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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跌落暮色-第8章

小说: 跌落暮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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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了看墙角那个红色的塑料盆,又看了看装食物的托盘,里面有一碗水,两个馒头和一点点白菜帮子。
  我拿起一个馒头,发现底下长着黑斑,显然已经发霉了,我又把馒头放回去。
  房间里很冷,没有暖器,听不到外面的声音,我承认,我害怕了,很害怕,好像这个世界要遗弃我一样,我想我哥。
  夜幕降临,这期间我只喝了一点水,但是事实告诉我,我每天只有一顿饭。我的肚子不断地叫着,我甚至泛起阵阵恶心,有些头晕。我不得不去把那冷的发硬的馒头吃掉,还有那咸的发苦的白菜帮子。
  我用手把馒头的黑斑扣掉,扣着扣着我的眼泪就流了出来。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哭,总之很难受,很想回家,这才是第二天。
  夜里我偶然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借着月光,我看到几个黑影在托盘里面啃馒头残渣,我差点叫出声,是老鼠。
  我长这么大,只见过别人养的仓鼠,是真没见过比我手还大好多的老鼠。我虽然是个男生,但也在墙边站了一夜,没再敢睡。
  第二天我告诉送饭的人,这里有老鼠,但她依旧没理我。
  可能我要学着习惯这件事了。
  我不知道他们要把我关多久,因为我觉得我可能要失语了,日日被寒冷和恐惧包围着,我终于知道了为什么人类是社会性动物。
  这几天我常常想,是不是成年人的思考方式都一样,要把人关起来,这到底是为什么呢?眼不见心不烦吗?还是在逃避一些他们解决不了的问题。我有点担心,不知道我哥会不会像我一样胡思乱想。
  我也不可能这么多天只进不出,我看见右上角有监控,但我也顾不得脸面了。的确,把人关起来是有用的,对于他们来说。
  像一只被栓起来的狗。
  我每天都数着,可是到最后已经忘记了是第几天,是七天、八天、还是十天,反正最后有人来开锁的时候,我觉得我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想把我带到哪里去都可以。
  出了门我看见我哥,他脸上很差很差,黑眼圈也很严重,眉宇之间带着些许戾气,像那种很颓废又宿醉的中年大叔,我想我应该也是这样的。
  我们被带去洗了澡,然后到了一处公寓楼,上了二楼,进了一间屋子  上面写着,3106。
  这个时候应该是午休时间,我们进去的时候,有两个男生正坐在床上,看见我们进来立即站了起来,我看着两个都和我哥差不多大。
  一个五官还算端正,有点少白头,但低着头,脸上有明显的惧色。另一个略显斯文,戴着圆框眼镜,没有任何表情,我多看了他几眼,感觉他身上有一种和我哥一样的冷气。
  让我们叫他教官的人给我们安排了床铺,打开了我们的行李箱,把里面的衣服和杂物乱扔一气,可并没有发现什么违禁物品,走的时候甚至有点意犹未尽。
  我和我哥把行李摆放整齐,本来想和舍友认识认识,可教官走后,他俩就上床躺下了,丝毫没有和我们说话的意思,我们也就分别上床坐下了。
  我抱着腿,将这个不大的房间环视一遍,一共有六张架子床,但由于加上我和我哥这个房间也只有四个人的缘故,我们都只能睡下铺,我和我哥正好睡对面。
  刚刚在路上王教官把作息时间和我们交待了一下,不,应该是跟我们吼了一遍。
  早上五点起床跑五千米,早饭后上读经课,下午进行军事训练,晚饭后上修身课,十点半熄灯。除非报告,否则不允许私自交谈。
  好像跟集中营一样。
  我后悔了,当时应该逃跑的。


第19章 第一天,至于么?
