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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太子宠婢她跑了 [金推]-第61章

小说: 太子宠婢她跑了 [金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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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却抬手微摆,“不必…”
  牢车里的人并未拒绝她的好意,拿着那些吃食往嘴里塞。
  长卿见得明镜今日领了情,连日来心里的愧疚总算是舒畅了几分。又从袖口里掏出来那青花白瓷的药瓶子,又递过去他眼前。“我可是好不容易换来的,你且拿着。”
  上回她来,因得明镜态度冷淡,只是将小瓶子放在了牢车一角。今日明镜却一眼扫见她还被包扎着的手指头,“明英说,你刻意找太医要的?”
  “嗯。”长卿并未掩饰。
  明镜却看来她面上,“明英还说,他怀疑起来你我之事?”
  “……”长卿这才几分局促,垂眸下去。手中的药瓶却是一轻,被明镜接了过去。长卿再抬眸,便见得他兀自打开了瓶盖儿,往自己两手的伤口上洒着,却听他问道,“后悔么?”
  “……”虽然狗贼不要她的孩子,可长卿还是想要阿爹和阿娘的,又如何后悔呢?外祖母和舅父们给的嫁妆还在,大不了回到京城,跟阿爹阿娘团聚了,她便将聘礼退了,留着那份嫁妆重振侯府,她自己也能养崽儿。
  正如此想着,手腕儿上却忽的啪嗒啪嗒落了两颗豆大的雨点。风猛地烈了些。牢车里明镜也觉着不对劲儿起来,目光落去远处的平原上,忙将她往外头推了推,“要来风暴了,你快回去帐子。”
  “……”长卿还未反应得过来,手腕儿却被另一个人捉住了。抬眸方才发现是那“狗贼”,她本想挣开自己的,可忽觉那狗贼眼里不平,好似真的发生了什么大事儿了。她这才扭头看见,北面平原上砂石被大风卷了过来。
  不止是这样,身边的土地里也噼里啪啦地响动起来。“冰雹…”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还要回身去问明镜的。身子却被狗贼抱紧得分毫动不了。
  风声太大了,那人声音就在她耳边,也被吹的虚无缥缈,“你想要死在这儿?”
  长卿这才发现那些冰雹一个个拳头那么大…落在地上直能在草窝里砸出一个洞来…她忙一把捂着自己的小腹,她得护着肚子里那个。却听得殿下吩咐旁边的兵将,“各自寻着重物躲避,寻遮掩的地方。”
  兵士们全都靠去牢车旁边,一马平川上,也就这些用铁链连起来的牢车,是最重的东西了…明镜自己也躲着那些冰雹,狠狠望过来她身上,声音和风声做着对抗:“快回去。”
  长卿这才将自己交给了殿下,由得他捂着,往帐子那边过去。冰雹越下越多,咚咚咚咚地敲着草地声响,敲得她一阵阵心慌。
  凌墨几乎是将人窝在身下的,却见她袖口被风刮得拢不住,一双玉臂露在外头却还死死护着自己小腹。他便直用身子将那些冰雹帮她都挡了去。风吹得大,好不容易将人护回来帐子。帐子也被吹得哗哗直响…
  长卿被他抱着,两人一起窝在了大箱上头。重物加重,才不容易被吹走。长卿有些冷,正往他怀里蹭,忽的两滴温温热热落在她嘴角边上。湿湿的,还有些咸腥的味道,她抿了抿嘴角,尝了尝…是血…这才抬眼望了上去,殿下额角上的血顺着他面庞落来了她脸上。一滴一滴的。
  “你。你没事儿吧?”她忙抬手去摸摸,手却被他捉住了。
  “没事,风暴不会太久,过了再传太医。”
  “真、真没事儿么?”狗贼虽然可恨,可流血的狗贼又好可怜…
  却听他呵斥了声:“先管好你自己。”
  “……”
  外头风声凛冽,帐子似乎都有些支撑不住了,像要被吹走似的。狗贼又将她捂得紧了些。狗贼的手不小心碰着了她肚子,被她一掌挡开了,“你、你别动我崽儿。”
  “……”凌墨几分无奈,想哭又想笑,“孤没动。”也没打算动…
  长卿到底有些害怕,万一帐子被掀开了,两人的身体加上箱子也压不住风力…后果着实难以想象。她不自觉去捉住他的手臂,一手还护着小腹上,“万、万一躲不过去。殿下别管我们了。”反正也不是亲生的,跟别的女人生去吧…
  “闭嘴。”凌墨也察觉到了风中的冷意,即便有些武功功底,也难以抵挡这般的严寒。他声音里有些发抖,却将怀里的人抱紧了些。
  长卿听着他该也是很冷的,捉着他手臂的手,探去他手背上搓了搓…
  大风持续了小半个时辰,方才渐渐缓和了下来。五月平原上的绿意瞬间苍凉了几分,草地里浮起一层淡淡的白色冰雾。兵士们十几人成团抱着在帐子里,要么有人躲着囚车下。军中和凌墨一样被冰雹砸伤的人大有人在。
  许太医被请进来帐子里的时候,长卿方将殿下扶着坐去了榻上。手却被他握着不肯放,“有没有伤到?嗯?”
