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路子很野-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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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夏月警惕地查看了一下四周,背着唐婉舟对着五香和春桃嘀咕,声音十分的小,俨然是不想让唐婉舟听到,但唐婉舟耳聪目明,还是听了个大概。
“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皇上至今未寻到,尽管有皇后在,太子未经皇上允许册封太子妃,也算是乱了礼数吧。”
五香睨了夏雪一眼,轻斥道:“你可什么都敢说,也就我俩在,要被别人听到,小心你的脑袋。”
夏月吐了吐舌头:“谢姐姐提醒,以后再也不敢了。”
五香:“知道就好。话说回来,太子妃的名头虽然册封不了,但有皇后在良娣总还是能封的,到时候东宫就这么一个女主人,跟太子妃有什么区别?”
夏月赞同的点了点头,夸赞道:“还是五香姐姐看得通透。”
春桃脸上突然露出一抹幸灾乐祸地笑,她状似无知地问道:“到时候凤良娣来了灵秀可怎么办?”
就在这时,唐婉舟的面前出现了一道人影,尹灵秀刚来到了门口。
唐婉舟默默地后移了小凳子。
而另外三人对此却毫不知情,依旧兴致勃勃地聊着八卦。
说到尹灵秀,五香的脸上出现了鄙夷之色:“她?她算什么东西,整日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在太子殿下面前晃悠,也没见被抬了妾室。等凤良娣嫁到我们东宫,她以前怎么样,将来也要怎么样。”
尹灵秀地脸色变幻可谓是十分的精彩,从白到青,又从青到黑,连唐婉舟这个伪装大师都自愧不如。
她冲着屋里的人恼羞成怒道:“你们是觉得太闲了吗,要不要我禀告荣主事送你们去掖庭宫帮工!”
五香几人当即噤声,埋着头一言不发地做工。
尹灵秀冷哼了一声愤然离去,在临走前还狠狠地唐婉舟剜了一眼。
唐婉舟:喂?瞪我做什么。
第9章 本是吃瓜群众
尹灵秀这几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错药了,竟然一连好几天都没找唐婉舟麻烦,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亏心事,整天魂不守舍的。有一次唐婉舟在刷大锅,脏水不小心溅出来甩在她衣服上了,居然也没发火。
根据唐婉舟办案多年的经验,这个尹灵秀肯定有问题!
不过,就算有问题危害的也是东宫,跟她唐婉舟没有半个铜板的干系。要唐婉舟说,最好还是闹出点动静,越大越好,那她就可以趁乱去偷回羊皮卷了。所以,不管尹灵秀的行径有多么奇怪,唐婉舟还是一如既往的该吃吃该喝喝。
今日是月圆之夜,向苓妹妹触景生情想家了,在院子里哭了很久,作为知心大姐姐,唐婉舟就一直 陪着她。等向苓哭完已经是很晚了,唐婉舟抱着熟睡的向苓回屋后自己也准备睡觉,但万万没想到,肚子在这时候叫了。
唐婉舟是饿着肚子睡不着觉的人,所以就摸去膳房偷吃的去了。
东宫有巡夜的侍卫,一个个人高马大又正值壮年,容易饿,因此膳房里总是备着多多少少的吃食,侍卫们巡夜回来饿了可以去吃。
这倒给唐婉舟提供了方便。
躲过侍卫的巡逻,唐婉舟溜进了膳房,刚走到门口便发现一个宫女鬼鬼祟祟地站在桌子前,好像把什么东西倒进了汤盅里。唐婉舟本无意掺和,更无意揭发,正准备往后退,在院角躲会,等这位姑娘把事情办完自己再进去顺点吃的。
可不等她动作,那宫女突然回了头。
这不是尹灵秀吗!
两人同时身体一僵。
尹灵秀手忙脚乱地将什么东西塞进了袖口,而后扬起下巴倨傲地对唐婉舟质问道:“大半夜的,你来这里做什么。”
唐婉舟笑道:“你来这做什么,我就来这做什么?”
尹灵秀脸色微白,神色惶惶地说道:“你都看到了?”
