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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限制级恋人-第29章

小说: 限制级恋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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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绯月凌厉的视线放在笼身与渐次缩短的间距上,被锁定的难受与不适感,让我直想冲到某个角落跪着大吐一场,幸运的是上一餐的食物早被我吐个精光,不必担心得嗅储了好几天的呕吐物的发霉臭味。 
  “挑战,就是知其不可为而为之。”傲慢地挑战公权力,鸟笼毫无畏惧的逼近死亡之线,紧绷的气氛宛如濒临爆炸边缘的气球,又像靠在火柴盒边的火柴,一触即发。 
  “琉亚,今天下班后得拖地了。”绯月阴沉着脸。 
  “未必,一切由我作主。”鸟笼的移动终于停下,底座外缘恰恰碰在线上,没多一分少一毫。 
  偷拍狂食指勾着问号形状的铁勾,连着我的心轻轻左右摇摆。 
  “我是莱恩。” 
  “如雷贯耳。”绯月悻悻道,“谁不认得潜伏在摄影社里的那头卑鄙狮子?” 
  “真让人受宠若惊的赞美。”闻言,偷拍狂笑容不减,“对一个特来示好的人,不必如此拘谨吧?” 
  “那好,废话就省略了吧!”绯月哼了一哼:“图书馆是公共场合,你若将鸟留在门外,我们自然不能拿你怎样,要是想死,我很乐意让你一刀毙命。” 
  “别这么急着表现厌恶的样子,我就几句话,说完便走。”偷拍狂道:“单刀直入的说,希望你们能在两天后的运动会助我一臂之力。” 
  什么? 
  我不免一愣,他的行径邪门地像在饰演精神异常患者。 
  再怎么看也知道不可能吧!哪个被害人会反过来帮助加害者? 
  琉亚与绯月面面相觑,琉亚不发一语,绯月却是气急怒道:“别想得太美了!就算用偷拍底片交换,我俩也绝不会为虎作伥!这已不是面子问题,现在大家最想见的,就是你们摄影社快些树倒煳狲散,别在校园里继续兴风作浪!” 
  “情绪激昂下的回答往往是直觉而冲动的。”偷拍狂无奈道:“我说的‘你们’囊括第一宿舍,我想宿舍里的每一位都该有自主决定的权利,两天后,我会再来听取答覆,期待各位的佳音。” 
  见大敌并无挑衅之意,还主动辞去,绯月眼中刺意一扫而空,神情却明白表示此事连想也不用。 
  偷拍狂受挫并不气馁,提着我步下阶梯,而绯月也背身潚洒步入馆内深处。 
  “你发起偷拍的目的,就为了四处威胁高手加入阵营?”我双眼直盯着他。 
  “怎么可能?”偷拍狂仰首大笑,“我可是极限运动社的副社长!” 
  “有这么得意吗……” 
  “得意与骄傲是不同的。”他收起了笑声,“接下来,就是对你的发落了!” 
  我心里一惊。 
  我不愿意面对重覆的问题,虽然想刻意遗忘,但他们却不肯善罢干休。 
  没错,我又回到这个邪恶巢穴、恶魔的大本营,孤立无援地强迫接受一面倒的不平审判。 
  噢,我忘了,审判上次就结束了。 
  “经过探索之旅,相信你对‘什么是极限?’应该不会抱有迷惑了?”天晓得EFGH的哪一个不怀好意对我道。 
  “快快快,上路了,我还等着看红衣之塔的破关结局说!” 
  “别了,我会想念你的。”C无情无义说着道别的话语。 
  偷拍狂在我面前展开黑袋。 
  “抬起头,用尊严自己走进去吧。” 
  黝暗的袋口透出阵阵喘不过气的压抑感,自尊挺着不让我后退,但我也万分不愿向前。 
  无论我是否愿意,迟早还是得进到里面去的,但我还是天花乱坠的希望,关键时刻会有颗烟雾弹击破窗户,滚进社办力挽狂澜,为我牎鎏跆映錾斓幕畹馈!
