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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王者荣耀信白]三生千年-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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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乱时代……?
  韩信没有经历过混乱时代,他还没出生混乱时代就结束了。韩信只是在小时候偶尔听长辈说起过,说全世界的时空都乱了。有时邻居家一推开门发现自己竟然在西汉的街市上,走着走着突然又到了塞外的荒丘,一转头又看见古欧洲的骑兵举着长矛直奔自己而来。
  人类于是陷入了大恐惧时代。他们不敢随意走动,害怕回不了家。他们同时发现,自己即便跨越了某种时空界限,但不论做什么都改变不了不属于自己原本时空的事物。比如,当那位欧洲骑兵的长矛刺入邻居的胸膛时,邻居什么也没感觉到,毫发无损,而那位骑兵也什么都没看见,继续呼啸着马奔腾而过。
  没人知道这场混乱持续了究竟有多久。这次混乱过后,许多关于历史和科学的记忆都遭到了严重流失,人类文明经受了一次史无前例的重创。薇薇安属于老派学者,她认为研究历史对于人类未来的发展意义重大,即便在史料严重缺失的情况下,她也要尽一切所能去调查历史真相。
  谁也不知道产生这种混乱的原因是什么,科学家研究了很多年,提出了各种假说,都无法得到证实。薇薇安表示她是“妖派”假说的支持者。
  韩信说:“你相信世界上有妖?”
  “相信。”薇薇安笃定地说,“至少五十年前,一位巫术家设法施放了全球范围的强力降妖术之后,混沌时代就结束了。不过,那位巫术家也随之爆体而亡。”
  韩信不置可否,说:“我是唯物主义者。”况且,谁也不能证明强力降妖术和混乱时代的终结有着必然联系,说不定它们只是恰巧同时发生而已,但他并没有说太多,只是低头拧开自己的杯子,喝了口白水。
  薇薇安表示理解:“各人观点不同在所难免,和韩先生的交流很愉快。”
  两人结束了交谈后,韩信简单地给扁鹊发了一条“已出差”的消息,吞下两粒谷维素片睡觉了。
  这次,他梦到的是一片虚空。
  虚空之中,缓缓地现出一个长身玉立的人影,那人最开始完全透明,没有色彩。接着慢慢地,仿佛有个无形的艺术家在填充上色一般,那人显出身形来,赫然是他连续几次梦中所见的李白。
  李白似乎有点微醺,他拎着酒葫芦,在虚空里一步实一步虚地走,渐渐地,他脚下出现了土地,砖块,街道,他身边出现了行人,树木,房屋,他头顶上出现了青空,白云,还有一群一群的飞鸟。
  韩信突然想起之前薇薇安说的话,又联想起李白刺杀萧何失败的场景,蓦地产生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这个李白……也许……
  不属于这个时空?!
  他联系起之前的种种细节迹象,发现这个猜想竟然和他的所见所闻没有任何矛盾之处。他刚想进行更多的思考,然而——
  也许这实在是一个太过禁忌的想法,韩信感到一股巨大的扯力在把他往无尽的黑暗里吸卷。他仿佛陷入了一个没有底的漩涡,他拼命伸手去抓,却只能抓到一把把的虚无……他被黑暗吞噬得快要窒息了,当他以为自己快要死的时候,突然一阵刺目的阳光从天降下,他勉强睁开眼,窒息感奇异地消失了。
  他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身穿沉重礼服,端坐于一高台之上,面前站着衣冠楚楚的刘邦,正恭恭谨谨地朝自己作拜。四面八方的晴蓝色天空簇拥着光芒万丈的太阳,让他不得不微微眯起眼睛来缓解不适。
  这是在……?
  这是自己梦中的灵体又附身到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韩信”身上了吗?
  韩信略感宽慰,终于不再漂浮半空了。他望了望四下,只见士兵寂静肃立,群臣俯首列队于下,远望如同黑压压的人群方片。一面面巨大的旗帜在空气中飘荡如鱼,一派皇城气象,庄严肃穆。
  可紧接着,他发现——自己控制不了这具身体。
  待刘邦礼毕,他终于从这幅身体里读取了一点记忆,似乎是……刘邦说要拜“韩信”为大将?