唐婉舟假装什么也不知晓,潇洒走到灶台前掀起了锅盖,拿出一个馒头当着尹灵秀的面咬了一口,狡黠地笑道:“尹灵秀,虽然我不知道平时你为什么老针对我,但今天大家都在膳房偷吃东西了,说出去对谁都不好,所以咱们打了商量,今晚的事我们就当没发生过好吧。”
“偷,偷吃?”尹灵秀疑惑道,很快她就反应了过来:“对,偷吃,我肚子饿了才来的,今晚的事就当没发生过,我们也没有见过。”
尹灵秀面上不显,但心中尽是对唐婉舟的鄙夷。真是个蠢货,竟然把借口都帮她想好了,但像偷吃这种事,只有唐婉舟她们这样的下等人才会做。
“嗯,没见过,我先走了,换班的侍卫快要来了,你也早点回去,别被发现了。”唐婉舟提醒道,而后咬着馒头转过了身,脸上的笑意在那一刻瞬间化为了冰冷。
遇见讨厌的人,嘴里的馒头都不香了。
时间差不多了,尹灵秀深吸了一口气,端起汤盅往承和殿的方向走去。
承和殿书房中,陆昭奕一如既往的在批复奏折。桌案前,他坐的端正无比,脸上神色淡淡,像是不知疲惫,但若仔细查看便会发现他眉宇间隐藏的浅浅倦意。
书房的门被敲响,是纪福生收的干儿子,名叫小福子。
小福子面色焦虑,好像是有什么急事要同纪福生说。
纪福生见状对陆昭奕请示道:“太子殿下,老奴。。。。。。”
“去吧。”陆昭奕瞥了眼小福子说道。
纪福生:“谢殿下。”
纪福生刚出门没多久,书房的门再次被敲响,陆昭奕并未多想,以为是纪福生处理完事情回来了,道了一声:“进。”
“太子殿下,奴婢给您送来了桂花莲子羹。”尹灵秀偷看了陆昭奕一眼, 看到那张清俊的面庞又害羞地低下了头。
听到是女子的声音,陆昭奕抬起了头,长眉微微蹙起,不悦道:“你是何人?”
尹灵秀低垂着头,咬唇轻声说道:“奴婢是膳房的,往常这个时候纪公公都会来膳房,今日奴婢等了许久也不曾等到,怕莲子羹凉了影响口感,才斗胆送了过来。”
长袖之下,尹灵秀的两只手紧紧地绞在一起。
是的,太子殿下根本不认识她,或者说根本不曾正眼看过她,哪怕每日都是她在为太子殿下布菜。
从很早以前她就知道了。
但只要过了今晚,一切就都会变了,她将成为——太子殿下的女人。
陆昭奕仔细一想,好像确实见过这个宫女,于是道:“放下就好了。”
尹灵秀将汤盅递到了陆昭奕的桌案上,而后安静地站在一侧,她得在这呆着,不能便宜了别人。
陆昭奕专心于奏折,后知后觉这尹灵秀还没走,冷声道:“你可以退下了。”
尹灵秀的脚在地上生了根,根本不想挪动半步,她壮起胆子说道:“太子殿下,这莲子羹再不喝就要凉了,您先喝了吧。”
陆昭奕并不喜欢别人对他指手画脚,这宫女让他厌烦得很。
但他刚好批完这份奏折,喝盅莲子羹小憩一下也好:“拿来吧。”
尹灵秀闻言殷勤地打开汤盅,递到了陆昭奕面前,心中既是忐忑又是期待,眼睛一动不动的定在陆昭奕的薄唇上。
陆昭奕端起汤盅,舀了一勺放到嘴边时,眼神登时凌厉起来,汤盅被粗暴地放回桌子上,荡出了不少汤水,他对门口沉声道:“来人,将她给本宫押下!”
尹灵秀吓得当即瘫软在地上。
言毕,两列侍卫从门外闯进,将尹灵秀押了起来。
不行,我不能认罪,不能让太子殿下知道是我做的,我不能死。
对,还有小福子,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他一定会帮我的!