  我和我哥被编到了五班,我们宿舍那个没戴眼镜的也在五班,眼镜帅哥好像在三班。每个班人都不多,只有二十几个,女生只有一个班。
  那个王教官站在我和我哥旁边,我总觉得他想要吃了我。
  原来站军姿是一个小时起步,我周围竟然没有一个人动,我是真的比不了。
  我眼前黑一阵白一阵的,明显感觉到自己脚步不稳。
  “干嘛呢!你在这儿晃什么晃!”王教官一皮带抽在我背上,我只穿了两件单衣,瞬间火辣辣的刺痛袭来。
  “砰!”我听见了有人倒地的声音,王教官离开我身边,我头晕的厉害,顺势蹲下去。
  “那边怎么回事!一个个还以为自己是大少爷啊!”王教官边吼边走过去,手里皮带甩的呼呼生风。
  我偏过头去看,有个男孩直直躺在地上,但他周围却没有一个人动。
  “你!把他弄去医务室!一天天净给我找事!”王教官指着旁边的一个男生,一脸厌恶地说,“等他醒了跟他说,去跑三千米在入列!”
  我哥见我迟迟没有起来,蹲下来问我,“修漫,还不舒服吗?”
  我低血糖有些严重,正难受地说不出话,耳边又传来那个挨千刀的声音:“你又干嘛呢!让你说话了吗!你是想跑步还是晚上不想吃饭!啊?!”
  我看见王教官手上的皮带落在我哥身上,我哥一直挡在我前面,我想推开他,可手上一点力气也没有。
  第一天,至于吗?
  “对不起教官!”我咬牙站起来,伸手推开我哥,少说他他被抽了十几下,再这样下去他体力再好也挺不住。
  可能是我脸色白的太吓人了,也可能是他抽我哥已经过了瘾,王教官狠狠瞪了我一眼就放过我们了。
  我以为这就是像以前军训一样,可事实证明我以为的只是我以为的。
  这里的惩罚措施好像只有两种,要么跑圈,要么扬起皮带就打。
  中间休息的时候,我亲眼看见对面班的教官生生把一根皮带抽断,周围没人吭声,那个被打的男孩也没有吭声。
  甚至连一班的女孩也没有放过。
  这究竟是个什么地方?我可能有些接受不来,但我想想也能想通。什么地方一来就被关了七八天,不能以正常思维来想这件事。
  幸好我和我哥还在一起。
  熬过一下午,终于到了晚饭时间。一月份,我敢说我们每一个人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湿了。那些教官顶着一张黑脸带我们去食堂,照他的意思,巴不得饿死我们。
  吃饭我到没和我哥坐在一起,离得不近,我和那个眼镜帅哥坐了个对面。一坐下,我礼貌的朝他笑了笑,而他的目光半秒钟都没有停在的身上。
  有时候我真怀疑他的眼镜是个摆设。
  晚饭也是没有任何惊喜,好在也没有惊吓。咸丰皇帝亲自做的白菜帮子和淡出鸟的萝卜可真是配,盛的汤说是涮锅水都是侮辱锅。
  那也得吃啊,吃完还要去把碗刷了。
  晚上的修身课就是检查背诵,我和我哥才来,所以站在后面背明天的内容——孟子的《我善养吾浩然之气》。
  我听见他们今天检查的是《仁义礼智,我固有之》,背不过就用戒尺打手心,好像就眼镜帅哥没挨打,其他人或多或少都被打了。
  修身课结束,我要死要活地咬牙背下了。
  熄灯前洗漱完,我看见他们两个没人说一句话就睡了,我到底是不习惯。
  我坐在我哥床上,抱着他,透过衣服,我还能摸到今天皮带抽出来的痕迹,还肿的厉害。
  “疼么?”我抬头看着我哥,我眼泪已经出来了,
  “哥不疼,乖。”我哥揉揉我的头发,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
  没两分钟,门就被踹开了。
  眼镜帅哥和少白头立马站在地上,王教官指着我和我哥吼道,“你们俩!给我出来!”