  可笑之至。
  然而他的身体不听使唤,受礼之后还跟着刘邦一同和谐落座,接受刘邦的询问。
  刘邦目光炯炯:“丞相数言将军,将军何以教寡人计策?”
  听到这句话,韩信突然仿佛受到剧烈的撕扯感,仿佛一个模糊得仿佛从远古传来的声音正在试图唤起他的记忆。一阵一阵,一声一声,他听不清,但却愈发强烈地感受到自己的身体似乎正在与这个声音产生某种不可遏制的共鸣。
  这记忆来自于哪里?
  ……
  是,前世……吗?
  仿佛天地间耀起万丈如剑光辉,仿佛浑身上下即将化为蒸汽腾于云层万里,仿佛曾经一直紧闭盲目的眼一下子睁开,看清上下千年的迷雾重重。韩信接下来说的话,将字字垂于青史之册,受人景仰,万古流芳。
  汉中对一出,满座皆惊。谁也想不到一个年仅二十三岁的人竟然有如此见识抱负,此前任何对韩信存有疑虑的人,也不得不叹服后生可畏。刘邦更是差点喜极而泣,连连说“相见恨晚”。汉中对中对天下局势指点的气魄,浩荡宽广,无人出其右,韩信之后,再无韩信。
  

  ☆、梦起其六

  CH6对弈
  意识到这有可能是前世的瞬间,他又一次被剥离出了这具身体,被迫悬浮于半空中,看着底下仍然端坐着的“韩信”嘴唇张张合合,和刘邦说着些什么。
  他很茫然。他听不见他们说了些什么,耳边只鼓荡着类似高风穿透云层时的轰鸣。
  韩信不想再看下去了,他偏过头,往下方的人群里扫视过去,想看看李白在不在其中。
  可惜没有。他不在。
  如果他在,应当是人群里最耀眼的存在。
  一个无名督尉一朝突然成为大将,不少人纷纷前来拜贺。韩信让下人把他们都拒了,想一个人清静清静,毕竟他才对着背信弃义的刘邦小人坐了那么久,心情差到了极点。好在这身体的原主人也并不抗拒这个举动,他才能得以操控,如果与原主意识强烈矛盾的话,他真是什么也做不成。
  他凭借原身体的记忆耍了一会刀剑,偶尔换换枪茅,在院子里操练了一下午。他简单吃过了晚饭,在院子里吹了会晚风,发现这一天的后半段过得还真是平静。
  他正这么想着,突然院子的角落传来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
  韩信转头看去的时候,惊讶地看见——
  李白正趴在地上,身上沾着些树枝叶,模样竟有些狼狈。他迅速手一撑飞身起来,仿佛刚才他并没有因为翻院墙而摔倒过。他爽朗笑道:“韩兄午好啊。”
  韩信一愣:刚刚还在想念,忽然想念之人就出现了,怎么叫人不惊喜?他看着李白这副冒冒失失的模样,想着这人简直从头到脚都可爱透了。
  不过,他觉得有点奇怪:为什么李白一直站在角落里,不走近一点和他说话?。
  既然他不过来,那自己就过去。韩信打定主意,起身走过去:“李贤弟用过晚饭了吗?”
  “唔……吃过了。”李白说。
  韩信这才发现,他的右脚正以一种诡异的姿势搭垂在地面上,仿佛脱力。他皱眉:“贤弟,你脚扭了。”
  李白听闻,把右脚往身后挪了挪,似乎想掩盖自己翻墙还不慎扭到脚的事实。他说:“韩兄,这不是什么大事。”他紧接着说,“李某此行是特地要和韩兄说,你以后,千万小心刘邦。”
  韩信说:“这我知道。”他当然知道,被刘邦利用过背叛过的他当然知道。
  只是……
  不知道这里的“韩信”知不知道。
  李白的眼睛明显一亮,说:“你知道?”
