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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王者荣耀信白]三生千年-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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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韩信第一次真切地看清楚殷嫱的容貌,她似乎格外偏爱明媚而温暖的朱砂胭脂,细腻的胭脂膏将她娇美的双唇描画得鲜红欲滴。翠黛的双眉纤长秀丽,精致匀称地向鬓边延伸。她着实美丽可亲,优雅端庄,笑容温婉得如同春天里的芳花,柔和地散发着舒缓的香气。
  ……
  然而,韩信实在无法认同自己突然结婚突然多了一个老婆的事实。虽然在殷嫱的时间里,他们已很有可能经结婚好几年了。
  说不定……连孩子都有了。
  这个想法一出,韩信如遭雷劈,不想再去看她美艳的脸庞。
  是的,结婚,甚至生孩子,都不能改变他们此时此刻,本质上是陌生人的事实。也许这里的“韩信”喜欢她,也许这里的“韩信”在李白不出现的时候可以忘掉关于李白的一切去喜欢这个女人,可他做不到。
  只要他心里还记着李白,他就做不到。
  他叹息一声,只能按照现代人的礼仪让她快快请起。
  殷嫱讶然,往常的“韩信”会伸手把她揽到肩头,让她靠在怀里,一起看落日晚霞,或者群星明月,慰问她一天在家主持家务辛劳与否。今天的他却很不寻常,让她免礼不说,反而自己还微微颔首片刻,像是在向她回礼一样,生疏无比。
  韩信很想称呼她“殷女士”,可这么做无疑会平添疑心。然而“夫人”着实叫不出口。于是他选择一言不发,向她表示了持续两秒的敬意,沉默地转身离开了。
  敬这位女人的爱情。
  她是位了不起的女人,是韩信欠了她。
  无论是哪个韩信。
  不,应该说,所有没有得到爱情却仍然在为家庭付出的人,都进行着悲剧般的牺牲,都值得人们最大的敬意。家庭是构成社会的单位,是人类协作生存的场所,她成为了一个纯粹运行着的齿轮,在社会的机器里冰冰凉凉地消磨着,虚耗着,直到死亡。而这样的齿轮,还有很多很多。
  最可怕的是,也许有一天,当韩信自己也习惯了平乏浑噩的生活,他也会成为齿轮大军的一员:自我的存在已经没有了意义,一切只是为了人类种群的基本存活,而一切个体活动仅仅围绕着三个主题进行:繁殖,衰老,死亡。
  也许在这个奇怪的境地里,没有人是赢家,韩信没有得到幸福,殷嫱也没有。
  李白……大概也没有。
  因为韩信总是能看见,他的眼底,藏着透骨的悲哀。
作者有话要说:  咳……大家觉得邦良CP怎么样……?
来来来不要大意地说出你们的想法~

  ☆、梦起之十七

  CH17梨花
  韩信散步到后院,在树下负手而立,他现在思绪杂乱,想清净一会。好在殷嫱虽心眼细腻,却也没有跟过来追问他的不寻常,只是叫下人给他备了点汤羹,防止他夜间肚饥不适。
  忽而一阵脚步声打扰了韩信的清净。
  他一瞬间以为是李白,可他很快反应过来了。李白的脚步非常轻敏迅捷,不像此人虽然听上去体重偏轻,但脚步拖沓缓慢,不是老人就是书生。
  他回头,又看见了一个不想见的人。
  张良。
  他看上去一如既往地儒雅无害,正朝韩信露出惯常的微笑。
  韩信眼神一暗,他还没有忘记之前自己的落魄和张良可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虽然张良一直在明面上是个和稀泥的老好人,可暗地里不知道帮衬着刘邦行了多少苟且之事,其中一项就是加剧了刘邦对自己的打击迫害。他认为这个世界里的张良应该也相差不到哪里去。
