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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先发制人 完结+番外-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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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介一再保证:“肯定没有二房东,和您签合同的就是房东本人,您看合同上还有产证啊。”
  戚寒挑不出问题,心里的疑虑却没有打消。
  但他也没有精力再纠结,刚搬完家,生活总要继续,要处理的事情太多,那些风花雪月的东西,还是暂且先锁进柜子里的好。
  戚寒和江照在门里忙乎,林难却还杵在门口一脸紧张。
  为了读书和学费的事儿,他对萧野耍了几天脾气,好几天没接他电话,见着他就跑,和泥鳅似的。
  倒也不是故意不见他,他就是没想好该怎么和萧野聊这事儿。萧野问他将来想干什么,念什么书,以后万一不做服务员了还能干什么,他一个都答不上来,觉得丢人,小孩自尊心严重受挫,所以他想躲起来一个人先捋清楚,起码不能让萧野还觉得他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屁孩子。
  但他又特别矛盾,见不着萧野的几天,好几次憋不住了想去找他,患得患失,害怕他生气,又有点迷茫,变得完全不像之前那个无所畏惧的自己。
  现在意外之下,突然见着了,他瞅着萧野的脸色心里打鼓,这人是真的生气了。林难有点后悔,知道是自己恃宠而骄,仗着对方喜欢自己就撒泼,这下真把他男人搞生气了。
  萧野抱着手臂靠在走廊墙上一言不发,林难咬牙跑过去抓起他手,往他手心塞了一颗大白兔。
  萧野收了糖,问他:“想好念什么了?”
  林难低头:“还没。”
  萧野盯着他头顶一小簇柔软的发旋说:“这事儿你得想清楚了,世界那么大,喜欢的不喜欢的都要想清楚了,明白了就用尽全力去追,别后悔。”
  林难垂下眼。他知道,但他现在不想和他聊这个,他想抱抱他,和他说自己想他了。林难把手指贴着裤缝悄悄动了动,抹不开脸。
  林难从小到大,打架不怕,流血不怕,吃苦耐劳什么都行,让他服软撒娇,却是比登天还难。
  就听萧野又问他:“钱凑够了?”
  林难回:“还,还没。”
  萧野剥开大白兔放嘴里,舌头一卷盘了几下,一股奶香味在嘴里蔓延开来。
  “哦,你加油。”萧野说完转身要走,被林难拉住衣角。萧野没回头,等着他开口。
  “野,野哥……”
  后半句林难实在说不出,脸都憋憋红了。但萧野就没打算放过他,把他堵在墙角。
  林难一咬牙说:“对不起,我错了。”
  萧野失笑:“你错哪儿了?”
  “我,我不该不接你电话。”
  “嗯,还有呢?”
  “我不该躲着你。”
  “还有。”
  “…………”
  “你最大的不该,就是不应该一个人扛所有的事儿。我出柜你知道替我着急,怎么你读书,反而就和我没关系了?你把我当什么了?”
  林难张张嘴,半天也只能支支吾吾地不停说:“对不起。”
  小朋友认错态度良好,野王也就没舍得再为难他,他揽住小朋友一把细腰,凑上去贴住他唇,舌尖沿着唇瓣细细描摹,哄着骗着让小朋友把嘴张开,好方便他把大白兔缓缓往里推。
  “真甜,小朋友尝尝?”
  一吻罢了,两人都气喘吁吁,林难眼尾都红了,他瞪着湿漉漉的眼睛,抓着萧野的领口乖巧问:“我要是……这次能考上,有奖励么?”
  萧野一下一下去啄他,从眉心到眼皮再到鼻梁,最后贴着他唇哑声问:“要什么?
  林难大着胆子伸出舌尖一舔:“没想好。”
  萧野又把他按回墙上:“成,那先欠着。”
  年晁云一边喝酒一边吐槽萧野,看不惯他当众秀恩爱的骚样儿:“收一收,嘴都咧脑后跟了,不知道还以为你刚大战三百回合把人吃了。”
  萧野嗤笑:“你龌不龌龊?我是这么猴急的人么?”
