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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我靠美颜稳住天下-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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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薛远在顾元白耳边道,“圣上,咱们真是天生的夫妻俩,注定是一对儿戏水鸳鸯。”
  “您让人瞧着臣,臣也托人瞧了您,”薛远,“咱们夫妻俩半斤八两,谁也不输谁。若是真的有人趁臣离开时趁机碰了您,臣死也得把他大碎八块。”
  他眸色认真,说话时甚至带上了阴冷的气息。就是薛远对顾元白的这份着迷,才使得顾元白极为满足,连掌控欲都叫嚣着餍足。
  “夫妻俩?”顾元白哼笑,“薛卿野心不小,是想做朕的皇后吗?”
  薛远被呛的说不出来话来。
  两个人许久不见,顾元白放下了政务,陪着薛远好好黏了一下午。他们在御花园中逛了一圈,路过湖旁时,薛远道:“等哪天日子好,臣带圣上去臣的庄子里凫水。”
  顾元白欣然应允。
  *
  薛远从皇宫走回府,心里头想着将圣上带到庄子里能做的事,不免心猿意马。
  但一走进薛府,就有一道破风之音袭来,薛远神色一凝,侧身躲过利箭,抬头一看,薛将军正铁青着脸看着他,一副恨不得将他杀之欲快的模样。
  薛远见着他就笑了,“父亲安好。”
  薛老将军一愣,随即就冷着脸将弓箭一扔,拿起棍子吼道:“——老子打断你的腿!”
  薛府顿时一片混乱,薛二公子听闻后赶紧让小厮抬着自己去看热闹,幸灾乐祸道:“我得赶紧去看看爹是怎么打断薛九遥的腿的。”
  这场闹剧一直到了月上高头才停下,薛远还是活蹦乱跳,薛二公子满脸遗憾地被小厮带回了房。待人散了,薛老将军指着薛远怒骂:“你和那褚卫到底是怎么回事!”
  薛远心不在焉,“褚卫与我何干?”
  薛老将军:“你还不说实话?你母亲同我说褚卫便是你心悦之人,这事是真还是假?”
  薛老将军面色沉着,心中胆颤。
  要是薛远当真三心二意,那他即便是被圣上责罚,是被圣上处死,也要冒死将薛远打死。
  这样最起码还能保薛府其他人一条性命。
  “薛夫人哪里听来的胡话?”薛远叹了口气,风度翩翩犹如君子,“要是拜神拜佛有用,那我希望褚卫能早点死。”
  笑带恶意,“死得利落点。”
  薛老将军彻底卸了一口气,没力地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他大口大口地吸着气,如获新生般庆幸喃喃:“还好不是,还好不是……”
  薛远走到他身旁蹲下,“薛将军可否告知于我,为何我一回府就追着要打死我?”
  他的老父亲被气笑了,“好你个薛九遥,你曾跟老子说你是忠君之心,老子让你伺候圣上,你就是这么伺候的?”
  薛远“唔”了一声。
  老将军气不打一处来,悲痛欲绝,“你这么做,让我怎么去面对列祖列宗,怎么去见先帝?早知如此,你出生那时我就应该把你给掐死,免得你如今还来祸害圣上!”
  薛远听了这话面色不变,待老将军骂骂咧咧完了,他才突然笑出声来,“薛将军,你应当庆幸你没有掐死我,你也不想让圣上被一只厉鬼缠上吧?”
  薛老将军一颤,大惊失色地看着他。
  薛远拍拍他的肩膀,笑了笑,“天色已晚,薛将军您也老了,受不住夜中霜寒,该回去歇息了。”
  说完,他起身同薛老将军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转身走进了黑暗之中。
  薛老将军呆在原地,感到了一阵彻骨寒意。
  像这样走前给他行礼的举动,薛远以往从来没有做过。这一次的外出让薛远的心思更加深沉,看起来像是好了许多,甚至温和了下来。
  老将军一时竟然分不清,是原本不屑于人伦事理的薛远更可怕,还是现在这个泰然自若守着世间规矩的薛远更可怕。
  晚露降下,薛老将军回过神,沉沉叹了口气。
  *
  薛远回房之后就让府中门客前来见他。
  门客低调前来,“公子,您让我等探查的事情大致已得出了缘由。大儒李保的膝下幼子李焕曾于三年前私闯入宫被捕,圣上怜于太傅李保的师徒之情,便派人将李焕送予府中,还送上了许多珍惜药材。”
  薛远转着手上与圣上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玉扳指,眼睛微眯。
  “他为何会私闯入宫?”