  我站起来朝房顶上四个角望去,艹,有监控。
  我还真好奇他们是为什么能把我和我哥安排到同一间宿舍,原来有监控,真是牛逼啊。
  我和我哥站起来走出去,一下被屋外的两个教官按在墙上,王教官手里拿了个棍子朝我们走过来,我看见那棍子是用白布包着的,还没看清楚,就听见王教官在我耳边吼,
  “一天天就知道给老子找事情,晚上是不是不想睡了!”
  我听见空气被撕破的声音,棍子落到了我身上,发出闷响。
  我皱了下眉,是铁制的。
  疼痛很快蔓延开,从小到大,我爸妈就没碰过我一下,现在果然是要还的。
  我闷哼了几声,王教官连续几下抽在一个地方,我满头都是汗,我哥也一样,我都能听见他呼吸声加重。
  他大概抽了有二十几下停了手,“滚回去!管住你们的嘴!”
  他们走后,我和我哥又在原地站了几秒才走会房间,主要是太疼了动不了。


第20章 如影随形的绝望
  我们回去看见人家俩都睡了,刚刚抽我们的声音在二楼回响了那么久,他俩跟两尊雕像一样一动没动。
  这么一闹,我和我哥也不敢再有什么肢体接触,早睡早安生。
  可刚接触到床单的那一刻,我疼的差点儿站起来,我用手摸了摸,一道道棱子很是分明。
  哎操,还是趴着睡吧。
  早上我迷迷糊糊听见动静,我坐起来,瞬间感受浑身的酸痛感袭来,后背上疼得厉害,睁眼看见眼镜帅哥和少白头正在洗漱,我看了眼手表,四点四十五。
  我哥也醒了,我俩也穿好衣服去洗漱。
  到了五点,果然教官拎个棍子挨个宿舍叫人,这床起的,可真有仪式感。
  我们被赶到操场上跑步,原来五千米真不是说着玩的。
  跑步就跑步,主要是身上的伤一扯一扯地疼,我都怀疑他给我抽烂了。
  一圈一圈地跑,速度倒不是很快,但多了就很磨人,我哥始终跟在我后面。
  跑到快六点了,天都亮了,我头有点犯晕。
  突然我听到熟悉的皮带声和女孩的声音,就在我前面不远处。
  我回头看了眼我哥,他示意我跟上去。
  谁知道我俩还没跑到,前面又传来一个姑娘的声音,
  “你别打了!她有低血糖!”
  声音很小,但很坚定。说话的是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女孩。
  又跑了几步我才看清,地上还有一个短头发的女孩。
  接着我耳边传来教官的咒骂声,他扬起皮带又要打下去,高马尾想都没想就挡在短头发身前。
  “对不起……教官……我……”短头发艰难地解释,她想要推开高马尾,但她脸色苍白的厉害,两三下都没成功。
  我看见高马尾胳膊上被抽出来一道很深的红痕,她抖了一下,但没有躲开。
  我背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我看了一眼我哥,他点了点头。
  这种事,往往感同身受更会觉得无法忍耐。
  “教官,她低血糖,跑不了了。”我挡住那两个姑娘,结结实实被皮带抽了一下,皮带扣蹭破了我的皮肤,血流了出来。
  我哥站在我的后面,没说话,但给人的感觉就是帮我撑场面的。
  “你们!好!今天的早饭不准吃!给我跑步!跑到上课为止!”也许是教官打够了,或者是饿了,恶狠狠地撂下一句话就走了,留下我们四个在操场慢跑。
  “那个……你还能跑吗?”我开口,看向短头发,她脸色白的吓人,汗水挂在她下巴上,头发也被沾湿了,
  她没说话,脸上也没有表情,甚至没有看我一眼。
  要不是她刚刚出了声我还以为她是哑巴呢。
  反倒是那个高马尾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皱了皱眉,奇奇怪怪。
  这里的人都很奇怪,没有人私自说话,我军训的时候也不允许聊天,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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