  长卿忙拧开他的手来,“顾着你自己先吧。”狗贼!
  凌墨见她能走能动,该是没事,目光却不自觉会落去她腰间,他也是着紧她的崽儿的…
  长卿还是寻着他身边坐了下来,许太医递过来帕子,她便给狗贼擦着伤口…帕子顺着额角落去一旁鬓角的时候,她心里也竟是仍跟着紧了一下。狗贼还是受过一些苦的…
  擦洗好了血渍,许太医方才来请了,“姑娘,还是我来。殿下用的金疮药,姑娘碰不得。”
  她这才将自己挪去了一旁…
  长怀被明英带着进来了,她忙又去看看弟弟有没有受伤。还好,长怀好好的,就是大家都经历一番磨难,面色和衣物都不那么整齐了。
  长怀却扫了一眼榻上正被上药的某人,又与她道,“阿姐若不想嫁人了,留着家中,长怀养你。”
  “也好…”长卿答得麻利。
  那边还在包扎伤口的人却有些坐不住了,手掌都握成了拳头,却被许太医戳着,长长“嘶”了一声。许太医话里几分轻微的呵斥,“殿下,可动不得。”
  大军经历一番磨难,程彪只好下令再休息一日。可未免风暴再来,程彪与太子商议,也不好在在豫州平原上多做停留。即日便再次上路。
  傍晚,长卿再出门去看了看明镜,其他几车的犯人大都负伤了,可明镜还好好地,没被冰雹砸到。大概是人好心善,被上天眷顾吧?长卿这么想着,那狗贼定就是触怒天威了!
  从外头回来的时候,那人靠着榻里已经睡熟了。这两日夜里她一人独享着这帐子,狗贼都没回来看过她,这下好,受了一点点小伤,就赖着她的床榻不走了。
  她却也没地儿去,整个军营都是他的地方,将自己梳洗好了,长卿方才吹熄了烛火,在床榻外侧边上落座下来,打算休息了。她小心掀开小被子,没打算吵醒他,面朝着外侧身躺了下来。
  方才合好了被褥,脊背上却是一暖,那人竟用脊背往她背上靠了靠。老招数了!长卿便顺势往床外的方向挪了一挪,和他持着份距离。身后那人却一把翻身回来,直从后头将她抱住了。“还生孤的气?嗯?”
  她气什么呢?她怀的又不是他的孩子。是狗的!


第50章 。  帘卷半(4)   殿下今日格外矫情…
  长卿没答话; 掰着锁在自己腰上的大掌…那人却不肯放。她哼哼了两声,“疼…”
  身后狗贼果真一阵紧张,松开了那双大掌来。“孤弄的?”