  考虑时间并不很多,在他们渐渐难看的神态中,我紧张不安地盘算下一步,直到偷拍狂耐性告罄。 
  “我……我想加入极限运动社!”在他们动手前,我张嘴疾呼,众人闻语为之一震,让我侥幸争取到五秒的喘息时间。 
  “不行。”这意外的请求并未能让偷拍狂多作思考,“损失的机会成本太大了,这对我社并无好处。” 
  “所谓社团,不正是志同道合者的聚集之处?我对极限运动也有高度兴趣,为何不能加入?难道社团是以能否带来好处作为挑选社员的基准?” 
  胳臂总是向内弯的,只要加入成为极限运动社的一分子,就能将他们的不良歪念彻底斩草除根。 
  即使我打从心里无意加入,但为保命,亦不得不扯谎。 
  “他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是人挑社团,而非社团选人,副社长的理由过于牵强,难以服众。”热血派代表A挺身站出来说话,害我乱感动一把。 
  “但也不是很有道理。”反对派J出现,“人挑社团固然没错,但社团也有评估该者是否适合社团的权利,就如同面试应征者,公司也得为营运和风评设想。在座的各位都有不同的极限目标,在新血注入本社前,我想先听听他的规画。” 
  什……什么,加入邪教前还得来场即席演说? 
  像嫌头还不够痛似地,脑细胞们在我那尚有百分之九十广大开发空间的知识库里,叫嚣跳脚。 
  “说吧,证明你的意志不是搪塞!”A豪气的在悬崖前推了我一把,让我与对他的好印象一并葬身谷底。 
  我搜索枯肠,结果当然想不到好理由打发,幸亏我还记得,两性节目主持人口沫横飞强调的,真心话最能令对方感动。 
  “我想活下去,那对我来说是最困难的。”我决定相信看起来像政客或股市名嘴的主持人一次。 
  “不够充分。”四、五人皱起眉头,A也失望的摇头。 
  “每个人都在挑战的东西称不上是特别,因为那并不能自由择选。它是人生必然的挫折、生命的一部分。”偷拍狂道。 
  可恶,我就知道那是假的!什么打动对方的心?他们甚至无动于衷! 
  “那……再不然……”压箱宝无效,我辞穷了,一时半刻竟连个字也吐不出。 
  偷拍狂食指比向黑袋,意思再清楚不过。 
  败部复活无果,是彻底翻不了身了,我心里一凉,绝望地几乎崩溃。 
  “能不能……打个商量?”我语无伦次地几近哀求。 
  “何必呢?同样一招耍弄多次并非长久之计。”偷拍狂看似厌了无意义的蹉跎。 
  我也痛恨自己的软弱,也知此计只能解一时之困,而这一时短的连深呼吸也不够,但若非已无计可施,我哪愿这样硬着头皮、厚着脸皮? 
  自认为伟大的“目标”在众人眼里是如此不值。是的,我长得是够特殊,遭遇也如此匪夷所思,但我所面对的,却是再普通不过的问题,而这在奇人满载的极限运动社里,却平凡得比水不如。 
  如此思道,这里是无我容身之处了,但我却有满腹压抑不住的不甘,原本这并不是我该面对的,若不是天地修法、若不是天界的短视规画、若不是附身在按摩棒上…… 
  想不尽的如果,一切的巧合串联成如今的窘况。唯一让我哑口无言的必然,是滚进了漂亮房东的手提袋,以我自己的意志。 
  “我自知订定的极限目标不合社规,所以,我放弃当社员。”我必须为自己造就的必然负责,即便困难重重,“我……我要应征吉祥物!” 
  喊出了难为情的话,我红着脸,紧张得心口怦怦直跳。 
  惊人的出语令社办静的出奇,却又顿时热络起来。 
  “这够特别!”A弹了声响指。 
  “确实,如果是吉祥物的话,没达到社规标准也无妨,但本社有此种需求吗?”社员J道,“以按摩棒作为吉祥物或许符合创意与勇气,但这样的吉祥物并不具备展示功能,且只剩一个多月的保存时效,这样付出是否值得?” 