尹灵秀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她对陆昭奕嘶吼道:“太子殿下冤枉啊,奴婢什么都没做,太子殿下为何要将奴婢抓起来?”
纪福生这时候恰好带着小福子回来了,看到这一阵仗,胆儿都吓飞了半个,这才出去多久,怎么就出事了。
“太子殿下,这是怎么了?”
陆昭奕扫了眼汤盅说道:“这里面有催/情/药。”
尹灵秀的头摇得跟波浪鼓似得,哭喊道:“请太子殿下明鉴啊,这药不是奴婢下的,奴婢也不知道里面有这东西,奴婢冤枉啊。”
小福子站在纪福生身后,低垂头,眼底尽是阴狠之色。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当初怎么就被猪油蒙蔽了眼,信了她的鬼话。
纪福生闻言认真分析道:“太子殿下,膳房人多眼杂,是他人动了手脚也不一定,老奴觉得当把膳房的人都盘查一遍。”
催/情/药并非毒药,倒可以排除那些外来得刺客,并且对太子殿下的膳食如此了解,基本就可以锁定凶 手了,定是膳房的人,不是主谋便是帮凶。
“对了,太子殿下奴婢想起来了,是宋莲儿,一定是她,今日分明不是她值夜,可她却独自一人来了膳房!”尹灵秀慌不择路地说道。
“宋莲儿。”陆昭奕细细咬着这个名字,起身道:“将膳房所有人集合起来,本宫要去看看。”
他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竟敢对他下催/情/药。
……
唐婉舟刚吃完馒头消完食躺下准备睡觉。
门外传来了紧促的敲门声:“都起来,太子殿下有令,都去膳房集合。”
唐婉舟有预感,是尹灵秀做得啥缺德事儿暴露了。她慢条斯理的穿起了衣服,准备好看戏去了。
刚门外传的话,唐婉舟听得清清楚楚――“太子殿下有令,都去膳房集合”。但她没想到,陆昭奕传令就传令,本尊竟然也到场了。
一时间吓得唐婉舟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低着头唯唯诺诺地站在最后一排。
见所有人到齐,陆昭奕所带得侍卫井然有序地朝膳房宫女太监的住所跑去。
纪福生叮嘱道:“可都要搜仔细了。”
小福子这时站出身附在纪福生耳边说道:“干爹,我心细,也跟去看看,能搜得仔细些。”
纪福生觉得他言之有理,便应允了。
陆昭奕在院落中的石凳上坐下,后背笔挺,坐姿十分端庄。
狭长的凤目扫视着膳房的宫女太监,他不先开口说话,他人也不敢说,一时间,整个院内万分安静,针落有声,压抑的氛围令人窒息。
不知过了多久,陆昭奕终于开口说话了:“将尹灵秀带上来。”
尹灵秀被带了上来,头发凌乱,衣着脏乱,像个疯婆子一般,全然没有往日的体面与秀美。
陆昭奕道:“把你刚才跟本宫说的话在这再说一遍。”
唐婉舟闻言当即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她听到尹灵秀说道:“奴婢不久前看到并非今夜当值的宋莲儿在膳房行踪诡异。”
陆昭奕沉声唤道:“宋莲儿。”
唐婉舟这会真想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先不说尹灵秀是不是要把做得那些燕攒事儿污蔑在她身上,她不敢想象陆昭奕看到她会是什么反应,是直接拉出去砍了,还是再次被丢出去。
“宋莲儿!”见久久无人应答陆昭奕又叫了一次。
唐婉舟把头埋的更低了。
她实在是不敢面对!
但要不要面对由不得唐婉舟,她身前的那几排人自发地朝两边散开了,独留向苓一人护在唐婉舟身前。
但下一秒,荣主事就将向苓拉一旁去了,还指着唐婉舟向陆昭奕介绍道:“太子殿下,这个就是宋莲儿。”
陆昭奕觉得这个宋莲儿有点眼熟,但对方低着头看不明了。
“把头抬起来。”他命令道。
唐婉舟充耳不闻,死死的低着头。
纪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