  “可不是么?”躲开了他的手,长卿便直护着自己的腰身不让他在靠近了。“长卿累了; 殿下也快睡吧。”
  身后半晌无声; 狗贼窝着她脊背旁边躺下了; 又捻了捻两人被褥间的那道小缝儿; 风也不怎么灌了。狗贼还算是有点儿用的吧…
  长卿一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光光亮亮。身后的人也早就不见了,她身上的被窝却被压得严严实实的。她身后摸了摸胃,有些饿…便自己起身来,穿好了衣衫…
  明英端着热水从外头进来; 帐子里头飘进来一阵冷风,风夹着几丝雨水,长卿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明英道,“姑娘用了水,我再去端粥和药来。殿下说一会儿要上路了。”
  长卿应了声,梳洗好了; 又吃过了粥药,方才被明英扶着从帐子里出来。外头果真下起来了小雨; 阴阴冷冷的。马车已经备着在帐子前了,明英帮她撑起来伞,送她过去。草地上都是泥水; 踏了两步,她的绣鞋便都湿透了…
  她咬着牙坚持到了马车前,本捉着车沿要自己上车的,可左顾着衣衫不能湿了; 又得顾着身子,什么动作都不对劲儿。明英一旁打着伞,只好一手扶着她。她身子却忽的一轻,便看到被那狗贼打横抱了起来,送去了车上。
  凌墨将人放去了软塌上,又倾身去将车窗合上了。却见那双小脚变扭地缩着一旁,上头的绣鞋都湿透了…他直寻着软塌旁盘膝坐了下来,捂着那双小脚到了怀里…
  长卿还未反应过来,便见堂堂太子殿下正给她脱鞋脱袜…她脚丫子在他怀里光光的,脚指头还不自觉地舒展了一下。
  唔…有点儿暖和,还挺舒服的…
  好不容易晾干了,脚丫子又被他捂着揣去了他的肚子上。感觉怪怪的…她想抽脚出来,可殿下看了她一眼,眼里几分斥责,不让…直到马车缓缓开动了,两人还是这么一个怪怪的动作僵持着。
  殿下肚子上的肉硬硬的也暖暖的,长卿只觉得喉咙里都有些发干,支支吾吾,“已经暖了,殿下。放回去毯子里便好了。”
  凌墨听得她这么说,方再去探了探那小脚心,确认是暖了无误,方才许她缩回了软塌上的小毯子里。那双绣鞋被他扔去一角,晾着放干。他这才寻着车中正位坐了回去,寻了本书来打发闲暇。
  马车一边行着,雨却好似越下越大了。虽是平原,可草地里也多有一个个的泥坑,被雨水浸泡过,便就更加坑洼不平的。这一路上都行得不大稳当。
  长卿到底坐着不太舒服,换了好些姿势,都没寻着一个爽利的。马车却忽的一晃,软塌另一侧的车轮好似陷了下去。她身子也不稳,直往车厢对侧栽了过去…
  她没来的及护着自己,更没顾得上护着肚子。完了…
  哐当一声,马车陷入泥泞。她直从软塌上滚了出去,却生生落入一片绵软里。
  殿下方才还在一旁举着本书的,眼下却生生用自己将她接住了。他却是落去了陷入那一侧的车窗窗棱上,喉咙里好像还闷地一声响…
  长卿从他胸口上将自己支了起来,车厢还是斜着的,不好使力。看得他眉眼紧蹙着,“你、伤着了?”
  殿下吭着吐了一口气儿,却什么也没说。
  长卿见他手扶着自己腰去,便见得窗棱凸起来一处,该是膈着他了。她忙伸手去扶他,却被他生生拽住了,“你别动。孤…没事。”
  外头内侍已经慌慌张张来开了车门,“殿…殿下,雨路行不稳当,让殿下受惊了。”内侍见得车里的状况,忙又问着,“殿下没伤着吧?”
  凌墨咬了咬牙,将自己撑了起来,方才舒了一口气道,“没事。”说罢,又将长卿往自己怀里扶了一扶。方才问那内侍道,“外头怎么回事?”
  “马车车轮陷下去了,怕是得请殿下和姑娘下来一会儿。兵士们且要合力将车推出来,若殿下和姑娘在车里,兵士们不好使力,且太过颠簸容易伤着姑娘。”
  凌墨应了一声,打算下车。却见身边的人脚丫子还光着的。他这才想起来,方才帮她取了鞋袜,便就由得她在软塌里坐着了。他俯身过去,将人一把抱来怀里,随之由得内侍扶着下了马车。
  长卿一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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