  韩信的猜想是正确的。
  原身体的记忆告诉韩信,这个世界的张良深得刘邦信赖。
  呵,真是不简单啊,能让那个刘邦交出全部的信任,城府的确深不见底。韩信瞥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冰棱,锐利如锥。
  张良笑眯眯地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恭贺他晋封齐王,顺便吹捧他一二,对于韩信投过来的略带敌意的目光,张良仿佛毫不在意,仍旧柔和地微笑着,恭谦且温谨。
  韩信对这笑容早已心生厌恶,仿佛他的脸上永远贴着一张完美的假面具。韩信内心冷笑一声:不就是客套吗,好像谁不会似的。于是他也拱拱手,吹捧了张良几句,词句甚至比张良刚刚夸赞他的时候还要浮夸矫饰,虽然他的词汇量不大,但努力挖掘一下能用的还不少。
  韩信看见张良脸上微微愕然的表情,不由得从心底里感谢莎士比亚,看来多读读书还是有用的。
  张良早已察觉到韩信今天有些不对,可他向来谨言慎行,并且此行目的也已经达到,他不是恋战的人,见好就收也是一种不错的政治品格,如今即便让韩信几分嘴皮便宜也无妨。于是他匆匆敛了容色,又同韩信简单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
  张良一走,韩信就找了根合适的树干背靠上去,嗤笑了一下:嘁,什么东西。
  突然树干剧烈摇晃起来,落了韩信一头一脸的梨花雨。韩信讶然转身仰头,只见李白从花树上蓦然钻出,露出一张灿烂的笑脸:“哈哈哈哈韩大将军,披花带露好芳泽!”
  真是的,一不留神这家伙就恶作剧成功了。韩信佯怒,眼睛里却难以控制地露出笑意:“李白,你给我下来!”
  你的出现,总是这样突然,又充满惊喜。
  “就不,就不!”李白一扬袖子,洒下一大把梨花,清清冷冷的香味像不可见的丝线缠绕在韩信鼻端,花瓣纯白胜雪,也比雪花更柔暖俏丽,在空中飞扬的样子像一群小小的玉蝴蝶。
  韩信解下盔甲,攀上树干:“你小心啊,我来抓你了!”
  李白这次没有躲,而是蹲在树上,朝他伸出了手,笑道:“那你快上来吧。”
  很久没有见到这个笑容了,如同照耀着第一缕晨曦的山间清泉,通透纯澈又光明闪烁。所有在黑夜里徒步的旅人见到都会毫不犹豫地向它的方向全力奔跑,哪怕它其实是一条汹涌湍急的河流,他也甘愿淹死在其中,化作河床上的枯骨。
  韩信竟然一时晃了神,忘了自己在爬树,手劲差点松掉,被李白一把拽住,语气里带了戏谑:“韩将军,你行不行啊?”
  韩信好笑,他三两下爬上来,和李白一起坐在这棵古老梨树的枝干上,视线越过尖尖的屋脊,望见霞光锦缎,落日熔金。李白伸了个懒腰,对着天边:“明天又是个好天气!”他大喊,远天传过来一声声他的回音。
  韩信只是看着他,看他的侧脸,看他的发丝上也沾染着梨花。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梦就会醒,所以要一直一直看着他,眼睛一分一秒都不能挪开,最好眨都不要眨。
  蓦地,韩信伸出手,拈了一缕李白的发丝,手指轻轻滑下来。李白察觉到异样,侧头一看,韩信手心里捋下了几瓣雪色的梨花。“你看,你不也是个‘拈花惹草’的。”韩信看着他,笑着说。
  “哼,我哪里有拈花惹草。”李白说完,倒拎起一只禽类,“知道你今天当了齐王,我一介布衣闲人没什么好东西,猎了只大雁,喏,拿去烤着吃吧。”
  韩信刚伸手要拿,却见李白手一缩:“慢着。今天还是我生日呢,你又送我什么?”
  韩信还真不知道今天是李白生日,他也不知道李白的生日到底按什么时间计算。韩信正在为难,突然李白的胳膊肘搭上了他的肩膀,整个人靠过来,一只手伸过来掀开他的外衣,往他腰里指了指,话语间带着好闻的酒酿气:
  “喏,这个不错,给我吧?”
