷子顿了顿,嗦着的面条也停了停,殿下对她好,她只觉得更难了…可不过一晃,她便又一口接一口吃了起来,再怎么样,不能让自己饿着…
  吃过了饭,春芳姑姑来了门前,说是寻她们一道儿去取些过夜的炭火。朝云主动领了活儿,让长卿在屋子里好生休养。
  朝云刚出去一会儿,长卿便坐不住了,她寻了自己的小斗篷来给自己捂好了,出门去了前寺。大雄宝殿后的罗汉殿里,供奉的都是信徒捐赠的佛像。阿爹为阿娘祈福的那尊该还在殿中。
  长卿进来罗汉殿,寻见那尊佛陀,原是摆在正中有香火供奉的,却因得佛脚上刻着安远侯捐赠几个字,如今却被人摆去了角落里,落了一身的灰尘,也无人打理。
  长卿跪在小佛像面前,拿出帕子与他擦了擦,她话说得很小声,“菩萨莫怪,长卿今日来与您打扫好了。您得要保佑阿爹阿娘在北疆,健康长寿…”
  话没完,罗汉殿的门吱呀一声被人推看了。长卿微微侧眸,扫见那双黑金的靴子,是晋王…


第25章 。  疯魔(5)…入v公告   若长卿真的走了……
  长卿没起身,仍是在佛陀面前跪着,双手合十,静静与阿爹阿娘祈福。
  晋王合上了罗汉殿的门,在她身后背手而立,“这段时日,你做得很不错。”
  长卿知道,纪悠然如今被太子拒之门外,在晋王眼里,她自然是做得很不错的。可太后娘娘要纪家小姐嫁给太子,是想让首辅大人好好扶持太子登基,为殿下增添羽翼。可晋王不想让殿下多添羽翼…
  长卿夹持两方势力之间。她原以为晋王会是她的靠山,被他从官妓教坊里接出来的时候,长卿跟在他身后,那人背脊如山,像父亲也像君王。可在她在梦中却看到,数年后他为她寻回来的,只是阿爹和阿娘的尸骨坛…
  她终于鼓起来勇气,问晋王道,“长卿依着殿下的吩咐做了,不知我阿爹阿娘的事情,殿下可有什么考虑?”
  “你放心,本王会替你打算的。”晋王说着弯腰凑来她面前,直望向她眼里,“这些时日你在他身边,可有什么发现?”
  长卿不自觉咬了咬嘴唇。她发现…她发现太子殿下书房中有间暗室,专用来拷打死囚;她发现仙仙姑娘是太子的人,与她一样是颗棋子;她还发现,殿下早就知道她是晋王的人了,却还将她留在身边,用心对待…
  长卿摇了摇头,“长卿日日侍奉太子殿下,并未发现什么…”她说着颇有些惭愧,忙垂眸下去,不敢看晋王了。若不是晋王,她如今怕是已经在教坊中,人尽可亲…
  可她又有些不甘,“长卿听闻太后寿宴,大赦天下,该是接回我阿爹和阿娘最好的时机了,殿下…”
  晋王却直起了身,声音冷冷,“你在教本王做事?”
  “长卿不敢…”她是不敢,可她想早日接回阿爹阿娘,又有错么?她握紧了侧身的手掌,她头回发现她原来是恨他的…
  晋王暗声道,“纪家女儿还在东宫,你还得想办法,断了她这门心思。”
  长卿抿了抿唇,答了话,“殿下的意思,长卿知道了…”
  “很好…”晋王说完转身揭开了罗汉殿的门,临行侧眸回来又与长卿道,“若你能有他的骨肉,便是最好。”
  长卿看晋王走开,背上一阵阴寒…
  她不是木头,她也是有心的。这段时日太子殿下对她好,可她不敢去想和殿下的以后,成为殿下的妻妾,便是成为晋王的棋。若她再有了殿下的骨肉,便是给晋王手上又多添了一个筹码。
  她不想再这样了…她与晋王不同,她胸无大志,若她能有所求,只求父母平安回来,哪怕粗茶淡饭,一日三餐能吃饱就好…
  她对面前的小佛像叩了三个头。方才端着一旁的油灯,出了罗汉殿去。
  明煜一身黑衣正在罗汉殿一侧立着,看得长卿捂着油灯从殿中出来,往女眷们的厢房那边走远了,方才回身过来,对身后的人道,“殿下都听到了,还要姑息着那贱婢?明煜帮你杀了她。”明煜说完,便要去拔腰间双刀。
  凌墨漆黑的瞳色在夜色里越发深不见底,却挥袖压住了明煜的刀,“孤的人,只有孤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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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一早,主子们都要去经会。长卿和朝云也早早起身梳洗了,跟去了佛堂外头当值。殿下早就入了佛堂,长卿并未见到他。直到一个多时辰后,经会结束了。长卿方见殿下从佛堂里出来。
  殿下只淡淡吩咐她和朝云道,“回东宫。”
  长卿福了一福,抬眸看了看殿下。殿下的目光也正扫在她面上,长卿却感觉出来殿下眸子里的寒意,不知自己可又是哪里触了他的霉头。她忙低下头去,便随着朝云一道儿去殿下的厢房收拾行装了。
  马车从相国寺里出来,长卿和来时一样,靠着窗边坐着。
  她看到街上那间新开的酒肆,又望见街角的羊绒小铺,她都还没来得及去看一看的。逢过西街路口的时候,她又扫见了那间垂涎已久的风水小宅,她往车窗外头探了探身子,仔仔细细在将那小宅打量了一番…她终究还是买不起的。
  马车到了东街上,她一眼便见了那家糖酥饼的铺头。身后殿下正举着本棋书,对着面前的小棋盘解珍珑棋局…长卿凑了过去捂了捂他的衣角,“殿下,从寺里出来,不用斋戒了。长卿想去买个糖酥饼,行不行呀?”
  殿下目光从棋书上挪来她面上,大约是看她笑得谄媚,喉咙里方才淡淡一声,“嗯。”
  长卿得了殿下的旨意,便让车夫停了马车。她溜下马车去了那摊位上,袖口里掏出来几个铜板,“老板,来三个糖油酥。”
  老板阿叔对长卿勾着眉眼笑了笑,“姑娘,可不巧。今日糖油酥都被小公子买完了。”老板说着,指了指长卿脚边的方向。
  长卿这才看到,她旁边立着个小人儿,个头才刚刚过她的膝盖。脸蛋儿又白又嫩,一双眸子乌黑乌黑的,手里竟是捧着十多个糖油酥…长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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