  门客低声:“小人查了数月之久,才从李府查出了些隐秘。据说是此人在宫外一瞥圣上容颜,便自言是采花贼地闯进了宫。”
  他话音刚落,便觉得周身一冷。
  薛远半晌没说话,再说话时,语气如蛇吐丝般阴森可怖,“圣上怎么会饶过他?”
  门客刚要说话,薛远便已经自言自语地道:“他应该死的。”
  “圣上那时刚刚掌权,而李保又是天下大儒,圣上的太子太傅,”门客婉言道,“此次忤逆,圣上已让他整整在床上躺了两年的功夫,绕了他一命才好在之后把控李保。”
  薛远笑了,“现在不是以往了。”
  门客默不作声。
  薛远另问道:“京郊的庄子给我备好,最多十日,水池四周的无烟炭火就要烧起,要担保即便是傍午起风也不能让水冷起来,知晓了吗?”
  门客应声而退。
  薛远这才收敛了笑,心中慢慢念着:李焕。


第156章 
  殿试后的几日,李保的幼子李焕便传出了染上花柳病的消息。
  听闻此事的众人哗然,怎么也想不明白李保如此大儒,家中幼子为何会染上这样的病症。李保同样羞耻万分,早早就闭了府门不再接客。
  前些日子李保备受赞誉,不止是文人,连大恒各地隐居的大儒都曾写文章称颂李保献上标点符号一事,书信更是如雪花般往李府飞去。这样的盛况让李保有些飘飘然,他好像一下子年轻了十几岁,面色红润,走路也是步步生风。
  天底下的文人都这么崇敬自己,又有圣上许诺的三代荣华在后,李保早已忘却当初答应圣上做出头鸟时的惊惧,只觉得如获新生。
  但李焕的消息一被传出去,李保就犹如被打了一个响亮的巴掌。
  他为人谨慎一世,两次污点都是因为李焕。李保面色涨红,怒瞪着床上的幼子,不住说道:“丢人现眼,丢人现眼!”
  他的大儿子在一旁着急:“爹,若是弟弟这个病被人拿来攻讦,这、我还怎么做官啊?面上无光,只让旁人笑话,我听了都羞得慌。”
  “天下人怎么看我们?圣上都已说了要保李府三代不散,但若是圣上想要提携我却出了此事,圣上又会怎么看我?我的前途不能被毁了啊。”
  李保怒喝:“闭嘴!”
  李焕面色发青,唇瓣颤抖,俊俏的一张脸如今也变得非人非鬼,狼狈至极。李保平日里因为幼子的机敏聪慧便格外偏爱他,幼子长得好,会讨人欢心,但自从上一次他敢独自闯入皇宫后,李保就对他冷了下来。
  一个没功名在身的儿子,怎么能比一整个家族还要重要?
  他因着幼子一事被圣上钳制,谁知祸福相依,前些时日那般风光,哪能知道这会又是李焕闯了祸。
  李保一想到那些文人大儒会在背后谈论他时便觉得暗火顿生,他沉着脸,独自出了屋门。
  床榻上,李焕冷汗津津,他的意识模糊,但也听到了“花柳病”三个字。
  自从三年前见过圣上那惊鸿一瞥之后,李焕风流的对象便从娇软的女子转为了貌美的男子。李焕花天酒地,但这些男子即便再如此美,也只是望梅止渴。他心里念的是圣上,时时记起圣上那副生了怒火的模样,侧脸和红透了的耳珠,他可真想再看一眼。
  可在见到圣上之前,他竟然染上了这等脏病。
  李焕心中总觉得不对劲,但却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得花柳病的人没几个能好好的活下来,李焕想到这,不免心中不甘,无力的手指往腰间伸出,碰到了一个精美的香囊。
  有人突然问道:“这是什么?”