  韩信犹豫了一会儿,决定还是不要让他担心比较好,于是沉重地点点头,说:“是。”
  李白又问:“何时出兵?”
  韩信担心他的脚,说:“你先切勿担忧,我叫医生来先治你的脚……”“不、不不、不用。”李白忙摆手,他单脚跳着到了一个石桌旁,像是故意岔开话题一般低头拾起一粒黑色的棋子,抬头笑道,“不如、不如你我先手谈一局?”
  为什么他这么抗拒见到医生?
  难道说……?
  韩信又联想起他那道仿佛刺在空气上的剑,不禁悚然:难道是医生看不见他?
  韩信赶紧上前一步,迅速去抓李白的手腕,怔住了:抓住了,是……实体。
  他确实是可以触碰的实体。
  然而,说不定李白对于其他所有人来说,都是看不见摸不着的鬼。
  或者说,只有自己能看得见他?
  这个想法很可怕。
  李白愣了一会儿,甩开他的手,说:“韩兄……你怎么了?”
  “无事。”韩信有些心虚地收回手,把棋子盒从棋盘上挪开,说,“来,下棋。”
  两人落座,盛夏的蝉鸣聒噪不堪,二人过招几步之后,李白两指夹着黑玉棋子,忽然敲击一下棋盘,发出“啪”的清脆声响,抬眼说:
  “韩信,你的将军盔甲,卸了。”
  “啊?”
  李白说:“它太大,堵眼睛,阻塞思路。”
  他不想看见韩信成为西汉王朝的将军,因为他不想看见韩信的命轮加速奔往死亡的路途。
  韩信竟然相信了这个莫名其妙的理由,当即卸了盔甲。没了盔甲的他如同突然失去壳的软体动物,举手投足间都感到轻飘飘的。
  两人接着在棋盘上你来我往见招拆招,厮杀半晌,不分伯仲。李白又敲了一下棋盘,皱起他好看的眉头:
  “有酒吗?”
  韩信:“……啊?”
  李白黑色的双瞳充满了严肃:“我想喝酒。”
  韩信不确定这个府里有没有酒,但他知道饮酒伤身,于是说:“府里没酒。”
  李白哼了一声,从腰间解下一只酒葫芦扔在桌边:“李某想着你的将军府里会有好酒,可惜了。”说着拔开塞子给自己和韩信斟满了两杯酒,拿起自己的那一杯,仰头一口灌下。
  韩信内心直咋舌,他劝道:“你少喝点。”
  “我少喝,你就多喝。”李白脸上泛起两片微微的酡红,显然这酒烈性十足。
  “好好好,我多喝点,多喝点。”韩信忙喝光了自己的那一杯,又倒满一杯喝尽了。
  两人接着下棋。
  围棋的棋局总是比较耗时的,尤其李白还是个思前想后迟迟不落子的慢棋手,这场对弈便显得尤为漫长。李白托着腮帮子,眼神里渐渐透露出倦怠和迷茫,想来是不胜酒力了。他打了个哈欠,拈起一子落下,却不想韩信等的就是这个破绽——
  他迅速在早已盘算好的位置落下一粒白子,黑棋转眼陷入绝境,成为了大面积的死棋。
  “我赢了。”
  韩信说着,心里暗喜,看来以前大学的时候围棋没有白学,他好歹也是当年校园围棋界的一个风云人物,怎么可能轻易会输。
  李白本来昏昏欲睡,听到这三个字突然醒了。他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什么?”
  韩信顿时尴尬,只得再重复一遍,不过这次音量小了很多:“我赢了。”
  李白盯着棋盘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蓦然,他抬起头:“不行不行,重来!”
  “太白想悔棋?”韩信感到有些好笑,他没想到素来利落的李白脸上也会出现这种小孩子的表情。
  李白瞪了他一眼,说:“谁说要悔棋?我的意思是再来一盘。”
  韩信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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