  年晁云抓起一把坚果丢过去:“你不是么?你那炮兵连连长白叫的?再说,他不是成年了么,这么个合你胃口的在面前我就不信你能忍住。”
  萧野慢悠悠挑着眼皮问他:“这和成没成年有什么关系?”
  年晁云说:“有关系啊,你不一向荤素不忌,只要是美人都行么?你看你这次下手这么快,我就怕你恶向胆边生,破坏祖国的花花草草,还要连累我去牢里给你送饭。”
  萧野摇头:“洗洗嘴,难哥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他不好看?”
  “好看。”
  “那怎么呢?”
  “太急了,怕吓坏他。”
  越是上心的人就越不能随便碰,火候还没到,怕他觉得自己随便又怕给他留心理阴影,所以萧野想要细水长流,要润物细无声,直到水到渠成小朋友做够心理准备。
  年晁云撑着脸感慨:“没想到你也有怕的时候?”
  萧野说:“有啊,怎么没有,遇上在乎的就有了,就怕自己不够好,怕他有天见着更好的风景就放弃自己了,这人之常情。”
  年晁云和他碰了碰罐子继续喝酒。萧野这话,搁以前他是不懂的,现在好像能懂了。
  那天直到萧野走,江照都没从对门出来,年晁云急得要命,从手指叫脚底心都是凉的,恨不得跑对面家门板上趴着。
  中介打来电话邀功,说戚寒起疑心了,被他机智驳回,年晁云很大方地发了个大红包过去,千叮咛万嘱咐他千万不能露馅儿。
  晚上老年总也打电话来,让年晁云下礼拜无论如何要回家吃饭,商量结婚细节。
  年晁云说:“我说了我有对象,不结婚。”
  他爸在电话里拍桌子:“好!你说你有对象!那你有本事往家里带!你带来我看!是方是长是圆是扁我和你妈连个影儿都没看到,说明什么?说明他在你心里压根就没到这份上,不重要!”
  后面老头又说了什么,年晁云一句没听进去,只那句“不重要”让他如鲠在喉。
  重要么?那肯定是重要的,就是醒悟得晚了,握在手里的时候不死心,非得试试能不能分开,结果分了才知道忘不了。
  作的。
  ——
  明天休息一天,周末继续追。


第20章 
  两天后,年晁云还是回去了。
  他父母很高兴,以为这不服管教的儿子终于想通了,愿意回来乖乖接受安排,热热闹闹备了一大桌子菜。但让年晁云万万没想到的是,当天晚上除了叶阮和他父母之外,叶家还来了个意料之外的人。
  老年同志介绍说:“这是江照,是叶阮的表兄,年纪轻轻就是A大文博系教授,做编剧也已经很多年,以后两家要共谋发展,少不得要小江多多帮忙多多提点啊。”
  江照看了年晁云一眼,笑说:“伯父客气了,我就是个码字的,平时说不上什么话,要论分量那肯定还是小年总提点我。”
  “诶你这说的,我们家晁云就是在他那一亩三分地懂点儿门道,电影圈的事他就是一张白纸,总要靠朋友多提点提点的。”
  年晁云一门火炮卡在心口,随时能爆,但他没接话,至少不想一上来就把气氛弄僵了。
  众人吃了一会儿,叶阮一双眼睛恨不得黏在年晁云身上,两边长辈都看出来了,打趣了一会儿小姑娘,也不能说的太狠,就把话题自然而然地转移到江照身上,问他有没有合适的对象,喜欢什么样的,他们有合适的也能帮忙介绍。
  江照不咸不淡叉了块鱼到嘴里:“不着急,我有喜欢的人了,不过目前还是朋友,没追到手,我再努力努力,等成功了一定带给各位瞧瞧。”
  他风度翩翩游刃有余,年晁云攥紧拳头。他一方面高兴这人没把戚寒追到手,一方面听到他说“朋友”二字,又忍不住嫉妒,嫉妒他能在自己够不到的时候,陪着戚寒。
  饭后上了点儿水果,一群人终于把话题引到正道上,开始商量这婚事什么时候办,是不是需要先去领证,或者先把正式联姻的消息在官网上放出去。
  叶阮害羞又激动,偷看了年晁云好几次。
  年晁云把盘子往前一推,瓷盘碰着瓷盘边儿发出刺耳的声音:“这话给我对象听到了怕是要和我闹,各位还是不要乱开玩笑。”
  话音刚落,屋里几个人脸色都变了。
  叶阮从红转到白,嚼了几秒话里的意思,气得浑身发抖,他父母当时没反应过来,但看女儿的脸色,很快也懂了,面上逐渐阴沉。只有年晁云父母是开始就知道情况的,他爸怒斥:“胡闹!”