  李焕下意识道:“这是宝贝。”
  “宝贝,”那人喃喃,“那一定是个好东西。”
  李焕忽觉这人声音极其陌生,他心中一惊,然而下一秒便是后颈一痛,坠入沉沉黑暗之中。
  *
  薛远的手下将那香囊送到了薛远面前。
  薛远拿着手帕捂着口鼻,漫不经心道:“干净了吗?”
  “大人放心,我等已将香囊处理干净了,”手下道,“绝不会残留半分病气。”
  薛远点点头,缓缓隔着手帕打开了香囊。香囊中的一根发丝从中滑落,在浅淡的香囊之上清晰分明。
  薛远看着这根发丝,眉头微微皱起。
  指尖捻起青丝,缓步走到门外对着烈日,青丝犹如镀了层金子,在光辉之中漂亮得通透灿烂。
  薛远神色突变,他转身从木箱之中拿出了藏在深处的玉盒,白玉盒中是根根被理得整齐分明的发丝,薛远从中拿起一根在日头下一看,如李焕香囊中的那根一模一样。
  仿佛金子雕刻一般,从头到尾都是一股富贵味。
  他的面色阴沉了下来。
  李焕真是胆大包天,罪该万死。
  *
  顾元白忙着殿试,忙着统计西夏人参与此次科举的人数,未曾注意到李保府中幼子染病的一回事。
  殿试后,荆湖南和江南两地的户籍统计一事已经完毕,结果终于呈上了顾元白的桌上。先前隐瞒漏户的情况果然很是严重,官吏亲自上门统计人口之后,光是荆湖南一地便多出了六十多万农户。
  这活生生的劳动力就被隐瞒到了现在。
  顾元白早就知道统计户籍与赋税之后会有一个惊人的结果,这项工程持续了整整两到三年,确保小到村落的人也会被官府统计在案,六十多万农户,这能种多少亩的粮食?
  江南新统计出来的人口要比荆湖南还要多上二十万。
  顾元白虽然早有预料,但还是觉得心中恼火。在小皇帝的记忆当中,先帝当得可谓是又累又苦,其中一大部分的原因便是因为隐田漏户。
  于是在早朝上,他便三分真七分假地发了次火。
  百官同样为这个结果感到震惊,顾元白发火之后,京城下达的命令便往四方而去,要求各省府跟着统计户籍人数,如今有荆湖南和江南的漏户人数在前,那些省份要是查不出了个几十万都是在弄虚作假。
  荆湖南在挖矿之前如此贫瘠都有六十万的人手,以这两省推测全国,千万人都不被记录在官府册子之中。
  圣上这一通脾气一发,地方官府绷紧了皮,开始从下到上的统计户籍。
  除了统计户籍一事,顾元白特意让他们在各地增设学府,怕是要等到数年之后,潜移默化之下就能让学籍一事落成了。
  而这些事,都需要时间。
  在朝廷地方忙起来的时候,顾元白则收拾好了东西,带着人在休沐日之时踏入了薛远的庄子。
  薛远的庄子没什么奇特东西,只有一个挖出来的池子和漫山遍野的甜叶草。他要带顾元白凫水,顾元白瞧了瞧天色,在正午时分时才换了身薄衫。
  池子占了庄子里最好的一片春景,院墙一锁,奴仆褪去,院中便只有顾元白和薛远两个人。
  薛远的手松松搭在顾元白的腰间,他连薄衫都未着,只穿了一个顾元白派人给他缝制的四角内裤,热气熏到顾元白身上,“圣上,臣教您。”
  顾元白,“朕会。”
  薛远面露讶色,随即笑了,“那圣上来教臣,臣不大会。”
  顾元白由衷道:“薛远,你的脸皮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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