  韩信脸烧红了,他低头一看,原来李白指着一块精巧剔透的白玉佩。
  韩信忙说:“你想要就拿吧。”
  “多谢韩兄。”说完李白一笑,倏然匕光一闪,玉佩上鲜红的流苏落到李白掌心。他利落一握,把红流苏收到怀里,笑道:“我看中你这穗子好久了,我就差个剑穗。”
  韩信听了,看着李白带笑的眼睛,半晌,忽然一个没忍住,揽过李白抱了个满怀。
  怎么办,为什么突然就产生了想要拥抱的念头。
  会……吓跑他的吧?
  如果他要跑,那……抱得更紧是不是就不会跑了?
  不行不行,真的是太喜欢太喜欢这个人了,每一次见面都比上一次还要喜欢,再这样下去,他韩信迟早会发疯而死。太白身上的味道也太好闻了,如果能闻一辈子,或者直接就着这股酒气醉死在有李白的梦境里,也是很不错的死法。
  搁在一旁的大雁扑棱挣扎了一下,李白立刻抬起剑鞘把它重新拍晕,对韩信说:“韩将军,韩将军?”
  “我不是将军。”韩信说,“我脱下盔甲了,只是韩信,你的韩信。”
  李白还要再说话,韩信又说:“别动,再让我抱一会,不然我会忍不住想……”吻你。他想吻李白的眉梢很久了,剑一般的形状,近看却很柔软,离去时还能拂过太阳穴,那里是人的命门,涌着血的脉搏,如果与恋人如此相互厮磨,一定一定会让他相信地老天荒。到了那时,他就真的没救了。
  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轻,李白没有听清最后两个字,但是直觉告诉他,韩信现在很悲凉,似乎沉溺在某种绝望的情绪中,正在承受着平静的煎熬。
  李白抬起手,按住了韩信的后脑勺靠在自己的左肩上,用下巴贴上了韩信的额头。“韩信,你家厨子只怕不行吧。”李白轻笑一下,想打破这种沉闷的空气,“我看到城外有片不错的树林,如果你愿意,晚上去那里拾些柴火,我来烤。”
  韩信也笑了,说:“好啊。”
  天边的云霞变成暗紫色,吞灭了这一天最后的日光。
  没有人发现他们在树上,彼此依靠在一起,手悄悄地握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文没有什么太大的虐点啦
喜欢小甜饼小糖果的旁友们可以放心食用~
另外欢迎欢迎留评
只有我一个人发文感觉好寂寞(对戳手指)……
对了,关于历史上邦、良、信的年龄差请无视(捂脸)这文是个综漫同人……

  ☆、梦起之十八

  CH18飞雁
  踩碎落叶的声音在树林里沙沙作响,李白走在前面,左手牵着马,右手拎着大雁。韩信则背着个包裹,里面装满了方才从厨房里“偷”来的调料和工具,也牵着匹马,跟着李白走。
  他们在河边找到一块空地,就开始忙着拾柴火。终于点好火堆的时候,河边的潮气变得有些凉飕飕的,两人更靠近火焰暖了暖手。李白挽起袖子,洗净手,烧开了一大壶河水,把大雁杀了,毛烫了全拔干净,然后抽出左袖里绑着的匕首,开膛破肚,徒手把这禽类的内脏一块一块掏出来。鲜红的脏体映着火光在他手心里轻微地颤动,好像鲜红色的果冻。李白两手血淋淋的,边掏边说:“韩信啊韩信,圣人说‘君子远庖厨’,我可是为你当了回‘伪君子’。”
  韩信说:“怎么会呢,明明很贤惠。”
  李白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仿佛看着一个智障:“这个词你可以拿来形容你的齐王妃。”
  “不要提她。”韩信刚说出口,突然觉得自己语气冷硬地过分了,于是又补了一句,“可以吗?”
  李白把大雁斩成一小块一小块,血水冲干净,徒手抹上各种调料,也没怎么注意用量。淡了就再加,咸了就用河水涮一涮,总之先大概腌一腌,这是他的做派。
  李白垂下眼睛:“那你想谈什么。”
  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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