  老先生一掌拍在茶几上,玻璃都裂了两条缝。
  年晁云捏紧拳头,硬声说:“我是不是胡闹您心里最清楚,这个婚我要结了就是骗她,对她才是真的不公平。”
  “年晁云!你闭嘴!”
  老年总作势就要打他。叶家两个长辈也被这出逆转惊得不知作何反应,盛怒之下拉着叶阮就要拂袖而去,叶阮哀求他们,想单独把有些话向年晁云问清楚。其实不问也罢,答案她早就知道的,和人世间大部分情感一样,也不过就是“不甘心”三个字,得不到,放不下,又实在是不服气。
  她把年晁云拉到阳台上,愣愣地看年晁云点了支烟。这人居然会抽烟,她都不知道。
  年晁云淡淡说:“问吧,你想知道什么?”
  “你和那个戚什么不是分开了,哪儿来的对象?你不接受就不接受,别拿别人做挡箭牌!”
  年晁云没正面回她,只问:“你喜欢我什么?”
  叶阮理直气壮地说:“都喜欢。”
  她是真的都喜欢,从小喜欢到大,感情的事儿有时候真说不出具体的,就只有一个大概的模糊的感觉,知道自己只想嫁给他,这是她从小到大的梦想。
  年晁云又问:“你了解我么?”
  叶阮不理解,小姑娘觉得在神圣的爱情面前,了解这件事,显得过于俗气,完全没必要在一开始就摆上台面。
  年晁云紧跟着说:“我也不了解你。不知道你喜欢喝冷水热水,肉粽还是豆沙粽,芝麻汤圆还是肉汤圆,甜豆花咸豆花,番茄炒蛋放不放糖,咖啡加不加奶?我甚至都不知道你喝不喝咖啡,怎么在一起?”
  叶阮一句都没答上来。
  她心里知道年晁云什么意思,嘴上坚决不服输:“这有什么的!我们俩要是结婚了,总能慢慢了解的!”
  年晁云笑笑:“可是我现在没有了解你的欲望,我对你没有好奇。我和戚寒是分开了,但我没打算放手,有些事情我以前不知道,做错了,现在开始要一件件改回来,谁劝都不管用。”
  叶阮一愣,第一次从年晁云的背影里品出孤独这两个字,第一次看到他除了工作以外认真思考一段关系,也是第一次,她觉得自己真的要败了。
  失恋的滋味不好受,但也还能熬得住,最多心里有点失落,更多的,是随之而来的幸灾乐祸,她知道年晁云也没有得偿所愿,他终于为他昔日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了。
  天道好轮回,她觉得很爽,值了。
  烟烧到指尖,烫了他一下,年晁云吃痛,忽然又想到戚寒那句“算了,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每一个字都像把小刀在他心头剜肉,一个字剜一下,剜一下他就哆嗦一下。
  太疼了。
  但他不能放手,不可能。
  回屋里,叶阮和他父母已经走了,年晁云的父母则因为教育问题,在客厅里大吵大闹,互相指责对方没有把儿子教好,甚至把那些陈年烂谷子的事儿又拿出来算账,好像一定要争个你死我活。
  年晁云麻木地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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