  “为什么不值?留下我也许会损失一笔收入,但金钱难道已让贵族到了非得讨论值与不值的程度?”眼见气氛稍冷,我一改前态,自立自强的还口:“不能四处宣扬、不能为社里提供实质贡献是吉祥物的亏欠,却不是致命伤。 
  “因为你们并不冀望别人理解你们的想法,与探寻追求极限背后的动机,我的存在正是这样的缩影。钱在世上到处都是,但会动会说话、而且只能存在一个多月的吉祥物只有一个,寡占稀有秘密不比开诚布公来得更珍贵?这是不划算的交易吗?” 
  社员J不语。 
  眼见越来越多人打起OK的手势,偷拍狂也只有顺从民意说道:“你的决心我明白,但得清楚,我社外患不断、社运亦不顺。即便如此,你也愿与我们共进退?” 
  我胸口一热,忙勐点头。 
  “好,你录取了。” 
  “真的?”没料到此招当真奏效,初被聘为吉祥物的我心里还是有点不踏实。 
  “即刻生效。” 
  走马上任第一天,我享受到了第一个梦寐以求的福利。 
  由于我这吉祥物只具潜伏性的精神象征,毋需以社办为家,偷拍狂便命令五名团员安然将我送回女宿。 
  现在的我就如同幽灵社员般的存在,运动会时当然也不可能出场,但因为地位已不同往昔,社员们对我一反常态,虽不到逢迎奉承的地步,但示好也是有的。 
  胳臂是向内弯的,不管走到哪里都一样。 
  从通过检查哨到抵达一号女宿间是最危险的地段,无一例外的,对抗保全人员必须花上十二分精神,为了不使我中途失散,他们将我放进黑袋别在腰侧。 
  危及生命的必要时候,他们会同母袋鼠般将我扔进草丛里,兵荒马乱中一块黑布是不会引人侧目的。 
  唉,这黑袋真是我命中的劫难,怎么也逃不掉! 
  我无奈地躺了进去,眼睁睁看着他们把拉链拉上。 
  一路上晃动不止,称不上贵宾级的礼遇,但我心知五人却是极尽所能,在不惊动保全设施的情况下扞卫我的安全。 
  一小时后,黑衣少年推开了漂亮房东的房间窗户,将我完好无损送了进去。 
  “保重。”他挥挥手。 
  “其他人不要紧吗?”我脱下黑布塞进他上衣口袋。在成为吉祥物之前,这样发自肺腑的关心打死我也不信。 
  “二人被放了冷枪,估计是麻醉弹。校警最大死穴便是不能轻取学生性命,A和另外一人正引开敌人的注意,应该没事。”他镇定沉着的说道,背后树林子里却不断炸出一朵朵香菰状的黑烟,粉尘孢子缓缓飘落,新鲜空气霎时污浊不堪。 
  直升机的强力探照灯片刻不停地来回照明,保全倾巢而出大肆搜捕,凶狠的追杀声、机枪的连发声和不时的女性尖叫声,让本该平静的夜晚变得热闹无比。 
  真的没事吗…… 
  “谢谢你们。”我感激地对黑衣少年道。为兄弟赴汤蹈火两肋插刀的义气,我铭感五内。 
  “先想想吉祥物的责任,单方面的付出不会绵延不绝的。”他松开窗缘边的手,双腿朝墙一蹬,借力纵身后翻,划出一道延伸至地面的弧形。 
  这样的力道,腿骨会粉碎的! 
  我清楚他的能耐,却不及他清楚自己的。黑衣少年翻飞而下,着地时,打了几个滚化去劲道,才站起身。 
  “喂,还好吧?”漂亮房东们就在楼下,我虽系念他安危,却不敢放大声量。 
  他抬头看着攀在窗边的我,黑潭般的双眼难得的透出笑容。 
  我呆呆怔怔的看他缓缓嚅动两片薄唇。 
  “祈禄。” 
  丢下意义不明的两个字,他隐身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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